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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中,看見雪是極其容易的但是對于我們這些十幾歲的人,即使年年見,每每見到都是滿懷欣喜的,因為總覺得雪是對于冬日最好的禮物,也是給人們最好的禮物。
現在的雪已經化了不少,但是在一些棱角分明的石頭上,馬路邊沿的界柱上,遠方的半山腰上,即使是近視,卻依然可以看得那么的明白。
這不是銀裝素裹的天地,但依然又那迷人的白色,從窗向遠處眺望,看到的是一幅中國傳統的,濃墨重彩的水墨畫。沒有過多的其它色彩,最多的就是那黑與白相間參差著。
可愛的小山頭啊!整齊劃一的杉樹成了你俏皮的板寸頭,黑與灰的交替若隱若現地形成一幅熟悉的面孔,咋眼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在前面掛了一幅諾大的魯迅照片呢!
這時偶爾在山坡埋伏著的一群白菜哨兵會探出頭來,暴露出那頂尖的嫩綠。這個時間,就是那隨風跳舞的松柏也變得嚴肅起來,山還是原來的山,只是因為這冬日而愈加內斂起來。
最好玩的是山腰的石頭,明明在夏天是那灰色,可是到了冬天,它也變成了白色,一個個的都戴著頭巾,好像扮演者我們小時候的過家家呢!俏皮的還有白蘿卜,以及迎風擺動著的茅草......
山上的白菜蘿卜,石頭茅草,它們正盯著山底下,和那田野中的稻草人,他們相互對視。我猜想要不是因為他們都不能動,就它們狂野的脾氣,非引起一場戰爭。
更可笑的是那只有腳踝高的稻草樁,頭頂著的白雪團兒,像一頂頂老人戴的白色小氈帽,也是仰望著山上,呆呆的,希望嚇唬一下敵人,保住那墊著白棉花的田字格。
青黑的瓦片上覆蓋上一小堆一小堆的雪球,像棉衣衣領上的白色羽毛。房屋的屋檐上,雪水經過一夜的累積,終于形成了冰吊子。
還有低矮的樹上,那些冰吊子變成了孩子們的吃食和滑冰的玩具。踩在冰上,后腳一蹬便溜出去好遠。
在那時有時無的陽光照射下,雪漸漸地夜融化了,水沿著瓦的凹處從冰吊上淌下來,和水泥地相互撞擊,聲音若有若無,像用古琴彈奏的《半壺紗》,緩慢而又清脆地淌著!
? ? ? ? 檐下的小貓用爪子撓著門,可能是因為它也聽到了屋里熱鬧的聲音。
幾個婦女在屋里一邊烤著爐火,一邊談著閑話,又一邊嗑著瓜子。
她們在談著些什么呢?或是哪家將會有什么事情,又或是重復的傳一些趣事。
反正這是一個閑暇的日子,串門仿佛已成了這個季節的潮流趨勢,我家也是這樣.誰讓忙碌的秋季過后就到了冬季,而非春夏那樣又是忙碌。
冬天還是這里的冬天,人差不多還是這些人,節奏緩慢的農村的人們過著慢節奏日子。這不是桃花源,勝似桃花源。
與世隔絕,若想“偷得浮生半日閑”,那即使是在同樣的冬天,農村更能體會,南方的農村更是這樣。在這里往往能得到不一樣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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