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爾夫有一本書,《一個人的房間》,說的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對一個人,一個女子,特別是一個致力于寫作的女子有多么重要。
有一間房,意味著在一個獨立的空間,有足夠的自主,可以單純地發呆、走神、做自己,但是如果沒有這樣的一個空間,意味著你要和其他人共同在一個空間里,對于女性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容易失去自我的方式,因為不論東西方,社會延續下來對女性的定位就是服務男性、男性的子嗣和父母親朋,并不認同女性是一個可以擁有自己獨立生活的個體。
而寫作偏偏是一個非常需要自主和獨立的狀態,《麥田守望者》的作者塞林格成名后就過著隱居的生活,在新罕布什爾州鄉間的河邊小山附近買下了90多英畝的土地,在山頂上建了一座小屋,過起了隱居的生活。據說他還將房子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起來,不許人靠近,這種形式上的與世隔絕何嘗沒有一點精神上與世隔離的外延?
塞林格多次婚姻不成功,其實也有一種說法,寫作的人都不太適合家庭,家庭的瑣碎煩擾,是很現實的物質的,會把人拉得很低,低到陷在那些瑣碎里面,無法思考,這應該是很多寫字的人的同感。后來無家室之累的塞林格也沒有太多作品問世,可見文學這種東西,太精神太私人,還要能慎獨,需要頂強的自制和疏離,在瑣碎中自制,從各種情緒中疏離。
郭敬明說:所有和文字沾邊的孩子都不會快樂,因為我們不僅要處理好自己的精神世界,還要處理好外部的物質世界。
沒有強大的內心,沒有基本的經濟獨立,都是做不到的。
寫作一定不是簡單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