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陳曉卿老師的《至味在人間》,也覺得該寫寫給過我濃厚味道的陜西美食,不枉我看過此書。
??2012年至2016年是我在陜西讀大學的四年,這四年也是顛覆我飲食觀念的四年。從小在南京長大,外出也基本是周邊游,飲食上就沒出過江浙滬。江南吃米,陜西食面,但我個人確實更愛食面。我家的面食形態其實很多,面條,饅頭,包子,餃子和餛飩,近年來,我媽買了一個平底“三合一”鍋,也隔三差五的會烙一些餅。不過說真的,我媽烙的餅不好吃,基本偏硬偏干,咬一口,還能看到白色的未熟透的面。
??我媽其實是個做菜的能手,記得某年生日,我媽做了一道“創新菜”。汆熟的芹菜和自己炸好的玉米粒打底,上面鋪上一層又一層自己片好的薄薄的烤鴨片。青綠的芹菜,金黃的玉米粒和紅色的鴨皮的組合讓我震驚,我家也能做出這么好看的菜嗎,這不是只有飯店才有嗎?清香的芹菜,酥脆的玉米粒與散發著油脂香的烤鴨依次入口,美妙包圍著牙齒,最后入肚。我媽看著我沉醉的神情,說了一句,這道菜我只做這一次,以后沒有了,結果還真沒有了,今年我26歲了,還真再也沒吃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媽已經忘了這道菜了。
??不知道是所有的江南人,還是我媽特例,我媽做不好面食。面條基本是掛面,饅頭是外面買的,包子也是,餃子皮和餛飩皮都是菜市場買的,所以當我第一次在陜西吃面條的時候,才知道面條居然可以一邊搟一邊賣,而且我深刻的記得,我在陜西吃的第一家面是學校美食廣場的“金馬刀削面”,我要的是普通的小份面,面端上來的時候,發現這個面是干拌的,沒有一點兒湯。我家吃面條,基本是我媽累了,不想做飯了,買上幾根青菜放到鍋里和掛面一起煮,煮好后放入鹽就能食用了,亦或者做個簡單的陽春面就是一頓飯了(這都能讓我愛上吃面條,說明我基因里就有愛吃面條這個因子??)。在家里,面條就是不想做飯的替補,正正經經的吃飯,是不會吃面的。無論是從小吃的青菜湯面,還是更簡單的陽春面都是“湯面”,2012年讀的大學,所以我人生十九年之前沒吃過一頓干拌面。我一邊吃一邊心里吐槽,這陜西破地方,面還沒有湯,是多缺水啊,要噎死人嗎?
??講到陜西,就不得不說陜西的肉夾饃。我第一次吃肉夾饃,是在附近政法學校對面的小攤上吃的。肉夾饃一般分為純瘦和肥瘦,我要的純瘦。說真的,第一次吃,真沒吃出什么好味道來。但基于從小養成的好習慣——不浪費,我還是把人生的第一個肉夾饃吃完了。
??由于第一頓肉夾饃沒有給我留下好印象,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我從沒有主動選擇吃過肉夾饃。我就罐罐面啊,菠菜面啊,快餐啊輪著吃,那時候基本每天都要給我媽打電話匯報我在學校的情況,我媽就在電話里叮囑:“你從小吃米飯,陜西吃面,你胃會不習慣的,你要慢點吃,換著吃,慢慢來,還是要以吃米飯為主。”
??直到有次我同學吃菜夾饃,說一個菜夾饃加雞蛋加花干也才2塊錢,我不由心動了,價格便宜還有我愛吃的雞蛋,才開始吃人生的第二個白吉饃。白吉饃硬,咬一口我得嚼好久我才能咽下去,但就是這漫長的咀嚼過程,我漸漸嚼出了白吉饃的香味與勁道。唾液淀粉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它讓淀粉物資越嚼越甜,但白吉饃除了甜還有那股勁道,屬于陜西人的勁道。離開了陜西之后,無論是在北京,南京,杭州都再也沒吃到過地道的白吉饃了。
??想念陜西的白吉饃。
想念陜西的白吉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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