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珍寶。如果把塵世中最重要的東西做一個具象的形容,那么世間獨有珍寶可擔此殊榮。而毫不夸張的說,電影《刺猬的優雅》,便是我所在的這人間極力隱藏的珍寶,但要有多少機緣巧合,才能與之相遇,繼而又能夠感受到它獨具一格的魅力。
? ? ? ? 很多人在長大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生命,穿上別人的皮,換上別人的臉,從此過著別人的一生。如同電影中帕洛瑪所說“我知道自己人生的終點,便是金魚缸,一個大人們把時間花費在,像蒼蠅往同一面窗戶上亂撞的世界”,那么焦急的、忙碌又空虛脆弱的生命,終其一生,不知所有,不知所無。他們那么的害怕死亡,?卻又拼命的向死亡追趕。
? ? ? ? 可是每一條河流都會有逆流而上的船,痛苦的清醒著看向那些順流而下的船,看著他們一生順意,看著他們眼中的譏諷不解抑或欽佩,看著他們愚蠢且快樂的一生。十一歲的帕洛瑪是如此,又老又丑的門房勒妮亦是如此,當他們看透了這背后的一切,便撕下身前這層千篇一律的偽裝,“渾身豎滿尖刺”,“像一座真正的堡壘”,將自己牢牢地包裹,勒妮更是“找到了很好的藏身之處”,即便如此,她們并未得到真正的所在。記起一次與人爭論時,我脫口而出“刺猬也有內刺”惹得對方發笑。雖然我不知道刺猬到底有沒有內刺,但是人必然是有的,刺傷別人的同時也刺傷了自己。或許“生活中我們每個人都是刺猬”,但其實“多半不怎么優雅”。
? ? ? ? ? 當我寫到刺猬時,我突然想起很多搞笑的,或者稱之為虛假的刺猬。那到底是一種怎樣荒唐的,不便明說的,在這里我僅借用紀弦的一首詩來表達:
《不再唱的歌》紀弦
當我的與眾不同
成為一種時髦,
而眾人都和我差不多了,
我便不再唱這支歌了。
別問我為什么,親愛的。
我的路是千山萬水。
我的花是萬紫千紅。
? ? ? 這便是了,真正的隱藏在虛假的叫囂著的之后,默默無聞了。
? ? ? 小津格郎或許是她們的光,其實她們本就是彼此的光。“改變咀嚼巧克力的方式,就好比品嘗新菜肴”,這是多么“異乎尋常的優雅”,于我而言,假使存在這一剎那,也足以閃爍整片星空的光亮。再無論是列夫·托爾斯泰的書籍,如同橡樹般同樣超然的貓,莫扎特的音樂,京都的山脈,還是小津安二郎的電影,刺猬的手翻畫,這一切的一切,讓電影中的他們,和電影外的我,相遇了,照亮了。于是發現,真正的刺猬并不一定都帶著尖刺,它們各有自己的存在方式。
? ? ? ? 最后勒妮意外死亡了,所有的一切都隨著她的死亡戛然而止,包括帕洛瑪的死亡計劃,小津格郎的愛,和勒妮自己的愛,他們的懂得,一切都戛然而止。他們,在魚缸外嗎,或許,在魚缸外的。
? ? ? ? 那么,人們死亡的那一瞬間在做什么呢?這金魚缸里一生的愛恨糾葛,虛假做作的一切,還是終結于塑料尸袋中了。
? ? ? ? ? 原來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 ? ? ? ? 然后呢,不知道。
2020.4.1零點,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