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簫 一杯酒 一世界雨
一個你 一行淚 一片孤寂
人浸在雨里,酒注進心里
找不回過去,揮不去心痛
你把自己描述的無辜
想喚回我遺忘的呵護
我承受得感傷,卻揪心的清楚
是否原諒你的失誤
淚水折射的冷酷
卻不忍觸碰你內心的無助
你將經歷表達得落寞
要找回我放棄的承諾
我堅持的結束又經不起誘惑
模糊的詮釋
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如何原諒你的失誤
傷痛演繹出悔悟
可否彌補心上刻劃下的傷痕
我曾經那么愛你
為什么你不懂珍惜
(一)
數月后,阿龍執意獨自扛下了所有罪責,被判服刑三年,而云和阿皮已被浩保釋了出來。阿龍說只有自己現在還是單身,他要云和阿皮出去后聯手將浪留下的公司發揚光大,那是浪的心血,傾注了浪的精魂,絕不能輸掉。阿龍和阿皮準備好了解散樂隊,專心去幫浪打理公司,浪要創造的那個傳奇,他們誓要幫浪繼續開創下去,并發揚光大,他們還要不斷培養像浪那樣堅毅、睿智的人讓公司生生不息的發展下去。
可然的傷并無大礙,住了幾天院便出了院,曉涵一直在身邊照顧著她。
阿龍入獄前,他們決定要為浪和藍羽舉辦一個特別的婚禮,婚禮是在海邊舉行的,巧得是,那里正是數年前的那個圣誕平安夜,藍羽和浪共同看海的那片沙灘。
婚禮很隆重,到場的除了浩、古城、阿龍、阿皮、可然、曉涵之外,還有天哥和藍羽的父親也都來了,只是唯獨看不到新娘與新郎……
“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誓言……”婚禮上,古城認真誦讀著婚禮賀詞,所有人都強壓著心中的痛和悲哀,含著淚帶著微笑為他們祝福,婚禮進行曲隨著風久久的在海上回蕩著。
(二)
婚禮還在進行中,雯聽古城告訴她游輪上發生的一切,得知浪和藍羽遇難徇情的事情也匆匆趕來參加了這個特別的婚禮。雯和藍羽向來就是最貼心的朋友,她最知道藍羽對浪的感情有多深,卻怎么也想不到藍羽最后居然用生命成全了這份愛。
古城帶雯跟大家一一做了介紹,介紹到阿龍的時候,雯顯得有些慌張,原來阿龍居然就是當年被自己當成色狼砸了一磚頭的左俊龍,他額頭上還留著隱隱的疤痕讓雯更確定了眼前的阿龍就是當年的左俊龍,雯心頭又蕩起一絲歉意,現在的左俊龍似乎比從前成熟也滄桑了許多,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輕狂小子了。
阿龍見到雯的時候也微微怔了一下,但他馬上恢復了平靜,就像與雯根本不曾相識一般,淡淡的打了招呼。
大概雯還不知道,從她畢業離開后,阿龍一直都在四處找她,等她。并不是為了討伐當年給他的那一磚頭,而是阿龍真的對雯情有獨鐘,他想告訴雯那次的事情是他懦弱才會讓雯誤會,他并不怪雯拿磚頭拍他,他一直想要找到雯向她告白自己的愛慕之情,想讓雯更了解他,可是不料收到雯寄來的皮夾子后就再也沒有再見到雯。即便是這樣,阿龍還是堅持在打聽雯的下落,他曾經暗自發誓,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可是,大概阿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雯居然就是藍羽最好的朋友,而且她們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系,而左俊龍居然就是浪最親的兄弟。浪他們都叫阿龍習慣了,所以藍羽一直都不知道阿龍的本名居然就叫做雯口中的那個“左俊龍”。多么諷刺的誤會啊,居然一直持續了那么久,或者當時藍羽告知雯阿龍的一切情況,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豈不是就可以成全這份愛情,阿龍不用苦苦得等這么久,雯也不會獨自在異鄉那么孤獨了。
不過藍羽和浪總算還是成全了他們的緣分,讓他們得以在他們這特別的婚禮上相見。
阿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今天卻在這里又見到了雯,如果換做其它時候見到雯,阿龍一定會將自己滿心的依戀和相思之苦向雯傾吐個痛快,可是現在的自己卻是即將去服刑的囚犯,還有什么立場爭取什么愛情,他怎么忍心讓心愛的人為他苦苦守候,不管此時他的內心是如何激動,也只好裝做平靜,把那份情感隱藏起來,他不說,或者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三)
古城看出來阿龍和雯之間的不自然,正待要問些什么,可然正接完一通電話,過來告訴大家說是林毅的電話,說那項研究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古城也就沒有顧得上多問阿龍和雯的事情。
林毅說項目研究結果出來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研究結果居然表明淼焱族人和普通人的基因根本沒有絲毫不同,不論是通婚還是長期生活在一起,都根本就不會導致任何人體機能的衰竭和過早死亡。
據考查,那個傳說只是很早以前的淼焱族人擔心自己族人與異族人通婚會同化他們的血統,才編出那個傳說來阻止淼焱族人與異族人通婚。
林毅還特地去了柳前輩住的那片沙漠。去了之后只有一位老婆婆住在那里,而柳前輩已經去逝了,那間屋內并排放著兩具棺材,其中一具就放著柳老的遺體,另外一具是老婆婆為自己準備的。
原來那位老婆婆便是柳老夫人,她其實并沒有死,而是當時發現自己得了種怪病,滿臉開始長斑,她不愿柳老看到她丑陋的模樣,但她又不舍得離開柳老,便在柳老的房間的地下挖了間密室,讓柳老以為她已死了。
其實她一直就住在那個密室里,晚上等柳老睡了她才出來,她夜夜都要去看柳老,幫他蓋好被子。直到有一天柳老睡著后再也沒有醒來,柳夫人傷痛欲絕,她備了兩具棺材,將柳老安放好,而自己則每天都睡在那另外一具中。
問世間情為何物?到底是命運玩弄了人,還是人玩弄了自己?
所有人都驚異于這個結果,也許這便是眾望所歸的那個結果。然而現在,一切真相那已不重要了。又是一個莫須有的規矩,從柳前輩到天哥再到浪,一直延續了這么長久的悲劇,竟然全部只是源于這個莫須有的規矩。天吶,究竟是誰處心積慮的捏造了這個傳說,編制出這樣一個規矩,難道不知道規矩的維持下就意味著犧牲,用犧牲許多人的感情甚至生命來保全一個心血來潮編制的規矩,這樣對嗎?難道大自然不講道理?就任由著大多數隨心所欲將多少真摯的東西糟踐得體無完膚?
(四)
天哥手里握看浪留下來的那塊刻著“浪狼 癸亥年十一月初五日丑時出生”的銀鎖,默默的在海邊守望著,原來真的只是個傳說,可浪和藍羽又雙雙被帶走。天哥有些理不清了,什么是命運?什么是天意?為什么到最后還是只留下他,承受這兩代人留下的所有凄苦。浩就站在天哥身后不遠處,海還是那么平靜,可是再平靜的海面都終究無法平息心曾經受過的那場驚天動地。至今,仍然都還沒有浪和藍羽下落的任何消息,或者這便是那個最好的消息,大家都寧愿相信他們已經到達充滿幸福的彼岸天堂。
而對于浪和藍羽來說,也許,這也便是個那個最美好的結局了,也許他們已經永遠脫離了紛亂人世的凄苦,不用再背負宿命的太多沉重,浪沒有違背他的誓言,他們終于永遠在一起了。
(五)
同一片海的另一塊海岸,另外一個男人也凝望著那片海出神,或者也在思考著那個永遠望不見答案的問題,他,是藍羽的父親。古城在旁邊望向海的盡頭,在心里重復默念著在浪和藍羽的婚禮上的致辭,然后用心的祝福他們。
許久,風大了起來古城走上前去輕聲的道:“干爹,回去吧。”古城知道藍羽一定最放不下父親了,于是,他認了藍羽的父親做干爹,他要替藍羽盡她無法再盡的孝道,藍羽不是一直當他是哥哥嗎?現在是哥哥為她做些什么的時候了。
(六)
天哥決定回去沙漠邊緣的那個戈壁小鎮居住,他要用余生仔細品味這曾發生過的和遺留下來的所有悲涼與凄苦。
可然帶著曉涵移民去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