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環境,造就典型人物。不同的社會,也自有相應的制度來規范人的行為,使之和諧生存。
就像古代的封建禮教,也并非全都是錯。有些道德標準,的確能成就一個人輝煌,會讓你的人生變得順風順水;反之也會讓人墮落,變得一無所有。
就像白鹿原中的白孝文,他從一個大家敬仰的族長位置,被田小娥引誘到炕頭,成了父親謾罵的敗家子、村里人唾棄的乞丐。
如果說,起初田小娥引誘白孝文是出于報復心理,她因此對白孝文而背負了愧疚,我們還會同情與他倆這份感情;可后來,白孝文不顧家人死活,田小娥慫恿他抽大煙,就讓人憤慨于他們罪有應得!
而看到他倆不顧一切地放縱情欲,所帶來的嚴重后果,足以讓人們久久深省、警鐘長鳴。
偽裝起來的道德,白孝文為臉而活
白孝文在父親眼里曾是一個合格的族長,他言語不多,處事小心謹慎,從來不會和村里小青年嘻哈打鬧。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偽裝,一起長大的黑娃就特看不慣白孝文兄弟的虛偽。小時候別人都直呼黑娃小名,唯獨白孝文兄弟規規矩矩叫他的大名鹿兆謙。
長大后的白孝文娶妻生子。也因為單純,他在新婚夜里依然還不懂男女之事,接連三晚上都是秉燭夜讀到深夜,惹得新媳婦哭泣,新娘子以為是對自己不滿意。等新娘子說破顧慮,白孝文一句,我還等你給家里生娃呢?
從此,媳婦才帶他開了竅。
結果,白孝文一發不可收拾,他深深沉迷于夫妻生活,搞得自己虛汗連連,面黃肌瘦。最后鬧得全家人干涉他小兩口甜蜜生活,甚至祖母聽“窗根”喊話制止都無效。是父親一句,你讀書學禮教白學了!才最終讓他收斂那份對男女之事的狂熱。
可是,當田小娥因為村里光棍欺負她,反而遭到白嘉軒召集村民責罰她“偷人”,還用荊棘重重地抽打她全身。
為了報復,她選擇勾引白孝文,敗壞他的名譽,也是為了給“道德模范”白嘉軒致命一擊。
就在勾引白孝文時,卻發生了奇怪的事。田小娥發現每次白孝文都心急火燎地找她,可是真要脫下褲子時,他卻又不行。盡管他和田小娥偷情期間什么也做不成,但白孝文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晚上經常去田小娥破窯洞里鬼混。
此時,白孝文背負著沉重的道德枷鎖,他心中是有所敬畏的。他從小所受的教育,和父親對他的行為管束深深影響著他,這也是他犯錯路上的緊箍咒。他在為臉面而活,完全不是真實的自己。
撕下面具、縱情聲色,已活不成個人樣
白孝文和田小娥的事情最后終還是被戳穿了,白嘉軒對他也實行了殘酷的懲罰:全族人用荊棘抽打他全身。
田小娥想到白孝文雖然和自己在一起過,但他什么也沒做,心里很是愧疚。此時,她沒有報復成功后的快感,卻深深自責。也正因為這個報復計劃是鹿子霖想到的,所以當晚鹿子霖去找她時,她把報復心理轉嫁給了鹿子霖,尿了他一臉。
被打后的白孝文,突然白天去找了田小娥。
本來是偷偷摸摸地為私情,“不要臉”后的白孝文卻再也不怕什么了,變得要公明正大地去“偷人”了。結果他對田小娥終于完成心愿,田小娥一臉驚喜地問他,“你怎么行了?”
原來,退下道德緊箍咒的白孝文,再也沒有了顧慮,他變成了一個“自由人”,所以廉恥、責任等等顧慮,他再也不去考慮,他又一次變得和新婚時的“瘋狂”了。
后來,遇到了大旱年白孝文吃光了自家糧食,父親又不借給他。于是他賣地、賣家什換來的一摞摞銀元沒有給妻子一個子,也沒有給家里一粒糧。他把所有錢,都用在了田小娥身上,還和田小娥一起抽上了大煙。
在白嘉軒又一次發瘋般的抽打后,對他徹底失望了。他也預感到了,再也沒有人管他了,他徹底自由了。
最后,他把房子也賣掉;自己妻子餓的全身浮腫,活活餓死;他也變成了一個乞丐,四處討飯受人冷眼,令人鄙視。
愛不只是享受,還意味著責任
夏衍曾在《心防》中說過:“一個漏孔堵不住,涓涓細流可以沖毀我們的心防。”
一個人對自己的要求,也正是建立在一個個小小的行為規范上的。白孝文從放縱自己的情欲開始,結果一步步讓自己墮落,最后變得一無所有。
梁啟超也曾說:人生須知負責任的苦處,才能知道有盡責的樂趣。
兩個人間的愛情,也更需要責任。如果說田小娥和黑娃的愛情,是屬于沖破封建陋習婚姻的勇敢行為,是值得提倡的;但是后來白孝文和田小娥的瘋狂縱情,就完全沒有了敬畏可言了。
他們完全只是為了享受而在一起,彼此沒有任何責任可言。沒有責任的愛情,再也沒有了真正的愛,那也好似成了一種原始的發泄。最終,也只會走向死亡。
也因為田小娥是這事的慫恿者,所以最后她死在了自己公公的鋼梭下。
而白孝文無意間參軍后,重新回歸了制度的約束,也重煥生機。這也讓我們看到了,不是什么封建禮教都是糟粕,對于人格方面的嚴格要求,是恒古不變的,它時刻影響著我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