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的導演交流會上,導演郭柯說:“在拍攝這部紀錄片時,最難的是我和老人的關系,我要面對的問題是“我要講述到什么程度”,什么時候應該把機器關了。”
在偶然刷微博看見在拍攝這部紀錄片時,郭柯會在某個恰好的點大喊:“把攝影機關了,不拍了,不拍了。”
就如他所說的:“我們以前拍劇情片,有固有的思維模式,但這部紀錄片,我們應該尊重老人,我想到的是,怎么保護好她們。”
這部關于“慰安婦”的記錄電影,在8.14日全國公映,下午我懷著“害怕”的心情打開了這部電影。
我本以為它會是一部讓人看了會產生疼痛的同時又產生著痛恨,可是,似乎這并不是它的目的。
這部紀錄片似乎沒有向觀影的人傳播沉痛的念想,沒有將傷疤展示給人們看,也沒有過多的展示過去的歷史,只是單純的還原平凡的生活。
在觀看全片的時候,沒有一點點的背景音樂,沒有旁白,能聽到的只有主人公靜靜的闡述。
2012年,已經92歲的韋紹蘭,還需要自己挑水,洗衣,做飯,盡管影片中所記錄的奶奶們生活際遇截然不同,但是他們對生活的態度卻都是樂觀,積極的,對生活仍然充滿熱愛。
就如韋紹蘭奶奶說的:“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出這條命來看。”
我很難想象如此生活樂觀的老奶奶們以前經歷著什么樣的折磨。
然而,“慰安婦”這三個字卻如同洪水猛獸,強烈的折磨著她們。
影片中一些老人會在交流間說出日語的問候語,甚至清晰的記得在被抓的期間,日本人呼喊的昵稱。
她們有點提起這段往事,會突然哽咽不語,會選擇不說了,她們把這段往事稱為“恥辱。”
我在想,當代的我們是怎么對待“慰安婦”的呢?為什么她們仍然過著需要自己勞作的生活呢?
對于“慰安婦”這段歷史,人們大都選擇避而不談,沒有人能站出來留下一個正確的認知。
而人們的這些避而不談,對于老奶奶來說,即是“內痛外傷。”
《二十二》這部記錄片,沒有在聲嘶力竭的告訴人們歷史的黑暗,沒有過多鮮艷的描寫,只是主人公在沒有旁白,僅靠字幕簡單的闡述著老年人的晚年生活。
我們熱衷于緬懷歷史,而記錄電影,是真實呈現發生的,它沒有劇本,它不是“人性測驗”,它不會給你它所想讓你看見的。
而你看到的,就是你的看法,我們都應該慶幸從紀錄片看出的自己的看法,它能讓我們銘記歷史,或許有一天有人能給“慰安婦”一個正確的認知,從而讓我們觀念改觀。
影片是一場葬禮開始,一場葬禮結束,白色帽子,白色衣裳,那些瘦弱孤單的背影,仿佛在告訴我們,歷史帶來的苦難被揮灑后隨即埋入土里。
在拍完《二十二》后,導演下決心要拍攝《三十二》,而主人公便是樂觀的韋紹蘭奶奶。
有人說:“拍攝《二十二》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搶救性記錄。”
電影的間隔兩年,老人們從“三十二”減少到“二十二”,而到今天,這個數字已變成了“八”。
看完之后,原先的“害怕”消失了,所以啊,不要害怕去面對這份歷史的沉痛,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