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好快,2016年只剩下一個尾巴,還有20天就到2017年了。
由于今年以來發生的一些變故,以及個人觀念、心態的轉變,近期我一直在梳理和反思自己走過的職業生涯。
時至今日,我也是一個工作經驗超過10年的資深職場人士了,并且已經專業從事了5年以上的新聞媒體工作。
這些工作經驗,可是十年前那個初出校門、四處求職的我夢寐以求的。
可是,十年后,置身于一個互聯網發展如日中天、唱衰紙媒之聲不絕于耳的時代,擁有這些資歷的我更多感覺到的是尷尬、失落、迷茫、擔憂……
回想2006年夏天剛剛邁出校門時,我曾誤打誤撞地進入過互聯網行業,只身在上海的一個網游公司工作了大半年。
后來由于種種原因,我決定來到北京,轉向媒體行業,尋求在報社、雜志社實習和工作的機會,后來就與互聯網行業漸行漸遠。
現在想來,影響和決定個人職業生涯發展前景的,除了個人的資質、努力、機遇外,還有時代和社會環境的變遷,而后者往往起到更加關鍵的作用。
關于紙媒的前景,互聯網和紙媒兩個陣營的意見領袖曾進行過多次論戰和交鋒。
今年初,騰訊網總編輯王永治預言紙媒將死的言論曾引發熱議。他說:“2015年有報告稱,‘紙媒斷崖式下跌’,我的判斷是,到2018年很可能有三分之二以上的紙媒將會‘關停并轉’,這里的紙媒主要是指紙質媒體的形態。”
對于他這番言論,中國青年報編委、知名時事評論員曹林在自己的公眾號做出激烈反駁。
他寫到,王永治的這個判斷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刻意追求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網紅效果,“滿嘴跑火車”中洋溢著無知者無畏的自大與自負,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和網媒利益立場。
曹林認為,紙媒確實面臨危機,但并非沒有未來。白紙黑字的報紙評論,是這個全媒體時代的公信擔當,用印在紙上深思熟慮的判斷去推動這個社會的點滴進步。
他特別指出,要考慮傳統媒體的政治和社會屬性,正如其他國家的媒體一樣,媒體在中國也遠遠不只是一門生意,純粹用市場和技術角度去判斷,肯定會嚴重誤判。
看到這些回應,再聯想到《中青報》貴為中央機關報的背景,不難理解曹林的反駁為何這般底氣十足、針鋒相對——他有強硬的資本。
但是,論戰上的優勢沒有挽救紙媒衰微的勢頭。10月份又傳來《京華時報》即將停刊的消息,立即成為社會矚目的焦點話題。
有媒體人士評論:近幾年來,從《新聞晚報》到《東方早報》再到今日《京華時報》,中國報業在凜冬之下經歷異常痛苦的結構性調整,跡近完成初級調整階段。
“是公眾放棄了紙媒,還是紙媒放棄了自己,這是一個問題。喪失創造優質內容的能力和熱忱,喪失抵抗體制性威壓的勇氣和策略,喪失對紙媒未來的畫像能力,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在國內著名的知識性社區——知乎上,關于“傳統媒體的命運”“傳統媒體人如何轉型新媒體”等問題也是熱門話題。網友們的回答里不乏精辟的見解。
——在傳統媒體的生存困局中,媒體人向新媒體轉移是必然的趨勢,然而,大家大可不必感嘆“新聞的消亡”,消亡的只是傳統媒體形式,做內容的媒體人依然存在,而且會在新媒體中找到更好的傳播渠道。
——紙媒的確式微,但不會死。國外也有媒介融合,不見報刊雜志絕跡。互聯網對傳統媒體的沖擊實在很大,大量在原來領域優秀的人都跳槽到新媒體,或許只是后者因為給了他們與實力相匹配的薪資、尊重和職業成就感。
——傳統媒體有做內容的經驗與能力,新媒體有便民的傳播渠道與技術,兩者的結合加速會讓民眾獲取有效信息更加便利。所以變化的只是技術與渠道,新聞的內容始終是競爭的本質。
——傳統媒體代表的優質內容在以前擁有了過大的渠道、平臺權,這反而是一種閉塞,也導致其在互聯網時代反應較慢、轉型困難。在移動互聯網的今天,信息分發的權力與內容生產的權力出現了兩級分化的趨勢,在未來市場會讓它們再次達到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
……? ……
生活總要繼續下去,社會變革的步伐不會因個人的抗拒而停滯。
堅守陣地,或是轉換戰場,最好能結合多方面的因素綜合考慮。
然而,對未來的選擇權在你手中,也只有你能對自己的選擇結果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