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感冒了,鼻子一直不通氣,還不斷的流鼻涕,難受的要命。
鼻頭因為不斷擦鼻涕,已經脫了一層皮,又紅又腫,一碰就疼的鉆心。
為此,心情郁悶極了。
張同學提議出去走走。
我知道他是好意,可是我是感冒了呀,出去豈不是會更嚴重。
所以堅決不去!
怎奈我越是不愿意去,他卻越上神,還找出一大堆理由來說服我,盡管有些聽著根本就不靠譜。
看他如此熱情,我也就勉為其難了。他探親假時間有限,總讓他看我難受、郁悶也不好不是。
外面很冷,空氣冰涼。不過鼻子經過這么一凍,反而通氣了。
喜出望外!
“今天空氣真好呀!”張同學莫名顯得很興奮。
昨天晚上剛下了一場薄雪。今天雪后初霽,空氣確實還是不錯的。可是我卻有心跟他唱唱反調,誰讓他非得托我出來的。
“到處白茫茫一片,出來有什么好的。”
“你看這樹掛多好看呀!像,像……”張同學語文學的不好,卡殼了。
“像什么呀?”我被他逗的‘噗嗤’一聲笑了。
“像……,我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一下子忘記了,像什么來著?反正那時候覺得挺好看的。哎,媳婦兒,到底像什么來著?”
“你覺得像什么我怎么知道。”
我假裝不理他,沿著斜坡,向小河邊走去。
河面結冰了,但看得出并不結實。薄冰之下仍是水波蕩漾,水草浮動,一派生氣勃勃的樣子。
我伸出腳尖踩踩近處的冰面,冰面跟著上下忽悠,發出輕微的碎裂聲,很有趣。
我正玩的起興,卻被張同學一下子拉了回來。由于用力過猛,我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胸口上,疼的我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撓他。
可這廝,竟然惡人先告狀了。
繃起一張臉,惡狠狠的朝我吼道:“冰面這么薄,你踩它干什么,掉下去怎么辦?”
我被他吼的一愣。
就在我愣神的這兩三秒間,他竟然放開我撒丫子跑了。
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竄出去了十幾米。
追是肯定追不上了。
我用手背揩干凈臉上的眼淚,摸了摸鼻子,已經不那么疼了。于是,我朝著張同學溫柔的說:“你回來。”
張同學跑到斜坡上面,見我沒追他,就停下來看著我。
我又沖他溫柔的說了一遍“你回來。”
他不情不愿的往前挪了幾步,就又不動了。
“我又不吃了你,你跑什么?”
“你肯定要撓我。”
“你剛才吼我干什么?”
“我不吼跑不了呀。”
我被他氣的無語。
“那你現在就跑得了了?”
“跑不了。”
“你過來。”
“不過去。”
“過來。”
“你得保證不撓我。”
“好吧,我保證不撓你。”
“蹲下,背我回去。”
“媳婦兒,很遠的。”
“那你是背著我還是讓我撓你?”
……
“累不?”
“不累,訓練的時候扛的木頭比你沉多了。”
“你拿我跟木頭比?”
“媳婦兒,我錯了。”
……
“媳婦兒,你看,道邊兒的狗尾巴草掛滿冰霜還挺好看的。”
“嗯,是。像你。”
“我就當你在夸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