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麗說,黃昏后,我們依然在礦大見。好喜歡她說話的措詞,古色古香。她說,秋是清涼的樣子,滿滿故國流水橋自橫的心境。
遇了些事,和友人談談說說真好。
我們都是一樣的,善沉于春花秋月的情緒,悲悲喜喜。之后,更加熱愛生活,努力提升自己。受過苦,受過悲,不去快樂地生活,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那么磨難?
中午送貨回來,切開黃南瓜熬粥,飽滿的仔齊齊排在南瓜的胸腔里,看著好感動,生活無處不有意。感謝安排在生命中的不經意的喜悅。
平底鍋里輕輕炸響的香氣,從瓜子笑開的嘴里冒出。攤開來,等晾涼了,等人約黃昏后。
隨口哼著歌,炒著菜,發覺自己居然哼唱的是《白狐》!
能把哀幽傷感的那只狐哼唱得如此平氣靜心輕輕快樂著,大概只有我能了。
想見衣袂飄飄的那只狐,揮袖轉身,在茵蘊明藹里的微藍里的背影。直有開闊明晰的氣韻。舍利子,菩提薩婆訶,真實不虛。
香甜的粥,白饅頭,配著一碟青椒豆腐,一碟小炒肉,色彩分明,食欲大動。
回家的兒子看見貼著面膜打開門的母親,做勢退了一步,笑道:“妖狐!”
我是藍色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