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讀者告訴我，她的丈夫出軌，她想要挽回丈夫的心，于是花重金報了某情感大V的婚姻挽回課程，結果一通操作下來，她的丈夫非但沒有回心轉意，反而公然和情人同居了。

說實話，大部分情感挽回課程都是心靈雞湯，喝少了沒用，喝多了會中毒。與其花錢當冤大頭，還不如去看看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那可比市面上的情感書籍、挽回課程實惠、有用多了。

想知道情感挽回技巧嗎？想了解馭夫術嗎？想分析夫妻博弈之道嗎？想剖析愛情和婚姻嗎？想知道灰姑娘文學能否照進現實嗎？

請看《人間喜劇》第一卷之《貓打球商店》！

01.

圣德尼街有一家商店，經營呢絨生意，店里掛著一幅古畫，畫著一只正在打網球的貓，因此該店取名為貓打球商店。

店主紀堯姆精明能干，收了三個徒弟，驅使他們像黑奴一樣，干著十個人的活。

紀堯姆太太篤信宗教，既無風韻，也無情調，街坊四鄰都管她叫“看門的修女”。

紀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維吉妮長得和母親一模一樣，雖有五萬埃居的陪嫁，可到了二十八歲還沒人向她求婚。

小女兒奧古斯汀剛滿十八歲，有著溫柔的嗓音，茉莉花色的皮膚，藍色的眼睛，美得像天使。

姐妹倆勤儉持家，熟悉物價，深知積累金錢的困難，雖然家里有錢，但仍然精于縫紉、刺繡和烹飪。

由于她們從小在母親的專制管教下長大，每天做的事都是被規定好的，閱讀的書目必須經過父母同意，參加舞會只能回答“是，先生”和“不是，先生”，所以思想并不開通。慣常聽到的只有生意經，讀過語法，簿記、一點猶太史和法國史。

一天，青年畫家泰奧多爾·德·索邁爾維經過貓打球商店，對奧古斯汀一見鐘情。他想把貓打球商店和奧古斯汀的美貌畫下來，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附近徘徊，放棄了社交、詩歌、戲劇、音樂和最寶貴的生活習慣，專心致志地畫了八個月，終于畫出了兩幅精美的作品。

畫家把這兩幅畫拿到沙龍展覽，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正巧奧古斯汀也去了畫展，一眼就認出了畫中人是自己。

畫家趁機上前表白：“這就是愛情給我的靈感。”

奧古斯汀心動了。

她沒有力量預見到一個鐘情的少女和一個富于幻想的男子的結合，會產生什么強烈的沖突，只以為自己和畫家是命中注定。

畫家放浪的性格和紀堯姆嚴格的家規完全矛盾，由此產生了種種障礙。他絞盡腦汁，想出了用金錢收買紀堯姆家里女仆的辦法，得到了與奧古斯汀通信和見面的機會。奧古斯汀把家里所有親友的名單都送給了他，讓他出去找門路，看看是否能找到愿意給他們當說客的人。

02.

紀堯姆對于小女兒的戀愛毫無察覺，還以為大徒弟約瑟夫愛上了大女兒，準備奉上五萬埃居的陪嫁和店里10%的股份給約瑟夫，可約瑟夫卻說自己愛的是奧古斯汀，紀堯姆不同意，說他絕不允許小女兒比大女兒早出嫁。

很快，奧古斯汀的戀情暴露，她大著膽子向父母表明了非畫家不嫁的決心：“如果要我嫁給第二個人，那就是要我一生受苦。”

紀堯姆太太勃然大怒，約瑟夫異常失望，維吉妮覺得約瑟夫好像間接拒絕了她，突然偏頭痛起來。

畫家請紀堯姆太太的堂妹羅甘太太上門當說客，羅甘太太把畫家吹得天花亂墜，說他是個貴族，在羅馬留過學，獲得過繪畫大獎。他為奧古斯汀畫的畫像，就連王上也贊不絕口，上流社會的貴婦卡里利阿諾公爵夫人更是瘋狂地崇拜他。回國后畫家還被王上親封為榮譽勛位團騎士和男爵。她的丈夫羅甘已被聘作畫家的公證人，知道他的財產狀況：他有地產，有一萬二千利勿爾的年金，做他的岳父可以當官，比方說做一個區長之類的……

彼時，商界和金融界喜歡和貴族官僚攀親，紀堯姆卻反對這種可鄙的風氣：“一個女子如果要幸福，必須與同一階層的男人結婚；一個向上爬的人遲早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愛情很難抵得住家務的煩惱，必須一方具有極堅強的品質，夫妻才能幸福；夫妻間首要的是彼此理解，因此夫妻的一方不能比他方懂得更多的東西；一個懂得希臘文的丈夫配上一個懂得拉丁文的妻子就有餓死的危險。不門當戶對的婚姻就像從前絲和羊毛混合起來的一種織物，結果羊毛總是被絲割斷。”

可是任何人都有虛榮心，在羅甘太太全面地進攻下，紀堯姆屈服了。他找來約瑟夫，說服了他跟維吉妮結婚，并在家里接待了畫家。

畫家被愛情迷住了眼睛，竟覺得未來的岳父母非常可愛，因此刻意逢迎他們，還把那幅別人出三萬法郎的貓打球商店畫贈送給他們，結果大家對他的印象都很好。

畫家走后，紀堯姆對小女兒說：“親愛的孩子，我不愿意把給你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錢，浪費在漂亮的大馬車和不三不四的裝飾品上。所以剛才把你的未婚夫拉到一邊，說服了他在結婚以后采取夫妻財產分離制。我要監督他寫下契約，把答應送給你的東西都寫上。你必須向我發誓，以后凡是牽涉到金錢的事情，如果沒征求我的意見，絕不簽名。如果我到天上去的太早，你必須先來征求你姐夫的意見。”

奧古斯汀答應了。

03.

過了幾個月，紀家舉行了兩場婚禮，奧古斯汀嫁給了畫家，維吉妮嫁給了約瑟夫。

婚后，奧古斯汀和畫家過得非常幸福。

畫家總會想出一些令人快活的新花樣，奧古斯汀出落得更加美麗，于是她就產生了一種驕傲的思想，以為自己永遠控制得住一個像畫家那樣容易燃起熱情的男人。因此，她雖做了婦人，卻從不考慮在現在的生活環境里應該學習什么禮貌，什么知識和怎樣的談吐。

沒過多久，奧古斯汀懷孕了。畫家在妻子辛辛苦苦撫養第一個孩子的第一年，大概也還努力工作，一年后就恢復了過去浪蕩的生活習慣。

當奧古斯汀恢復身材，不受乳兒的羈絆能夠外出走動的時候，畫家受虛榮心的驅使，想將自己美麗的太太帶到上流社會的交際場中，使人羨慕，使人嫉妒。可奧古斯汀卻讓他失望了：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掩飾她的無知、言語的粗鄙和思想的狹隘。

畫家把自己最佳作品的草圖給她欣賞，收到的卻是她毫無熱誠的贊美。她對詩情畫意不敏感，不了解他的性格，和他趣味不同，不能和他一起快活，一起被愛，生活在跟他不同的世界里。她腳踏實地在現實世界里行走，而他卻昂首于青天之外。

“要達到婚姻的幸福，必須攀登一座高山，山上狹窄的平地緊挨著背面陡而滑的高坡。”

畫家把妻子帶到朋友中間，他的朋友們都覺得她妨礙了他們，對她無情地嘲弄。

畫家是個極容易受外界影響的人，因此對妻子冷淡起來，而且冷淡的程度逐漸加深。

奧古斯汀沒想到，自己堅守妻子的本分，不顧父親的叮囑，慷慨地把自己的金錢供給丈夫任意揮霍，勤勤懇懇地打理家務，換來的卻是丈夫的背叛。

她才21歲，充滿著青春和艷麗的光輝，可她的丈夫卻愛上了一個36歲的婦人。對方是聞名宮廷的貴婦卡里利阿諾公爵夫人。畫家甚至還將當初畫給妻子的畫像贈給了公爵夫人。

奧古斯汀深愛丈夫，不忍心怪他，只好怪自己。

她運用全部精力來改變自己的性格、舉動和生活習慣。她貪婪地念了許多書，鼓起勇氣來學習，然而種種努力的結果只不過減輕了她無知的程度。

瀟灑的風度和優雅的談吐是與生俱來的，或者是從搖籃時期起就開始教育培養出來的。她能夠理解和欣賞音樂，卻不能很有韻味地唱一支歌。她看得懂文學，也理解詩歌的美，卻不能融會貫通，化為自己的修養。她在交際場中能夠愉快地傾聽別人的談話，可自己說不出一句出色的話來。她的宗教觀念和童年所沾染的偏見，妨礙了她的智慧徹底解放。

更關鍵的是，畫家心中對她有著極深的成見，這是她所不能戰勝的。

每逢有人贊美她時，畫家總會譏笑這些人。以致奧古斯汀看見他或者單獨和他在一起，就渾身哆嗦。

她越想討好丈夫，就越手忙腳亂。

甚至她對丈夫的忠實也使她不忠實的丈夫討厭，硬說她的貞潔是缺乏感情的表現。

眼看夫妻感情走到了破裂邊緣，奧古斯汀只好回娘家去尋安慰和討主意。

04.

奧古斯汀把自己的處境告訴了家人。她的姐姐根據母親的道德觀念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卻毫無建設性意見。她精明的姐夫冗長地分析法律上和道德上有些什么根據可以助她脫離苦境，權衡利弊后，強調只有采取最激烈的辦法，才對她有好處。

紀堯姆太太把女婿批評得體無完膚：“他不去教堂，整天說黑道白，專門打斷人家的話頭，在家吆五喝六，永遠不讓妻子知道拿什么主意好，強迫妻子跟著他，他喜則喜，他悲則悲，簡直是個大混蛋。”

紀堯姆提出離婚要求，主動要為女兒負擔一切訴訟費用，還自告奮勇要去找法官和律師。

奧古斯汀害怕死了，拒絕了父親的建議，說自己情愿忍受十倍的不幸，也不想離開丈夫。

回娘家一趟，她只感悟到了一個真理：“一個女人應該隱瞞自己的不幸，連父母也不要告訴，因為這些不幸是很難得到同情的。”

她思前想后，想出了一個辦法：去見一見卡里利阿諾公爵夫人。

她想向情敵學習勾引丈夫的技巧，同時也想使這位驕傲的時髦女人對自己產生同情。

于是，她鼓足勇氣去了公爵夫人家。

公爵夫人的家富麗堂皇，家具和陳設都很奢華，是奧古斯汀從來夢想不到的風雅和華麗。不難看出，公爵夫人自小在富貴叢里長大，過慣了貴族生活。她的客廳里還坐著一個軍隊中最年輕，打扮最入時，身體最健美的上校，似乎與她關系密切。

奧古斯汀哽咽著道出原委，請求夫人幫助自己贏回丈夫的愛情或友誼。

公爵夫人被她的恭維感動了，握住她的手說：“我給您的第一個忠告就是勸您不要這樣哭泣。因為眼淚會使人變丑。對于這些會使人生病的各種憂慮，我們必須善于控制，因為愛情不會長久停留在痛苦的床上的。最初，淡淡的哀愁確能增加一種嫵媚；可是，它最終會加深臉上的皺紋，毀滅一切容貌中最可愛的容貌。而且我們的專制魔王為了滿足自尊心，也希望他們的奴隸經常露出快活的模樣。”

05.

公爵夫人表示，畫家對妻子不忠，她并不是同謀。她要畫家到她的客廳里來，純屬是出于虛榮心的緣故。

她問奧古斯汀，是不是對丈夫百依百順？得到肯定答案后，她又說，女人可以崇拜天才，但應該把他們當作一出戲那樣欣賞，千萬不要和他們共同生活。讓天才來追求自己是好的，如果和天才結婚，那就犯了嚴重的錯誤。和天才生活，就等于不坐在包廂里欣賞歌劇，卻跑到后臺去看那布景的機關。當然，如果不幸已經成為事實，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武裝起來，反抗丈夫的專橫。

“要知道如果我們愛上一個男子，特別是這男子是我們丈夫的時候，我們越愛得深，就越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熱愛的程度。因為凡是愛得深的人，總是受制于對方，總是或遲或早要被對方所遺棄。”

奧古斯汀覺得很震驚，她認為，既然愛一個人就不應當隱瞞，欺騙，用心機，使巧計，虛偽做作，戴上假面具。

公爵夫人聽后，神情變得嚴肅，推心置腹地說：“婚姻的幸福從來就是一種投機事業，一樁必須特別小心的買賣。如果我和你談的是‘婚姻’，而你對我說的是‘愛情’，那我們用不了多久就談不下去了。我曾經和當代的幾個大人物接近，除了極少數的例外，凡是結了婚的，所娶的妻子都是毫不足道的女人。這些平凡的女人有一種才干，就是善于分析丈夫的性格，不像你那樣被丈夫的天才所嚇倒，她們很乖巧地找出丈夫所欠缺的品質，然后假裝具有這些品質，把這些品質盡量在丈夫眼前顯示出來，結果懾服了丈夫。其實，只要下定收服他們的決心，始終不離開這個目標，將一切行動，思想和風情都放在這個目標上，就能夠收服這些狂放的心靈。”

最后，她總結道：“婚姻是一場戰斗，在這場戰斗中我們還要經常占上風，采取攻勢。我們的能力是虛假的，因此永遠不要讓一個男子看不起你，如果跌倒了，就要用很卑鄙的手段爬起來。”

夫人向奧古斯汀展示了自己門上的暗鎖，說她的丈夫是慣于指揮千軍萬馬的人，他能夠勇敢地沖鋒陷陣，但卻很愛她，很害怕她，沒有經過她的允許，甚至不敢從客廳的門里跑出來，對于她的婚外情更是從不敢過問。

她把畫家送給她的“奧古斯汀畫像”還給了奧古斯汀，承認和畫家只是隨便玩玩，讓他送來妻子的畫像，無非是想看看一個天才到底能夠愚蠢到什么地步。

回家后，奧古斯汀想著公爵夫人的談話，心里非常矛盾。她給自己訓話，定下非常完善的行動計劃，想出了千百種撒嬌獻媚的策略。可是，她就像寓言里的羊，當狼不在時，才充滿勇氣。一面對丈夫，立刻哆嗦起來。

畫家回家后，看到畫像，知道是公爵夫人主動送回來的時候，立刻大發雷霆：“她愛上了騎兵上校這小子，因為他騎馬騎得好。我要報復！我要使她丟盡臉面！我要畫她，把她畫成放蕩的樣子！”

奧古斯汀絕望了，在痛苦中熬了幾年，在27歲時，撒手人寰。

06.

翻譯家李健吾說：“司湯達深刻，福樓拜完美，巴爾扎克偉大。”

巴爾扎克的偉大之處就在于，他的語言辛辣，比喻精妙，對人物的心理剖析深刻，對婚姻和愛情的看法超前：

“夫婦結合之前，如果彼此對于品行、習慣、性格沒有透徹了解，婚姻便無幸福可言。我堅持這個原則，決不讓步。”

“婚姻的幸福并不完全建筑在顯赫的身份和財產上，而是建筑在互相崇敬之上。”

“兩性雙方只有在階級地位，家庭狀況，學識各方面條件平等的情況之下，情感才能得到促進，家庭也才能得到穩固。”

奧古斯汀和畫家的婚姻，門不當戶不對，因為一時的感情沖動地結合在一起，結果因認知、性格、思想、觀念差異過大，最終走向了不幸。

跟他們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姐姐和姐夫。

姐夫喜歡奧古斯汀，但在發現她不喜歡自己之后，便明智地選擇了和姐姐結婚。這對夫婦雖沒有愛情基礎，但勝在門當戶對，勢均力敵，目標一致。姐夫懂得在生活中加入情趣，不再像岳父母那樣摳門，而是樂于為妻子買圖案好看的披肩，帶著妻子每周去劇院享受生活，所以兩人享受到了平等的幸福。這種幸福由于孕育的時間長，所以最能持久，雖然沒有高度的歡愉，可是也不受暴風雨的襲擊。

很多人認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只要兩個人努力經營，再大的鴻溝也能逾越。

可巴爾扎克卻通過奧古斯汀的悲劇告訴我們：愛情的產生不需要太多的外在條件，只需要兩顆心的交流。婚姻則不同，兩個人需要生活一輩子，所以，在婚姻之前的生活環境決定著婚姻的質量。

奧古斯汀在宗教氛圍濃厚的商人家庭長大，學識淺薄、眼界狹隘，不懂人情世故。

畫家是上流社會的公爵，有教養，有品位，但不信宗教，不負責任，放浪不羈。

在金錢觀念上，畫家認為錢幣是圓的，所以它們善于滾動，而奧古斯汀所受的教育認為錢幣是扁的，應該摞起來。

在思想上，畫家談吐優雅，熱愛藝術，追求時髦。奧古斯汀文化不高，欠缺情趣。

兩個人之間相隔的不是鴻溝，而是天塹。

在戀愛時，人們通常會因對方和自己不同而被對方吸引，但在婚姻中，夫妻之間的相似點才是決定婚姻好壞的關鍵。

奧古斯汀被丈夫背叛后，為了討丈夫歡心，她做出了許多努力，學習了很多知識，但無論怎樣改變，都改變不了丈夫對她的成見。

不得不說，巴爾扎克真是毒辣。

別人都騙你說，只要你努力學習，就能變美變強實現逆襲，挽回丈夫的心。他卻告訴你，別做夢了，生活不是打臉爽劇，圈層不同，強融也沒用。

那么，公爵夫人為奧古斯汀制定的“挽回術”到底有沒有用呢？

非常有用。

但情感挽回的重點不是“術”，而是“人”。

奧古斯汀這個人不行，她太愛丈夫，太害怕丈夫，再好的技術在丈夫面前也發揮不出來，只能任憑丈夫對她踐踏、侮辱，年紀輕輕就郁郁而終。

所以，故事的結尾，巴爾扎克感嘆：“在幽谷里開放的尋常而樸素的花朵，如果被移植到和天空太接近的地方，移到有暴風雨和炎熱的陽光的地方，也許就要死亡。”

只有最堅強的女子，才承擔起天才強有力地擁抱。

婚姻是一場殘酷的戰爭，想要贏，就得有自我主體感，有狼性，有不怕失去的無畏精神。

在生活中，像奧古斯汀這樣的人，并不少見。

她們好似空心人，外表正常，內里空空如也。她們把愛情當成生活的全部，沒有自己的思想和精神世界，沒有自己真正熱愛和癡迷的東西，一旦失去愛情，就會全面崩潰。

希望女孩們引以為戒，在感情中，不要去神化他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想象力，不要沖動，要學會主動篩選，主動放棄。

在生活中，不要去盲從他人，不要去崇拜他人，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永遠清醒，也永遠擁抱生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