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冬天就在沒有雪的地方從我單調安靜的文字中匆匆溜走。無論我怎么用力都抓不住在掌縫中逐漸消散的時光,我聲嘶的要喚醒它的蒼白卻依舊死死地攤在我的指尖上。缺少的只是遺失在泛黃照片中微笑過的痕跡。
2014年的春節過的異常安靜,幸好我也是一個可以喜歡安靜的人,整個節日我都躲在家里,或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也無處可去。跟以前的不同是這個春節陽光格外明媚,我依舊用著的那個杯子里面的咖啡讓我換成了白水,在音樂的伴隨下我開始大量的書寫文字,我想總會有一個人在睡前是和我一樣的。我總是感覺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在我夢里掙扎,那些東西就印在我的眼皮上,當我用力的睜開眼也開不到任何結果。
我看到了薄薄無力的陽光透過窗讓屋子里有了一絲光亮,那止不住的海風也透過窗子讓那單薄的窗簾變得洋洋灑灑。只聽得鍵盤再說著寂寞的話。
我想起了在2014年4月時我們賴在學校沒有搬出去,校門口看見的一幕,那天晚上我們幾個人下了班回來,想去超市買幾瓶啤酒,剛從寢室樓拐出來,就聽見大門口吵吵鬧鬧的,圍了很多人在看,滿地的蠟燭玫瑰,一個一年級男生找了很多哥們幫他起哄,在和一個女生表白,他對她說“我愛你。”那女生也蠻感動的。好像這樣的陣勢橋段每個學校都會出現,擁抱,親吻,散場。
可是我們幾個卻不覺的有多浪漫,接著去買我們的啤酒,我跟大利說“他們會堅持多久呢?"
他也總是很無趣,在我印象里認識這幾年他沒牽過女生的手“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明天我上班”
“是啊,沒有經濟基礎的感情都是扯犢子”
我們總是這么無趣,然后說出那么利益的話,我感覺這不應該是個還沒畢業的學生說出的,年輕的感情就應該是義無反顧的,可是我們都被這年輕所戲耍。
年輕就得付出代價。年輕就得不到完美,年輕就該死。我們總是在年少輕狂的時候,毫無忌憚的去追尋所謂的愛情,我們知道,彼此之間的相愛,或許根本就不可能有一個美好的結果,但是我們還是選擇在一起,或許是為了一時之歡,或許是因為彼此的寂寞與孤單,即使相愛的時候,愛的轟轟烈烈,徹徹底底,可真正當我們發現彼此不適合的時候,所有的美好回憶都變成過往的云煙,留下的也只是彼此之間的埋怨,愛到了盡頭,一句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把兩顆原以為相印的心瞬間變得水火不容,明明知道彼此在一起,最終還會是朋友,那又為何還要演義一番刻骨銘心的愛情呢,是對自己說的謊言,還是彼此早已經厭倦?
不知道那個表白的男生會說什么,他們會堅持多久,不過我卻知道有很多人這一生對于感情總是說出來的很少做出來的很多。有時回頭想想并不是做的多完美,對一個女人如何如何的好就是有多愛她,也許只是考慮如果分開不要虧欠也許只是單純的要問心無愧,“我愛你”這三個字很簡單,可是我們有那么多這樣那樣的理由說不出口或是不能說,不夠了解、感情不到愛的地步、想到了以后的路會不會一起走現在說還太早,良心發現不想騙對方,或者想有所保留想讓對方先說,不是有句不知那位圣人編的卻不得不信的謠言么:誰先說出我愛你誰就先輸了。
其實感覺自己真的沒有想什么卻不知不覺想了這么多,而說的理由就一個那就是它本身就是單純的“我愛你”。
我記得張愛玲寫的:
愛情本來并不復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
不是我愛你、我恨你,
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
到現在我也已經把張愛玲的這所有三個字全部體會到了,那是一個抽絲剝繭的過程,這個過程是那么痛苦,就像有很多蝴蝶都是承受不了與蛹決裂那一刻而被痛的死掉了一樣。總是這樣從一開始的不懂得愛,到后來的深愛再到最后受傷。以至于我們到最后都變成了不敢愛的人。
他向她求婚時,只說了三個字:相信我;她為他生下第一個女兒的時候,他對她說:辛苦了;女兒出嫁異地那天,他摟著她的肩說:還有我;他收到她病危通知的那天,重復地對她說:我在這;她要走的那一刻,他親吻她的額頭輕聲說:你等我.這一生,他沒對她說過一次“我愛你”,但愛,從未離開過。真正的愛是一種行動而非語言。說一百遍:“我愛你”不如一次用心的愛的行動來得貼切。
2011年
有個女生問我“你愛我么?”
我很堅定回答她說“我愛你。”
“你看著我”她把住了我“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你都沒有和我說過?”
我說“因為我想讓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顯的更加珍貴。”
我可能是更早的那些年受了文字的蠱惑,我感覺更像是催眠讓大腦在潛移默化的變受了控制,它像艾滋一樣,它有潛伏期然而爆發出來就讓你措手不及。在此之前我會和她說“我等你”“還有我”,卻偏偏沒有說我愛你,那是第一遍和她說也是最后一遍和她說。而這句說完也真的變成了珍貴,因為至今為止我只對這唯一的一個女生說了唯一的一句我愛你。我突然想起老家那邊農村的井,那里面的石頭永遠的沉浸在里面,不被外人所知道,只有那口井自己知道那是屬于它自己的秘密。盡管在她離開之后我又遇到了很多女人,可是我卻沒有了再開口的能力,哪怕我對那些女人依然很盡力的付出,接受和習慣,可還是沒有改變我變成一個不敢愛的人的命運。
那年的你我散落人群 , 讓流年錯愛露宿街頭。
只怪青春是一個不懂愛情的年紀。
你后悔了么?我總是想如果我這么做了會不會留下遺憾,如果留下遺憾我一定后悔。我一意孤行不留遺憾依舊后悔了,后悔為什么要和她說我愛你,后悔為什么沒有多說幾句我愛你。
我知道有很多人都糾結在這種情緒當中,滲入皮膚深入骨髓,當最后刺透靈魂的時候只能逃避。因為我們解決不了,真的就解不開了么?
現在已經進入春天了可是和冬天沒有什么分別,而我喜歡在溫暖的屋子再里把窗戶開一點,然后站在窗口吸著涼風抽支煙,那能讓我把胸口的壓抑緩解掉。起碼能緩解一會。那是我在剛工作時形成的癖好。
我開始懷念曾四處飄散的花,在刻著彼此姓名的夏季面前飄飄灑灑,不知道你喜歡哪朵,只好全部抱回它,卻因為你的離開它們全都妖嬈的落華。
聽到這樣一個故事,在古希臘傳說中,情侶都將戒指套在對方的中指上,因為他們相信,那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臟。所以戒指的意思就是用心承諾。但是人世間有多少愛能夠生死白頭,又有多少的情可以天長地久。所以你娶的未必是你最愛的,最愛你的也未必會嫁給你。多少的情人走不進彼此的今生,只能苦苦的相約于來世,而多少的男男女女走過愛情,走進婚姻,卻不會再珍惜彼此的付出。
剛剛看到這里時候,我想到了在2014年初,當時網絡挺盛行的一個活動。對自己的前任問三遍你還愛我么?我看到有很多網友截的圖片,回答千奇百怪,我突然腦袋想坐了火箭似的也想試一試。我問了兩個問題“你愛過我么”和“你還愛我么”。可是我卻對以前感覺關系還可以的女性朋友都問了一遍。因為我發現我是懦夫我不敢獨自去問她,那個我唯一說了愛她的那個女人。我開始上網一個一個的點擊她們的名字,一遍一遍的Ctrl+V。我竟然像一個變態狂剛偷了別的女人絲襪那樣竊喜激動又小心翼翼。
“那時我們還太小了不懂事”
“愛死你了"
“你又被傷了啊?”
“回答不了”
...? ...
“你愛過我么?”“你說呢?”
“你還愛我么?”“你難道非要知道答案嗎?還有意義嗎?”
我收起了那一絲頑劣,終于,我意識到了我是有多么的蠢,我不應該在知道答案了,所有問這個問題的人都不應該在知道答案,誰不是最初一起相信過美好而走過來的,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把曾經那個人最美好的一面留在腦海里,任憑花開花謝,潮起潮落。事已至此不論回答愛或不愛都是傷人的,我們都要感謝那個給自己留有余地的人,讓我們還可以有去愛別人的余地,讓我們進退可選不至于兩難。
我想到了海子那句話“過程和結局都有了,再去糾纏連自己都覺得貪婪。”不是么?如果把這結局都反轉了,那么有兩種結果,一個是最后還我們在一起另一個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在沒有更好的結局之前就讓我們保持現在的最好結局。
如果讓你選你是會把“我愛你”刻在石頭上,畫在樹上還是寫在沙灘?
當我問自己的時候我都把自己難住了,這個問題我沒有問過其他人,我只是靜靜看著別人的愛情,但是我卻看到很少有人是寫在沙灘上的,我見過在朋友在網上曬圖刻在了石頭上寫著"XX我愛你",我見過校園的樹上刻下的名字“XX永遠愛著XXX”。可是他們最后全部都不了了之了。
那個可在石頭上的是我的好友關鑫。然后我問他:“你相信你們會一直走下去么?”
他說:“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實我就知道他會這么說又問:“那你在這秀什么秀啊。這證明你很愛她么?要想在去那地方給它劃掉就不好辦了啊。”
他說:“這不證明什么就是留個紀念。”
我說“是啊留個紀念,紀念現在你愛著她,或是留著以后證明你愛過她。”
如果我現在已經八十歲了那我一定會刻在石頭上,我想到了那個年紀應該會有個陪我過完了一生的人,可是現在是那么不確定,我們每個人都是踩在沙灘的愛情,寫下了又能怎么樣,被海水沖平了我們還可以再寫下另一個名字。盡管我們心里還是耿耿于懷,會想起來當初和另一個人也一起寫過。
我看到了一對戀人在沙灘上寫下了愛情,他們怕被海水沖刷掉便寫在了離海水很遠的地方,可惜最后還是被來來往往的人群踏平了。
我們都害怕,害怕有一天我們就是其中一個被海水沖掉的人,我看了星座,算了八字,我呆呆的望著掌紋,那錯綜復雜的線條就是我們的宿命,輪回著一遍一遍,最后我們誰都逃不掉。
而我唯一沒有做好的事,就是說了“我愛你”。
而你對誰說了“我愛你”
2011年
那時我最喜歡趙昌仁寫的《初戀》“起初的時候,我們守護著我們之間那份愛,用我們的努力和意志珍惜著它,呵護著它,而后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愛情反過來開始守護我們,使我們慢慢成為一個懂得忍耐的人,一個明辨是非的人,一個勇敢和果斷的人。如果愛情沒有令我們變的神圣和偉大,那一定是我們沒有好好愛過。”
有個女生問我“你愛我么?”
我很堅定的回答她“我愛你!”
她看著我說“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