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適者,無莫也,義之與比”。義就是良知,曉得良知是個核心才能沒有執著。古人道,“天道應則大,化則細”,意思是說任其自然,順乎人情去做就能成其大,任人所為,違反自然規律去做,所得者就微薄,這就是道。
二、“思無邪”可以貫穿古今所有圣賢的著作與言論。道心本來是無聲無味的,所以說惟微,依照著人心去做,就有許多不安穩的因素,所以說惟危。圣人的心,巴不得人人都做圣人,只是人的天資不同,實行教化時不能越級,中等以下的人就是給他說性說命,他也不懂得,必須慢慢的改變他過來?!盾髯觿駥W》中說,懷著惡意發問的不要告訴他,懷著惡意告訴的不要追問他,懷著惡意講說的不要聽取他,懷著爭強的氣勢的不要同他辯論。所以持禮恭敬,然后才和他談論道義的方向,言辭和順,然后才和他談論道義的條理,面色從容,然后才和他談論道義的精義。
三、讀書理解既可,要知道理解已是次要的了,重要的是使自己的心本體光明,必須時刻用致良知的功夫才是做學問的關鍵。凡是學習并不是為了給人增加點什么,而是教人可以通達天性,凡能保全天理良知,而不損壞它,這就是善于學習,這就是圣人的學習方法。
四、圣人治理萬物,不僅僅是保全他們的性命,根本的是保全他們的天賦、人性,天賦的人性保全了,精神才能和諧,眼睛才能明亮,耳朵才能敏感,身上的360塊筋骨才能順暢,他們把天賦的人性看得比性命更重要,因為天賦的人性中有良知,仁義,之于那些毀謗,更是與性命無關的外在之物了,他們更不會把它在心上的。
五、圣人教育人歷來主張有教無類,在孔子的學生中子路本是卞地的平民,子貢本是衛國的商人,顏涿原來是個大盜,顓孫師是個馬儈,但孔子對他們進行教育,使他們都成了顯赫的士人。教育好比磨礪。昆侖出產的金屬配上銖父之錫,讓吳越的匠人加工將它鑄成劍,卻不加以磨礪,終歸不是利劍。將它在巖石上打磨后,再用很細的黃石磨,就會成為鋒利的劍了。教育和學習就是對人性的磨礪。
六、有人在心中立下事業,但事業總難成功,是因為他心里沒有大志,只有大事而無大志,就像大海上航行,只有大船,但沒有指南針那樣,只能在茫茫大海中慢慢漂流,學習也是如此,做大學問不是大志向,做圣人才是做學問的大志向,志向立得大,立的明確,功夫才有下手處,才能做出真功夫。
七、農民的成績是比較種糧的收獲,商人的成績是比較生意的盈虧,學者的成功是比較文章的才華,士兵的成績是比較戰場的勇氣,然而唯有品德操行才是比較公眾的天平,這個天平就是良知,無論農商學兵乃至官員,都在本分之中致良知。
八、良知不能呈現,是由于外物的蒙蔽,被蒙蔽,見解就趨于迷途,成為蒙蔽的外物有:情欲、憎惡,疏遠和親切也可以成為蒙蔽,廣博和鄙淺也可以成為蒙蔽,好古和悅今也可以成為蒙蔽。只有解除了蒙蔽,良知才能呈現,良知呈現,心地才能專一而清明。
九、戒慎恐懼,不聞不睹,正是默識功夫,只要人能在閑居獨處時努力追求至善,就能致良知,陽明先生強調,要以戒慎恐懼,為致良知功夫,認為他與修己以敬均同屬于內心省察的修養方法,能夠使人保持良知本體不受私欲誘惑而昏蔽。
十、古代圣人崇貴夜行而不露形跡,是因為它們通乎晝夜之道,古人對夜行的比喻是很多的,說他恍恍惚惚,中間似乎有個形象,芴芴茫茫,中間似乎有個物體,幽幽冥冥中間似乎有個精華,致達誠信、究明事理、反反復復而沒有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