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是一個人的大學,每個人都不一樣。
航班原定晚上七點,硬生生的推遲到了十一點半。從上海飛往昆明。當時一直在候機廳讀一本畢淑敏寫的「人生終要一場觸及靈魂的旅行」。正對即將到來的一場旅行抱有一絲期待,期待著一些頗有收獲的偶遇。當時已經趕路一整天了,拖著疲憊的身子不耐煩的登機,放好背包就坐。剛想掏出書讀一讀,因為太累,就變得很煩躁,累的也不想睡覺。
無聊,就和旁邊的人閑聊起來了。
接下來的文章中就叫他啊辰吧。
他年長我一歲,在復旦大學就讀,汽車生產自動化專業。
年紀很近,就有很多共同語言,又談及到我剛剛高考完,對高考和大一,就有更多可以去聊的了。
其中有這樣一部分,是他跟我分享的關于大一的部分。
他和我說,大學中會有社團,所以在大學生活中,都可以在社團中找到一些有相同興趣的人。
此外,會有一部分人注重學分。在他們學校,社團中也是占有一部分學分的。(然而哈工大是只在學習的科目上占有學分。社團中無加分項。)
我告訴他,很多人會覺得大一生活同高三一樣緊張。也有工大復合材料的學長說每天學到十二點。也有人說宿舍通宵自習室在半夜兩點也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入座率。
并且,的確也有人告訴過我,在工大如果想100%完成一切的話,恐怕要一直通宵。所以就會規勸我說要分清主次,安排時間。
啊辰卻說,怎么樣都會有大把的空閑時間啊,比如在某一個周末,他們宿舍最好學的一個哥們也說,“太無聊了,咱們出去唱歌啊。”
然而每一個人都會對時間的安排不同,沒經歷真正的大學生活,誰都不敢確定自己是哪一個模式。
當然,他也順勢提到“放松”一事。
到了大學,很多人就不會是適當放松那么簡單了。或許就會沉迷游戲,或許會經常睡懶覺不起床。
他說當時他就是那么一個懶鬼,最后睡到自己都受不了了。
于是他找了一份零工,送報紙。逼著自己早起。
談及打零工。他覺得送報紙或者送牛奶之類的比較好,能夠保證規律作息,也不會耽誤時間,并且還會是一件頗有收益的事情。
而當我問及關于入黨問題時,他說:先不要考慮什么入黨會不會有影響,因為就算你想入黨,你也不一定就能夠成功入黨的。
并且,不可否認,入黨確實會有更多機會。
其次,對于壓力問題,他很肯定的告訴我,在大學中,壓力肯定是有的,而且你不知道這壓力的來源。競爭對手都會是無形的。有什么事情,不會有人去手把手的照看你,靠自己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也提到了來幾場背包就走的旅行。這一句話聽到過很多次,于是我也在路途中特意的去觀察一些青年旅舍。不同的地方一晚30-60不等。大多是喜歡旅行的年輕人居住于此,在那里的人都很年輕,很開朗,會經常一起做游戲,一起討論興趣愛好,一起出門攝影,一起逛街,能很廉價的體驗很晴朗的集體生活,能交到很多旅途中的朋友,如果時間允許,完全可以買一個火車票,然后住在青年旅社,走在路上,在每一站邂逅一些朋友,分享更多故事。所以對這句話,我很贊同。
后來,他也說要在大學談幾場戀愛,因為有一個情感的伴侶,也會有很多動力。
但是我對這些并不是那么的贊同。因為我覺得情感這件事,一定要是對的人。一定要是認認真真的。不能去隨便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然后假裝一個情圣,最后在分手的時候除了憂郁只剩下那些逛逛街和么么噠,沒有什么靈魂的回憶。所以對于這一點,我覺得還是隨緣吧,絕不強求。
論及到親情,我沒有什么發言權了。他問我,在高三的時候肯定經常會和父母吵架吧,是不是恨不得馬上考出去,對于我,不經常和父母說話,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爭吵。不過想考出去是真的,因為一直期盼著一個新的開始。
他家在昆明,這趟航班,是他回家的路。
他說現在特別想父母。因為上一個假期,父母去上海看他,明顯覺得父母離開自己就蒼老了好多。
我最終沒能離開哈爾濱,或許這種感覺要晚一點才能體會吧,或者出于某些原因,我會一生體會不了。
我笑了笑,問他,那你回去還打算做什么零工嗎?
他說,不了,就在家里好好陪著父母,哪里都不去。
最后我們東一句西一句,笑著吐槽去年的高考題多幼稚,今年的高考題多狗血。有什么愛好。在云南,在昆明有什么好玩的東西,有什么特色的小吃,哈爾濱的氣候和云南有多少不同,一場雪會映出多少光景。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三點了,在著陸時,我們各自加了聯系方式,然后繼續疲憊的繼續我的旅行,不過經過一場開心的邂逅,我們都顯得格外精神。
在那趟旅行中,我讀完了那本畢淑敏的書,但是沒有這一程中的風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