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相遇
可能緣分往往就是不知不覺中注定,顏可與念一的相遇,注定是一場孤獨的旅行。
“喂,顏可,起床了嗎?我好激動呀,謝謝你幫我補習,我終于進了實驗班了,從此你就是我最親愛的姐姐,哈哈哈!太好啦,太好啦。對了,對了,你是第二名哦,真棒!”
大清早顏可還在睡夢之中,好朋友祝覓蕊就打來電話報喜,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顏可的起床氣都快藏不住了。
“好啦好啦,知道了,這不是胸有成竹的事兒嘛,掛了啊,我好困的,你自己去激動會兒。”掛了電話之后的顏可翻了個身本來想繼續睡覺,結果樓下母親正好準備叫自己起床。
“唉,媽,別喊了,我醒著呢,我還這么小得讓我睡夠才能長身體呀。你看別人家的小孩,個個一米六一米七的個兒,就我還是一米五。”顏可不甘心的回應道。
“這都啥時候了,還睡呢?你得起來運動才會長身體,太陽都曬屁股了,該起了,分班成績不是出來了嗎?快去看看結果。”
顏可的媽媽任映蓉正在樓下打掃衛生,順便回應著顏可的話。顏可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上面的時間仿佛寫著嘲笑的聲音,聽到樓下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頓時覺得腦子嗡嗡的響,這是不是所有媽媽的標配。才七點四十五哪里來的太陽,好困。
生活總是這樣,即使一地雞毛,也是幸運滿滿。
犟不過母親的顏同學終于在九點鐘的時候收拾出了家門,小鎮的初中就在離家不過十分鐘的路程,顏可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走著,終于到了學校公布成績的地方。第一名楊遇,小學同學,第三名念一,不認識,名字好奇怪,好好聽呀。看完前三名,顏可敷衍的拍了張照片發給母親,這個時候聽到后邊傳來一個男生略顯興奮的聲音。
“不錯呀,第三名,請你吃飯去。”
顏可轉過身,看到兩個男生正在說說笑笑的,猜測旁邊那個皮膚有一些偏黑,下巴有顆痣的清秀男生就是那個叫念一的第三名。看了一眼就準備離開,殊不知,轉身的那時,男生也正好盯著她看。
“哎,你的衣服......”顏可聽到知道叫的是自己,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便回應到:“我的衣服怎么了?”
念一有些靦腆的輕聲的回復:“沒什么,很好看,不過,似乎穿反了?”
顏可淡定的又看了一下,好像是的,“沒事沒事,不影響我的美就好,走了啊,拜拜。”
顏可說著往前走,還瀟灑的背著他們做了個揮手的手勢。這個女孩子就是這么酷酷的,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不過,實際上呀,顏可走出視線之外后,快步小跑回了家。
氣喘吁吁的跟母親說著“媽,我剛剛好丟臉啊,衣服都穿反了就出去了,吃飯的時候你咋不提醒我。”
任映蓉這個時候在家收拾房間,朝顏可看了一眼,當時也沒有注意這個事,也就無所謂的回應“不影響嘛,完全看不出來,成績我看了,不錯,繼續努力,革命尚未成功,晚點跟你爸報告一聲。”
“哦。”
2.開學
時間過的很快,因為是實驗班,所以得提前開學,學習銜接課程。八月十日大清早,顏可就被母親從床上拎起來,睡眼惺忪,全身無力的去洗漱完,母親就擺上了早飯。看到眼前的包子晶瑩剔透,玉米粥白中透著點點金黃,還有一小盤辣椒油滿滿的下飯蘿卜干,瞬間滿血復活。
抱著母親的手臂撒嬌“噢!我親愛的媽媽,你好棒啊,愛死你了,你親愛的女兒今天就要去學校了呢,女兒舍不得你呀,我走了不要想我。”
任映蓉看著戲精上身的女兒哭笑不得,伸手輕拍顏可的手。
“好啦,快點吃完飯該去學校了,你們就上半天的課,你在這兒給我演啥呢,快點去坐好吃飯。”
“好嘞!”
顏可快要吃完的時候,抬起頭看向母親“媽,我老爹什么時候回家啊,這個月還沒有休假吧。”
“還沒問他。”
顏可的父親顏彬是一家公司主管,不過是在另外一個城市工作,每個月只有四天的假期。對了,顏可還有個親弟弟,不過弟弟因為假期去親戚爺爺家玩了,可憐的顏可,考上重點班還得勤勤懇懇的去上課呢。
吃完早飯,顏可慢悠悠的走著,一輛自行車從邊上擦身而過,發現他走過了還回頭看了一眼。眼神一向不太好的可可小姐姐,并沒有認出前面的那位是誰。通知九點進教室,八點五十八,顏可終于磨到了教室門口。
走進教室,一片熱鬧,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晃眼望去,有好多都是小學同學。
祝覓蕊本來在和以前的朋友手舞足蹈的聊著天,看到顏可進來,立馬跑過來拉著顏可走過去。
“這個就是我跟你們說的,第二名那個女孩子哦,是不是很好看啊,成績也超級好的哦。她叫顏可,名字也超好聽!”這么直白又有些可愛的夸獎,顏可快聽不下去了,盡管是社恐小顏也得給新同學打招呼。
“你們好啊,我叫顏可,很高興認識你們!”
站在祝覓蕊旁邊的一個女孩,穿著很乖巧,不過孩子的性格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出聲道:“我知道你,你好厲害的,我叫胡之云,是新興小學的,蕊蕊轉到逸夫小學之前我們是同班同學也是好朋友。嘿嘿。”
說完對著顏可笑,咱就說,顏可這個女孩子,什么都能抵抗,就是抵擋不住女孩子的笑容。還是不經意間卸掉了身上的偽裝,微微露出點點善意。
胡之云說完又補充道:“對了,咱們班上應該都是鎮上三座小學的,我好多朋友慢慢介紹給你認識哦,他們都很好的。”
顏可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班主任呂蓉走進了教室,大家找到空的位置坐好,呂老師組織同學進行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念一,想念的念,一生一世的一雖然我的姓有些不同,但我就是姓念,念一,今年13歲,謝謝。”
“你們好呀,everybody,我看到你們十分的眼熟呢,都是我認識的人,哈哈哈,我是祝覓蕊,還記得我吧。”
......
“大家好,我叫顏可,13歲,謝謝。”
有了前面大家有趣的介紹,到了顏可,言簡意賅,班主任問道:“你就是顏可呀,這么可愛乖巧的女孩子,話這么少啊,多說一點,讓大家多了解你一點。”
“嗯,大家都很有趣,很高興和你們成為同學,謝謝。”說完就坐下了,老師也沒再問她。
3.初次交鋒
日子過的很快,一周的上課六天,時間就這樣飛快地流逝,星期六,數學老師布置了課堂作業,要是錯了5道以上就得留下來掃廁所。顏可不知道為什么,做的習題答案總是不對,明明方法是對的,怎么就錯了呢?
結果,班上四十八個人,就剩了三個男生外加一個顏可。
“顏可你這是怎么回事,你的成績不是這么好的嘛,怎么就錯了這么多?”其中一個男生叫蔡川,哦,也就是看成績那天和念一一起的那個,高高瘦瘦的,像一根竹竿兒似的。
顏可一個白眼“我怎么知道錯這么多,你不也是嘛,大哥莫說二哥。”
“這可不一樣哈,我們三個人掃男廁所,你一個人掃女廁所,哈哈哈哈。”
“閉嘴。”顏可惱羞成怒。
這個時候念一進來了,看著顏可問她:“需要我給你講嗎?”
顏可這時候自尊心與傲氣上頭,回絕他,“不用,我自己可以。”
轉頭顏可又說:“如果你想幫我掃女廁所的話,我還是熱烈歡迎的。”
念一沒想到她會拒絕,聽到她后邊一句話給氣笑了。
“你想得美。”
“那可不。”
最后數學老師老羅還是沒有為難他們,只是讓顏可在男廁所外邊幫忙遞了下水,三個男生草草的沖了一下就回家了。
就這樣,銜接課程的日子順利的完成了,還有5天正式開學。顏可小姐姐正式成為一名初中生。
一晃眼,期中考試過了,念一第一名,顏可第二名。顏可還在和念一暗暗的較著勁,下一次,才不會是第二名,哼哼。
突然有一天,祝覓蕊將顏可從教室里叫出去。顏可出去后,外面站著兩個矮胖的男生,顏可大概知道他們是初二最差的那個班的兩個小混混。
祝覓蕊拉著一個長得胖胖的長相一般的人介紹“可可,這個是我的男朋友,旁邊這個是他的朋友,他喜歡你,正好我和他打賭輸了,你做他女朋友吧。”指著的是一個瘦的像猴一樣,長得也有些尖嘴猴腮的人,讓顏可做他女朋友。
???
顏可此時一臉蒙逼。
“什么東西?你讓我做他女朋友?做什么白日夢呢?我TM才十三歲談什么戀愛,再說了我要連戀愛憑什么要你來給我安排?什么玩意兒啊。”說完顏可轉身就走了,轉身瞬間就碰到了念一,撞進了溫暖的懷抱,顏可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覺十分委屈。
“你看什么啊,把我撞痛了。”忍不住對著他吼了一句,快步跑開了。
“哎,顏可......”祝覓蕊在后邊想去追顏可,被念一擋住了。
“她最好的朋友就是這樣在背后整她的?”念一冷著臉詢問祝覓蕊。
祝覓蕊不服,“我這還不是為了她好,談戀愛有什么不好的?”
“這叫談戀愛?這叫早戀,再說了,你找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歪瓜裂棗!”說完念一進了教室,朝座位走去的時候,往顏可的座位望了一眼,發現她正埋頭寫什么,沒有走過去。畢竟這個花一樣的年紀,一有點什么風吹草動就會引起同學的八卦,念一不想敗壞她的名聲。
就這樣,到了周五,顏可回家的路上被據說是祝覓蕊的男朋友還有想要當顏可男朋友的人帶著兩人堵在路上。
顏可害怕極了,從小就是被呵護在手心的女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本來想要喊人,但是這條路上來來去去的都是一些跑的飛快的車,根本叫不到人。
“顏可是吧,聽說讓你做我小弟女朋友還不肯?這是多大的榮幸,今天給你兩個選擇,一,做我女朋友,二,做他女朋友,自己選。”說話的人是走在最前面的是鎮上剛讀完初中就開始亂混的人。
“選你媽呢?”念一在后邊帶著幾個警察聽到這話氣極了,脫口而出。
顏可抬起頭,兩只眼睛亮的不行,看著念一簡直就像童話里的王子帶著光芒走向她。沒管慌忙之中跑出的滿頭的汗,脫下校服蒙在顏可的頭上,此時,顏可沒有了慌亂,她的世界滿是檸檬的味道。
4.懵懂
念一陪著顏可去派出所做了筆錄,因為對方滿了十六歲被拘留。走出派出所,顏可緊張的精神才緩解了。念一將顏可送到門口,本來準備去告訴顏可母親,可是顏可祈求他,她說母親平時太累了,父親也不在家,不想這些事驚嚇到她。念一妥協了,等顏可進了家門,才轉身離開。
等念一到家,收到了顏可的好友申請。溫暖的一笑,終于肯加我了,真是的,以前怎么還和我較勁呢。
這件事最終以顏可和祝覓蕊斷絕關系了結。在這之前因為這個事經過別人的挑撥,顏可還和班上從小長大的小姐妹鬧了矛盾,這之后的一段時間顏可一個人進進出出,顏可這個人吧,水瓶座,和每個人都可以處的很好,但是真正能夠走進她的生活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這個時候,胡之云走進了她的生活,兩個人慢慢的越來越近,成為了好朋友,這個時候的友情真是單純。
念一和胡之云也是好朋友,因為這樣兩個人越走越近,念一和顏可經常一起討論數學題,顏可的英語比念一好,也會跟念一一起背英語。初一結束了,結果還是一樣,念一以一分之差位居第一名,顏可還是萬年第二。
拿完成績四個人走在路上,有說有笑,一起去吃了午飯走回了家。
時間過的很快,就這樣的日子到了初二上學期期末,因為念一與顏可的成績排名年級第一,被班主任呂蓉推薦獲得了鎮上舉辦的一次優秀青少年評比名額。假期里兩個人經常在一塊兒討論問題,聊天,去游樂場玩。
領獎的那一天,兩家的父母也一起去了,任映蓉在聊天的時候對兩個孩子說:
“你們要好好讀書啊,別整些什么幺蛾子出來,聽到了嘛。”
“好的,媽媽。”
“好的,阿姨。”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著,不過吶,青春期的萌動,還是讓兩個人猝不及防。一天晚上,兩個人在打電話討論了好久的數學題,念一說有話對顏可講,可是話到嘴邊,又有些說不出口。
“沒事兒了,不早了,該收拾收拾睡覺了,早點睡呀,晚安。”
“晚安吶。”
其實顏可猜到了念一想說的話,但是,兩個人都太小了,這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第二天上學,盡管兩人沒有任何交流,但是都感受到了雙方之間仿佛有什么東西改變了。
呂蓉將一個表格放在講臺上,“這個是咱們班的個人信息表,大家傳閱一下,有什么錯誤的及時告知我。”說完話就離開了。
大家紛紛跑上講臺“哎?念一,你快看,你爸不是叫念順寧嗎?這上邊怎么叫顏彬。”
顏可在下邊看書,突然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心頭一震。
“哈哈哈,你和顏可真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爸爸的名字都調換了一下,你們直接這樣叫算了。”
“說什么呢,閉嘴,就我們兩個的錯了?”念一走上講臺查看,詢問開玩笑的人,本來準備出去找班主任的,這時候她進來了,一個眼神特別好的人瞥見呂老師進教室之后,迅速招呼那些起哄的人回座位坐好。
“有沒有什么錯誤的地方?”
“有,老師,我和顏可的父親名字這欄填反了。”念一先前就看到顏可有些窘迫,就直接向老師提起。
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念一在教室外等磨磨蹭蹭的顏可。
“他倆都走了,你還磨蹭呢。”念一在倚靠在教室門框上,看著慢慢悠悠收拾書的人。
“那你不走?”
“這不是等你嘛。你要是想一個人走也行。”
“我不想......”
“那不就行了,走呀。”隨后轉身像外邊走去,顏可剛出教室就看到某個人逆光而站,一米七的個子,清秀的長相,真是完完全全長在了顏可的審美點上。
走在顏可有些別扭的看向他,“謝謝你啊。”
“嗯?謝我干嘛,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啊,你知道的,他們就是愛起哄。”
“知道。”
之后顏可就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念一看著顏可欲言又止。算了,回去再說吧。就這樣,把顏可送到家門口,互相說了一聲再見,念一就離開了。
顏可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覺,好像有些心動又有些難過,念一每天送她回家,給她講數學題,教她打游戲時好心動,看到念一著急反駁會覺得有些難過,這究竟時為什么呢?
回到房間做完作業后,收到念一的信息。
“我到家做完作業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嗎?我給你講。”
顏可拿起手機回復說沒有,本來想答應有的,但是不會顏可一撒謊就會結巴,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顏可,顏可,你在干嘛呢,作業寫完了嗎?寫完了快來幫媽媽一下。”
顏可來不及看彈出的消息框手機沒有鎖屏放兜里就跑下樓。
“怎么了媽?”
“你的手比較小,幫我撿一下戒指,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任映蓉想盡了辦法都沒能撿起來,只能喊來顏可。由于顏可的動作有一些大,手機直接滑出來了。好巧不巧,任映蓉就看到了兩人的對話框。
小皮筋想給他:emmmm,我好像很喜歡你哎。
小皮筋想給他:但是我們都太小了,但我又不想后悔怎么辦。
小皮筋想給他:所以還是給你發了這個信息。
5.沖突
顏可轉身看到任映蓉正盯著手機看,立馬撿回來看到上面的消息,抬起頭來對上母親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
“他是誰?你們怎么回事?”沒等顏可回答,“手機給我,我倒是要問問他父母是怎么教的。”
說完就想去搶顏可手里的手機,顏可第一次看到母親如此生氣,“我不。”倔強的將手機攥在手里,可是小小的孩子怎么搶得過常年做事的大人,慶幸的是此時手機已經鎖屏了。
“我供你長大,供你吃,供你喝,你就是這樣回饋我的?從小我就教你不能早戀不能早戀,你在干什么?供你上學你就是這樣上的?”說著想不過打了顏可手臂幾下,“你這是要我命吧。我去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用來擔心你這些事了。”
顏可看母親很激動,旁邊鄰居奶奶聽到動靜立馬跑過來看發生了什么,幫幫忙。顏可讓弟弟還有鄰居奶奶幫忙看著母親,自己一個人跑到門口給父親打電話。
“爸,你回來一趟吧,有點事。”顏彬聽到顏可啜泣的聲音,有些擔心。
“發生什么事了?你別哭,我馬上趕回來。”
“嗯,好。”掛了電話顏可蹲在門口角落里哭,她不明白,明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自己的母親要如此激動,自己都已經15歲了,喜歡別人也是正常的,但自己又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為什么呀?
顏可發泄夠了,拿出手機回復念一:
“嗯,我知道,我,也喜歡你,但我現在不能給你作出回應,你知道的,我現在要好好學習,這些事情以后再說吧。”
“嗯。”
一個半小時后,顏彬回到了家,任映蓉在床上躺著,顏可坐在門口的地上,顏彬一把撈起女兒,蹲下來問她。
“你們怎么了?”
“我,我一個男生朋友跟我告白,被媽看到了,我什么都沒有回復,媽就要尋死覓活的,真的是我做錯了嗎?”
顏彬摸了摸顏可的頭,親昵的告訴她“這不是你的錯,你們只是在青春萌動之時,做了大家都會做的事,這不是錯的,你現在該做的就是要學會處理好這段感情,不能做傻事,知道嗎?”
顏可抽泣著點了點頭。
“我去看看你媽,你媽那里不要擔心,你從小就聽她的話,可能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罷了。別怕,先進去吧,把弟弟叫上,帶他去買點菜回來,該做晚飯了。”
顏可并不知道父母是怎樣溝通的,買了些菜回家和父親一起做了頓飯,吃完飯洗好碗被父親叫到房間談心。
“你媽那邊已經好些了,你也不小了15歲了,我知道你很懂事,這幾年和我們都不親近,心里有什么都不會告訴我們,不說我吧,我經常不在家,你媽天天在家照顧你們姐弟倆,她也很累,你有什么可以告訴她,和她談談心。”
“是我不想和你們親近的嗎?本來家里的感情就很內斂,再加上從我記事以來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面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知道我當時的內心嗎?我好害怕,我怕你們離婚,怕你們不要我了,害怕你們吵架的陣勢,你們從來都沒想過我的感受。”顏可經不得這種談心,眼淚嘩嘩直流。
“今天這個事,我什么都沒有做,要是我和他談戀愛了還得了?”
顏彬第一次聽女兒說這些,“對不起,我們不知道給你帶來了這么大的傷害。今天的事情我們就這樣揭過好嗎?我們都知道你很乖,是我們沒有相信你,我知道,你可以把事情處理的很好。”
“不讓你早戀是怕你誤入歧途,我們沒有害你......”
“我知道。”
“這樣,我們做個約定好嗎?”
“什么約定。”
“你在二十一歲之前不談戀愛,二十一歲之后,你談不談戀愛我們都不管你。”
“好。”
就這樣,顏可和父親達成一致。此后大家都沒有提到這件事,一切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學習還在繼續,中考結束,等待成績的時間是漫長的。
七月二十號早上十點,顏可還沒去查成績,班上老師就有了匯總發在班級群里。
顏可:總分601
念一:總分601
......
可能世界上的緣分就是這么巧妙。
許久沒有互通消息的聊天框彈出來。
“你,準備報那所高中?”
“你呢?”
“一起發吧。”
“嗯”
“一中。”
“高級中學。”
“好。”
母親叫顏可吃飯,顏可就沒有回復消息了。
等錄取通知書到的那一天,顏可在網上曬了自己的通知書,配文:“一中,或許是一個執念吧。”
“你還是選擇了一中。”
“是啊。”
“謝謝你。”
最終,顏可在分科時選擇了文科,念一選擇的理科,兩人就在隔壁班,但是,始終都沒有說話。
“我好像弄丟了那個滿眼是我的男孩。”這是二十歲的顏可有一天在社交平臺上發出的一句話。
高中三年的生活,他們有一起去玩,一起吃飯,一起聊天散步,學校不允許早戀,奈何兩人并沒有談戀愛,在最終還是因為各種分開了,上了大學。聽說念一去了一所雙一流大學,而顏可因為高考失利,進了普通的二本學校,三年了互相沒有互相的消息。
這就是他們的故事,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也是一個有緣無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