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在秦嶺山腳下與同學一起租了約六七分菜地,因前段時間一直學車三月底才拿到駕照,忙著顧不上種瓜種菜。這兩天購買了許多西紅柿、黃瓜、西瓜、甜瓜、辣椒、茄子、姜、玉米等苗和種子,加上同學給的蔥、韭菜,鋤禾、挖地、移栽、澆灌,把各種欠帳補回來。又忙又累,又熱又渴,汗流浹背、衣帽不整、滿身泥土確是十分難堪。也深有所感,難怪許多農民都不愿干活種地。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日出日落,背朝青天。這種皮肉之苦的滋味并不好受。
三月初種蒜以后至今已有四十幾天沒有下雨,菜地有些板硬,嚴重干旱,鋤頭挖起來也挺困難的。
4月5日所栽苗存活不足一半。昨天和今天又是各種買各種補苗,實在辛苦,難耐也是一言難盡。
我同學昨日一起勞作整天,昨晚休息一夜還未緩過勁。我的手機昨天忘在他的車上,今上午取手機時見到他,眼睛和臉有點浮腫,不服老不行。我笑侃他說你還不如老翁我剛。
同學謂我每種五六棵足已,何必種那么多,你這是有些貪念。我是這些想的:
一、現在街上賣的許多吃的遠不如小時候那種味道,主要不是現在物質極大豐富、天天都可以過年把人的胃口吃膩了,而是各種添加劑、增大劑、化肥農藥科技狠活把美味弄沒了。這也是我退休后不辭辛苦返樸農民本色,自己收獲有機食品的初衷。
二、我也有一幫親朋好友,雖然他們不愿或者不多參與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日出而作,帶月荷鋤歸的勞作。但對采摘的喜悅、一飽口福、享受對健康禆益的有機蔬菜瓜果還是情有獨鐘,況且他們又是被秦嶺山泉水澆灌而成。
三、瓜田李下、順手牽羊也是人之常態,我想房東、附近村民及游客能手下留情,別像將介使一樣竊取所有成果,能給我留下半壁江山已是燒高香了。
四、西紅柿、黃瓜、西瓜、甜瓜、南瓜、冬瓜、豆角、玉米辣椒都有幾個品種,每種都會有一二十棵,這些從種子、苗到掛果成熟中途都有可能不能存活而夭折。
首次種,沒有經驗,失敗環節再所難免。因而要有足夠安全儲備。種子買了幾十種、各種移栽苗買了一二百棵,冀以數量取勝保成功。
陶淵明不畏權貴、不愿為五斗米折腰而種豆江南山下。真正折服五柳先生,把辛苦勞作寫得那么細膩、精練、唯美、自然、貼切、幽默,暢快淋漓而不失本心。
歸園田居·其三
種豆南山下,
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
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
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 ,
但使愿無違。
而今不畏車馬勞頓用時一小時遠赴三十多公里以外、成本價高而在秦嶺南山下種瓜點豆,因之這里山清水秀、暢亨空氣新鮮實乃天然氧吧、陽光明媚、清靜而無喧噪。
還可耕可漁、山泉水滋養而不喂飼料肥美魚鮮;閑暇時可讀,上喜馬拉雅、荔枝聽名家品唐詩宋詞等經典,亦是吾所愿者。
我不是陶淵明而是農民的兒子,正走在返樸大自然的路上。
但愿在以后忙碌中不要太累,也寄望不久的夏日里收獲的甘甜、絲絲涼風能慰藉青青山巒與不老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