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期一會的事,就像櫻花。所以我總是遇見獨一無二的你,你總是遇見獨一無二的我。
01.
懟懟是我女朋友的名字,因為懟人是她的日常,所以我就嚷嚷著叫她高懟懟,每次我叫她的時候,她一個眼神甩過來,我就戚戚然地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腦袋,表示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實在生不如她的小狗狗-邵大順。
邵大順是我和她在一起之后領養的一條小狗,三個月,松獅跟哈士奇的串串,全身毛色呈哈士奇的黑白相間,但體型卻是短腿且胖,走起路來一搖一擺,屁股扭得比誰都起勁。
因為我姓邵,她就給狗狗取名邵大順,一邊叫“大順,大順”,一邊笑。
我在一旁默默看著,脫口而出,“媽的智……”,冷不丁看到一個眼神,“……勇雙全說的就是你把,呵呵。”我不是怕她,我是尊重她,我是文明人,我不說臟話的。
我跟她的日常就是互懟,但一般我只懟一句,就被100句給懟回來了。
除了懟人,其他方面,我們兩就像是世間少有的逆反情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02.
在感情里,一般都是女朋友撒嬌更多,需要的存在感更多。而我們則不同。
剛開始在一起時異地,熱情未退,我每天每時每刻都找她聊天,恨不得鉆進手機里跟她在一起。偶然一次,我想今天就不先說早安了,等她來找我。
我起來之后刷牙洗臉,還沒找我。
買了兩個包子,還沒找我。
到了公司,還沒找我。
我想不對啊,難道是昨晚鬧鐘忘了調,還沒起來?
我急急忙忙打了個電話過去,生怕她起晚了導致遲到,有起床氣,那我就麻煩大了。“嘟,喂,干嘛。”接這么快,聲音聽起來也不慵懶,這應該已經開始辦公了吧。
“額,我看你一直沒找我,以為你沒起來,就打個電話問下。”
“哦這樣啊,我早就起來了啊,在公司了哦。”
“哦。”我有點失落。
“那我上班了,白白。”
我這邊電話還沒掛,那邊就嘟嘟嘟的忙音四起。
我開始生悶氣,一天沒找她。晚上例行電話的時候,我等她先給我打,過了十幾分鐘,還是沒有,我忍不住一個電話撥過去。
“為啥你都不找我。”
“啊,什么啊。”
“我說,為什么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你是不是不愛我。”我有些氣憤,說完便掛了電話。任憑她怎么抖我,我都不搭不理。
微信上最后一句是: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我真是不懂你。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睡醒,打開手機就看到她發過來的消息。上面寫著:我錯了好不咧,早安喏balabala……
這是第一次我發現我有女朋友屬性,我們的感情里似乎我的占有欲以及脾性更像是一個女生該有的狀態,而她像是個男朋友一般大大咧咧,不過分細致地愛護,卻柔柔軟軟地包裹著我。
03.
我們是大學同學,但是四年大學生涯只見過一面,在一次校園活動上。等我回到杭州實習了之后,才被朋友介紹,拉扯著跟她相遇。
就在去年圣誕前夕,她加了我的微信。
我們從一開始的相互高冷,到后來的瘋狂聊天。情人節,她發了一條朋友圈,是一束花。當時看到了之后便覺得天昏地暗,我癱倒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同事問我怎么了,我說世界末日來了。
我知道我無可救藥的喜歡上這個見過一面的人了。
2月底,我把半年沒休的假期安排到了一起,買了去南昌的票,準備給她一個驚喜。快到目的地時,太陽已經在下落了, 本來那幾天的天氣預報說會下雨,去的路上卻是一路晴朗。快要到她身邊時的夕陽很好,印著我的臉,紅彤彤的。
時隔半年,再回到南昌的時候,我已經有點陌生,坐著出租車的途中,身邊好久沒見的好朋友在介紹著半年來的環境變化,我笑著嗯嗯的回答他。心已經跳動不起來了。
因為那家店之前沒有去過,是在小弄堂里。我們繞著外面的街道找了很久,背包有點重,心里撲通撲通的。
然后找到了。
進去了。
看到她。
她跟我的另外一個朋友坐著吃飯,穿了一件黑白相間的羽絨服,帽子上有對熊耳朵,筷子上正夾著一塊土豆往嘴里塞。
我笑著說:Hello.
她說:臥槽?!
04.
王小波是我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作家,放蕩不羈,他曾說過,我絕不為了儀式愛你,我是正經愛你呢。我一正經起來,就覺得自己不壞,生活也真不壞。
原本我是一個厭世主義者,遇到她之后我便覺得春暖花開,百鳥爭鳴。晚霞比往常要更加美麗,生活也美好的放屁。
我裸辭,跟父母打了個招呼,拎著一個大箱子來到了南昌。
我走到她面前,“我要跟你一起生活。”
“你是不是傻,你說你,怎么什么也不跟我說就往這里跑,你這樣讓我很難堪,你是不是有毛病,你……”
說著說著她就開始掉淚,我丟了手里的大包小包,小心翼翼地擁抱她。她用力推開我,我沒松,她用著力的手越來越軟,慢慢的靠在我身上。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去了,但是地平線的光很亮,彩虹色的晚霞落在腳邊,地面都是軟乎乎的,明天應該是個不錯的日子。
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做文案策劃,租了一間屋子,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她把宿舍的東西搬到小屋子里,瞬間擠滿,我敲著她的腦袋,說這么多東西啊?她傻乎乎地對著我笑,指指這個,看看那個,“都是必需品吶!”
我履行了當初要給她做飯的諾言。
陪她去看了上映很久還沒下架的電影。
買了麥當勞新出的甜筒。
走在快要告別的學校老路上,我說我愛你啊。
她說我也是啊。
一起參加了畢業典禮,那幾天下大雨,沒能滿足她要和我一起穿學士服拍照的念想,我說下次,我們自己租來拍,愛拍幾天拍幾天。
她白了我一眼,“那能一樣么,那還有感覺么,智障!”
我大笑著對她拍拍屁股:“我就智障,你打我呀。”
END.
《上海堡壘》有一段話我很喜歡。
據說一個人在世界上適合跟他在一起的有兩萬個人,其實你遇見這兩萬個人里的任何一個,你都會發瘋一樣愛上她。可惜很多人一輩子都未必會碰見一個那樣的人,碰上了之后,軍事法庭也擋不住。
就讓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你碰上她,算你好運。
能碰上兩萬分之一愛情的人,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地球。
我可能是拯救了銀河系吧。
活了20來年,一直在河里奮力掙扎,終于爬上岸的時候,幸得你已經悄然立在一旁。攜手歸家的路上,陽光燦爛,鮮花綻放。
祝你早日與ta相遇,我的運氣借一半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