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 ?時間/ 2017年2月3日
每一次邂逅,都需要機緣,今日之契機,源于好友暨昔日同桌,明日喜結連理之大喜。傍晚時分,婷兒、鑫哥、槍哥、我,四人相約,重走母校,回家轉轉。短短幾十分鐘,行走著,記憶著,蘇醒著,沉醉著……
這次,我們四人,根據最短距離,選擇最優路線,走的是后校門,經過教師宿舍樓,記憶瞬間復蘇。
那熟悉的亭子還在,曾是我們體育課自由活動、周末休息玩樂幾個朋友相約碰頭時的不二之選。亭子周圍裝點的各類植被已然高聳挺拔、蔥蔥郁郁、錯落有致,眼前之景幻化出昔日的我們,每個角落里,不同樣子的我們,在其間或嬉笑或鬧騰或拍照……教師宿舍樓前,淺黃色臘梅,綻麗于枝頭,散發著清雅的幽香。姿態、香味,依然如故,似乎8年前如此,現在亦然!
行至大門緊閉的食堂前,說到吃飯,記憶最深的便是,午間,下課鈴一響,男女同學各自搭伴從教室飛奔而來的場景;排著歪歪扭扭的隊形、焦灼等待、互相談天的場景;午間食堂電視播著NBA籃球賽,男同學們拿著碗筷排隊打飯,全神投入忘記移步的場景。其實,特別懷念,食堂三樓的飯菜,食堂大師傅手藝很好,炒的青椒炒肉、西紅柿炒雞蛋特別美味,分量又特別足,兩人合作,12塊錢,卻有撐死也吃不完的感覺。
我們學校的設計正好驗證了“三點一線”原理,咱們二中是典型的一條直線,食堂、宿舍、教學樓是這條直線上不均勻分布的三個點。
我們高中時的宿舍——桂園,便臨近食堂,四人間也好,六人間也好,八人間也罷,早已遠去,舉目所及,熟識的衣物早已消散。不知宿舍后面那些臘梅還在不在?不知臘梅旁邊團團簇簇的翠竹是否安然?其實,最懷念的是男生宿舍樓前的那些梔子花,此時,雖不是梔子花的花期,可依然充滿了深深地期待。男生宿舍樓——桃李二園之間的間隔帶已被美化,種上了白楊,是想告訴學生們,努力像茅盾先生筆下的白楊般,傲然挺立于蒼茫大地么?新的男生公寓已矗立于眼前,這便是宿舍樓外在的最大的變化吧!
看著這些樓,突然想起我的學生來,如今他們是我的學生,或許不久之后,其中有人會是我的校友,成為我的師弟師妹。
于我來說,最醒目的便是那棟綜合樓,醒目之處,不在于她的新舊和造型,不在于她的氣勢和恢弘,而是她的用途,看著“科博會”相關字眼,便不由自主想起,二中在科博會上的科研展覽到底是什么呢?二中教師如今的姿態會如何呢?科研對二中的莘莘學子有何裨益呢?只是,全都是問號,因為不曾觀摩過,也不曾關注到……
那棟熟悉的亞良樓,依然挺拔矗立,耀眼的大紅依然如故。學長的捐贈,融匯了設計者的智慧,曾經,是我們的信息課、物理實驗課、化學實驗課的場地,曾經,是我們的樂園一片,樓前,同學們爭搶著打乒乓球的樣子活躍在眼前,之前的幾根翠綠的銀杏應該是安然如初吧!高一時,亞良樓也成為過我們的月考考場,依然記得那次,旁邊的同學翻來的答案,主動叫我訂正,我不愿意動筆的情形。
這熟悉的大紅樓,不由得讓人聯系到我們四人進門前創設的情形,說把后校門的空白處作為校友回校種樹美化之地,捐贈錢財后便種一棵樹之類的話……其實,無論何時,無論何人,無論何景,近鄉情真童趣生,奇思妙想定不會少!
琢成A、B、C,三棟教學樓,留下我們足跡的只有前兩棟,C棟建成時,我們早已畢業。教學樓里諸多場景隨著思緒翻飛,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說起。我們曾經坐在一堆,偷偷擺擺龍門陣的情形,我們一起出黑板報的情形,我們去辦公室打掃衛生的情形,我們課間休息時跑到超市搶購零食的情形……
看著眼前的樓,熟悉中帶著淡淡的陌生,找回的記憶,在交談中淡漠,在交流中永生……
放眼望去,昔日坑坑洼洼的泥石操場已變為塑料操場,在夕陽余暉掩映下熠熠生輝,想起之前看到的楊光大課間操比賽時,優酷視頻里師弟師妹風采,真是“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無論是出場秩序、隊形變換、衣服特色、運動效果,都比想當年的我們更勝一籌!
只是,以前的我們,站在教學樓前的公路通道上,排著隊形,做著中學生廣播體操,時不時和班主任“躲貓貓”,學生總是抱著不做操、少做操的心態參加體育活動,因此,總能玩出各種花招來,如今細細回想,也別有一番意味!
宣傳欄上的二中簡介,讓我們再次將二中烙進心里,那首校歌,跟婷兒一起合了兩句“挽起我們的臂膀,似長江奔向遠方”,校歌的魅力便在于凝聚認同感,旋律一起,便會情不自禁得合著旋律,找到同路人!或許,最浸潤于心的,便是這校歌吧!
“為人類謀幸福而努力做人”,是每個二中人烙進骨子里的誓詞,這11個字,陪著我走過了7年的二中歲月,早已深入骨髓。哪怕8年不說,也能脫口而出,或許,我們都沒有做好,可是,這11字就是二中人的褶痕,或清或淡、或濃或重……
記憶里二中最大的特點,就是階梯極多,與其說跟瀕臨長江、北低南高的地形有關,不如說寄寓了二中人,一步一步,凝視著、銘記著“為人類謀幸福而努力做人”的訓言,勇于攀登、敢于攀節,努力做到節節攀升、步步上升!
出了正校門,轉過身,用手機記錄下今日行走的最后一程,身后的一切,生于斯,燦爛于斯,恢弘于斯。
只愿我心依然,行走著,記憶著,無愧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