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村人戀愛不容易

文/西門豹


潘河從青山上游妖嬈而來時,如一條瓜藤,沿途結(jié)下不少瓜蛋兒,其中一個蛋兒就是潘莊,而我,住在下游另一個蛋兒,離那“潘家蛋兒”不遠(yuǎn)。潘莊是這條藤上結(jié)的最大的一個蛋兒,因此河也在這一帶而得“潘河”之名!

? 每個“蛋兒”都居住有不少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流傳出來的往往是一些有影響的故事和人,我不會添油加醋潤色那些故事,別人講,我就聽。

? 潘莊的潘小水是青壯年男人打發(fā)閑暇借故說起最多的人。但人們說起她時并不是稱呼其名潘小水,而是以“潘金蓮”取而代之。就這一個名字的更換,你可別小看它的威力,足以震動男人的世界!

? 潘小水,聽說是一個溫柔而美的女人,說起她的人,總是有人貶有人反對,有人便說“人不錯,我知道的,很通情達(dá)理”,也許真的是“溫柔而美”惹的是非。潘小水有一個兩歲的兒子,老公是外地的,三年都未謀面了,她就一直住在娘家撫育孩子,兼照顧父母。日子雖然自己平靜,人們因為無聊免不了對她揣度,想入非非。

? 第一次接觸潘小水是放牛,潘小水來壩上洗衣。潘莊也有壩,但沒有我們“小李莊”的壩更適合洗衣。這里水流剛沒壩頂,晝夜稀流,坐在那里,一腳沉在水里,一腿橫在壩上,伸手一撩,水就上壩,洗衣十分方便,若是趁著晌午曝日人少,還可以趁機(jī)洗個天然浴。

? 這里的壩,修建往往是靠上游,以利水渠灌溉引導(dǎo)分水,所以小李莊的壩就修在潘莊的下面,潘莊的人也來,我們也去,互相認(rèn)識,有時就在一起洗衣嘮話。

? 夏天的潘河,陽光照在山坡,草皮下半裸的石塊,到了下午都如桑拿房的“蒸水石”,熱氣騰騰。潘小水那天來洗衣,牛吃的安穩(wěn)我坐在一棵梨樹下的涼蔭,強(qiáng)烈陽光漏下來,坡下水壩上漫過的流水聲,“嘩嘩”地響個不停,就想下去洗洗腦袋,圖個涼快,只是下邊潘莊的小水在壩上洗衣,去了還要說話,我本不善言辭,最終我還是頂不住熱下去了……

? 水撩到頭上,也是熱蒙蒙的。潘小水笑道:“就這么洗丫,也不用洗頭膏。”,我說:“打濕打濕,涼快一下。”,潘小水笑道:“那里都是水草、青潭,怎么不在這邊洗,還怕人丫。”,“青潭”是我們這一帶對水中一種細(xì)如游絲的藻類俗稱。她這么說,我留意了一眼水面,確實如此,盡管剛才撩動水波,驅(qū)散了密布的青潭、水草,可每一次攪動過后,它們總在悄然合攏,潘小水如此說,也就過去了。

? 潘小水洗衣的地方,有一丈的開闊水面,沒有水草,清澈見底,柳葉似的小魚在里面漫游。我在離小水面前一兩米的地方蹲下來,洗。小水說:“我這有洗頭膏,拿去擠點兒!”,我說:“不用了!”,潘小水說著起來,拿著洗頭膏竟過來了:“來,你洗,我給你擠。”,說話間只覺得后腦處一涼,用手一撫,大沫頓起,頭發(fā)上的水淋淋漓漓也睜不開眼,抹一把嘴臉說:“謝謝!”,小水笑道:“還怪(挺)有禮貌呢?”,不覺也感到“謝謝”有點莊重了,沒有什么可以代替的,表達(dá)總該是有的。小水這時又給我把衣服的領(lǐng)子順便內(nèi)掖一掖,過去又把自己的濕毛巾撂過來落在我脖子上,冰的我脖子一縮。

? 洗完頭擦完淋漓之水,睜眼周圍一片明朗,潘小水圓圓的臉蛋一副甜蜜的笑容。心中不禁暗想,結(jié)過婚的小媳婦果然溫馨,既不扭捏,也不造作,又自然又溫和。翠綠的短衫,柔軟的布料,第二個紐扣也沒扣,一邊的衣領(lǐng)嚴(yán)重垂耷,脖子又白又直,胸頰也大袒露,抬頭望去山坡,小牛吃得認(rèn)真,幾乎沒動。就坐在水邊洗腳,想在此玩一會兒。

? 我說:“小水,你老公是什么地方的,從來沒見過呢?”,潘小水說:“出國了!”,“出國了?”,我很驚愕,在我們這里,如果一個普通人被說“出國了”,多半就是死了,是委婉會意的一種表達(dá)。我說:“怎么死的?”,“死?……哈哈……”,潘小水笑起來,“他活的自在呢!”,為了笑的暢快,她身子直挺起來。我說,“真出國了,那么厲害?”,女人說:“我們分開了,誰知道他死哪去了。”,“離婚了?”,我說。女人說:“沒結(jié)也沒離,分了,各走各的就完事。”,我“哦”了一聲,默認(rèn)了現(xiàn)在這種流行的婚前行為。

? 小水問道:“你有對象沒?”,我說:“沒呢!”,女人說:“心里有啥標(biāo)準(zhǔn)?”,我說:“是個女人就行!”,潘小水又一次笑了,說:“你這孩說話真笑人。”,“孩”和“妮”是我們這里對未婚男女的稱謂,用于區(qū)別已婚人,如果我是已婚男人,也許她會稱我“這家伙”。“笑人”是說我說話有意思,但我并未覺得。小水說:“你這標(biāo)準(zhǔn)也太低了,不論好歹了。”,我說:“女人現(xiàn)在要求高呢,喜歡達(dá)不到條件也是不行。”,小水說:“這倒是真的。”,我說:“你這帶著孩子,以后怎么辦呢?”,小水說:“一個人過唄還能怎么辦。”,我說:“再找唄,你還年輕,一個怎么行,一輩子還長著呢!”,小水笑道:“找誰?還帶個孩子,誰要,找你你要啊?”,我笑了,男人嘛總要給女人留些面子,就說:“要!咋不要,我這個沒條件的人可不敢想這好事。”,女人笑道:“看你這么大個子,怕也當(dāng)不了你媽的家嘍,我去了還不被你媽趕出來?”,我說:“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媽才不管我呢。”,小水說:“給你來玩笑的。”,我說:“知道你開玩笑。”

? 潘小水說:“誒!你沒事給我去嶺上看著人怎樣,我洗個澡……”,我說:“行啊!沒事。”,大白天我們這里女人洗澡,也不過在河邊上,把濕毛巾擦擦脖子,洗洗胳膊、腿,或者穿著衣服,把濕毛巾在懷里掏幾把,所以并不是城里人洗澡,非要把衣服拖個一干二凈,赤裸裸在水里洗,我們農(nóng)村人叫“抹汗”,所以,小水這么說,她并不害羞,我也是這里人,自然也習(xí)慣,于是就答應(yīng)她去了嶺上“放哨”。

? 嶺上一棵老橡樹下,涼風(fēng)習(xí)習(xí),河凹的風(fēng)順著山坡爬上來,到了橡樹下就降了溫,說是在橡樹下望風(fēng),也是玩自己的,微微的風(fēng)拂過頭頂?shù)南饦淙~,頭頂響起一片“嘩嘩”的葉樹葉聲,牛兒已經(jīng)從這邊的山坡吃向另一邊。山坡下的小水像個小木偶一樣矮小,在河邊的水壩上,揮胳膊抬腿洗的忙乎。我在樹下想起小水那兩個白大的奶子!

? 陽光熾熱,橡樹下比眼前那棵梨樹蔭涼多了。天空的厚云靜靜地漂浮,顯得既沉重又輕盈,只見地面的云影悄然移動才知道它并不是一動不動。這面山坡的視野十分開闊,可以瞭望這河的整個川,和川那邊的遠(yuǎn)山,層巒疊嶂的遠(yuǎn)山東不見尾西不見頭,能清楚地了解我們這里原來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盆”,屁股下的這道嶺也不過是在眼前高而已。這是現(xiàn)在,過去這里卻不是這般景象,曾有一個時期,這里茂林密布,高樹矮灌,陰森冷涼,人走進(jìn)來好如蟲兒在草叢里穿行。

? 現(xiàn)在這道嶺林沒了,樹木早就被伐光殆盡,僅有的幾棵橡樹和梨樹,見證著這里的過往。望著這里不復(fù)往景,坐在橡樹下就突發(fā)奇想,記得前次和三叔一起從外地回來,看到一出園林,草木分類,裁剪整齊,十分豐富美觀,若是我們這里有個人力物力的,把我們這里繁多草木,分類培育,豈不也是一處天然的植物園……

? 正胡思亂想,壩上的潘小水在坡下喊:“小兄弟——,我走了——,有空過去玩!”,我急忙站起來,回呼:“好的——,你回吧——”。被她打斷了思路,腦子在這片熱蒙蒙的山坡上呈現(xiàn)出無所事事的空白,竟望著潘小水的去影,恬淡起來。只見潘小水在壩邊一條小路上,像個回娘家的出門人一樣,挽著一個盛衣服的圓筐,一點一點向遠(yuǎn)處的潘莊走去,忽然就覺得,男人有一個女人真好,那才是美好的生活!不僅為眼前的潘小水有些許的遺憾,記得,幾年前,她還是一個害羞的姑娘,我有次感冒去鎮(zhèn)上買藥,從這坡下的小路無精打采的走,潘小水就這對面坡上的豌豆地看莊稼,還那么美!今年她家的這塊地,看樣子打著地壟,不知道要種植什么,也許是要種紅薯吧!

? 天上云垛的落影移自腳下,一時覺得天陰了似的,忽然覺得有些時日沒有下雨了……

? 夜里真的就落雨了,院子里的兩棵樹上,雨聲很響,一陣疾,一陣緩,行軍一樣。兩棵樹比電視臺的小姐預(yù)報員都準(zhǔn),只要梧桐樹里啪啪響亂,一準(zhǔn)是雨。迷夢中,似乎還有雷聲,斷樹一樣巨響,繼而又覺得眼前又一瞬一瞬的乳白,就聽母親和父親說“下雨了!院子里東西都收拾利索了沒有?起來看看……”,說著自己起來,我想象著,母親拿著手電,在院子里金光亂舞。夜雨驚雷,停電是十有八九的,偶爾聽到母親在院子里喊的幾聲話,脖子就往被窩里縮縮,一般下雨時,會略顯些冷,若藏起來暖氣睡覺極為舒服。

? 不多會,母親收拾完畢,會順便來我房間檢查檢查,拉拉被子,找來高背椅子抵在床邊,我睡覺夜晚會在床上轉(zhuǎn)圈兒的。

? 一夜雨聲,天亮?xí)r,雞叫聲和雨后氣息在醒來睜眼望向那紗窗的一刻撲來,心中會涌出一股沖動的喜悅。起來,雨其實還在下,只是稀疏不少,撐著傘走出去,滿滿的塘也溢了,溢出的水順著往日的水道直入潘河,而潘河的水勢更大了,“隆隆”水聲,磅礴之極。

? 半晌十分,河道上遠(yuǎn)遠(yuǎn)傳來人聲沸鼎,有人回來拿撈具,傳回話“潘河,來了許多撈魚人,上上下下幾個莊子的人都來了”,有人便推測“估計上邊湯河‘發(fā)水’了”,‘發(fā)水’是我們這里形容水澇的便稱。湯河是個大水庫,里面長年、多年都養(yǎng)有魚,養(yǎng)魚人最怕這水澇,水澇時水庫患滿,水就要從壩上漫過排水,魚就順勢從水而去,入了潘河,再入淮河。然而在流經(jīng)潘河一段時水勢淺緩舒展,附近的人們就展開捕撈,既有趣又熱鬧,不亞于一次盛會,婦女兒童男男女女,老的少的,岸上水里,衣服濕的干的,拿工具的徒手的,逮著的沒逮著的,老公逮魚老婆觀看的,媽媽下水孩子順岸走的,十分紛亂,十分吵鬧。

? 我看到,潘小水也來了。潘小水安靜地坐在岸邊的草皮上哄孩子,她好像過來只是為了享受一場氣氛,并不愿下水。

? 潘小水也看見了我,喊我:“小豹!你怎么不下水去逮?”,我抬頭笑道:“我逮魚不行……魚在我手里也會跑掉。”,潘小水笑道:“笨!”,我笑道:“是笨!逮魚也要會逮”,小水道:“我看你不笨哦,你是不想下水,來幫我看孩子我下去逮。”,我說:“好!”

? 潘小水高高地坐在一段沙堤,視角俯著河道。沙堤上面青草茵茵,下側(cè)流沙袒露,我從流沙上爬上去,坐在草地上的潘小水,仰望著我,那笑面真是迷人,看來,愉快的女人是很顯美的。美麗的女人,再堅強(qiáng)的男人內(nèi)心那座山也會失去它的骨骼,成為一座土山。

? 無疑,潘小水很惹人,她美,溫柔,這樣的人男人說不喜歡,那是違心的,喜歡歸喜歡,也許我由衷的欣賞,是那人與人之間普通的感情,和抱愛情之喜愛有所不同,愛情上的喜愛會時時懷著“在一起”的愛慕,這好比糖水與蜂蜜的區(qū)別,濃度不同,成分也不同。但是接下來的事,我們?nèi)缤M(jìn)了一個呼啦圈。

? 我上來潘小水沒有說替她哄孩子下水逮魚的事,卻問我“會不會開車?”,我說:“開什么車?”,她說:“開摩托車。”,我說:“摩托車還用‘開’,你說‘騎’不算了,我以為開小汽車。”,潘小水說:“轎車你會開?”,我說:“有車就會開。”,潘小水說:“真的?”,我說:“真的!”,潘小水說:“那我找來你開,送我。”,我說:“去哪?”,潘小水說:“去‘宿雁山風(fēng)景區(qū)’!”,我說:“你去玩?”,潘小水說:“是!你要是沒事,送我過去,也去玩唄!”,我說:“行!你找車吧。”,潘小水說:“后天怎樣?后天你過來。”,我說:“好!”

? 一轉(zhuǎn)眼,今天醒來,今天就是前天的后天啊!去找潘小水去,今天約好的去“宿雁山”。

? “宿雁山”是這里的“名山”,只是在我們這一帶極為“有名”,外面就不知道了,以前就是普普通通山,春綠秋黃,山上四季有放牛的,放羊的,牛羊在雨過天晴,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看到,被牧民放到了白云上,放到天空中。以前時不時會看到牛糞、羊肥,被太陽曬得干翹翹,仿佛缺水天的石皮苔蘚,現(xiàn)在沒了,現(xiàn)在是旅游區(qū)了,若被檢查的人逮到,誰牛羊拉的,非讓你把糞“兜”到山下不可。

? 我們驅(qū)車來到山腳下,車停在一家住戶門前,那里是一片敞地,樹下有兩個清閑婦女,一老一少,少的懷里抱孩子,看起來像個云南人。樹下一大片淡淡陰涼的樹影,下車后我上前交代,女人很樸素,站起來和我們說話,很熱情。

? 順著就近的路梯,我們打算先走上去再瞭望去處。我說:“小水!今天你是專一來玩的,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如果是你一個人,你也來?”,小水說:“是,我早想過來,看看山里的果子,散散心。”,“散心?”,我說,“怎么了?”,小水說:“私事!”。

? 路梯兩邊的樹于高處伸展交匯在頭頂上欲攏未攏,其實都是些灌木,長期處于修護(hù)中任由滋長,長出樹的模樣來。走在下面,樹影斑駁閃爍,陰涼涼的,腳下的積葉很少,這些林木還很年輕。更早一些時候,這些路都是爬山人們累積的腳印,算不上路,若隱若現(xiàn),偶爾一線脫露的草皮會不留意讓你以為是路而把你引到一邊去,有經(jīng)驗的走法是,邊走,邊抬頭看看。路是很崎嶇的,走起來很累人。今天路修起來了,走起來依然累,現(xiàn)在人又懶惰許多!

? 我們想超近道,從山腰去另一道脊嶺時,就不得走出這為引導(dǎo)游人而修的水泥梯路,還好,越到高處,樹木越稀少,越淺矮,最后就剩草皮了,四面環(huán)顧,一覽無余,我挺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視覺。潘小水說“累了”!我們就在草皮上坐下來休息,再起來時,潘小水拉著了我的手。我略顯一點緊張,必定膽量不足,不過她拉著我,我還是可以適應(yīng)。潘小水不停地說,我一句也沒有聽懂。

? 其實來的時候,當(dāng)我們一起坐進(jìn)車,我的曖昧感覺就來了,隱約著一種劇情的預(yù)感,難道我和潘小水要談戀愛?不行,她有孩子了,可想歸想,自己又是多么的快樂,所謂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大約就是這樣。不想那么多,但潘小水的柔情和美麗確實令人享受,我多么不愿意拒絕。

? 潘小水在山間給我敘說著自己的心事,她說:“我媽也漸漸煩我了,女人大了,若再在家里,久了,娘也不親了,也是真的。也是我不聽話,和老公分開以后,費(fèi)了很大周折才把兒子弄到身邊,我反對得不行,說讓把孩子送回去,不讓跟我,一來受累,二來耽誤我的未來,當(dāng)媽媽,怎能舍得,有時候說急了,真的動過送回去的心思,常常悄悄地傷心,他們都是忘了自己當(dāng)初做父母的那份心了。所以也常想出去走走,找個人說說話散散心,又沒心思,又沒機(jī)會,又沒那合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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