【原創首發,文責自負】
每逢”520、七夕、情人節”等節點,這份沉重的“愛意”對于現在的小年輕們,像刮起一股旋風,既席卷了心靈,也摧毀了錢包!在這些被商家附有”詩情畫意“的日子當下,各種枯藤老樹昏鴉的“斷腸人”在異地紛聚又紛散,不斷整合著“人才市場”上單身男女的比例!
堅如磐石海枯石爛的表白,迤邐盛裝點綴的鮮花,奢華昂貴又無實用的盛宴或禮物,最后在一場“浩劫”后,最終歸為原有的平靜亦或一地雞毛蒜皮被丟盡垃圾桶。頂多有益促經濟發展與人們需要,但無益饒亂別人的心神與安寧;方便了趁機”拾荒者“撿漏投機的契機,卻麻煩了真正樸實無華打掃的同志!
這個愛情故事發生在明末清初時:
“有臭豆腐滴賣!!!醬豆腐、泡菜、王致和臭豆腐……”
在七八十年代的老北京胡同里,凡是底層掙扎過的上了歲數的人,大都記得那熟悉的叫賣聲,抑揚頓挫的聲調,聽上去親切又有趣。在今天,這種“叫賣聲”不光成了回憶的一部分,改成為了非遺項目。這是一個時代的結束,也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一塊小腐乳,穿越了350年古今滄桑,締造了一個另外國人都嘖嘖稱奇的大國工匠品牌!它讓人愛恨交加,不愛那味兒的人,壓根不碰;愛的呢,則愛不釋口,每餐必備。它特有的味道讓人掩鼻作嘔,但吃到嘴里卻香甜嫩滑,讓人流連忘返。其不可思議,在海外被譽為“東方奶酪”。
故事的男主人公并不陌生——王致和,生于明末清初,祖籍今安徽省仙源鎮,其祖上三代單傳經營“王記”豆腐坊。老來得子的王氏夫婦視兒子為珍寶,但也從不驕縱,管教有方。王致和打小就曾立誓:長大后要爭口氣,做個“豆腐狀元”,改祖輩豆腐門庭,光耀王家門楣!
王致和雖寒窗苦讀十余載,在20歲弱冠之年到貢院參考,竟兩次失利,也被后人稱“落地舉人”。他最終因沒有回鄉的盤纏,而滯京選擇重操舊業——做豆腐。有心而無力未能改寫王家幾代人從事豆腐商的命運。
講到這里,有人可能問道:“那他又如何陰差陽錯創獲徽州名吃:臭豆腐的?”,因主題是愛情故事,在這我就不跑題贅述了。
徽州自古因地域貧瘠,百姓不能靠天吃飯,當地人普遍也不都是“安分守己”的,一部分有志青年帶著盤纏沖出大山包圍去外面的世界討要生活,類似今天北漂一族。當然,也有靠山依水養家糊口的,山里土生產物較為豐富,比如:山核桃、野蘑菇、老山參,可以人力背到大山外去販賣,于是很多農民便“被迫”走上經商的道路,成了當地小有成績的農商。所以明末清初杰出思想家顧炎武曾說:“徽州中家以下皆無田可業。徽人多商賈,蓋其勢然也”。所以為求更好未來,男人們成年后基本都選擇外出打工或求學,當然王致和也不例外。
那個年代,徽州彪炳著“忠孝節義”的倫理道德思想極其嚴重,認為賢淑有教的女子應從一而終,對于已婚女子,更要烙守貞規,即便丈夫經年不歸,甚至客死他鄉,也要做貞潔烈婦,為宗族爭一座貞節牌坊。據記載,修建于清光緒三十一年,牌坊的匾額上,竟刻著一行令人觸目驚心的文字:徽州府屬孝貞烈節六萬五千零七十八名。預示著,在那白云悠悠、灰瓦白墻的古徽州,有多少個如春花般嬌艷欲滴的生命,還未來得及綻放,就被蹂躪在千年古牌坊下了。現代著名作家林語堂先生所著《京華煙云》筆下人物嫚娘一生便是如此。
人,一生最幸運的事無外乎甄對情人,選對事業!于是,在王致和上京趕考之前,家中父母急忙為他操辦了婚姻大事。這個新媳婦簡直是上天眷戀王家,亦或是王致和愛情齒輪開始轉動,這個人就是日后成為一代腐乳鼻祖王致和生命中最重要的徽州女人之一——曹春雨!她憑借自身的堅強與睿智,終究等來了明艷春光。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雖不及生死離別之痛,但孤獨寂寞與杳無音信也使她的身心受盡折磨之苦,但這比起嫚娘與愛人分割陰陽而顯得幸運太多!
轉眼間:借著搖曳在月光下瑩瑩燈盞,一襲新郎裝扮的王致和,用挑桿掀起新娘的紅蓋頭,一個面若春花的徽州女子出現在眼前。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曹春雨不是一般女子,在那個年代,論膽識、思想皆為有志青年,可謂情商卓爾不同、靈商天賦異稟。在這徽州重教之地,一些開明之士的家訓中強調:女性所受文化知識教育應與德法婦道教育相結合。女子最先要明大義,而春雨就是此類重教青年。
她與多數新婚燕爾的初妻想法并無一二,只想與王致過平凡日子,相依到老,并不要求他的愛人要有多大成就與抱負,更不愿他外出只為光耀門楣或經商游走而久去不歸,成了獨守空房終老之人。但她深知其中大義,因幼從德受教,身為賢妻的春雨并未阻止那時胸有成竹、意氣風發的青年致和。
就在即將遠走前的那晚,縱然眼畔流露千百不舍之情的她也只是低頭不語,緊咬嘴唇,霎時,一股悲切之意由心底而生,隨至悲痛而嚶聲作啼,斷線般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在袖邊。春雨從懷里取出一件鼓鼓囊囊繡著“花開并蒂”紋樣的香囊,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遞到王致和懷中,并告訴他里面裝有一枚精巧的山核桃。
于是一個古老、流傳已久的徽州故事伴著昏黃燈下娓娓道來:
一恬靜15歲女孩,名曰五妹,婚后七日,像無數徽州女人一樣,目送丈夫踏上行商路。丈夫走后第一年,五妹在供桌上的瓷瓶里投進一枚山核桃。只要丈夫不歸,她每年便放入一枚,她堅信“鳥兒要歸林,核桃樹有限,總有一天會用完,丈夫會按約定歸來!”于是,春去冬來,瓶里的山核桃一枚枚多起來,丈夫卻一日未歸。
五妹每日便會站在村口香樟樹下,望著江面過往的商船,幻想著與夫相見而擁的場景。就這樣,日復一日,瓶中的山核桃終于漫過瓶口,“五妹”也熬成了“五婆婆”。終于,等到噩耗傳來的那一天:丈夫在一次販賣木材途中,不幸落水身亡。五婆婆跪在江邊,把瓷瓶里的山核桃一枚一枚拋入江中,淚水一如江水,滔滔不絕。一世夫妻僅七日,這就是五妹悲慘的故事,更是一個普普通通徽州女人的故事。”
春雨被代入故事情節,猶如預見未來的自己,情愫而起伏不定,聲音也越來越小,春雨低著頭把故事講完,抬起沁滿淚水的臉。春雨擁有著一副絕世容顏,她的美麗如同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令人不忍目視;而現在她那沁滿淚水的眼中透出堅毅與信任,如同明亮的星星,照亮了王致和周圍的一切。她拉起王致和的手,含情脈脈地說:“春雨不做五婆破,你高中(狀元)與否均無所謂,咱們夫妻一起經營豆腐坊,一家人團圓才為重!這枚山核桃你帶在身邊,來日無論走到哪里,都當春雨在心念盼著你,早點……回家!”
王致和和春雨的故事至此,已接近尾聲。最終,王致和毅然決然選擇赴京趕考,但兩次落榜。無奈使得王致和不經意再次走上了經商之路,而這次,沒有“高中”的他真的撐起了一片改頭換面的新天地。也正如春雨那句話:“無論高中與否,咱們夫妻一起經營豆腐坊,一家人團聚最重要!”從此,就像童話故事里一樣,男女主人公過上了快樂幸福的日子。
在我們感嘆噓唏徽州女人悲慘命運的同時,是否也在想,如果我是主角,是否能忍心離開嬌妻與年邁的父母?亦或是新婚就放心大膽的相信丈夫遠行而成就一番事業呢?
古人詩歌中最為酸楚便是這離別之時,也許再見便是再也不見!那時通信、道路均不發達,就算往來有書信,也是許久后事了。也許這就是時代的不同,也是人們的觀念不同吧!但作為當今社會有擔當、有理想,肩上有責任的男人,都應用盡所有去守護那個愿意為你付出一生的她!
珍惜身邊那個人吧!讓忙碌停一停腳步,仔細看看那個很久很久沒有關注的,熟悉又陌生的TA。想想美好、快樂的過往,在你生病時無微不至溫柔悉心的照顧;在你失望透頂受到挫折時的不離不棄;在你應酬或把酒言歡不歸時為你永遠留一盞燈。
對了!別忘了,在你們婚禮上彼此的承諾與約定!
一盞青燈下,晚風徐來季,與您追憶今昔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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