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起點——宣化影院”
01
—
有的事情總要去做
一直有想法弄一個自己的公眾號,發(fā)一些自己寫的關于電影的文字,跟多個好友都曾提及過,日子一天天的過,曾經(jīng)有著共同想法的好友都越做越好,自己申請的帳號,依舊是剛申請的樣子。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慚愧,日子久了,也就無所謂了,只是偶爾想起來,嘮叨幾句,下次一定更新,卻都只是空談。直到前幾日,看完文晏導演的《嘉年華》,無數(shù)想說的話憋在心里,急切的想要一吐為快,才發(fā)現(xiàn)連一個自己想說話的地方都沒有,也終于下定決心,將該帳號用起來。
或許是電影,或許是一些吐槽,覺得觀點一致的朋友歡迎關注,偶爾一起吐槽,也好交個朋友。
我是一個寫文章不會開頭的人,所以每次都絮絮叨叨說些廢話來讓自己進入狀態(tài),決定寫了之后也想了很久,這第一篇寫些什么,后來想可能自己還是關于電影的文字居多,那不如先寫寫自己的流水賬,聊一聊和電影結緣的日子。
02
—
在這里初識電影的魅力
童年接觸電影的方式并不多,跟大熒幕三個字沾邊的,無外乎是學校晚上的統(tǒng)一放映;或者是十里八鄉(xiāng)的,誰家有個紅白兩事都會找人來放幾天電影;最后就是本市當時唯一的電影院——宣化影院,也是今天這篇文章的主角。
時至今日,原本的電影院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服裝城,然而每次路過,都會想起童年的時候影院門口永遠有著各種各樣的叫賣聲,買上簡陋的電影票,掀起厚重的門簾,座椅上是老式的木質座椅,瓜子是用舊報紙包起來的圓筒,以及并不清晰的影像效果。
第一次去電影院,是父親告訴我要帶我去電影院看孫悟空,頓時覺得十分新鮮。一家人走到電影院,望著人山人海的門口,父親說恐怕今天是看不了了,要不明天來吧。就這樣失望的離開,多年以后我回想起來始終不明白,當時為什么頭一天的票還可以第二天拿著繼續(xù)用。
也是后來才知道,那部片子就是現(xiàn)在被人們極為追捧的《大話西游》,第一天沒看成的是《月光寶盒》,第二日拿著《月光寶盒》的票,我們一起看了《大圣娶親》,猶記得大圣最后屁蹦群牛的時候,自己覺得這個孫悟空比電視劇那個有意思得多,對于一個那時候還不認識誰是朱茵,誰是周星馳的我來說,這是當時唯一的印象了。
很多年后《大話西游》重映,有人問到要一起去重看嗎,我說多年前在電影院上看過,對方表示不服,這片根本沒在電影院上過。后來還是一起前往,又一次錯過了《月光寶盒》,不免覺得十分有趣。
不得不說這個電影院帶給我的童年很多樂趣,不過很多片子都已經(jīng)不記得名字,找不到蹤跡,尤其是當時上映某版本聊齋的時候,影院周圍每天霧氣濃濃,古怪的配音從內到外,給當時路過門口去上學的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然而只是一段配樂,又怎么尋找到當年那部片子呢。
不過也確實有兩部印象較深,給我留下過童年陰影的片子,《勇敢者的游戲》和《極度深寒》。
《勇敢者的游戲》看的時候還是全家一起前往,造成心理陰影的主要原因是看了一半突然有事離開。因為沒有看到最后的歡快大結局,片中主角被棋盤吸進去的畫面一整晚都在腦海里折磨著我,一直到很多年后看了后半部分才真正算是抹去了這個陰影。
《極度深寒》比較有趣,當時宣傳的影片是一部叫做《快樂的動物園》的立體電影,《極度深寒》只不過是一部順帶的產(chǎn)品。
當時年紀應該已經(jīng)不小,母親已經(jīng)可以放心的把我一個人扔在電影院,至今她估計都不知道當初把我自己扔在電影院看了一部如何重口的影片。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下《快樂的動物園》,這部片子也算是人生的第一部3D電影,只不過當時是叫立體電影,那是第一次在漆黑的電影院里被猴子扔到眼前的籃球,嚇得整個人往后一縮。
這部片子看完之后,影院連著放映了《極度深寒》,留下陰影的主要原因只不過是好奇最后山里那一聲到底又會出現(xiàn)了什么樣的怪物,只不過這個答案至今都沒有得到。
今年看電影《八月》的時候,最能喚起回憶的就是主角父親工作的電影院走上改革的片段。印象里的宣化影院,也是不斷的沒落,有一次一家人飯后遛彎的時候,突然說想去看電影,父母雖然覺得詫異,但還是帶我走到電影院,卻看到門口的展板上,寫著本影片未成年禁止觀看,那也是小學的我最后一次說想去那里看電影。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宣化影院,經(jīng)常會播放一些這樣的影片,傳單上很明確的標明,未成年禁止觀看,或許那個時候他們過的很難。
03
—
最終遠去,只剩回憶
清晰的記得,在那里看的最后一部片子《無間道三終極無間》,那時候已經(jīng)初中,看電影的方式早已經(jīng)不再局限在電影院。因為沒有看過前兩部,當時的我也不曉得這部影片有著怎么樣的分量,只不過恰巧父親去銀行存錢,送了幾張票,揣著幾張票走了很多小區(qū),沒有一個朋友愿意陪我一起去看。
最后自己去了已經(jīng)有些陌生的影院,黑乎乎的影廳寥寥幾人,遠沒有了那些年的熱鬧,由于沒有前兩部的積累,看得云里霧里,最后索性提前離場,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熒幕,恰好正是一個梁朝偉回頭的鏡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是否會看到這個空蕩的影廳。
想不到那一次回頭就是我看宣化影院的最后一眼,不久之后這里就成了現(xiàn)在的服裝城,我生活的這所十八線小城,徹底沒有了電影院。這個狀況持續(xù)了很久,在那段真空期,與電影相遇的故事又是另一番光景,不如留到下次再去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