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卷編年史 - 草稿

這個故事要從頭說起,又是一段漫長而古老的時間。

話說在距今3000多年前的商代,大年初一,大約早上十點鐘左右,住在殷商瑰麗而繁華的大都“大邑商”里的“商人”們開始吃早飯,古代人不是睡懶覺起床晚,因為他們一天只吃兩頓飯,于是早飯要吃得晚一點,晚飯要吃得早一些。

由于四季和節氣要到1000后的周公旦時期才會出現雛形,商人們并不知道過大年具體是哪一天,除了在歲頭祭神,過年并不是個普羅大眾消費的節日。所以大年初一的上午,他們吃東西跟平時也木有任何區別。

商代桌子還沒有出現,商人吃飯時席地而坐,圍氈而食,早餐的食品大約分為幾種,“黍,“稷”“粟”,稷又稱稷谷,,它又稱粢米,因為受眾特別廣大,就成為了古代商人的主要食糧,后來中國人造了一個詞——國家社稷,社是指土地之母,稷就是指谷物之神。

土地和糧食,就是一個國家的全部含意。

其余的兩種食品,“黍”是一種有黏性的黃米,現在又稱大黃米,或軟黃米。明代以后傳入中國的玉米也被稱作黍,可能二者有相似之處。

“粟”是一種不黏的谷物,它就是后來的小米。

商人這一頓早飯,是用陶碗盛一碗粢米粥,就著一個玉米類的窩窩,不夠的話,再來一碗小米粥。

此時端坐在地上的喝粥的這群商人中如果突然有一個抬頭齜牙咧嘴地問“大年初一,來塊春卷不?!”其余的人一定面面相覷——嘛玩意兒?什么卷??

就算他們懂什么是過年,在3000年前的商代,春卷可以有嗎?

這個真不能有。

春卷是有餡的面食,把一堆韭黃,豬肉,精油,蔥蒜裹在一起,先得搟一張面皮。

面皮是面粉做的,想有面粉,先得有小麥。

商代人已經開始種植五谷,麥這個字最早出現在商代的“卜辭”中,所謂“月一正,曰食麥”,那時的小麥從兩河流域,經南亞,印度,進入巴蜀,再傳入黃河下游地區,進入諸夏文化圈。

不過商人得到麥子,不是磨粉,他們喜歡粒食,就是用火把麥粒烘烤一下,麥粒烘烤之后,焦香可口,直接嚼了味道也不錯。不過要得到可以搟皮的面粉,這頓早飯的時間得再向后推五百年,西周時期的中國人開始能比較熟練的擺布面粉,有了被稱為“糗餌粉食”面食,還有發酵類面食“酡食”,饅頭的雛形“酏食”也已經出現了。

這時跟西周的做饅頭花卷的大師傅說,給我來張春卷皮吧,可以有嗎?

大師傅說,不會弄啊!。

有了面粉,加水先和,和好了面做成一團,再揪成疙瘩,拍成小餅,下面就是高技術活,搟面皮!

高技術的活兒需要新的加工形式——搟面,或是碾面,西周時,它也不存在。必須把時間再后推六百年,到了秦漢之交,劉邦在漢中稱王,命蕭何修山河堰,水利通達,風調雨順,糧食大豐收,漢中人民飽腹之余,天天探究怎么吃出新花樣。

某次劉邦出閑逛,到農家蹭食,農民把面和好,碾成又大又薄的面皮,上籠蒸好,又切成絲,涼拌了給劉邦吃,劉邦吃得很爽,于是將這種面食賜名為“蒸餅”。

這種面食的特征是又薄,又有筋頭,它其實就是漢中面皮的祖先,它跟我們想要得到的春卷皮已經木有區別,若是如此,西漢時就可能出現春卷雛形,可惜這是個傳說。傳說中可信的只有“餅”這個字。

餅字最早出現于《墨子.耕柱篇》,磨面治餅,戰國以后逐漸推廣,石磨的實物最早見于秦代,西漢初時大餅已經很普及,不僅劉邦愛吃,他老爸也愛吃餅,劉邦把自己老爸接到皇宮當太上皇,這位老爸還時常“凄愴不樂”,因為他喜歡游走市井,跟“屠販少年,沽酒買餅,以此為樂”。到漢宣帝時,劉氏皇帝愛吃大餅的遺傳基因一點沒減弱,《漢書.宣帝紀》中說,宣帝在民間時,每次去買大餅,“所從買家動輒大售”。可見大餅在漢代是何其的流行。

不過那時的餅的樣子無從可靠,既然它是主食,估計制作的很厚實,也很粗糙,不然馕不飽肚子。

面皮這種面食中的妖艷賤貨,出現的應該更晚一些。

漢時開始的所有面食都叫餅,烤制的叫“燒餅”,或“爐餅”,加芝麻的叫胡餅,用水煮食的叫“湯餅”。

“湯餅”又叫“煮餅”,三國時曹爽在高平陵之變中被司馬懿整垮,高墻圍禁于自己的府地,早上起來吃飯時自己安慰自己,“有熱湯餅,就該滿足了!”,讓他很慰藉的“湯餅”其實就是面條,不過宋朝之前的面條,不是用刀切,而是用手扯,晉代.束哲《餅賦》描寫“火成湯涌,猛氣蒸作,攘衣振掌……手索回而交錯。紛紛級級,星分雹落”,姿勢就是一只手托著和好的面,另一只手往湯鍋撕片,這個過程很像做刀削面,可惜又不是。

所以讓大將軍無限感慨的準確說該是一碗片湯。

手撕面片,絕對撕不出輕薄舒展的春卷皮。面食的妖艷時代,宋朝時才徹底盛開。南宋.耐得翁《都城紀勝》中說,臨安的酒店分為茶飯酒店,包子酒店,花園酒店三種,包子酒店專賣鵝鴨肉餡的包子。進而“饅頭”(塞餡的簡單面食)和包子(用面皮裹食的精細面食),逐漸分道揚鑣。湖北襄陽檀溪南宋墓出土的壁畫中畫出了包包子的情形。

包子的類似的產品就是餃子,餃子的出現比包子還早,起初都一律稱為“餛飩”,隋代人顏之推《顏氏家訓》說:“今之餛飩,形如偃月”。天下通食也,可見這時的餃子已經推廣,裹餡用的面皮做為副產品,應該成形于隋代,成熟于宋代。

如果把面皮從宋代拿來,扔給商代人,他們就能吃上一口春卷了嗎?

呵呵,想得美啊你!

面皮有了,那么餡兒怎么辦?假設這伙人想吃個豬肉韭黃餡的春卷,那就先要剁豬肉,然后摘韭黃。

豬肉這東西在商代不是什么稀罕物兒,公元前7000年,諸夏時代之期,中國人已經“拘獸以為畜”,開始馴養野豬,在廣西桂林甄皮巖墓葬中出土地家豬的豬牙和頜骨,距今已9000余年,這說明到今天,中國人已經吃了近一萬年的豬。

約在3000年前,殷墟出土地甲骨文中已有“豕”地象形字,并有閹豬的記錄。全文中的“家”字,從“宀”從“豕”,《說文》的解釋:“豕居之圈曰家”,表明當時養豬在居室內,無豕不成家,是早期家庭養豬的寫照。

周時,豬被養在專門的圈里,最早的詩歌集《詩經》中有詠豬的詩歌:“執豕于牢,酌之用匏(pao音跑,酒杯)”(圈里捉豬宰殺,杯中酌滿美酒)。

周時,養豬要上交國家,“言私其豵(zang音宗,小豬),獻豣(jian音尖,大豬)于公”(自己留下小豬,大豬獻給公家)。

周時,豬有可能被閹割,據《易經》:“豮(fen音墳,去勢的豬)豕之牙吉”,是說閹割過的豬,性情變得溫順,雖有牙也不為害。

到了戰國時期,家養豬風行天下,地處東南的越國,還開辟豬山、雞山大規模養豬雞,“勾踐以畜雞豕,將伐吳以食土”。(《越絕山》)是指大力發展養豬業,以供軍事需要。

東漢光武帝劉秀的馬后,有兄弟5人,都經營養豬業,當時流傳這樣的民謠:“苑中三公,門下二卿,五門嚄嚄(huo音禍,驚訝),但聞豬聲”。足見養豬是一門易致富的熱門行業。

豬飼料的調配也成為專業技術,早期農書《記勝之出》在“種瓠(hu音戶,葫蘆)法”中說:“破以為瓠,其中白膚以養豬致肥”。是說用葫蘆瓤作飼料,能把豬養肥。

唐宋之時,養豬業繼續繁榮昌盛,據《東京夢華錄》:農村養豬戶進都城開封賣豬,“每日至晚,每群萬頭”,可以看出當時經營養豬業及發展城鄉貿易的盛況。

中國人烹調豬肉的手段也不斷翻新,烤和烹(煮)早在原始社會中已經有了。古代管烤肉叫“炙”。《孟子》中曾說“膾炙”味道很不錯,從而在日后演變出“膾炙人口”的成語,炙肉有用鐵簽穿著在小圓爐子上烤的,也有在火槽上烤的。畫像石中東王公和西王母毫無神仙節操,天天大肉大葷,其身側的侍者就常高舉著兩串大肉以示威風。

烹肉可用鑊,用大鼎煮肉就是身份的象征,這種大鼎是所謂“函牛之鼎”,越大越霸氣,楚莊王問過周王使者王孫滿洛陽王都的九只鼎有多重,他大約是覺得要能搬回去,每只鼎里煮一頭豬,再給諸侯們一人發一只,這吃飯排場是有多闊綽。

如果地位沒那么牛掰,也可以用小鍋涮點肉片,這種吃法叫“濡”,“濡”又不同于燉肉,煮時不放調料,涮熟了,把肉挑出來,還要以汁和,此汁就是即《內則》所稱“欲濡肉,則釋而煎之以“醢”的醢。

醢是肉醬,也可以泛指一般的醬,這種烹調方式,已經和今天的銅鍋涮肉毫無區別。

還有一種做法是煮“羹”,上古時代“大羹”是不加調料的肉湯,隨后出現“和羹”,就是加上一點鹽梅,有滋有味的鮮湯。《鄭伯克段于鄢》中,鄭寤生請潁考叔吃的舍肉就是一種帶汁的肥肉,又可稱為肉羹。

肉餡最早是以一種肉醬的方式出現,在山陜西一帶被稱為“臊子”,據史實,臊子肉出現于北宋時期,《夢粱錄》中記載過專門加工臊子肉的肉鋪。同樣的記載也出現在《水滸傳》中,魯達刁難鄭屠,要他切十斤瘦肉臊子。十斤肥肉臊子,鄭屠還疑惑“瘦的是府上裹餛飩,肥得要它何用?”。魯達進而要求把十斤豬軟骨也都細細剁成臊子,鄭屠實在干不下來,于是魯達把兩包臊子劈面打將去,卻似下了一陣的“肉雨”。

肉臊子可以裹“餛飩”,自然也可以包春卷,如果我們把鄭屠送到商代去,或許青銅菜刀沒有宋代的鐵刀好使,不過來加工一盤肉餡估計問題不大。

可是韭黃呢?這種調味蔬菜的來歷就更加復雜了。

說到蔬菜,古代人納入食用范圍的蔬菜種類豐富,《詩經》里提到了一百三十二種植物,其中有二十余種用作蔬菜,不過其中都是些浮萍,水草,及白蒿之類,真吃起來想必難以下咽,饑饉的饉就是指蔬菜欠收,種不出枝葉豐滿的蔬菜,那就草根樹葉什么都得吃。

當時最重要的蔬菜即《素問》中說的“五菜”:葵,藿,薤,蔥,韭。這五種菜中,以葵為首,有的文獻中甚至將葵尊為“百菜之主”。漢代的詩歌里描寫菜園,有的劈頭就是“青青園中葵”;然而后來這種蔬菜逐漸退出食品圈,到明代之后,王世懋甚至說,“古人食菜必曰葵,乃今不知何菜當之”。在明代的《本草綱目》中,仍然可以看到葵的名目,不過已經歸入“草”部,成了一種藥材。

第二位的藿,《戰國策.韓策》說:“民之所食,大抵豆飯藿羹。”它就是大豆苗的嫩葉,至今時令之時,摘最嫩的豆苗部分,炒個肉片之類,還是相當鮮美。

葷辛類蔬菜,薤,蔥,韭,蒜,在古代形成另一大類,韭是我國原產。但是商代沒有,韭黃也稱“韭芽”、“黃韭芽”、“黃韭”,俗稱“韭菜白”,為韭菜經軟化栽培變黃的高科技產品。將韭菜隔絕光線,完全在黑暗中生長,因無陽光供給,不能進行光合作用,合成葉綠素,就會變成黃色,稱之為“韭黃”。

培育韭黃,必須使用溫室和暗棚,《漢書.召信臣傳》就記有這種復雜種植工藝——皇家有所謂太官園,其中利用溫室種植韭菜,所謂早春嫩韭,溫而宜人,久已為世所珍。

不過這樣種植出來的韭黃,在漢代極為罕見,宋時,農業技術十分發達,此物開始流行。蘇東坡的詩中就提到:“漸覺東風抖峭寒,青蒿黃韭試春盤。”一身的錦繡才華,他一肚子不合時宜,再加上一牙縫的韭菜,這個熏氣沖天,他一開口就得罪群僚,得罪皇帝,被貶到荒蠻的嶺南之地,有其活該的成分。

姑且再從蘇大胡子廚房偷一把韭菜,一起送3000前商人的夯土屋中,此時我們已經湊齊了春卷的所有原料,面皮,豬肉,韭黃,經過手把手的指導之后,商人們終于包出了一盤扭扭捏捏的春卷,大功告成了!此時把春卷交給廚子,說:“拿去煎吧,火別太大。會糊鍋的!”

廚子捧著春卷一定又兩眼懵懂—

“煎是怎么煎,這個弄法,俺從沒聽說過啊……”

南北朝之前,中國人對食品的主要烹調手段還是烤和烹,此時國人使用的還是“大油”(脂肪油)。《禮記.內則》所記“八珍”,中的“淳熬”,是將大米飯拌上肉醬再淋上脂油,“淳母”則將大米飯換成黍米飯,還有一種“糝食”是煎肉餅的雛形,直到4——5世紀,植物油料開始使用。東漢時的《釋名·釋飲食》:“柰油,搗柰實和以涂繒上,燥而發之.形似油也。杏油亦如之”(奈乃棗字之誤。)《齊民要術》卷四“棗油法”引鄭玄曰:“棗油,搗棗實,和以涂繒上,燥而形似油也,乃成之。”這表明當時人們已經知道植物果實中含油,但其提取的方法及成品還是較簡單和原始的。崔寔《四民月令》謂五月“以竿掛油衣,勿襞藏”(折疊)。油衣即涂油以防雨水的外衣,可能用的是植物油。漢代,芝麻(當時稱胡麻)從西域傳入中原地區,由于其含油量豐富,遂逐漸被廣大人民所喜愛和食用。

植物油通行的同時滾油快炒的技法也發展起來,《齊民要術》中稱之為“煎,消”。而油煎食物的流行,又使箸和筷子的用途進一步擴大,周代《禮記.曲禮》鄭玄注仍說:“飯以手”又說,干肉“堅宜用手”。正義:“古之禮,飯不用箸但用手。”在古代正式宴席上,飯是一定要用手抓的,干肉是可以用手抓的。不過后來烹調方式的變化,使得禮儀習俗也發生了變化,吃油汪汪的煎肉,不可能不用筷子。漢代時,筷子已經是餐桌上必用之物,比如漢景帝不給發周亞夫筷子,卻給他上一個大火鍋,把周亞夫愁得“顧謂尚席取箸。”就是一個明證。

將植物油和油煎技術一起偷來,再到漢朝順一雙筷子,到宋朝拿一口鐵鍋,再穿越回3000年的商代,升火開爐,期待已經的春卷在滾油里被煎至焦黃薄脆,終于盛盤上桌了!

大家食指大動,就要開吃時,誰知道又有一個人出來搗亂,吆喝了一“吃春卷兒,得來碟醋吧?”

這下大伙又面面相覷,醋又是啥玩意?

誰叫我們是強迫癥患者呢,沒有醋,這份美食還是不完美啊!

醋古代一稱“酢”,二稱“醯”是釀酒的副產品,傳說酒圣杜康在釀酒時,弄錯了時候,糟蹋了糧食酒還釀酸了,部族人十分氣憤,逼他含淚喝完,結果一嘗之下覺得爽酸開胃,醋于是成為一種調味汁,流傳了開來。

以上是戲說,《周禮》書中有“醯人掌五齊、七菹”的記載,醯人就是周王室掌管五齊、七菹的官員,所謂“五齊”是指中國古代釀酒過程五個階段的發酵現象,醯人必須熟悉制酒技術才能釀造出醋來。醯人的官制規模在當時僅次于酒和漿,這說明醋及醋的相關制品在帝王日常飲食生活中的重要地位。由于山西人好吃醋,所以人們也稱山西人為“老醯”。

最初醋的制法是用麥曲使小麥發酵,生成酒精,再利用醋酸菌的作用將酒精氧化成醋酸,所以醋在古代還被稱為“苦酒”。

北魏時期科學家賈思勰所著《齊民要術》一書中記載了23種醋及其制法。造醋的原料有小米 、高粱、糯米、大麥、小麥及黃豆等。用谷物固體發酵釀醋。

到了唐代,醋開始普遍使用,出現了以醋作為主要調味的名菜,如蔥醋雞、醋芹等。宋陳鼓年《廣韻》說:“酢漿也,醋也”,“醋”字被廣泛使用,成為人們飲食生活中必備之物。傳說貞觀宰相房玄齡十分懼內,唐太宗為人狹促,送了兩名美女和一壺酒到他府上,令他其夫人盧氏“二者必受其一。”皇帝送的酒往往就鴆酒,賜人自殺,太宗的意思似乎是,大嫂,你要不就容老房納下這倆妞,要不就死去!

可憐房玄齡心里有些期待地看著老婆不知如何是好,他老婆毫不猶疑,從容仰壺而盡——死也不許你胡來!,這份沉重的愛,情比金堅,結果一飲之下發現壺中都是香醋,太宗涮她玩兒呢,從此喝醋成了男女情感糾葛中的專屬名詞。


將房玄齡手中的醋壺帶到商代,加上宋代的面皮,肉餡,東漢時韭黃,北魏的植物油,烹飪方式,春卷的制作的流程已經徹底補完,通過這個流程制作出的春卷,味道和今天的春卷一無二至,如果把金黃色的春卷,盛在北齊時代的白瓷盤中,放在明代硬木的桌子上,這頓早飯看上去和現代人居家飲食也沒太大區別。

不過真正載入史籍的春卷應該來自清代。清潘榮陛《帝京歲時紀勝.正月·春盤》:“新春日獻辛盤。雖士庶之家,亦必割雞豚,炊面餅,而雜以生菜、青韭菜、羊角蔥,沖和合菜皮,兼生食水紅蘿卜,名曰咬春。”

這離春卷第一份原料小麥進入中國已經過去三千年的時間。

從小麥進入中國,到面皮的出現,豬肉的烹調,韭黃的種植,植物油烹調的成熟,我們已經回溯了兩千多年的時間,一份春卷中凝結了中國人對食物與生活的企愿,以及對與文化和理念的執著等等———終于,中國人用智慧和勤勞從大自然那里贏來了豐厚饋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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