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和暖的下午,午睡剛起,昏昏沉沉,徐徐吹來的微風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起多年前我讀初一的夏日午后,還是午休時間,靜謐的校園,被炙烤著,升騰著熱氣。陽光刺眼,風也是這樣慵懶地吹著,拐角處的三角梅正開得濃烈,偶有小鳥在教室外的走廊里悠閑踱步,而那時的我多半是坐在座位上奮筆疾書,演算公式。 那一年,生命對于我,有了清楚的定義。平凡如我,未來依然看不到希望,不知自己的努力會獲得怎樣的回報,即便如此,我還能坐在教室里聽課,還能在操場上肆意奔跑,生活,在我眼中就是如此美好。 再往前的一個傍晚,我的同桌,一個活蹦亂跳的男生就躺在了我家對面那堵墻下,一動不動。那兒剛發生了一個倒塌事故,正好砸到了他的頸動脈,地上到處都是黏膩的血。通往醫院的路仿佛很長,我用弱小的臂膀和幾個大人抬著他到了搶救室,他被放在走廊上,我看到他的脖子那兒冒著汩汩紅色的液體,怎么也止不住, 我呼喊著他的名字,我說,是我,是我,你聽得見嗎?他當然聽不見,我的眼淚流下來,聽著醫生對他的最后宣判,那天晚上,一顆流星就此劃落。 生活沒有被改變,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命的節奏,不管是快樂的,憂傷的,積極的,墮落的,青春與我們作伴,又逐漸離我們遠去。 我不太喜歡去回憶某些往事,卻偏偏時不時地會想起,如果記憶讓我憂傷迷惘,我又怎能輕易遺忘,只是埋在心靈的深處,等某一個召喚它的時刻,牽扯出來的思緒仍會讓自己的心疼痛, 我努力地把那個痛苦的,悲傷的自己留在了過去,留在那些壓抑與流淚的日子里,從此,只有一個能快樂享受當下的我。 倘若時間能夠倒流,我愿踏著青春的行板,且行且歌,做快樂的自己,就如此刻的我一樣。
小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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