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9年2月16日9點28分,我托朋友在網(wǎng)上訂了一張去往廣州的車票。
? 這會兒還是年關(guān),還有幾天的日子就要到元宵節(jié)了。就是這幾天,可能是年后最不忙的日子,我也得空做好過完年后出去的打算。我將年前托回來的行李又從新打包,一個28寸的黑色行李箱被我塞滿然后又塞滿了一個黑色的雙肩包。看著桌子上的畫板,衣柜旁邊的吉他,內(nèi)心十分想把這兩件東西帶在身邊。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今年不能在像往年那樣,畢竟長一歲,該放下的東西還是得放下。
? 有人說,當老師不是很舒服嗎?而且還是大學(xué)老師,為什么要辭職呢?我說:“舒服是留給死人的!”我不想過的太安逸。正是因為這這種安逸,把我認為最重要的那股沖勁給磨滅了。不管你們覺得惋惜也好或者贊同也罷,我始終不后悔自己做的決策。
? 次日,凌晨6點,我起床將打包好的行李托到大門外。父親見我已經(jīng)起床,知道我便要走了。他將車子推到大門口,顫顫巍巍。我說道“我來吧!”他執(zhí)意要自己來,我托起行李坐在后座上。一天里最冷的時分,天未全亮,透著薄薄的微光,水泥路顯得煞白。路上很快,便到了坐車的地方。我下了車,對父親說道“我走了!您慢點!”他道:“去廣州好好工作,多學(xué)點技術(shù)!”說完話他便油門一擰往回路開去。我看著他消失在路的盡頭,原先凡事都針對我的父親,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的父親,今日說了一句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在母親口中聽過無數(shù)次,可是在他口中說出來這幾個不起眼的字眼卻那么讓人淚目!
? 路上一切順利,從家到縣城坐上去市區(qū)的汽車,再從市區(qū)踏上了去往廣州的火車。一切的未知都在慢慢的撲向我,內(nèi)心是充滿了對未知向往,又害怕的糾結(jié)。
? 2019年2月17日晚10點整。列車停在了終點站--廣州站。
? 下車的那一刻,仿佛是露絲登上泰坦尼克號時的情景。擁擠的人群,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所有的未知將從這一步開始。我登上了“泰坦尼克號”!
我拖著行李箱出了站,便尋找地鐵三號線--全國最擠的地鐵,俗稱死亡三號線。到了三號線的候車區(qū)。感慨設(shè)計地鐵站的人的聰明智慧!竟能將地下的利用率利用如此之高。可能是這條線人多的緣故吧,每天三號線需要運送幾百萬的乘客。因為時間比較晚,剛好過了客流的高峰期,我輕松的上了車。
? 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地鐵空調(diào)吹的竟然是冷氣。我身上穿的是羽絨服,看一下周圍的人,都只穿一兩件衣服。看著別人投來的異樣目光,我感覺我就是一個異類一般。恨不得找個地洞撞進去。
? 難受的坐了四站,我便快速的逃出地鐵。出了地鐵站,跟東哥匯合。東哥拿過我的行李箱,路上說著地鐵上尷尬的事跡。廣州一個避冬的好地方,在家里,這會兒還得在火爐旁烤火。路上這短短的路程我便滿頭大汗了。
? 我以前在深圳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榕樹,另外還有一本書叫《相聚在大榕樹下》,在路上,路兩邊長著一排整齊的大榕樹,密密麻麻,枝葉繁茂。榕樹的特點在于它的根須,在它的樹枝上可以長處很多長長的,筆直的根須,看起來就像漢服的水袖一般。
? 穿過密集的榕樹,轉(zhuǎn)入一個小區(qū),便到了住處了。東哥用家里帶來的臘肉,給我煮了一大碗,不,那不是大碗,簡直是一口小缸。東哥卻邪魅的笑到:“特意為你準備的大碗”。
? 到此,希望廣州善待本命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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