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流涌動
酒能拉近男人之間的感情,幾杯酒下肚后,羅成和墨塵之間關系也拉近了不少。
羅成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多年胸中郁結之氣難平,他拿著酒杯突然長嘆了一口氣,一副憂愁的樣子。
墨塵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小酌了一口笑著問道:“賢弟,你出身貴胄之家,還有什么可憂愁的?是在憂愁對遼戰事?還是督軍伍氏兄弟?”
“或許都有吧!”羅成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亦或許,我從小太孤獨了,沒一個向本初哥你這樣能跟我把酒言歡的,不免有些感傷!”
“其實,賢弟你人不壞,只要放下少保的架子,跟軍營這些糙漢打成一片,還怕沒人陪你喝酒嗎?”
墨塵何曾不孤獨,因為是被收養的孩子,而遭到學校同齡孩子的冷漠與白眼,他倒是沒有受到霸凌,因為就算高他兩個年級的大孩子也打不過他!
他曾經也認為自己會孤獨終老,不會交下任何一個知心好友,甚至想過等義父作古后,自己也跟著去。
這種情況,還是他參加了狼牙后才得到改變,哪里沒人會管你是不是被領養的孩子,那里也沒有等級觀念,哪里只有一群可以將后背托付彼此的生死弟兄!
羅成露出一個苦笑:“就算我不在乎,別人也會因為我的身份而疏遠我!”
墨塵愣了一下,他這也才想起來,他現在不是身處現代文明社會,而是處在古代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
這時墨塵留意到林濤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墨塵直接叫道:“林濤,沒事進來一起喝酒!”
羅成也留意到了林濤的反應,臉上不免又多了一絲落寞。
林濤撓了撓頭走進來道:“我還是去尋營吧!”一邊說,還一邊給墨塵使眼色。
墨塵走過去將帳簾放下,然后對林濤說道:“這里沒有少王爺,只有弟兄!以后羅成也是你我生死弟兄,有什么話,邊喝邊說!”
墨塵不抱能再回現代的心思,在山上數個月他實驗了無數方法再次開啟蟲洞,始終摸不到門道。
想著九龍鎖盒里會有答案,打開九龍鎖后,發現自己的墨家祖先們也只是利用了蟲洞把自己送去了現代避禍,就將一切交給了命運,墨塵能不能回來都是命!
墨塵是想好了,就算在古代他也不會辱沒狼牙的名號,他也要做出一番事業。
羅成顯然是一個很好的橋梁,與他交好,日后就可交好瓦崗眾將,更進一步可以貨賣李唐王朝。
羅成喝的臉紅撲撲的,親自給林濤倒了一杯酒道:“林濤哥,如果你看的起我羅成,把我羅成當做兄弟,就把這杯酒喝了!”
墨塵做的菜很好吃,羅成也是因為孤獨多喝了幾杯,倒酒的手都有些顫抖。
林濤也是個爽快漢子,拿起酒杯一口將酒喝干,坐下笑道:“羅少保看的起俺,俺不能給臉不要臉,這杯酒哥哥喝了,以后我們都是兄弟!”
軍營中沒那些勾心斗角的心思,一杯酒就可以拉進武夫之間的關系。
墨塵又給林濤倒上了一杯酒問道:“阿濤,到底出了什么事?是我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
林濤點了點頭說:“督軍府那邊有了動靜,伍氏兄弟回府后,有一黑衣人從后門秘密進了府中!”
墨塵雖然打了勝仗,贏了伍氏兄弟,可他卻從沒對這兄弟二人放心,開戰前就派人暗中監視著督軍府,這時終于有了收獲!
同一時間的督軍府內,一名黑衣人從出入雜役的后角門進入了督軍府,有人領著他直接來見伍氏兄弟。
黑衣人見了伍氏兄弟,二話不說先從腰間拿出一塊漆黑的令牌,令牌正面刻著一直血紅的雄鷹,背面刻了個大大的楊字!
伍氏兄弟見了令牌,急忙下拜道:“屬下,見過尊史大人!不知越國公大人有何吩咐?”
黑衣人冷冷的說道:“越國公命你二人,密切留意羅藝動向,特別是他身邊新晉提拔的那個墨塵的動向!主上懷疑,他是墨家余孽!”
“羅藝老匹夫,做事滴水不漏,我兄弟一直在找尋他不臣的證據!”伍宏抱拳說道。
“至于這個墨塵,卻是個人才,若能拉倒越國公大人麾下,大人何愁大事不成!”
黑衣人點了點頭道:“臨行前,主上也說了,若這墨塵肯獻上墨家機關術,并且投靠主上可以保他榮華富貴,否則……”
黑衣人雙眼閃出一道寒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大人,此事不太好辦!這墨塵狡猾的很,我們想除掉他也不容易!”伍亮此時抱拳說道。
伍亮恨透了墨塵,若非墨塵用激將法引他上套,他也不至于有把柄落在羅藝手中!
“蠢材!現在羅藝跟遼國交戰在際,你們可以利用遼人之手除掉墨塵!再大敗遼人,北平主帥還不是你二人的囊中之物?”
黑衣人一揮衣袖沒好氣的說道,說完扔下一句:“你二人,好自為之!莫要誤了主上大事!”便徑自離去了。
黑衣人走了,伍亮看向伍宏問道:“哥,我們要按他說的做嗎?”
伍宏沉思良久趴在伍亮耳邊小聲說:“明日我們……”
伍亮聞言雙眼放光道:“哥,好辦法!”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陰冷的笑容。
督軍府內不平靜,北平王府也一樣,羅藝正在書房看兵書,忽然一名羅藝的親信跑進來附耳道。
“王爺,多次出現在督軍府的黑衣人又現身了!”
羅藝雙眸沒有離開兵書,淡淡的小聲問道:“可否查探出那人身份?”
“據督軍府內應說,見到那人手里有一塊漆黑的令牌,以內應的角度看不見正面,只看到背面有個血紅的楊字!會不會真的是皇上的人?”
“不是,那是血鷹令!是老匹夫楊素的人!”羅藝放下書,目露兇光道。
“皇家令牌全是金色,只有楊素手下血鷹衛的令牌,才會用到黑紅兩色!”
“主上,既然伍氏兄弟不是皇上的人,我們是不是可以對他們下手了?”
羅藝重新將兵書拿起來說道:“還不是時候,雖然他們不是皇上的人,不過表面身份還是皇家派到北平,沒有確鑿證據貿然動手,只會給楊素找到動我的借口!”
“主上,那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羅藝手捻胡須問:“成兒,去了陷陣營?”
“少主,正在陷陣營與墨塵飲酒!”
羅藝點了點頭笑道:“給墨塵傳個命令,讓他抓緊練兵,擊退遼軍主力后,反擊的先鋒就是陷陣營了,讓他好好干!”
“主上,很信任他啊!”
“此子,非池中之物!有些事必須著落在他身上,也算給我們留一條后路吧!”羅藝高深莫測的說道:“按我說的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