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7年4月14日,沒有來由的,想紀念一下,那一段算不上戀愛的初戀。
此情可待成追憶 ,只是當時已惘然
2003年的夏天,他闖進我的生活!
我習慣稱呼他為c先生
類似于所有的偶像劇橋段,c先生作為插班生由班主任帶進班里,安排到我的后座。他是個高高帥帥的男孩,我承認,當時我的內心是小鹿亂撞的。日子過的重復且平靜,c先生和班里的男生玩的特別好,印象中的他特別能耍帥,人緣很好,而我則平凡無奇。翻看當時寫的日記,有段話是這樣寫的 丑小鴨還有變成白天鵝的時候,那我呢?由此可見當時的自卑程度!
小學時總盼望升初中,因為那時對初中的印象就是肆無忌憚,可以嘗試許多新鮮東西,當然也包括情竇初開!那時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在固定的時間,托著下巴望向窗外,看著他騎車匆忙趕到,有時候會因為上課鈴聲馬上響起,而遲遲不見他的身影而焦急,有時候會因為刮風下雨擔心他騎車而焦慮,這種默默為他等待的心情,一直持續到高中。整整六年,我每天都會觀察風向,看看他是否順風到達學校!
本來以為日子會一直風平浪靜地進行,本來以為我的暗戀永遠不會浮出水面,本來以為如此平庸的我不會得到他的青睞,但是一切只是我以為而已……
2004年的暑假發生了一件震驚我們鄉鎮的事情,有人在大街上被人捅死了,而被捅死的這個人就是c先生的父親,聽說這件事以后,我格外注意,我常常跑到大街上聽人們議論,希望能夠竊聽到一絲一毫關于被害人兒子的消息,他怎么樣?很傷心吧,有多么傷心,會不會去找仇家報仇,會不會就此輟學,會不會從此再也見不到他?這樣的心情一直持續到開學。他照常背著書包走進班里坐到我后座。只是沒有了玩笑話和惡作劇,變的沉默寡言,看上去很認真的學習,但是成績依然不好。我和他的交集正式開始,他開始找我補習功課,我的心里充滿竊喜和緊張,于是我開始認真的聽講,然后細心的講給他,那時的每天,我過的幸福而且充實,月考成績突飛猛進,我得到老師的夸獎,我知道,我動力源自于他,因為我必須學的很好,才能把他教的好。
那年夏天,我的爺爺因為心臟病永遠離開了。當時正在上自習,我被班主任叫出去,三五天后才回來,那個時候沒有微信短信,只有傳不完的小紙條。他寫好紙條,直接投向我的桌子,我們之間敞開心扉的交流開始了!我向他訴說我的悲傷和難過,他也把他失去父親的痛楚向我傾訴,我們就像打開了話匣一般,每節課都有傳不完的紙條,至今我都能憶起當時的感受,那是一種甜蜜的緊張,或者說是緊張的甜蜜!
最后一張紙條寫的是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我激動的遲遲不知該回復些什么,后來終究回復了些什么,實在沒有印象,印象深刻的是,我把紙條從桌底遞給他的一剎那,他緊緊握住了我的手,現在可以用很矯情的語言來形容一股濃濃的電流充滿全身,可是那時不懂,因為害怕和害羞趕緊縮回,但是心情卻久久不能平息,似乎整個天空都開滿了花,特別鮮艷美麗。
那段時間無疑是開心快樂的,每天不言而喻的小互動就能讓我愉悅一天。當時收音機和磁帶盛行,周杰倫咬字不清的旋律正在風靡開來,他每天都會問我喜歡聽什么,然后霸氣的在課間十分鐘大聲播放,我無需多言,低頭淺笑。大課間跑操,身為體委的他總是跑在我身邊喊口號,然后細心低語的告訴我,他今早吃的什么飯,抹的什么油油,那個時候,我深刻知曉了大寶的味道,也因此愛上了大寶滿屏滾動的廣告詞大寶啊明天見,大寶呀,天天見!
那是個牽牽手就會臉紅的時代!那時候的戀愛沒有絲毫的復雜,每天見見面說說話就已經歡喜的不得了,因為一個人,而愛上學校,就連周六周天,也會想辦法出門來個偶遇。那樣的情懷或許只屬于那個年代,現在一去不復返了。第一次正式牽手是在大課間,他說要送我一個小禮物,把我叫出去。我記得是在一棵沒人注意的冬青旁,他攥著手,讓我把他的手打開,我將信將疑的去試著打開他的手,然后他就握住我的手,說了一句很暖的話如果能天天拉著你的手就好了!我們默默的站了一會,直到上課鈴聲響起。第一次接吻更老套,一起牽手在操場走路,他讓我閉著眼睛,然后就吻上我的嘴唇,就這樣沒有了下文。我回到宿舍,用水龍頭不停的洗嘴,還刷了牙。這就是我倆的初吻,忘了是不是甜蜜幸福了,應該是害怕多于甜蜜吧!
我是一個古板保守而封建的人,不像c先生那樣天不怕地不怕。而偏偏青春時期的愛情是多疑、排他充滿嫉妒心的,那個年紀的我們太幼稚,總是希望通過和他人的嬉戲打鬧而引起心上人的關注,總是認為這種因為吃醋而引起的關注才是喜歡。我就是這樣的人。我過于膽小怕事,在我看來,維持愛情的唯一辦法就是保持距離,于是我開始刻意疏遠他,故意和別人聊天,我覺得這樣同學們就不會在背后討論我們,我一邊自豪于自己的小聰明,一邊竊喜于他的醋意橫生,而沒有發覺我倆也真正疏遠了,不僅僅是心理的距離,當時巧的是趕上班里調座位,我們結束了一年多的前后桌關系。
他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別人的,我不得而知!我仍舊沉醉于我的世界里不能自拔,我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喜歡他。我還是一味的疏遠和逃避,直到有一天,他在班里放了一首歌叫移情別戀,然后以一封長長的信結束了我們短短兩個月的愛情,其實我都不好意思稱之為愛情,然后一切都結束了!當時的我沒有現在的我潑辣,如果把現在的我放到過去,我一定會拼命挽留,拼命爭取,拼命解釋,但當時,我聽之任之,我寫信告訴他,好的,你開心就好!然后他就開始了他的開心,完全凌駕于我的傷心之上的開心!
我從沒看到他用如此的精力為一個人付出,我甚至覺得那段時間是他這輩子為愛情付出最多的時候,以至于,相比之下,我忘記了他對我的好,我不只一次的問自己,我們當時的那段算什么呢?沒有人能給我答案,也沒有人會給我答案!c先生對那姑娘的喜歡昭然若揭,他無時不刻都在向所有人表示,姑娘是他的,誰都不能為難他!我從沒有過這種待遇,也不知被這種大男子主義包裹是何種感覺,那時還傻傻的認為他是為了報復我,想想多可笑!我和姑娘同寢室,我不僅作為旁觀者眼睜睜看著他們的進展,還受雇于c先生,要我幫他追女生。我傻傻的賤賤的認為,我怎么可以讓他傷心,我必須要幫他,所以我進一步成了他們愛情的參與者。我作為c先生的信使,給他傳信,我受c先生的委托,陪姑娘一起晨跑,我把c先生精心準備的禮物送給姑娘,我就像一個小丑一樣演繹著自己的獨角戲,我希望c先生可以看到我的真心,可以看到我的付出。我高興于每天可以和c先生打交道,而不去在乎這種交集是什么,我每天都在高興和難過中艱難度日,度日如年!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句話像是在說我,也像是在說c先生!無奈我的一廂情愿c先生看不到,無奈c先生的一廂情愿那姑娘不予接受。c先生將所有的怨氣歸結于我,他感覺我在其中搞破壞,我們出去理論,我卻啞巴吃黃連,現在回想起來,我太不理解那個時候的自己,要是以我現在的脾氣,我肯定破口大罵,然后揚長而去,愛他媽誰誰!可當時的我太面,不僅什么也說不出,還一味的為他考慮,認為他太可憐,真是呵呵了……后來怎么回的宿舍我忘了,后來發生什么,我也忘了!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他不知為了什么原因,要認我為妹妹,是因為感受到了我的付出而心生愧疚?還是因為這樣派遣我就方便?我不得而知……
妹妹?
這是一個什么狗屁稱謂?
以后我要叫那姑娘嫂嫂?
想想就惡心
于是我做出轉學的決定
出乎意料的是他兩個出面攔我,姑娘說,如果你走了,我會愧疚的。c先生說,如果你走了,我和那姑娘絕對不可能了……
這都是些什么狗屁邏輯,難道我在這里,你們兩個就能心安理得了嗎?或許人家本來就應該心安理得,只是我自己想的多而已……
后來的日子很安靜,因為面臨中考,我們都有所收斂。家里的瑣事讓我不能再為c先生分心,不過那段日子是我最難的日子,也許是自己的內心把自己渲染的很可憐罷了,感覺沒有了愛情,家里又一片凌亂,那個時候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在乎,好不容易熬過了中考,后面的路怎么樣,一片未知。
城市的屋頂都是天線,卻收不到從前,飛機劃過我頭頂上的天,希望它為我帶走一切!
初中畢業的那個暑假沒有什么印象,但是確定的是,c先生聯系過我,但是應該沒有什么好事情,無非就是通過我聯系那個姑娘,因為我沒任何記憶,有記憶的是不想上學了,因為害怕面對。
天知道我將要走到什么地方,這條路太渺茫,渺茫到讓我吃驚。 ? ? ? ? ?季羨林
我和c先生到2017年,相識14年,我們之間的藕斷絲連,實在虐心而犯賤,當時寫了一本日記,為了顯示分手的決絕與對他的真摯,將日記贈送于他,現在每每想起,都后悔不已!
此時,夜已深,就先這樣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