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被喻為中國心理犯罪小說第一人,他所創作的小說《心理罪》中刻畫了一個經歷曲折的犯罪心理學天才方木,但就是這樣一個天才,卻在自己喜歡的女孩被殺害后,患上了PTSD,三年來,一個幻想中的女孩陪他破解了一起又一起的謎團。
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是指個體遭遇或對抗重大危險或壓力后,其心理狀態產生失調導致的精神障礙。
今年是汶川大地震10周年,但對于幸存者來說,心中的那場地震遠沒有現實中的地震走的那么快,據某些研究表明,經歷地震的成年人中有超過15%的人患有創傷后應激障礙,而未成年幸存者中這一比例會更高。
雖然許多人的應激反應在震后的12-18個月便可趨于穩定,但卻仍有一部分人需要更久的時間來撫平內心的傷口。
其實,就算不是像PTSD這樣嚴重的精神疾病,對于我們大多數人來說,有些傷可能依然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來愈合。
阿浩,今年27歲,在每一次講話之前,阿浩總要做好充足的準備,鼓起百倍的勇氣,歷經數次雙唇下意識的張開與閉合才能強迫自己微笑著在眾人面前開口。
從沒有人發現過他的異樣,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每一次的開口講話對于他來說就如同鳳凰涅槃一般無助和煎熬。
而這一切都源于他小的時候,當時他所在的小學成立了一個記者團,這個記者團面向全校學生招募主席團,十幾個報名競選的人中只有他一個男孩子,在還未開始競選之前,大家便開始議論起來,只要阿浩表現不是太差,就一定會被選上。
可是誰都沒想到,競選的那一天,當阿浩走上臺的那一刻,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之前倒背如流的競選詞早已忘的一干二凈,評委的提問也一概回答不上來,沒有人知道在臺上的那五分鐘他是怎樣度過的,就這樣,他在眾人的一片驚訝中拿了個倒數第一。
從那一天開始,阿浩開始恐懼在眾人面前講話,每一次的講話都會讓他回憶起那仿佛噩夢般的五分鐘。
每個人也許都曾體會過在被許多人看好的情況下失敗的感覺,那種感覺會讓你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和否定。
但卻很少有人體會過當你不被看好甚至被認為只要發揮不算太差就可以成功的情況下卻依然一敗涂地的感覺,自我懷疑到極致帶來的不再是痛苦,而是麻木。
麻木到了極致的時候,要么流著血孤獨地待在原地,要么捂著傷口堅持地走下去。
前者意味著懦弱地死亡,后者則意味著勇敢地重生。
故事的最后,沒有想到的是阿浩竟然選擇成為了一名小學老師,每周都要在老師和學生的面前開口講話的他,雖然依然恐懼和害怕,但卻仍然選擇了面對。
綜藝節目奇葩說中的黃執中,相信很多人都聽到過他的名字,他是臺灣辯論界名人,享有“辯論之神”、“寶島辯魂”的稱號。
在最新一期的奇葩說節目中,馬東透露黃執中是因為患有情感障礙,才會去選擇打辯論,因為這是解決情感障礙一個重要的手段。
而在這期節目中,黃執中也第一次講述了他自己的故事,他特別不喜歡小孩,尤其討厭上小學的小孩,小時候因為個性比較孤僻,班上同學就會趁下課他不在的時候,把他的飯盒拿出來,把飲料倒進去然后再合上。
當他中午很期待打開飯盒吃飯的時候,里面卻是一團漿糊,為此,他特別討厭小孩,他一輩子都不會生孩子。
當黃執中在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不停地舔著嘴唇,面色凝重時而露出一絲苦笑。
而這種種的表現只說明了一件事,見慣大場面的他感到了不安與緊張,他不停地用舌頭反復地摩擦嘴唇,以此來安慰自己,并試圖使自己鎮定下來。
他的內心無比抵觸回憶那段曾經的經歷,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但為了隊伍的勝利卻又不得不說,就這樣,他將他從未分享的故事以并不完美的方式講了出來。
當年欺負他的同學一定很難想象他們的惡作劇對于當初那顆孤獨的心靈意味著什么,他們也許更難想象那個孤僻不愛與人說話的小男孩有一天竟然成為了“辯論之神”,選擇用表達和辯論去面對孤僻,并在多年以后將曾經的那個夢魘在眾人面前說了出來。
我們每個人的一生,也許都會像阿浩和執中一樣遭遇無助和痛苦,我們會孤獨,會畏懼。
我們更加可能被命運折磨的遍體鱗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一處又一處還未痊愈的傷口仍在滴答,滴答流著鮮血。
但對于命運給予我們的打擊和傷害,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選擇露出笑容勇敢地直面它,那怕這些笑容背后是一個又一個緊咬牙關背負著“十字架”的靈魂。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敢于面對人生,我們深知有些傷只有我們自己才了解,有些傷只有我們自己才治得好,即使這些傷口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來愈合。
但就算一輩子才能愈合又怎樣,當微笑直面自己那一天的來臨,我們即使負重前行,也依然可以活的自在灑脫一些。
直面自己,你的人生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