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問我,失去的東西回來還要嗎?我說,我曾經丟了一粒扣子,等到找回那粒扣子時,我已經換了衣服——過而不往是初戀。
我叫流年,生于一個三線城市的落后鄉村,成績平平,相貌平平,生活波瀾不驚......
遇見她,在我高二的時候。
那時候,我是班長,班主任讓我配幾把教室鑰匙,因為她家就住在縣城,而大多數同學都是一個月回一次家,所以我便找到了她。
不記得什么原因,被她調侃了幾句,羞了個大紅臉,那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交流,情不知所起。
經過一個月的聊天,我們成了姐弟,對于一個獨生子來說,也許最美妙的事情莫過于有一個對自己好的姐姐。
那之后,我拒絕對別的女孩好,幾乎不再和除她之外的任何女孩子講話,我不想因為別人而擱淺了絲毫對她的好。而她,說我是她最在乎的朋友。
那之后的半年,我們彼此貪戀著對方的好,卻堅持不跨越紅線。
我們是如此的要好,好到不論班主任,同學,父母都以為我們在談對象;
好到晚上經常QQ聊到深夜,不得不以倒數數字的方式強迫彼此中斷討論;
好到上課不厭其煩的傳著紙條,仿佛有無盡的話想要向彼此吐露。
那些日子,夏日的課間休息時間,
她會把剝好的紅心柚子用干凈的A4紙張墊著放在我的課桌上,
冬日的早自習,醒來后會發現她早已給我沖好的熱咖啡或者奶茶。
而我,則會時不時的給她買來西瓜,冰糖葫蘆,冠益乳等等一些她喜歡的零食。
那半年,我自認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不再以姐弟相稱,我調侃她為小女人,她揶揄我為小男人。
那天,晚自習,她的姥爺走了,她的閨蜜和她吵架了,她說她不知所措。
我:”沒事兒,小女人,有我呢。“
她:“嗯,你在,我在,愛在,就夠了。”
我:“愛在?誰?”
她:“笨啊!你和我的愛......"
寒假某天,我約她去縣城的廣場玩,到了地點,卻傻傻得不知道該做什么。
于是她便對我說,陪我去走走吧。我們沿著一條公路,向城外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像極了一場環城漫步。
走到她說累了,我便握住了她的手,說:“我喜歡你”。她說她談過很多對象了。我平靜的說我知道。
那天,我把我的初戀捎帶著初吻都給了她。那種感覺,是一種獲得全世界的滿足。
分手比想象來的略快一些,因為高三,因為學業,因為父母的阻攔,還有很多原因......有那么一段時間:
我聽著她的歡聲笑語會心疼到無法呼吸,
走廊里看到她的背影便駐足等她走遠,唯恐她回的回眸,
倘若相向走來,我便倚著墻壁,因為我真的,會難過到站立不穩,
那段歲月,約摸半年之久,我承認,作為一個男人,我很失敗,失敗到自己都開始嘲笑自己。
我曾寫過一句話:悲傷如河水涌過心底曼上咽喉,之所以該“漫”為“曼”,是因為她單名一個“曼”字。
如今的我,有著大多數人想象不到的堅強,其中初戀對我影響很大,我感謝初戀這一課,也感謝那個她。
不論男女,都有初戀情結,只是隨著我們年齡的增長,看著社會的進步、父母的衰老、朋友的轉變,我們不再執著于過去的執著,并且偶爾會發出一聲感慨:初戀永不死,只是漸凋零......
其實,正如一句話所講:兩個人能否走在一起,時機很重要。你出現在他想要安定的時候,那么你就勝算很大。你出現在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的時候,那么就算你多美多優秀都是徒勞無用。愛得深,愛得早,都不如愛的時候剛剛好。如果可以,就讓我們,晚點在一起,然后一輩子。
她叫初曼,生于一個三線城市的敗落縣城,成績平平,相貌平平,她是我的初戀,我們在一起共計7天。那段時間,我忠于喜歡,忠于愛。我愛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