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姜潤和蘇曉坐在一旁,翹起二踉腿,暢談“美好未來”。
“你看看樓下一點點奶茶店,每天都排好長的隊,營業額不知道是我現在工資的多少倍。”
“我就準備回去開家奶茶店,從奶茶店發家,再做其他。”
兩人一拍即合,恨不得手上現在就有足夠的資金,一下子全部砸進去。
姜潤說:你瞧瞧,人家某某混的,在上海有兩套房,每天下午還有人去專門伺候,拿到了上海牌照,還有專門的司機接送。
蘇曉說:他是某某公司的董事,估計最不差的就是錢了,你看看,他平時沒事還會去救助貧困學生,咱什么時候能混到他這份上?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爭先恐后地留下了艷羨的哈喇子,兩眼里星星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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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很羨慕我的一個朋友,她和我完全是不同性格的兩個人。
她開朗活潑,和人總是自然熟;我內斂安靜,總是慢熱。
她學習成績優異,每周和朋友一起出游;我成績一般,每周要埋頭題海。
她大學時到處游玩,我大學還在掙出游的費用。
似乎所有的好運氣總會降臨在她頭上,而我只能對其仰望。
在一段時間里,我曾想:如果我能成為她那樣的人就好了。
可后來我發現,我終究成為不了她,因為她是她,而我是我,雖然不夠好,卻只有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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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說:“男人娶了白玫瑰,久了就成了粘在衣服上的米粒子,娶了紅玫瑰,就會變成墻上的一抹蚊子血。”
不曾擁有的,永遠都是窗前的白月光和胸口的朱砂痣。 ?
而那往往是最吸引我們的,最讓我們向往的。
我周圍有不少朋友向往著未知的遠方,向往著大城市的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袁成從小城出來到上海工作快一年了,有天他和我說:他累了,好想回去。
在周圍人看來,能在上海工作仿佛是一件特別值得驕傲的事情,每每和別人談起,對方都會驚嘆:哇,你居然在上海工作。工作一定不錯吧,那***地方你去過嗎......
上海很繁華,絢麗的霓虹燈凸顯著東方明珠的輝煌,外灘的洋房讓人在這座城市中迷惘,黃浦江上耀眼的光芒卻讓人無奈。
他說:一開始來到這里,并沒有感到壓力,只會覺得這里多樣又精彩,但是當后來雙腳接觸地面,開始思考現實層面的東西的時候,也許這種無奈就會壓倒驚喜。上海的房價只高不跌,宿舍和公司間有1個多小時的車程,每天早晚隨著人群擠進地鐵,一回家就想倒頭大睡......
你拎著一個包來,看不盡的秀。
你屈居一隅,賺不夠的銅臭。
你故作瀟灑地走,無人挽留。
這大概就是他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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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向往遠方,好像很多時候對遠方有了太多的渴望,未知的總是美好的。
我們希望隨時能夠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讓我們去探求真相。
我很喜歡簡書上的大萌,特別羨慕他走過的那么多城市,羨慕他因為對攝影的熱愛,一個人看到過夜深人靜無人的街道,感受過走很遠的路去拍日落,坐上火車到很遠的地方去拍自己想拍的……
可是,他說:遠方的旅行是美好,但是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突遇暴風雪,被路人“坑過”,被驢友“設計”......
能堅持下去的原因,只是因為那一腔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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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去年的一部電影《七月與安生》。
七月老實、循規蹈矩,從上學、畢業工作直至結婚,都如父母期待的那樣按部就班的過著。實則叛逆、自私、不愿主動選擇卻又有顆想流浪的心。
安生張揚放浪不羈、吸煙、喝酒,愛逞強,對一切都是笑著面對,心總是在流浪,實則渴望愛,渴望安穩。
我們大都像七月一樣循規蹈矩,當著家長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內心卻又渴望著像安生一樣,一個背包瀟灑自由的走天下。只不過,只有極少的人敢去改變。
然而,有些人不甘心一直做七月,成了安生,開始流浪折騰。后來,又有些人不甘心像安生一樣漂泊無所依靠,漸漸的變成了七月,安穩度日。
我們曾是七月,也曾是安生,可以做到人見人愛,可就是做不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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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不能像王健林一樣先定“一個億的小目標”;不會像馬云一樣,對錢不感興趣;也不能擁有像馬化騰一樣比普通人大了點的房子。
可是,這就是現在的我。
我雖然不能隨時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是我能在我以我的方式去欣賞這個世界;
我普普通通,卻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擁有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小粉絲,身邊有交心的朋友,還有總是默默陪伴自己的家人,這樣的我們難道不好嗎?
別人的生活很精彩,自己的其實也不差。
只是我們沒有看到別人生活的無奈,畢竟,沒有哪一種生活是如我們想象中的那般輕松愉悅。
既然這樣,別活在別人的光芒下,別一味的抬頭仰望,好好做自己,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