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阿晨那幾個小子,把喝醉了的我送到了機場的地下車庫,他們幾個一陣哄笑之后,就開著車走了, 不久我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在車上找了一瓶水喝了幾口,看了下手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快到登機時間了,我背著包往登記廳趕,我趕到的時候,看到導游正舉著旅行社的小旗子,在四處張望,我就向她走了過去,
“還不登機嗎?”我向她喊了一聲,她正自焦急。
她四處張望的眼睛尋著聲音向我過來來,當她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時,她表情僵住了,一臉的詫異看著我,她身后的幾個人旅客也是同樣的目光,
我走過去好奇的問導游。
“怎么啦。”
她好像有點忍不住的笑了,
“先生,你額頭上怎么了。”
我走到一面能反光的鏡面,才發生額頭上用黑色的筆寫了字,一定是阿晨那壞家伙,在趁我睡著的時候,在我的額頭上寫字。
“我被甩了”
這些惡作劇的家伙,我趕忙拿礦泉水倒出水,用紙巾把額頭上的字跡擦掉,我通過機場人員的安檢,我打了阿晨的電話。
“阿晨,你在搞什么,在我頭上亂涂亂畫。你這家伙,。”
電話那頭一陣大笑。
“你還笑,笑你個頭,我的行李都落在阿泰的車上了,現在背包里只剩一條內褲了了。”
旁邊正打電話,哈哈哈大笑的女人,抬起頭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我們登上了飛機,飛機很快起飛了,第一次坐飛機,一種奇妙的恐懼感,起飛剛開始我緊緊抓住座位,抓了很多,才慢慢習慣空中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腳不舒服的扭動了幾下,踢動了前面的靠背,把前面的乘客給驚醒了,她從座位中間的縫隙里,正殺氣騰騰的盯著我,我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旁邊坐著 的小女孩,正好奇的望著我,
“小妹妹,你怎么可以踢這個靠背了,說了讓你不要踢的,你看,你把前面的姐姐都吵醒了。”我對著小女孩說。
小女孩睜大的可愛眼睛涌出眼淚來,委屈的大哭了起來。
瞬間整個空氣都凝固了。
飛機從廣州機場航行了五個小時,早晨終于到達了韓國,穩穩的停靠在了韓國首爾的機場,飛機里的廣播響起了,正在報告當地的天氣情況
“韓國首爾機場到了,首爾比廣州的時間要快兩個小時,現在首爾的戶外溫度是零下一度,親愛的旅客朋友們,請做好下飛機后的保暖準備。”
我就這樣呆呆的坐在位置,大家都窸窸窣窣的穿氣了棉衣,我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心情感到無比的絕望。旁邊的小女孩媽媽正在給孩子穿戴帽子,已經穿好了一件厚厚的紅色羽絨服,抱起孩子走下了飛機,落下一件小女孩昨晚夜里蓋的小小毛毯,我一陣竊喜,趁人不注意,拿著披在了身上,一走到飛機的門口,外面正是寒風冷冽中,我跟著人流往出口處走著,
機場的外圍,旅行社的大巴,已經停在了馬路出口那里,導游舉著小旗子在車門口殷勤的招待著大家,
堆滿了笑意的臉,
“你好,請上車,衣服真可愛,”導游微笑著說。一對夫妻手挽手上了車,他們都穿著 棉衣厚實悠哉,我裹著這塊小小的毛毯,瑟瑟發抖的走到了大巴門口,導游看向我的時候,瞬間笑容僵硬了,勉強恢復片刻笑容說,
“請上車。”
我趕忙鉆進了大巴車里。
乘著大巴,往首爾的市中心出發了,機場這邊開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路上昏昏睡睡的,
“來,請下車,跟我來,從這邊下去。”在導游大聲說話聲,我醒過來了。
已經到達了行程路上的第一個景區,韓國拍攝大長今電視劇的著名景點,大和宮殿,團隊的人都已經走了下去,我才慢慢悠悠的走下車,宮殿跟故宮類似,但是遠比不起那般氣派,這里是為了拍攝電視劇專門修建的,電視劇拍完,這里就被打造成了一個旅游景點,大門口擺放著主角大長今的人物素板像,可以供大家合影。
我一個人在到處無聊的閑逛,看著同行的人都開心熱鬧的到處合影,穿電視劇里的古裝韓服拍照,一片歡心笑語。
“帥哥,可以幫我們兩個拍張合影嗎?”
一對矮胖的夫婦叫住了我,他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那圓圓的身材就像一同出廠的兩個足球,他們把相機遞給我,我拿著相機對著他們,他們在那里指揮對著我。
“對,麻煩你蹲下一點拍,行,往左邊一點,還是麻煩你退一點,幫我們把后面的景物也拍下來,拍個全身照吧,”
我剛往后退了一點,另一個人說話了。
“算了,怕個半身就好了,”他女朋友說道。
我心想這兩人的要求真多,我拍完我把相機還給他們,他們兩個拿著一看,臉都綠了,那張不露臉的半身照,他們應該很喜歡。
從后山上去,有很多古典的亭子,山頂那邊有一座橋,掛著無數小鎖,導游正在介紹。
“在韓國的男女們,都相信在這玉芬山橋上,許下心愿,然后把鴛鴦鎖鎖在這條鐵鏈上,把鎖的鑰匙丟掉,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把他們分開。”
大家聽著導游的話,來旅游的大都是夫妻或情侶,他們都買了鎖,然后鎖在了橋上
“大家準備好了沒?”導游大喊。
“準備好了。”大家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我數三,二,一,大家一起扔。”導游說。然后喊道“三,二,一……”
幾十個人同時舉起手,把鑰匙扔向了山下,我在一旁看著,看著丟下去的鑰匙,我輕輕說
“不會砸到山下的小朋友吧?”
大家瞬間嬉笑眉開的表情,凝固了。
周邊一陣冷氣吹過。
跟著旅游團緊急慢跑,到處奔玩了一天,上車準備發車,總有人落下,導游焦急的四處尋找,在幾十個人齊心合力的等待下,兩個年輕人半天奔跑過來,說是迷了路。
旅行大巴帶著我們上路了,前往準備下塔的酒店,導游拿著喇叭在車內提醒著大家明日的行車
“大家記住了沒,明天我們六點起床,七點吃早餐,八點出發明天我們要去另外一座城市,大家千萬不要忘記哦,記一下口訣就是六七八。”
“六七八”大伙附和著。
“很好,大家再來一遍六七八。”導游笑著喊道。
“六七八。”
到達了萊恩酒店的時候大概晚上八點了,旅社定的酒店還是非常豪華的,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匆忙走進房間,尿正憋的急,我沖進了衛生間,等我小便完了以后,馬桶旁有好些按鈕,全都是英文,我也看不懂,什么跟什么,心想隨便按哪個應該都是沖水啊,馬桶的按鈕出了沖水還能干嘛,我就隨便按了一個,只見從馬桶里的正中間伸出一根細細的水管,然后對著上面噴水,全部噴射到了我的嘴里。
“我艸,這是什么水。”我驚慌的大叫。
第二章
我走出了酒店,肚子已經餓嘎嘎叫了,準備去街邊的路口找些吃的,朝著右邊的街道走去,這里的街道還是非常干凈,此處地處偏僻的風景區,是首爾下的一個小城市,我走到了不久,看到一店鋪里冒著熱噴噴的香氣,招牌上寫的都是韓文,我一個字也不認的。我走到里間坐下,只有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婆子在招呼客人,她走過來向我說話,我一句也聽不懂,就在菜單上隨便點了點,不久她就端出來一碗食物,看著稠糊的肉,我向她比劃著,這是什么動物的肉,是豬肉?是羊肉?
比劃了半天,她好像半點也沒懂,嘴里嘟囔了半天,我心想就當大雜燴吧,我痛快的吃了幾口,老婆子拿著一張照片擺在我面前。
這是一張女孩抱著一只白色小狗的照片,她朝那只白色小狗指了指。
“什么?是狗肉。”
我把手指伸向喉嚨,挖吐了半天,想到那日夜陪伴的可愛小狗被我吃進去,我就一陣反胃。后來我終于點了一些別的能吃的東西,郁悶的買了瓶白酒,一瓶酒下肚,我頓時感覺地球的引力好像消失了,我像失重了一樣,天旋地轉起來。暈乎乎的走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就倒下睡著了。
我酣睡中,感到有人搶的我的被子,我緊緊拉著被子,又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我就從睡夢中醒來,
我發現我正躺在一個大廳的木地板上,旁邊黑長發,小圓臉的女人手里拽著一件毛衣外套,坐在地上,我從茫然失措中,猛然醒悟過來,記起了昨天車上導游提醒我們的千萬不要忘記出發的時間。
“現在幾點了?”我驚慌的用蹩腳的英文對著女孩問。
她手忙擼起袖子,露出銀色手表,看了一下手表也用英文木納的說:“八點了。”
我聽了嚇了一跳,忙起身,拿起衣服準備跑了出去,
“那是我的衣服。”女孩情急之下脫口說了漢語。
“原來你也是中國人。”我嚇了一跳,用普通話跟她說,把衣服遞給她。
剛跑到門口,不知方向,感覺自己完全迷了路,我又折回屋里。
“你知道這個酒店怎么走嗎?”我拿出一張酒店的卡片,給她看。
“知道,我昨天買東西的時候經過那里。”她說。
“怎么去呀?”我焦急的問。
“也不太遠,出門之后右轉,對吧,就會看到左手邊有一家賣烤魷魚店,然后右轉,走過一個地下通道,從三號出口出來,三號出口哦,不要東跑西跑,跑到我也不知道的地方去,走出地下通道就簡單了,你會看到一家明星襪子店在作促銷,你就過馬路,直走,后右轉,然后在左轉一次你就到了。”女孩認真的說完了。
我完全聽得一頭霧水。
“拜托,你是在這里出生,還是嫁給韓國老公,這樣誰會記得呀?”我有點急躁。
女孩一臉無法理解外星生物的表情,轉身在桌臺上拿來這家背包客旅館里的一張小卡片,上面有附近的地圖,她指給我看。
“你看,烤魷魚店,地下通道,明星襪子店。”對于十分路癡的我,還是搞不懂回酒店的路。
“我記不住,你帶下路”我認真的說。
女孩有些不情愿的答應了,走在路上,女孩拿出包里的餅干吃了起來,
“邊走邊吃,你以為搞美食節目呀,一點也不體量一下別人,人家正在趕路了。”我急躁的趕著路。
女孩一臉尷尬的停止了吃。走到我前面,經過一個右轉的時候,她指了指前面,
“有什么好趕的,這不就到了嘛?”
我順著她指著的地方看了過去,天啦,她搞錯地方了。
等我們找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我們走到前臺,她幫我用英文向前臺問詢了旅行團出發的時間,前臺告訴我們,這個旅行團已經出發了兩個小時了,
女孩翻譯告訴我的,我聽了簡直氣爆了。
“趕快叫她們撥打旅行團的電話。”我著急的說。
女孩又通過英文,向酒店前臺表達了意思,前臺的女生就撥打了電話。
前臺放下電話告訴我們,有一個流浪漢混進了車里,導致導游以為人數夠了,就出發了,現在她們已經馬上到了另一個城市,需要后天回程的時候才能來接我。
我還想問點什么,前臺女孩已經去接待別的客人了,送我來的那個女孩,也無奈的看著我說:
“我已經送你過來了,我要走了,拜拜。”女孩轉身走了。
我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首爾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又不會說英文,看著女孩剛走出酒店的身影,我追了上去。
街道上,我跟在女孩幾米遠的身后,女孩轉身問說
“你跟著我干嘛?”
“誰讓你把我帶錯了地方,害我趕不上車了。”我嘴硬的說,知道這不能什么理由,但是好像無依無靠了,只好耍賴皮了。
“是你主動問我的。”她說。
“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嘛,不知道干嘛說知道了。”我繼續硬著嘴說。
“你是想敲詐是吧?”女孩慌張起來,然后從錢包里掏出一千韓幣仍向我,就放肆的跑了起來。
我撿了錢追了上去,在她背后喊道
“不是這樣的,不別跑呀,你等一等。我不是要敲詐啦。”
她一路跑進了地鐵站,只見她拿出地鐵卡,刷了卡就走了進去,然后卡板就自動關上了,擋住了我,我站在那里可憐的喊她,她只是不理,看著她遠離的身影,我著急起來,就不顧一切的跳過了門閥,準備繼續追上去,旁邊的保安人員看著我這不遵紀守法的行為,跑過來兩位大漢,把我抓住了,女孩回頭看了一眼,坐著扶手電梯往下走。
“你們放開我。”我在那里掙扎著,還是無法脫身,
“你等一等呀,我們都是中國人,幫幫我。”我只有大喊著她。
她已經消失在電梯的盡頭了,不過我的話似乎打動了她,兩個保安準備把我帶走的時候,我看見她又從扶手樓梯處跑了上來,她走了過來,用英語跟保安幫我道了歉。
“跟他們道什么歉,我又沒做錯什么,他們怎么可以隨便抓人。”
“你是瘋了嗎?干嘛老是跟著我。”她生氣說。
“我只是不想再吃狗肉。”我喃喃的說。
“什么?”
“我這里人生地不熟,又不會說英語,昨天還不小心吃了狗肉。”我慫著說。
女孩看到我的樣子,終于笑了,然后伸出手來,我以為是她答應了我的請求,跟我握手,我就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說
“多多指教。”
她甩開我的手說:“先把剛才的錢還給我。”
“不就是三十元人民幣嗎!”我掏出錢,還給她。
她拿了錢往前走了,我們一起買了地鐵票,上了地鐵。
第三章
“今天行程有哪些呀。”我在一旁問她。
她正拿著一本漫畫書在看。
“我又不是你的導游。我只是讓你今天跟我一天,晚上送你回酒店,就完事了。”她嚴肅的說。
“看我像不像杰克遜呀?”我手拉住地鐵車上手拉三角鉤,身體呈45°角,擺出杰克遜經典的舞姿,笑著看著她說。
她感到周圍的人因為我的行為而盯著她,她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我走到她身邊
“你一個人旅行嗎?”
她擠擠眉回答“恩”
“啊哦。酷哦。”
“哪里酷。”她好像挺驚訝我的回答,終于轉過頭來看著我。
到了一站,有人下去了,我們坐了下來,
“我也是一個人來的。”我說。
“啊,一個人參加旅行團?”她驚呼。
“這有什么奇怪的。”
她就支支吾吾的說了啥,因為吵鬧我沒聽清,
“什么, 你說什么?”我便加大的音量問。
中間帶鴨舌帽的男人收起了報紙,一臉不悅的跟我說些韓國話,我一句也沒聽懂,他比劃了半天,我才明白,我們把他夾在中間說話,攪得他看不進文字了,他要我和他換一個位置,于是我就坐到她的旁邊。
“你剛才說什么?”我繼續問她,
“我說是沒什么奇怪的”她說,
過了一會,
她問“你叫什么名字?”
“問這個干嗎?”我一臉壞笑的看著她說,“是喜歡我嗎?”
女孩一臉無辜的在一旁盯著我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乘船在東芝湖,一艘白色雙層船上,陣陣清風吹來,女孩正手扶著欄桿,感受周圍的風景,我拿了兩瓶可樂走過去,
“來了,你也來一瓶。”我拍了她肩膀一下。
“不要,我不喝碳酸飲料。”她說完繼續望著遠方,
我拉開可樂瓶子的拉環,汽水冒出來,我端著喝了起來。
“我曾聽我男友說,有人把硬幣放在碳酸飲料里面,不久硬幣會消失。”她一臉惋惜的看著我。
“哦。真的嗎?”我假裝好奇的問。
“恩”她肯定的表情回答。
“為什么?有人把他拿走了?”我調皮的回答,看著她一臉的氣憤表情,我哈哈大笑起來。
下了船,我們到了一個叫“南怡島”的地方,那里有古老的楓樹,呆萌的鴕鳥,一些人漫步在島上,有些人騎自行車在轉悠。我們走在楓樹排成的小道上。
“老實說,這島蠻舒服的。比跟著旅行團好多了,他們只會跟著韓劇屁股后面走,超無聊的。”我手插口袋,覺得很是悠閑。
我一說完,女孩好像又因為什么生氣了,不理我,快步向前走去。走了不遠,出現兩座茅屋,茅屋的前面,有一座一男一女的銅像,還有兩張海報模樣的板子,擺在旁邊。
“那是誰的家,是島主和島主夫人嗎?”我問。
有兩個女生,一臉驚喜的尖叫:“啊,快來,快來,拍照。”然后跑去跟銅像合影。
“我就說了,又是跟著韓劇走,這個國家除了韓劇還能玩些什么啊。”我說。
女孩“哼”的一聲走向前去,深情抱住了銅像男。
“天啦,我惹到韓劇女王了。”
我走過去,她正沉醉般的撫摸銅像,傻笑著。
“你在干嘛。”我問。
“你要想先回酒店也可以,沒人管你。”她嚴肅的說。
“哎呦,生氣了呀。”
“這是誰呀?”我摸了摸銅像問。
“裴勇俊。”
“長的還可以,就一個缺點,太硬了。”我敲了敲銅像,發出砰砰聲。我繼續說。“想不清你們那些追韓劇的,劇情都是那些狗血的橋段,什么小時候是兄妹了,弄錯了,重逢就愛的死去活來,還有就是女主角假扮成男生,沒人發覺,遇到男主角就歐巴歐巴的叫,真的很假,很狗血 了。”
“那是浪漫好吧。”她分辨道。
“女人就是這樣,分不清狗血和浪漫,你看那邊那對情侶長成那樣你也覺得浪漫嗎?”我指向遠處一對穿情侶服的胖男女。
“這跟長相沒有關系好不好,人家穿情侶服也很可愛的。”她說。
“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搞在一起嗎?”
“你覺得嘴賤很帥是吧?走開,別擋著我拍照。”
她生氣的不再理我,用相機在拍攝著銅像,我躲到銅像后面。
“你們好呀,我是裴勇俊,我愛大家,那位妹妹,你要和我合影嗎,稍等一下,我先補補粉,哎呀鼻毛露出來了,挖挖,呀鼻屎真香,親愛的你不要吃醋,我只是履行偶像的職責,哇我好帥,我都要愛上自己了,”我在銅像后假模假樣的口氣說著話。
周圍的人看著我的古怪的行為,都流連的回頭笑望。她在旁邊也笑的捧腹了。
“我開始真的愛上裴哥哥了。”我站起來了親了親銅像。
“哎呀”撞到牙齒了。
晚間,由她領著路,我們走到了一個劇場的外面,像是表演話劇的地方,然后她跑去排隊買票了,排了半天的隊,然后跑回來。
“只剩下最后一張票了。你可以先回去,我告訴你回家的路。”她說。
“什么,想丟下我呀,不行,我就在這里等你。”
我剛說完,她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走到一邊,躲開我接了電話。
“你好,親親,怎么了?”她端起十二分精神,用最甜的口氣說著話。
“正準備去看表演,和小苗一起,荒城之月的劇場,以前跟你說過的,記得嗎,好幸運買到了最后一張票,哦,小苗之前在網上訂好,馬上要開始了,小苗等等我,親親,掛了哦。”
她就這樣一臉緊張,裝模作樣對我這邊喊“小苗”,然后掛了電話。
她從把背著相機取下來拿給我。
“這個不帶進去了,你幫我拿著。”
她轉身朝劇場門口走去。
我無聊拿著相機看起了里面的照片,照片里看著她做些特別腦殘的表情,我覺得特搞笑,繼續往下翻,有她和家人拍的也在里面,還有她的男友。看到這溫馨和睦一家人的照片,我想起了阿綠,
我找到一個電話亭,撥打了阿綠的電話,電話接通了
“阿綠,我想跟你聊聊。”我話沒有說完,對方就掛了。
我站在熱鬧的大街上,看著劇院外的石頭墻等了一個小時,她終于從劇院里面出來了,
肚子餓了,我們就找了一家路邊攤,吃起了地道的韓國小吃,我們邊吃邊聊天,她開心的跟我說起,剛才她看的話劇節目來。
“我跟你講,你今晚錯過了一場精彩的表演。”
“有啥精彩的”
“那個人觸電的時候,一直抖,一直抖,特別搞笑。”她邊說邊做著抖動動作。
“怎么抖?”
“就是這樣抖呀。”她張開手模仿觸電后反應的抖動。
我舉起相機拍下了她那搞笑的模樣,她看到我是故意捉弄她,她生氣的停了下來。
“把我的相機還給我。”
我遞給她。
“接下來了?”我問。
“不說了。”她賭氣道。
停了一會兒。
“后來,那個男主角,翻了三個跟斗下了城墻。”她又接著說。
“翻跟斗有什么好看的,我也會呀。”
“那你試試。”她說 。
“試一下也不怕。”我故意跟她斗嘴。
“你是要跟全世界作對才開心,是吧。”她鼓起眼珠子。
“這里又沒有人認識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怕什么了?店里都是韓國人了”我說。
“你不是認識我?”她說。
“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算什么認識了。你買機票來這里真是浪費,在外國你想說什么,他們都聽不懂,你看我的。”我說。
我朝店老伯招招手,店主走了過來。我雙手豎起拇指,用漢語跟他說
“老伯,你做的這個菜,真的太難吃了,估計連狗都不喜歡。狗吃了都會吐出來,老伯,你應該做點其他事,比如擦皮鞋。”
她在對面聽得一臉不可思議,小心的看著老伯會不會生氣。
老伯以為我在夸獎他,笑嘻嘻的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呀。”她一臉詫異的看著說。
“我不像你背著男朋友來韓國玩,不知道玩些什么花樣,不要被你男朋友知道哦,矮子最容易生氣了。”
“什么矮……小個子。”她遲疑找到了合適的形容詞。
“本來就是,照片里站著和坐著差不多。”我說。
“你還偷看我的照片,懂不懂禮貌呀。難怪沒人要你。”她說。
“我也有女朋友的好不?”我說。
“那她人了,有的話在哪里?”她說。
“分手了。”我說。
“心碎了吧?”她得意的笑著。
“心碎什么呀,我才不像你那矮子男朋友,打電話在那里,親親,親親,別去喝碳酸飲料哦,好危險的,我最近把熨斗放里面,都不見了。”我說。
“怎么樣,他是擔心我。”她說。
“好吧,擔心你,擔心你。”我說。
剛才的大伯端來一只活著的魷魚,送到我的面前,
“這是什么,端走,不是免費的問題。”
大伯一臉盛情的笑著走開了。
我看著那游動的章魚須,一陣恐慌。
“來韓國怎么能不吃這個,生吃章魚可是韓國的一道經典美食哦。”她一臉幸災樂禍的笑著,似乎想看我出丑,鼓勵我道。“這樣吧,如果你敢吃,我就一口喝一杯燒酒。”
我看著她那得意的模樣恨恨的說:“喝一杯燒酒太少了,一瓶還差不多。”
她看了看桌上的那瓶燒酒,吞了吞口水回答。“行。”
我拿起章魚,它在我的手上游動著,我緊張的放進口中,魷魚在我嘴里亂動著,觸角粘住了嘴巴,我感覺它在我的舌頭上亂咬,要不是視頻上看見別人吃過,還吃的很香的樣子,我想我現在就要嚇得窒息了。
她捂著嘴,在那里笑得前仰后翻。
等她笑得停不下來的時候,我把一瓶燒酒擺在了她是面前。
她不甘示弱的拿起瓶子,扭開瓶蓋,瓶子對著嘴,就咕隆咕隆的喝起來。
后來我也拿起酒杯,陪著她喝了起來,她醉的不醒人事,我好不容易扶著她回到了酒店房間,倒下床就睡著了。
第四章
第二天醒來,她比我早醒,看到我睡在她是旁邊,頓時聽到房間一聲驚天大叫,把我給驚醒了。
“干什么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我爬起身來。
“流氓。”她捂著胸口,扔來一個枕頭砸向我。
“我真的什么也沒有干。估計是你昨晚自己熱才脫掉的,你不知道你喝醉了的樣子,有多瘋。”我說。
她一臉可憐又恐懼的表情看著我,
“我昨晚怎么了?”
“喝醉了,你跑到大馬路上跳舞,我拉都拉不住。”我笑著說。
正在她痛苦不坎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剛好在我旁邊,我拿起來看了一下遞給她。
“天啦,一百個未接電話。你趕快回復,是誰死了嗎?”我說。
“要是有人死,也是我死。”她接過手機哭喪著說。
電話又響了。
“喂親親,怎么了。”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喝酒了?”對方說。
“小苗請我喝,就喝了一點點。”她小心的說。
“小苗在廣州請你喝酒嗎?我昨天銀河廣場看到小苗了,你騙我和她去玩了。”對方說。
“親親,聽我解釋呀。”她說。
“我們分手吧,你這個蠢女人,早就受夠你了。”
對方說完掛了電話。
她握手機的手臂緩緩的放下來,眼淚也跟著緩緩的流了下來。
我們一起往香葉大道走著,她半天都沒說一句話,走到一個廣場上方的橋上,我們停在了那里,
“以后我要穿高跟鞋。”她突然朝下面喊道。
“我也陪你穿高跟鞋。”我更大聲的喊,下面廣場走動的人群朝我們看過來。她驚訝的看著我,我也看著她說
“有沒有適合我的尺碼?”
她瞬間破涕為笑。
然后,我陪著她去逛商城,買衣服,吃美食,我們穿了一件同樣的怪衣服在街上亂跑,她踉蹌的摔倒了,我扶她起來,過馬路的時候,紅燈了,她看到沒車,就拉著我瘋狂的跑了過去。路邊的協警看見了,朝我們走來,我們跑的更加快了,更加歡樂了。
簡直就是兩個瘋狂的壞小孩。
夜幕降臨了,我們在馬路上停了下來,這里已經很偏僻了,沒得車輛和行人,她就在馬路中間躺了下來。
“喂,就躺這里呀。”我說。
她不理會我,我也只好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你說家鄉是不是也看到同一片天空?”
“差不多吧?”
“你會不會因為女友騙了你一次就分手?”
“這個,你想要我怎么回答才開心,你們女人我猜不透。”
“你有沒有見過真正的雪?”她說。
“沒有,我一直待在廣州。”我說。
“你如果看了雪最想做什么?”她說。
“吃,不,我想尿尿寫自己的名字,帥吧,你了?”我笑著說。
“我想在雪里脫衣服,感受一下雪中到底有多冷。”她說。
“真給力,哈哈。”我說。
“我也跟他說過這個事,但是他說我在別胡說八道。”她哽咽著說。
我偏過頭去,看見她的眼淚流了下來。我沒有說話,微笑著鼓勵了她。
次日旅行團的人回到了酒店,導游張羅著準備回國的行程,大巴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了?”她笑著說,眼看就要離別了。
“是啊,你叫什么名字?”我說,有種舍不得的感覺。
“還是不要告訴你我的名字了,等下你回國了,就不能 說出那個壞女人的名字了。”她笑著說。
“那好吧,很高興認識你。”我說。
“應該是很高興不認識你。”她笑著說。
“對,很高興不認識你。我也笑了,我們客氣的握握手。
“那再見了。”
“再見。”
我登上了旅行團的大巴車,導游喊道
“歡迎我們的老成員歸隊。”
車里其他人都坐好了,大家都好像一臉鄙視的看向我。特別是那個先前要我幫他們兩口子拍過照片的夫婦。
我走到大巴車的最里面,從后面的玻璃看著她,她正在向我揮手告別,
大巴車開動了,看著她慢慢遠去的身影,她依然在用力的揮舞著手臂。
“大家在費城見到雪開不開心呀,沒想到這個四月了,還有雪了。誰是第一次看到雪,舉下手。”導游正用喇叭跟大家互動著。
全車的人都舉起手來。
我慢慢的轉過臉,看向導游。
“停車停車。”我大喊。
我下了車,往回奔跑著,她正沿著馬道走著,我氣喘吁吁的追上了她,
“怎么。你落東西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的出現。
“沒有”
我稍作休息,等上氣接著了下氣,才繼續說
“費城還有雪,我們不是沒有看過雪嗎?。”我說。
她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種讓人溫暖的笑容。
“去吧?”我問。
她燦爛笑著點點頭。
第五章
我們就坐車一路向西,在村口的角落撒尿,在農家屋里蹭飯,我才感覺這開始像一場真正的旅行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我問她。
“你猜猜看。”她微笑說。
“我猜你叫梅”我想了想。
“為什么叫梅”她好奇的問。
“沒臉見人的梅,喝了酒就發瘋了女人。”我笑說。
“你就能想到這些呀,那我猜你叫約翰。”她說。
“為什么,是我長的像外國人嗎?”我說。
“越獄的流浪漢,什么男人嘛,像狗隨便睡在馬路上。那次還是我把你拖進房間的了。”她微笑說。
“噢,像狗的約翰,你還真創新了。”我說,
她也快樂的笑著。
“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知道對方的名字。”過了片刻,她說,夕陽照在她的臉蛋上。
“為什么?”
“你說的對,在國外我們想做什么都可以,沒有人認識我們,”她說。
“所以了?”
“如果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就會開始關心你,假如你真的是我朋友,就沒辦法像剛才那樣罵你了。”她說。
“那意思是,我怎么罵你,你都不會生氣了?”我壞笑說。
“不會。”她端正的說。
“臭三八,大耳朵,大胡子,飛機場,短腿粗脖子,”我笑著亂罵了她一通,
罵得她臉都黑了,我問她“生氣不?”
她無可奈何的勉強擠出笑說“不生氣”。
“是嗎?真好玩。哈哈。”
大路上,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鄉村旅館,找店主要兩間房,對方豎起一根手指,
無奈,我們只能在房間打了一個地鋪,我們吃了東西就在房間聊自己過去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知道嗎?我初中的時候交過一個女朋友,她是那種超級火辣的類型,上課天天穿著吊帶裙,夏天坐公交,手搭著車上的扶桿,腋毛馬上就露出來,然后長長的腋毛被 吹得在風中搖擺,”我邊說邊比劃著動作,她正哈哈的大笑。
“我實在受不了啦,就和她分了手。真是讓人討厭的一次分手。”我說。
“那也比電話里說分手強。還是在國外,都不知找誰訴說,在國內的話可以找星期五俱樂部的潘姐湘姐傾訴。”她難過的說。
“她們是誰。”我問。
“你不知道嗎,就是汽車電臺呀,很多人打電話給他她們傾訴心事。”她說。
“電臺主持人怎么可能真正幫你的忙,他們下班拿了錢就回家了。”我說
“那是因為我們有些事不敢告訴身邊的人呀。”她說。
“那你告訴他們什么了?”我手枕著頭,笑問。
她在床上,蓋著被子,躺在床沿往下望著我說,臉紅紅的。
“不許笑哦,就是有一陣子他很迷戀養生,強迫我排毒,排毒就要……灌腸。”她猶豫不決的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呀,他竟然舍得讓我去灌腸。”
“那你灌了嗎?”
“還能怎么辦,灌了呀。”
哈哈哈。她一臉委屈的盯著我。
“不說這個了,還是說你女朋友吧。”她說。
“說她什么?”
“你們怎么分手的呀。”她說。
“你真的想聽嗎?”
“恩”
我頓了頓,慢聲凄慘的說道。
“我讓她懷孕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準備好,就叫她去把孩子打掉,她不愿意,我就把她推下了樓梯,我只是想讓她流產,結果……母子雙亡。”我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她縱得起身,坐著那里,一臉驚呆了的望著我,
我哭著哭著就笑了起來
“嚇到了吧,呆掉了吧?”我是故意耍她的,然后大笑著看著她,她還是一臉表情嚴肅難過的樣子,
“跟你開玩笑的,你別認真呀。”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你怎么可以拿這種事跟我開玩笑了?你知不知道,我曾經打過兩次胎,這是我人生中最難過事,現在我常常夜里做噩夢。”她難過哭喪著說。
聽到這里我感到特別的內疚起來,不因為拿懷孕打胎的東西對女孩子開玩笑,又勾起了她痛苦的傷心往事,我呆立自我后悔中,她突然也大笑起來喊道:
“傻掉了吧,傻掉了。”
頓時,我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崩騰。
第六章
她來韓國,是來參加好朋友婚禮的,一個韓國女孩,名字叫敏兒,她一直期待來敏兒的家鄉看看,我們一路向西,已經快要到達敏兒的家鄉歷城,不過敏兒的家靠近鄉城結合部,不容易找到路,我們找到了一張地圖,她跟敏兒通話了半天,在鄉間的小道上迷路好幾回了。
“在明田道第二個路口右轉就能到了。”她拿著電話,指著地圖興奮的說,“敏兒,還跟你說一件事,我帶了一個朋友來。”
“不好吧,人家還沒邀請我了。”我在一旁說。
“沒事,我邀請你。”她開心的說。
我們在一個下坡處看見敏兒了,她和她爸媽站在自家門口,朝我們兩個人揮手,她看到敏兒后,飛快的朝那邊奔了過去,兩個女孩擁抱在一起,
敏兒正想給爸媽介紹她的名字,她給敏兒使了一個眼色,小聲說“叫我梅,待會和你解釋。”,敏兒聰明的醒悟用韓語道:
“爸媽,這是我廣州的朋友,梅。”
兩位長輩親切跟她握手,幾個人又同時投以問候的目光看向我,
她就拉我過去,支支吾吾介紹說
“這位是旺財先生。”
大家一臉驚訝的看向我。
“是的,我叫旺財。”我報之尷尬一笑。
敏兒家,四周是用石頭壘成圍墻的院子,一間有四個房間的木制小屋,我和敏兒的父母坐在廳里,敏兒的父親親切的跟我干杯,我一只手伸過去,他示意韓國的習俗是雙手敬酒。我趕忙雙手端著小杯子。
過了一會,她們兩個從廚房出來,端著五碗面條,
“我們來了。”
我們坐著的三個人歡快的鼓掌,
敏兒指著剛端出來的一碗面,用英語說
“你試試這個。這叫炸醬面。”
“炸醬面”我鸚鵡學舌的跟著敏兒練了兩次,
“快吃,快點吃。”他們幾位看著我,想要我品嘗一下這個沒有吃過的美食是否符合我的口感。
“好吃。”我吃了一口豎起大拇指對敏兒說。
“你應該對梅說,這是她煮的。”敏兒說。
梅不好意思的擺手道:“我只不過幫忙夾這夾那。”
“喔,我早就知道了。”我笑著看了她緊張的表情一眼。她好像沒有得到我的表揚,又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繼續對著大家說
“這里的每一樣東西都很好吃,就像大長今做的。”
他們一家都興奮的叫了起來,想是異國他鄉的我和他們都找到同一個認識的人而興奮著。
“你喜歡吃炸醬面?”敏兒的父親問我,看我吃的很愉快。
“恩恩。”我口里嚼著,抬頭微笑以示肯定。
敏兒的父親指著梅,溫厚的笑著說
“你喜歡吃炸醬面,以后可以叫你老婆做給你吃。”
我忙說“NO”,梅在一旁也說“No”,我和她都忙揮手,又不知道怎么去解釋,尷尬的看著對方 。
晚間,我坐在房沿邊看著這一片澄凈夜空,韓國的鄉間也很是靜寂。我又想起了阿綠,我和她曾經也這樣看過星空,現在的我在這異國他鄉,離她那么遙遠,心也遙遠。
我稱梅的這個女孩,從房間走了出來,看我一臉心事的樣子,她問道:
“怎么啦?”
“沒什么,敏兒呢?”
“她早睡了,怕明天有黑眼圈了。”
她走過來,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手拿著毛巾擦著剛洗未干的頭發。
“你跟敏兒認識很久了嗎?”我雙手摩擦著。
“沒有,就是新年的時候才認識的。”她說
““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怎么認識的?”我問。
“會認識她,是因為那時候我在廣州一家足療店里作按摩,敏兒就坐在我的旁邊,還發出很奇怪的叫聲,店里的人都在看她。”她笑著說。
“是嗎,真的這么爽。”
“敏兒是一個很可愛的人,也很能聊,之后我們就一直用郵件聊”
“你很容易跟陌生人親近嗎?”我問。
“喔,你沒有經歷過嗎?有些人才遇見了一下子,就好像認識了很久的樣子,什么都想跟他說。”
她看了我一眼,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轉而羞澀低下頭來整理秀發。
“你知道嗎?新年的時候我也在廣州。”
“廣州那一帶?”
“解放路。”
“哦, 和朋友一起?”
“不是,我和阿綠……”我有點不想再提,轉而沉默了。但是她一直好奇的盯著我,我停了一會,繼續說:“她是我的前女友。”
說完,我又低下頭去。
“不想說,就不用說啦。”她說。
“你的手機可以借我用下嗎?”
“恩。”她遞給我手機。
我走到一邊撥打了阿綠的電話,對方沒有接聽。我走回來還給了她手機,
“她沒有接嗎?”她問。
“恩恩。”我情緒低落的靠在那里。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她轉過身,她推了推我
“你要不要跟潘姐傾訴呀。”她笑著說。
“什么。”
“沒問題的,我來幫你撥號。”
然后她似撥通了電話,遞給我
“快接呀。長途電話很貴的”
“喂。”我無奈的說。
“您好,我這里是星期五電臺,請問先生您貴姓呀。是旺財先生,今天要跟我們分享一些什么事?”她一只手伸開拇指和小拇指,假裝成電話,貼進耳邊說話。
“你在玩什么?”她把我給逗笑了。
“快說吧,聽眾朋友們都在聽著了,”她繼續說。“喂……,你還在嗎,請把收音機的聲音關小一點,只要聽電話里的聲音就可以了。”她繼續假模假樣的說。
“在。”我不愿冷落她的一番熱心。“我被交往四年的女朋友提分手,你能幫忙嗎?”
“應該可以的哦,只要旺財先生的嘴不要再那么賤,你說說是因為什么原因的分手的。”她說。
“因為她想結婚,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就拒絕了結婚。”我說。
“你為什么拒絕結婚?旺財先生不愛她了嗎?”她問。
“跟愛不愛有什么關系,那些結了婚又離 婚的人那么多。”
“那是為什么不愿意結婚了?”
“因為以我現在的能力,連自己的屁股都沒辦法擦干凈。哪有資格結婚。”
“咦,”她聽到那句話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干嘛,我只是打個比方好不好。”
“既然是你不愿意結婚,為什么現在又打電話騷擾人家。”
我不想再說下去。
“一點都不好玩。”我放下手機,往她身上一擺。“根本沒有什么用。”
“你不肯說什么原因,當然沒辦法幫到你。”
我背對著她,靠在門上。
過了一會。我還是決定把壓在心里的難受說出來。
“我沒辦法不打電話,我還沒告訴她,我愿意跟她結婚了。”
“真的嗎?我們的旺財先生準備跟阿綠求婚了嗎。原來你也這么浪漫呀。”她一臉笑容。
“浪漫有什么用,她連一句話都不肯聽我講。”我失望的說。
“你打電話她不接,你可以寫張明信片跟她求婚呀。她收到異國他鄉的明信片,一定會非常感動的。”
她說完,然后跑進房間里,從她的包里面找到一張明信片遞給我。
第二天,我們就去找了附近的郵箱,然后投遞了明信片,我們走到一家禮品商店,準備點禮物送給結婚的敏兒。禮品商店里擺著各種有創意的小玩意,她認真挑選了一對喜洋洋的結婚人物玩偶。在店門口很巧合的遇見了阿綠在國內的朋友,
她們告訴了一個讓我傷心的消息 。
晚間,敏兒家里舉行著婚禮,婚禮比較簡單,大家都穿著韓服,我穿了一件西裝,她穿了一件晚禮服。他們在那里做著一些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儀式。大家一片歡心笑語,鼓著掌。
“敏兒看上去真幸福,阿綠應該也是。”
“啊”她聽了好奇的看向我。
“阿綠馬上就要和別人結婚了。”我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要這么激動。”她拉住繼續一口一杯酒的我。
“你說寄明信片,浪漫又什么用。”我火氣不知往哪里發。
“你別那么激動。你上哪去。”
第七章
我從大廳里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晃悠的走入了街道,走入了陌生的人流。
心緒煩亂的走進了游戲廳,打起了老虎機,不知過了多久,
她穿著晚禮服找到了我, 在我旁邊的凳子上安靜的坐了下,看著我,
“又輸了。”老虎機又轉到沒有獎勵的位置停了下來, 我沮喪的敲打了一下機子,
“這個東西怎么可能有人贏錢呀。”
我剛說完,就聽到旁邊機子嘩啦啦出硬幣的響聲,旁邊一對老年夫妻在那里歡樂的笑著,然后一臉得意看著我。
“切,玩了一輩子,到老了才贏錢有啥神氣的。不玩了。”我起身準備走。
“不想把錢贏回來嗎?”她在一旁說話了,
“恩?”
“這個老虎機是小朋友玩的,走,去那邊賭場。”
我們走到三樓專業賭錢的地方,這里有點想澳門的賭場一樣,我們換了籌碼,在一個玩轉骰子的地方坐了下來。
“押大還是押小?”她問我。
“我要是知道,早就發財了。”
“那就押大吧。”
幾盤下來,我們都輸了個精光。
“都是聽你,看你沒錢了,我們走吧。”我喪氣的說。
起身過去,已經走到中場了。突然聽到一聲她的尖叫。
“怎么了?”我跑過去 ,問她。
“我押中了。”她興奮的大叫。”
“你還哪來的錢。”
“隔壁大叔給我,他說我每次押大,他押小都贏了錢。就送我一千塊的籌碼。”
“什么,你押中了三個六,翻三十六倍,天啦。發財了。”
我也跟著她興奮的跳起來。
我們在賭場上面的酒店,開了房間,愉快的開了一瓶香檳慶祝。
她把對換的韓元堆放在床上,撒得到處都是,躺在床中間幻想,
“我真想買一頓漂亮的別墅,車子,把南怡島也買下來。”
“不過人民幣幾萬塊錢,那能買那么多東西呀。”我在一旁潑冷水。
“我只是幻想一下,哼,不準打亂我的幻想。”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比硬幣稍大點的籌碼幣,
“沒有全部兌換完,這里還有一塊籌碼幣。”她說。
“我給你到樓下去兌換。”我向她走了過去。
“不用了,這塊銅板送給你,就當給你的小費了。”她笑著扔向我。
我接住,放入了口袋里。
“真想過一種可以隨便花錢,不用在乎錢的生活。”
“是啊,我也想。要不要我們就在韓國瘋狂一把。”
“好啊。”她也興奮的跳起來,接受了我的建議。
我們租了一輛法拉第敞篷豪車,瀟灑的開在大路上,她從副駕駛位置站起來,一陣大叫
“啊……我有錢啦。”
我也陪著她大叫起來,去名牌服裝店購買一千多塊一件的衣服,去吃最想吃的豪華大餐,我們一路暢快的開車到了費城滑雪山,在山上學滑雪,穿著那厚厚的衣服,兩手拿著戳桿,穿著那長長的長板滑鞋,我向前滑一下就摔倒在地上,她走過準備拉我起來,把手伸向我,我拉住她的手故意用力一拉,她也摔倒在雪地里,我們一陣大笑,
我們終于看到雪了,
夜間,她脫光了衣服,站在雪地了。
“你不許轉過頭來偷看我哦。”她喊道。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我背著她站在遠處。
她才把最后披著的棉衣也扔在了地上,光著身子在雪地里大叫。
“怎么樣,感受到雪中又多冷了嗎?”我喊道。
“好冷啊,好冷啊。”
我聽到那邊興奮的喊叫聲。
等她穿好了衣服我才走過去,把圍巾給她戴上,她拿著一坨白雪往我嘴里塞。
“你干什么了。”
“你不是要吃雪。怎么樣,味道好不好。”她笑著說,還在打顫。
“還好,咸咸的。”
我把針織白色帽子給她戴著,帽檐拉下來,遮住她凍紅的耳朵。
她一臉溫柔的看著我。夜光和飛舞的白雪似乎凝住了,我感到時間好像停留在了上一秒,我們四目相對的上一秒,
我的嘴已經捕捉到了她的唇,在不經意吻上去的那一刻,她溫柔的閉上了眼睛,白雪自然的飄落在她肩膀上。
等離開她嘴唇的時候,我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她了。
開車回去酒店的路上,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氣氛實在尷尬。
她摸摸頭發,時不時偷偷看下我,碰到我眼神又尷尬的轉過頭去。
“對了,我改了機票,到時候跟你一起回去。”,我想打破這沉靜,找了一句可說的話。
“哦。”她還是很尷尬的應了一聲。
“好尷尬啊。”我擠出傻哈哈的笑。
她也露出一種不知所以的笑,過了片刻,她變得嚴肅了。然后問我
“我們不是說好要有話直說的嘛。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直說哦。”
“恩。好的。”
“你喜歡我嗎?”她問、
“喜歡啊。”我有點怯怯的說。
“喜歡到愛嗎?”
“我不確定。”我糾結道。
“謝謝你的有話直說。”她有點失望的將頭偏向那邊的車窗。
“對了,敏兒說要邀請我留下來玩幾天。”
“那我了?”我問。
“你可以一個人先回首爾。”
“你怎么啦。”
“沒有。”
“你們女人就知道沒有,沒有,明明看上去就有事。”我已經把車停到了馬路邊。“為什么要分開?沒必要分開呀。”
我聽到分開突然有點抓狂,
“反正早晚都要分開。現在分開不也是一樣嗎?”她說。
“對不起。”
“為什么要道歉。”
“你又為什么要生氣。不能像之前一樣旅行嗎?”
“難道要我像之前一樣跟不知道姓名的去旅行,然后在機場,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的分開嗎?”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我們不過相遇幾天而已。”
“是啊,你在乎什么呀,反正我們又不認識。”
她生氣了,繼續說。“可以繼續開車嗎?”
“不行,把話說清楚再走。”
“那我走。”她拉車門,準備下車。
我趕忙擋住了她,把門又關上了。我也生氣的說
“要走我走。”
我拉開門下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聽到她在那里叫我“喂,喂”我也沒理她。我快速走了半天,心情冷靜下來,看到她沒有追上來,心里突然害怕起來,把她一個人丟到那里,萬一遇到壞人了怎么辦。
我又慌張的跑了回去,車還在那里,四處找尋,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我緊張的四處大喊
“你在哪”
沒有半點回應,我開著車在可能找到她的地方四處轉,心中又急又悔。
開到尼米酒店,我沖到前臺,問他有沒有看到和我一起來的女孩,前臺的服務員卻一臉不知道我在說什么的樣子,
我也無法使用正確的英語讀音,只得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發脾氣。
“你是在找我嗎?”
突然聽到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慌忙轉過去,看到她也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看著我。我朝她跑過去。
“你發什么神經,怎么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里,我又不會開車,要不是有車經過。。。”
還沒等她話說完,我一把用力的抱住了她。
“對不起。我是混蛋,我是傻子,我根本是笨蛋,我對你說我不確定,我是真的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是幸福,你對我說要分開,還有找不到你的時候,那感覺糟透了,這是愛嗎?”我流下眼淚來。
“你怎么可能愛我,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對方,我的名字你都不知道。”她也淚眼婆娑的看著我。
“你說的對,我不認識你,我認識一個女孩,她喜歡一罐罐的喝著汽水,她坐我車的時候,總是會睡著,喝醉了酒,還愛跳舞 。雖然她笨笨的,我知道我跟她在一起,我的下輩子不會再賭贏什么,但是我還是想和她在一起,那個女孩是你嗎?”
“你怎么了,哭得像家里死了人似的。”
“你不也在哭嗎?”我說
然后我們兩個就又哭又笑起來。
“可以再抱一次嗎?”
“我沒說“不”呀。”她說。
我深情的抱住了她。才感覺這個女孩已經開始慢慢占據我的心扉,一種前所未來的神奇感覺,那個早已經在感情沙漠迷失的我,卻在這異國他鄉,有一個不知名字的陌生女孩,給我帶來了一片綠洲。
第八章
我們繼續旅行著,前往韓國首爾坐飛機回國,一路上吃喝玩樂,路過一個小古鎮上,還參加了當地的女兒節,大家提著燈籠,蓮花燈,各式各樣。
我們兩個人也買了一盞荷花燈,猜著燈謎,這種文化很明顯傳承于中國,在這人群里,我們又體會到一種別樣的滋味。
我從路邊買了兩碗酸土豆,
“這是什么?”
“你就吃吧,我們的錢都快用完了。”
然后我們坐在河邊的道欄上吃了起來。吃了幾口味道一般。
“從我們一起吃的第一頓飯開始,你最喜歡哪一餐?”她問道。
我想了想說:“炸醬面。”
我們都笑了起來,勾起那些美好時光回憶來。
“回國了你可以做給我吃嗎?”我問。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能不能吃。”她害羞的笑道。
“那你最喜歡的是那餐?”
“就是現在這一餐。”她溫柔的說道。
我們看著街道上,無數的蓮燈,燈光閃閃點點,像天上的星星。
我們到達了首爾,去道她住過的背包客旅店拿了寄放的行李,準備去機場趕飛機了,我幫她拉著行李箱,我們一塊的走著。
“對了,我們還沒有了合照了。一起拍一張吧。”
她從包里掏出相機,看到前面不遠有一個人,就向那人跑了過去,
“那里有個人,我們要她幫忙拍吧。”
沿著坡道下去,她正在和女孩用英語講著話,我猛然發現那個人竟然就是阿綠。
“阿綠,你怎么在這里?”我驚呼問道。
“我看到你寄的明信片地址了。”阿綠朝那個女孩看了幾眼,然后看著我,意思在問“她是誰?”的樣子。
我慌忙的解釋道:
“她是我一起旅行的中國女孩。”
我說完,看到梅臉上立馬露出慌忙的失落。
“你剛才是說要我給你拍照?”阿綠看著她。
“恩是的。”她尷尬的笑著。
“來這邊房子,把房子拍出來。”
“不起拍嗎?”阿綠問道,看了一眼我。
“不了,一起拍會顯得我矮。”她假裝沒事的向我吐舌頭。
拍完她接過阿綠的相機,手足無措的說
“我走了。”
慌忙從我手中拿了行李獨自一個人走去,看著她走遠了阿綠又問道:
“為什么寄明信片給我?你不是說不和我結婚嗎?”
“我只是需要時間好好想想,聽朋友說你準備結婚了,為什么來這里?”
“如果只能選擇和一個人結婚,當然要和自己愛的人結婚啊。”阿綠深情的看著我。
然后她哭著撲進了我懷里。我抬頭看,發現梅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視線里了。
飛機上,我和阿綠上了飛機,心中不安的找尋著她,訂好的機票她應該會來,我終于看到她也登上了機,坐到了座位上,晚間,我看到她走向洗手間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阿綠,她睡著了,就跟了上去。
她打開洗手間門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我。
“能跟我聊聊嗎?”我說。
“聊什么,我忘記給你飯錢了嗎?你女朋友坐在哪里?”
“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
“好了,不用解釋了,下次在廣州見到了打聲招呼。”
“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后不會再見面了嗎?”
“我們只是兩個失戀的人,在國外不期而遇,又冷又寂寞,我們之間這種感覺,或許只是一時的錯覺,你怎么知道那是真的了,不是你說了嗎,電影里那種灑狗血的愛情故事是沒有的,好了,我走了。”她說完轉身走去。
“等等,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可以嗎?”我拉住了她。
丟“夠了,你不用再可憐我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等我回到座位的時候,阿綠睜開了眼睛說
“還挺快的嘛。”
不久,我們就下來了飛機,我和阿綠來到機場停車場,找到了我那輛小汽車,我在包里找鑰匙。
“怎么啦,鑰匙掉了嗎?”
“沒有,找到了。”
瞬間,我看到躺在鑰匙旁邊的韓國賭場籌碼幣,我不知怎么了,傷心的情緒越來越重,感覺到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弄丟了一般,一顆眼淚輕輕的從我的臉頰滑落下來。
轉眼回國一年了,我和阿綠沒在一起,因為從那以后,我發現我已經不在愛她了,我嘗試著找梅,可是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梅只是我隨口叫她的,我怎么能找到她了?
那短暫的旅行遇見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如此的刻苦銘心。在那須臾間,我還沒弄懂自己的心,不然那時候我怎么能不狠狠抓住她了?
有一天,我坐在車子里正好聽到了星期五俱樂部電臺節目,我想起了她跟我說過的,有什么心事可以打熱線進去,跟澳姐楚姐傾訴,我就抱著好奇心打了過去。打了很多次,終于打進去了熱線。
“你好先生,請問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旺財。”我說了個假名字。
“那旺財先生有什么事要跟我們節目說了?”
“曾經,有一個女孩說有什么事可以打電話叫澳姐楚姐幫忙。”
“我們只是傾聽。”
“是的,我那時候跟那女孩說無聊,這種節目怎么可能幫忙呀。”我說。
“那旺財先生為什么要打電話來了。”
“我也不知道要打電話,你們可能也沒辦法幫我。”
“那我們還是把時間留給別人吧。”對方好像準備掛電話。
“等等等等”我急忙說。
“去年我去韓國旅行,我在那遇見了一個女孩,我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可是我覺我愛上她了。”
“啊哦,跟電影情節一樣浪漫。”
“可是她說這可能只是我一時的錯覺。”
“那旺財先生也是這么覺得嗎?”
“我想如果那是一時錯覺的話,那錯覺也太長了。都一年啦,我還是那么想她。”
“那你為什么不去找她,去告訴她你的想法了?”
“太難了,她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茫茫人海里,你們覺我能找到她嗎?”我問。
通話結束后,我感覺心情好多了,把不能對身邊的人傾訴的事,告訴一個陌生人,這樣確認是一件愉快的事,打電話給電臺,我也只是想傾訴一下那深刻的思念,我從來想到電臺會幫助到我什么。
幾天后,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你好,陌生人。”
聽到聲音我頓時感到全世界的幸福都向我撲來,我感到陽光射進屋子,是特意來向我招手,窗外鳥兒的歌聲是在跟我祝福,我感到滿屋子的花在開放,電話那頭繼續傳來美妙的聲音,我嘴角的笑容慢慢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