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跟隨父親去山川田野勞作,就對山川田野的草木特別起敬。崇尚它們隨遇而安、波瀾不驚的從容,敬畏它們不與風(fēng)物論長短、不與百花爭嬌寵的風(fēng)骨。它們默默地活在人們的視線之外,卻“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地傲然于世!
很小的時候,就格外喜歡在家的門前屋后,栽花弄草。總幼稚地認(rèn)為,每栽種一株,就可以為貧寒的家庭,種上了一抹希翼!有些隨手種下,甚或把樹的間距種成了蔬菜的間距,它們回報我的仍然是一份欣欣然的喜人感動。
離家那么多年,故鄉(xiāng)仍有我種過的樹木輪回在時光深處,飽經(jīng)風(fēng)霜,卻永不言棄。這種溫情與感動,即便遠(yuǎn)隔千里,仍會穿越時空,真實觸摸得到。這不正兌現(xiàn)了“給我一刻,許你千年”的心靈承諾嗎?任何距離和時空都不足以影響一份深情的延續(xù)!
古賢張九齡曾寫過一句這樣的詩:“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這些年來,讓我對草木的敬慕之心,與日俱增。每每想起“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的草木,更會讓我有想去立馬呵護(hù)它們的沖動。這,讓人不能不懷疑:草木是否真有靈?而我,又是否與它們有一種前世之約?如若不是,為何它們總會在靈魂深處,有意無意地,將我深情召喚?而我,只要空閑,也一定會荷鋤勞作,把它們安頓在我的伊甸園,把象征生命的那抹綠帶進(jìn)塵世,與我一道晨鐘暮鼓!
屋后的一畦蒼翠,應(yīng)季更替。而我的靈魂,亦會隨著小園的碧綠而靈動,趣意盎然。
清晨,我會擁著“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的歡喜,開啟新的一天。
午后,我會沏杯香茗,獨自漫步小園,陶醉在“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的唯我境界里。
傍晚,我會迎著晚霞,細(xì)讀陶潛“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曠世韻味。
試問塵世應(yīng)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土!迎來送往,寒暑易節(jié),菜園的綠,給了我生命最中懇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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