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休息,睡了一個懶覺,起床不用著急上班,先生做早餐,我就到陽臺看看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再伸著懶腰向太陽問聲早。
暮春的早晨,陽光明媚。
陽臺上的花花草草郁郁蔥蔥,生機一片。
一抹嫩黃突然闖入了眼簾,讓我眼前一亮。
近前觀看,居然是剛來我家沒多久的一盆佛手,在手掌一樣肥厚的葉片中間,綻開了一朵嫩黃的小花。
這朵花乍看起來象蒲公英,仔細看又有不同。
狹長的花瓣舒展開來,在末端稍作卷曲,象美人的大波浪卷發,有著婉約之美。
花蕊則象揪掉了頭的煙卷,露出密密麻麻的深黃色煙絲狀柱頭,我把鼻尖觸在花蕊上,卻沒有聞到什么香味兒。
想起“純至無香”這個詞兒,對這朵花油然而生清高之感。
不媚俗,不討好,沒有沁人心脾的幽香,不刻意的吸引人的注意,自己開的自由自在。
一大早睜開眼,就看到了這樣一朵特立獨行的花,的確算的一個意外的驚喜。
剛認識佛手這株植物不到一個月,今天也剛剛見到佛手花。
高興地拍了照片發給媽媽看,媽媽說佛手花會一直不分季節的開下去,隔段時間就有花開。
我是養花殺手,什么樣的好花在我手里,都是只長葉子不開花。
沒想到這株相處不久,沒怎么侍弄的花,倒給了我一個猝不及防的喜悅。
看看旁邊的梔子,我侍候了它兩年多,現在基本上奄奄一息了。
每次看到它,我都覺得它對不起我,辜負了我的澆水施肥,修葉剪枝。
愛上梔子,因為它濃郁誘人的花香,潔白脫俗的花朵,因為席慕蓉的《梔子花》,而讓我有了梔子情結。
可是,它在我的殷切關懷下日益枯萎,終究辜負了我。
再看看一旁的韭菜蘭,的確如它的名字一樣,養了一年了,只有纖細的幾根象韭菜一樣的葉子,疏疏落落地從紫砂花盆里垂下來,既不肥壯,也不開花,似乎一直徘徊在生死邊沿,總讓我想起《王子復仇記》里面,哈姆雷特王子經常念叨的:“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我能養的鮮衣怒馬的,就是不需要開花的,比如:綠蘿、豆瓣綠、貓薄荷。
每次看到它們青翠欲滴的模樣,心情還是非常的愜意。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佛手花嫩黃的花瓣上,給它涂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澤,讓這朵并不華麗的花顯得尊貴起來。
這個意外的驚喜使我一整天都有了好心情。
在可以期待的時候,往往盼來了失望。
而有些驚喜,卻常常躲在期待之外。
花兒如此,人生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