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望得太久,
它充盈了我的雙眼。
肉體的輪廓。紅色的唇。妖媚的四肢。
秀發仿若取自希臘雕像;
總是那么美,即使未曾梳理,
它垂下來,輕輕的,遮著白晳的前額。
愛的臉容,一如我的詩歌
渴求的那樣……在我青春的暗夜,
我的夜,那隱秘,那相約……
早課抄了希臘詩人卡瓦菲斯的詩歌《我凝望得太久》。
昨天晚上讀書讀到很晚,睡得也就晚,并沒有影響今天早上四點多鐘自然醒。天已經大亮了,天氣看上去很不錯,穿衣下樓,騎著單車去南山早市。
實際上從昨天下午就已經開啟休息模式了。這一段時間挺累的,正好趁中考和會考這段時間好好休息調整一下。我們休息其他單位都上班,總是擰巴的,所以也就沒有什么出行計劃。讀書,睡覺,做飯,做家務,也應該是休息調整的絕佳模式吧。
有好多書沒有看,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先讀哪本,后讀哪本。讀書的目的不過是要讓自己由無知變有知,讓自己懂得道理并講道理。王朔寫一篇文章,曾引起過轟動,題目叫《無知者無畏》。書讀得多了,自然而然會生出一些個敬畏之情的,無論是對自然,還是對社會,還是對他人,還對自身……
今年的中考從今天開始了,已經有十幾年頭沒有參與中考的考務了。在教科所那幾年,幾乎每年縣里歸招生辦主管的所有考試,都要參與期中的,高考、會考、中考、小升初的考試……還有好多次的中考評卷。那時年輕,少年輕狂,事情做得快,也有章法,只是無知,不懂得敬畏。
天氣很熱,有些夏天的模樣了,稍一活動就會弄出一身汗來。午睡睡到自然醒,醒來時也是大汗淋漓。
下午讀書,讀了十幾頁《存在與虛無》,又回想起三十多年前在延邊師專上學時的情形。很多有意思的人,很多有意思的事兒擁簇著,漸次清晰地浮現出來。我是八四年秋去到延邊師專上學的,那一年我們八四中文有兩個班,一個普通班,一個是延邊州的干部進修班。剛入學時,學校的新宿舍樓還沒有蓋好,所以我們這兩個班的男生宿舍就被安排在大教學樓一樓的一個大教室里,應該住了二十幾個人吧。我們普通班只有十個男生,還有一個家在延吉不住宿。在大教室住了大概有兩個多月吧,上冬之后我們就搬進了在當時非常先進的宿舍大樓。我一直很留戀住在大教室的那段里子,跟干部進修班的那些哥哥們,有些甚至可以叫叔叔在一起很是增長見識的。當時在那個大教室里二十幾個人中,我可能就是年齡最小的中的一個,除了讀書,幾乎什么也不懂。每天晚上熄燈后,是大宿舍最快樂的時候,我們這些年齡小破孩,聽著大人們講著說著戲謔著,有時要用被頭緊緊地捂住嘴生怕笑出聲來,有時又被他們的見識、認真、世故所震撼?,F在想想那樣一段時間比多上一兩學的收獲更大,只是那時沒有留意罷了。
晚飯后,去西城區走步,一萬四千多步,走得大汗淋漓。
晚課抄了《詩經·小雅·車舝》:間關車之舝兮,思孌季女逝兮。匪飢匪渴,德音來括。雖無好友,式燕且喜。依彼平林,有集維鷮。辰彼碩女,令德來教。式燕且譽,好爾無射。雖無旨酒,式飲庶幾。雖無德與女,式歌且舞。陟彼高岡,析其柞薪。析其柞薪,其葉湑兮。鮮我覯爾,我心寫兮。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四牡騑騑,六轡如琴。覯爾新昏,以慰我心。
抄了《論語·子罕第九9·5》: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后死者不得與于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抄了《禮記·曲禮上第一》:夫為人子者,出必告,反必面;所遊必有常,所習必有業,恒言不稱老。
剛剛翻書盧梭的《社會契約論》,有一段話非常喜歡,抄錄了好多遍了:“生為一個自由國家的公民,并且作為這個政權的一個成員,不管我的聲音對社會公共事務可能施加的影響是多么微弱,我享有的投票權就迫使我承擔起對公共事務進行研究的義務。另外,每當我對政府進行反思的時候,我會很高興地發現,我的研究總是給我新的理由,使我更熱愛我們的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