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先生是高中同學,大學時期屢次以拜訪同學的名義去他的學校,彼時,已經深深愛上這個男生。
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在最美的年紀,遇到了最好的他”。總之,從我主動表白到磕磕絆絆地談戀愛、到分手和好分分合合N次、再到徹底分手幾年不見、最后到在深圳相遇死灰復燃……我用了整整八年時間,還看不到盡頭,是否能和這個男生走進婚姻。
我憑借一次換工作的契機,離開了深圳,去了另外一個城市,想著如何結束一段拉鋸戰了八年的戀愛,開始全新的生活。
這個男生似乎嗅到了我的某種絕望和疲憊不堪,在一個秋天里、在一個公園的草地上,他對我說:“我們明年回家辦個證吧!?”沒有觀眾、沒有戒指、沒有鮮花,這就算是求婚了!而且,我還生怕人家反悔似的,趕緊答應了,還恨不得拉勾勾、吐口水表示不許反悔。愛一個人,真的是低到塵埃里……
那是怎樣幸福痛苦又磨人心智的八年,不堪細表。
在高中同學群里,偶爾有些壞壞的同學打趣我倒追先生的糗事。的確,作為一個女生,特別是像我這樣有幾分姿色的村花、也不太蠢的女生,追求我的男生不說用公共汽車拉一車吧,起碼,除了司機外,一小轎車還是可以坐滿的。為什么偏偏要選擇那么辛苦地倒追一個男生呢?貌似這個男生除了年少俊朗外,別無他長。
說白了,愛情就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心里沒有就是沒有,你找不到任何東西或任何人代替。心里只有一個男生,我只想跟他啪啪啪,只想為他生一窩孩子,滿屋子爬呀爬……這便是我的愛情觀:愛一個人,就想跟他啪啪啪,想為他生一窩孩子。
戀愛長跑中疲憊不堪時,想著放棄,想著隨意點個頭、招惹個把狗一樣哈哈跑過來跪舔的男生來做男朋友……始終還是沒有隨意,相反,守身如玉,直到26歲。
我堅信貞操是高貴的愛情的衍生物,所以一直特別珍愛。
和先生是真正意義上的裸婚,只求“辦個證”的那種。先生第一次見我的父母、去我家時,我們已經領取了結婚證。現實生活里最真實版的“我的婚姻我做主”的故事。并不是我對父母不尊重,父親早年的婚姻經歷,讓他明白愛情對一個人意味著什么。父母對我們兄弟姐妹四個的婚姻,從未干涉過,秉承原則:自己選擇的日子自己好好過,不怨父母即可。
時值今時今日,已經在婚姻里走過了十二年。就算是年少時如此費勁心力嫁的一個男人,也免不了有一百次想“掐死他”、“不過了”的時刻,甚至是今年還首次發生一次打砸事件,他砸了我的手機,我把52寸的大液晶電視給砸了。
以我158厘米高105斤的小個頭,干這種驚天動地的打砸活兒,可想而知那得需要多大的氣性兒……砸完,硬著脖子灌了大半瓶子紅酒,趁著意識清醒,踉踉蹌蹌地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哭,等醒酒,然后,啥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回家,繼續過日子。想想這事兒之前,連枕頭都沒有砸過一次啊!
相愛相殺,莫過如此吧!我以我的方式愛著這個男人,按著自己理解的愛的方式,為他洗衣做飯鋪好床、打理好小家、生娃帶娃……
這些年來,也曾愛過別的男人,也曾幻想過被人愛那么久——像我愛著先生那樣,也曾懷疑過一生只跟一個男人睡一張床虧不虧,也曾賭氣想等孩子們大了我要為自己活一次,也曾沖動想過見一面網戀過的男人會不會死,也曾腦袋短路想著要不要跟愛著我很多年卻只牽過手的男人啪啪啪一次,也曾傻傻地想沒有逃離婚姻會不會也像曾經遺憾“同居太晚、結婚太晚、生子太晚”那樣感到遺憾……
愛著一個男人那么久,用我的方式和行動,是我堅持做過的最長久最花費心力的一件事。雖然偶爾會開小差,偶爾感到厭煩、偶爾覺得不值得……
記得在高中同學群里被一群知根知底的同學打趣我倒追先生的事,只有當年的閨蜜YH說了一句話:“你一定很愛他!”是的,YH懂我,我很愛他,從當年開始,愛了很久,直到現在還愛著……
愛一個人并堅持追求八年走進婚姻生了女兒又生兒子,花了我人生的二十年,于他人,什么事兒都不是,于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過程就是:我將一個男孩變成男人、再變成丈夫,到現在變成我的兩個娃兒的父親……以后,沒有懸念了,這個男人會變成我的孫兒們的姥爺、爺爺。
先生前幾日跟女兒“展望”一下將來——等以后你和小喆長大了,去上班賺錢;爸爸媽媽老了,就在家里,等你們下班回家,一起吃晚餐。想想,多美的事兒啊!
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完美的愛情,也沒有完全包容的婚姻,有的只是互相體諒、一顆一直走下去的初心。但愿,最初以愛情的名義走進的婚姻,能善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