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寒
? …馬索亞726年,戰(zhàn)火漸有停歇。伯爵兼海總兵尉倫斯德遠渡重洋,體恤自然萬物,感化一切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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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寒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 ? “押大押小?”一個粗野的聲音將他的神經(jīng)繃緊。他經(jīng)過幾輪賭博,手頭只剩了一把燧發(fā)槍—這是他僅剩的可憐財產(chǎn)了。
? ? “押大!”他作出了抉擇,今天他靠這一把翻盤,這一把決定著他的生活,如果他輸了,就只能去海上劫船了—這也是他最厭惡的事。他迫于生計而被一個海盜頭子強拉入伙。
? ? 酒館的老板接過對面大漢拋過去的一點碎銀子,漫不經(jīng)心地將裝著骰子的鐵筒搖了兩下,一陣叮叮當當?shù)穆曇暨^后,鐵筒扣在了桌面上。大漢伸手把那個鐵筒翻過去后,骰子顯現(xiàn)了出來。
? ? 結(jié)果是小。
? ? 生活就是這樣,永遠不會順著你的心意進行下去。一聲炮響將寒從思緒中拉回現(xiàn)實,他的船隊正搶劫一艘商船。由于他的船幾乎全部被賭輸了(只剩一條小艇),他借用了先前拉他入伙的那個海盜的船—海里號與黃金號,戰(zhàn)果平分。
? ? 不一會兒,那條被炮火轟的傷痕累累的商船掛上了白旗。寒清點了一下截獲的物資,共十三桶火藥、五枚黃金戒指、三袋帝國金幣(一百五十六里亞爾)和兩枚龍蛋。“只有這一點了。”寒盤算著:“這點錢還不夠彈藥費!”
? ? 也正是如此,這一艘商船的物資是真少。平常一艘商船就有這一艘商船承載貨物的兩三倍,這艘船上的東西真的少的可憐。
? ? 忽然,寒像觸了電似的,命令海盜們上帆起錨,轉(zhuǎn)舵逃遁。這就是作為一名海盜必備的敏銳覺察力。“這把玩大了!帝國海軍正好在演練!”寒站在舵位上,面色陰沉,熟練地操縱著黃金號那龐大的身軀。
? ? 遠處的蒼穹中傳來幾聲凝重的龍吼,海上的大霧逐漸消散,帝國海軍的精銳力量一覽無遺:定遠號,蒼龍?zhí)柡婉妨枴H揖扌团灤杂珊裰氐蔫F甲覆蓋,上面裝載著將近一百門艦載滑膛炮。時間已經(jīng)不夠逃跑了。寒命令艦只轉(zhuǎn)向,直面艦隊。
? ? 一艘火紅色的鐵甲大船極其迅疾地駛來,上表旌旗一幅,旗上繪著一條火龍。這便是馬索亞帝國的天字第二號家族—馬索亞家族。(這艘船名叫火龍?zhí)枺邱R索亞家族的專屬快船。)
? ? 一條赤紅色的火龍從火龍?zhí)柕募装迳向v空而起,躲開了迎面射來的數(shù)十枚炮彈后,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诹它S金號的甲板上。
? ? “爾當大逆不道,身為吾宗之人,竟干起如此奸邪之事!汝當該斬首以示眾!以報汝之罪過與受汝之害者!”一位全副武裝,腰佩寶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從火龍坐騎上跳下來,抽出寶劍,劍尖直對寒的額頭,并憤怒地叫罵著。
? ? “坐騎從大長老那兒借的吧?我母親當年受害你怎么就無動于衷了?!現(xiàn)在反倒講我大逆不道!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啊!”寒話中帶刺地諷刺著二長老。
? ? “現(xiàn)汝之罪過,極為沉重。吾必以宗族之名斬殺汝!”二長老雙手一揮,數(shù)百根銀針飛出衣袖,寒腳下一踮,飛身躲開。他知道,眼前這個老頭,是要動真格的了。
? ? 寒從腰間刀鞘中摸出一把冰鐵匕,左手劃出一個天寒陣,法陣發(fā)動后,四周只要是藍光所及之處,皆是冰封。二長老雙手上抬,顯出一個血色法陣,一條赤色血龍從陣中鉆出,直奔寒而來。寒沉著地將冰鐵匕插入天寒陣中,天寒陣破碎,融合進了冰鐵匕中。那冰鐵匕竟顯出了一把長刀的模樣。那靛藍色的長刀閃著銳利的藍光,使人不寒而栗。
? ? “以氣鋒刃,學到不少了嘛。”二長老騰空而起,手指一揮,血龍應聲融入那柄寶劍,寶劍逐漸散發(fā)出詭異的綠色,晶瑩剔透,充滿殺氣。二長老手指下劈,那柄劍便以勢不可擋的氣概向寒直沖而來。
? ? 寒的瞳孔瞬間縮小。寒連忙側(cè)身持刀抵擋。那柄劍卻改變了方向,直沖寒的腹肋。寒雙腳一踮,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 ? “殺!”二長老氣沉丹田,收回了那柄劍。并以劍指天,劃出了一個圓形,其間浮現(xiàn)出了星星點點的法紋圖案。須臾之間,一道刺眼的白光降落下來,二長老沐浴在白光中,將劍重重劈下,寒措手不及,被這道劍氣劈下了船。
? ? 海水十分冰冷刺骨,寒在這海水間漸漸昏迷,沉入了大海中。
? ? 二長老將手一拂,那幾百名海盜,頃刻間灰飛煙滅。一條火龍又從天而降,一位年輕的騎士跳下來,稟報道:“南方戰(zhàn)線有亂,急需支援!宗主宣您立刻至主城商討對策!”
? ? 二長老跨上火龍,向那碧藍的海水中瞥了一眼,便驅(qū)龍向遠處的深空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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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諾蘭
? ? 先王舜德,攜大陸卿倫斯德游歷三界,爾后先王崩殂,大陸卿不勝悲痛,蕩平三界,是為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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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寒醒了過來。
? ? 眼前是一座小木屋,他正躺在小木屋中的床上,腰間的匕首和煙斗還在。寒拿出煙斗和煙草塊,往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兩塊打火石。他用一片煙葉做引線點燃了煙草,嘴里叼著煙斗站了起來。
? ? 這是哪里?
? ? 寒深吸一口煙,刺鼻的辣味使他清醒—這是皇城產(chǎn)的上等煙葉,當他還沒淪落到當海盜的時候,他就常看見父親吸這種煙。他抽出匕首,試著以氣鋒刃,結(jié)果召出的只是虛影。
? ? “你醒了。”一個聲音將他嚇了一跳,一位老者進了門,后面跟著一個年輕人。那位老人白須長髯,身著黑袍,身后的年輕人眉清目秀,背上背著一個箭囊和一把弓。寒握緊匕首,沉著地問:“你們是誰?”
? ? “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門外進來一個青年,他身著青袍,外面套一件燕尾服,他隨后向老者和年輕人招呼:帕拉德好,老祖好。”
? ? 帕拉德拋給萬俟甘一個錢袋:“你的石磚錢,話說這遠河石磚真貴,賣了個好價錢!”
? ? 萬俟甘又問寒:“加入我們嗎?我們準備去春城歷練一趟,那兒應該有你需要的資源。”
? ? “好。”寒答應了,隨后他又說:“你們認識倫斯德嗎?”
? ? 這句話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三個人交頭接耳講了一會兒,老者回答了:“他是有罪之人,我還是不予回答了。他已經(jīng)眾所周知,被千萬人唾棄。以后別再講他了。”他捋捋胡子,問寒:“你是哪里人,怎么會不知道倫斯德的劣跡?”
? ? “我來自馬索亞,遇海難漂流至此地,請問這是何處?”
? ? “你是東土人?想不到真有東土!”老者十分驚訝,眼中大放異彩,立即轉(zhuǎn)身對萬俟甘和帕拉德說:“不要外傳!東土是一片寶地,我們不能給它帶來戰(zhàn)火!”他又對寒說:你不要透露你的身份,我們將會告訴你諾蘭大陸的歷史,你隨時可以回去,也可以在這留下。”
? ? 這竟是諾蘭大陸,寒不禁感慨萬千,歷史上只有倫斯德的船隊到達了諾蘭大陸,他的心里不禁震撼起來。
? ? “他的武器太短了,我改天和他去武器店挑一個。”萬俟甘把劍抽出,丈量了一下尺寸,說:大概這么長。”
? ? “好吧,錢哪個人付?”帕拉德發(fā)話了。
? ? “肯定你啦!”萬俟甘笑著說。
? ? “你!”
? ? ……
? ? 武器店。
? ? 店主是一個老頭,店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破舊不堪,他陪著這家店經(jīng)過了23個春秋,無數(shù)次風風雨雨。
? ? 今天,店里來了三位客人,都是儀表堂堂,相貌英俊。老頭開這武器店見識了不少客人,所以也就沒當回事。
? ? 萬俟甘問寒:“你中意什么類型的武器?”
? ? “以劍為主,其余次之。”他用手撫摸著匕首的皮套:“劍以殘劍為佳,之所以劍殘,乃神兵(指鋒利的兵器)不慎利用者也。”
? ? 劍,以殘劍為佳,神兵以劍為主,其余次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解劍》
? ? “這倒也是,店主,拿殘劍過來!”帕拉德發(fā)話了。
? ? 不過一會,五把殘劍就送到了眾人的面前,皆是布滿灰塵,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 ? 寒挑了一把藍色的劍,上面隱隱約約有些許紋路,店主拿出一塊金屬,放在了寒的手心里。瞬間,空氣中出現(xiàn)了藍色的紋路,金屬緩緩沉進手心,寒的全身被藍色的柔光包圍著,四肢百骸透出藍紫色的光芒。就在此時,藍色散發(fā)出徹骨的寒冷,整個店中飄起了雪花,寒幾乎成了一尊冰雕,一動不動。
? ? 店主手指寒的額頭,傳遞著濃郁的火元素,化解了雪花,可寒又感覺到了熾熱,物極必反,冰元素已經(jīng)變成了火,火將他的身體燒得通紅,使身體的強度增加。這把劍竟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紋路瞬間清晰,劍刃頓時鋒利,只見劍上紋路雕刻著:凌霜?
第二章.春城(上)
? ? 半個月時光匆匆過去,寒已經(jīng)將諾蘭的歷史了解的差不多了,于是三人決定去春城歷練。
? ? 到達春城的那天是個陰雨天,天上下著如絲的小雨,他們搭載的馬車停在了城門口,三人撐著羊皮傘進了城。
? ? 城中熙熙攘攘,顯出一副熱鬧的街市景象。三個人七拐八繞,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酒館—在陰雨天喝燒酒對于他們是再好不過了。
? ? 燒酒的價格還算公道,過了一會,店家端著一壺醇香的燒酒和一碟魚干放到了三人的面前。酒過三巡,帕拉德就醉了,其余兩人雖然沒醉,但都是昏昏沉沉。
? ? 等到燒酒喝了一整瓶,三個人都醉了,萬俟甘往酒杯里倒了空氣,問:“咱今天來干嘛的啊?”
? ? “來玩的…啊!”帕拉德面色通紅,吞吞吐吐地說。
? ? “玩吧!”寒手一揮,拿起銀酒杯,三只酒杯在空中碰撞了一下,接著三人喝下了其中的空氣。
? ? 待萬俟甘酒醒,三人便駕馬車前往山區(qū),這是他們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前些天有人在一發(fā)現(xiàn)了一些晶體,這些晶體通透明亮,散發(fā)著濃郁的生命氣息,相伴的還有黑色晶體,兩種力量相互制衡,約束,是制作武器上好的材料。
? ? 走到半路,太陽曬的馬走不動了,三人下車步行,等到車夫趕著馬回城,三人才緩緩向遠方的山區(qū)走去。山谷中是一片森林,跳鼠和翼鳥隨處可見,過了森林之后,一座巍峨的高山聳立在眼前,山頂被冰雪覆蓋,一條小溪從山上流下,在一個洞窟前拐彎,那就是他們此行去的地方。
? ? 洞窟中黑黢黢的,寒用打火石點亮火把,整個山洞中頓時濃煙滾滾,一股硫磺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萬俟甘手一揮,熄滅了火把,只見他掌心一支蠟燭,照亮了前路。
? ? 地下洞穴蜿蜒曲折,綿延了數(shù)十公里,不過走到了半路時,三人來到了一個大石室中,周圍蜿蜒曲折的隧道不計其數(shù),三人頭暈眼花,迷路了。
? “走這條路吧。”萬俟甘端著蠟燭說。
? 周圍有許多五彩斑斕的晶體,映照著燭光,將整個洞穴照得流光溢彩,在彩光的映照下,唯獨一個洞穴沒有光亮,“走這條!”寒指著這個洞穴說,一種強烈的預感指引著他走向那個洞穴。
? ? 萬俟甘和帕拉德半信半疑地和他走進了洞穴,他們無路可走,只得選擇這條小路,這一條小路幾乎比前面所有的總和都長,他們走到半路,累得頭昏眼花。“我他*不和你走了,累死我了!”帕拉德從腰帶里拿出一瓶綠葉酒,往嘴里灌了半瓶,站起來就想回去。多虧萬俟甘拉住了他:“我相信他,你不能走!”
? ? 于是三人繼續(xù)前行,每一步都比前面一步踏得沉重,踏得緩慢,不知何時,前方微微出現(xiàn)了一絲亮光,萬俟甘揉揉眼睛:“我不會看錯了?前面有亮光?!!”
? ? “不會吧?美夢要成真了!”帕拉德注視著前方那個微弱的亮點,注視了很久,確定真實后,他欣喜若狂:“寒,我以后就叫你老大了!”
? ? “別這么說,還是老萬是老大,接著走!”寒擺了擺手,向亮光走去。
? 最后這幾步雖然沉重,但是又十分輕快,前方的亮光越來越清晰,原來是一間流著炙熱巖漿的一個房間,在巖漿的正中心,矗立著一個石臺,石臺中央竟赫然存放著綠色和黑色的晶體,綠色和黑色分別代表著生命與死亡,兩種力量正好相互制衡,相互共存。
? (未完)
第三章.春城(下)
? ? 在石臺的背后,是一扇石門,后面隱隱約約透出些許光線,寒召出天寒陣,將寒氣融入巖漿中,可巖漿竟愈來愈熱,在上方冒出了青藍色的火苗。他急忙收回天寒陣,萬俟甘念著咒語,(p.s.我寫的時候被突然放的《國際歌》嚇了一跳)掌心冒出一個法陣,吸收著火元素,巖漿逐漸恢復了正常。
? ? “現(xiàn)在怎么辦?過不去啊!”帕拉德急得跺腳,他眼冒金星,快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他現(xiàn)在的最大愿望就是趕快吃飯。
? ? “我想個辦法。”萬俟甘拿出他那本《解劍》,專心致志地讀了起來,過了半晌,他突然一拍地磚,青色的石磚被他拍出了一道裂紋,他從背后拿出一根鑲嵌著五彩水晶胡桃木法杖,向天花板一指,地上的石磚紛紛飛向法杖。“快!”萬俟甘向寒喊道,寒立刻會意了,他引動天寒陣,用盡全力將方圓一平方公里之內(nèi)的冰元素聚集在一起,凝聚成一團晶瑩剔透的冰晶,扎向法杖。霎時間,天旋地轉(zhuǎn),冰塊連接著石頭鑄成了一座散發(fā)著寒冷氣息的冰橋,嚴寒的氣息對抗著熾熱的火焰,散發(fā)出一陣陣朦朧的蒸汽。
? ? 寒和萬俟甘連忙搬起昏迷不醒的帕拉德,快速地跑上冰橋,整座橋雖然由冰制成,但是它一點也不滑,相反的,這座橋還特別穩(wěn)固。
? 當走到半路時,冰塊逐漸融化,就在寒和萬俟甘一躍跳到對岸時,冰橋一下垮塌了,掀起了一陣熱潮。兩人放下帕拉德,上前端詳起這兩簇晶體,才發(fā)現(xiàn)晶體的結(jié)構(gòu)十分復雜,晶體與晶體互相纏繞,紛繁復雜的晶體間,一束束能量不斷地在晶體間穿梭, 又互相在兩簇晶體交匯之處湮滅,兩股能量互相纏繞,形成了一個漩渦。
? ? 萬俟甘挑了兩塊大小相同的晶體,為了不破壞這兩種晶體的能量平衡,萬俟甘盡量選擇了能量相同的生命之晶與毀滅之晶,他和寒分兩邊站好,各自發(fā)動法陣,霎時間,兩株晶體爆發(fā)出刺目的光芒,在這白色光芒中,一個黑色的龍頭緩緩浮現(xiàn),萬俟甘大叫:“不好!”便急忙回收法陣,可為時已晚,晶體瞬間爆炸,寒和萬俟甘各自用法陣護住了自己(帕拉德在寒的旁邊)。過了好長時間,光芒才逐漸散去。
? ? 寒咳出一口紫黑色的血液,長刀化為匕首,上面的光芒頓時散盡,他勉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對面的萬俟甘也是身負重傷,地上兩塊寶石頓時引起了他倆的注意,那兩塊寶石晶瑩通透,分別散發(fā)著紫色與綠色的柔和光芒,寒和萬俟甘撿起兩塊寶石,背上帕拉德,準備打破面前的石門。
? ? 巖漿發(fā)生了劇烈的運動,慢慢地往岸上涌去,寒一見不好,強撐著引動天寒陣,石門受到冰封,裂開了幾道裂縫,萬俟甘用長刀往門上一插一轉(zhuǎn),石門頓時破裂,碎成了幾大塊。
? ? 萬俟甘和寒用盡全力拖著帕拉德向洞穴外奔跑,后面的巖漿不斷上涌,萬俟甘釋放出能量,將寒與帕拉德推出了洞穴外,幾塊石頭砸下去,狹窄的洞口被封死了。
? ? 寒呆滯了一會,隨即號啕大哭,他以手捶地,悼念萬俟甘。
? ? 寒的后背被誰敲了一下,他轉(zhuǎn)頭看過去。
? ? 身后是灰頭土臉的萬俟甘,旁邊是一個地洞,正往外冒著巖漿。? ?
第四章.塔蘭貢城(一)
? ? 塔蘭貢,乃千神之城也,自諸神之戰(zhàn)起初建。城分三區(qū),唇齒相依,是為易守難攻之處。后世內(nèi)戰(zhàn),慘遭大劫,十處城壁,九處崩毀。
? —《塔蘭貢年事(引子)》
? ? 諾蘭歷1033年10月5日上午,寒一行人抵達塔蘭貢城。
塔蘭貢城,諾蘭的第二政治中心,這座城市自諸神的黃昏起就一直存在。整個塔蘭貢城分為主城與副城,城周圍是高大威嚴的城墻,城門尤其莊重,上面雕刻著萬神像與諾蘭第一任執(zhí)政官施.維拉.李的人像,他和藹又端莊地凝望著每一個過客,而今天一大早,差不多和平日一樣,一輛三輪馬車停在了城門前。
? ? 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人,他們一下車,就駐足在了城門旁的公告旁,上面寫著:主城今日正式實行供給制政策,預計公民平均口糧為四諾蘭斗(1.5千克)……
? ? 為首的那個人對公告頗為好奇,贊嘆著塔蘭貢的富裕,拿塔蘭貢城和諾蘭城進行了一番深刻的對比,又哀嘆著諾蘭城糧食供應的太少。談到了快到中午的時候,三個人都饑腸轆轆,于是他們就向城中走去。
? 在一座對所有公眾開放的哥特式教堂中,正在舉行著一場盛大的舞會。萬俟甘一行三人一進城門,立刻就注意到了這場舞會。他們進了教堂,被食物和美酒的芬芳味道所迷醉,三人吃飽喝足,便找到舞伴跳起了傳統(tǒng)的哥薩克舞,大廳里燭光點點,不時穿梭著端著幾盞煤油燈的侍女,將大廳內(nèi)眾人的舞姿映襯得分外優(yōu)雅。萬俟甘的舞伴是一位貴族小姐,她舞步輕快,引得不少市民嘖嘖稱奇,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深情地注視著萬俟甘;帕拉德也找到了自己的舞伴,那是一位衣著樸素的農(nóng)家少女,他和少女跳著節(jié)奏緩慢的塔蘭貢舞,舞姿優(yōu)美,贏得了一片掌聲。
? ? 寒的舞伴是一位藥劑師的女兒,她身材苗條,一雙棕色的美眸炯炯有神,她的身后別著一支短而纖細的法杖。她微笑著與寒跳著舞,她那條白色長裙在燭光的映襯下格外美麗,她落落大方,不失優(yōu)雅之態(tài),一雙長袖隨舞步輕輕飄蕩,令人心醉神迷。
? ? 寒變換了舞步,跳起了探戈—他曾在馬索亞學過這種舞姿優(yōu)美的舞蹈,兩人一跳起舞步,便引得無數(shù)人的熱烈掌聲,音樂為他們的舞步所變換,令全場的妙齡少女們羨慕不已,到了后來,全場的觀眾,不論老少,都跳起了探戈,就連一直站在門旁,面容嚴肅的憲兵都跳起了舞。
? ? 在這燭光的襯映下,在這燈火的照耀中,對面那雙美眸深注。寒與她對視著,舞蹈著,她那俏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甜美的笑容。正在此時,樂隊中響起了六孔哨笛與七弦琴的聲音,歌聲悠揚而婉轉(zhuǎn),寒與這位少女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在場的一位法師施展法術(shù),使蠟燭的光芒全部集中在他們身上。優(yōu)美的舞步,輕快又飄揚,全場的人們都停下了舞蹈,如醉如癡地望著他們。
? ? 歌聲漸漸停歇,寒和姑娘躬身向全場觀眾道謝,全場再次被熱烈的掌聲淹沒,樂曲重新響起,小提琴與多管風琴的合聲占了主流,在這樂聲中,不時響起七弦琴的聲音。
? ? 塔蘭貢的執(zhí)政官在此時緩步登上了舞臺的最中央,他手持擴音法陣,宣揚了共和主義精神,并且為塔蘭貢城建成的九百九十九年慶典作祝賀,全場連聲為共和主義叫好,在這個偉大的時刻,無論是黃發(fā)小兒還是白發(fā)老叟,無一不被這熱烈的氣氛所感動。
? ? (未完)
第五章.偉大的共和主義永垂不朽(即 塔蘭貢城.(二))
? 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寒與萬俟甘一眾三人找了家旅館寄宿。
? 塔蘭貢城的燈光通明,即使現(xiàn)在是午夜時分,煤油燈與蠟燭的光仍舊照耀著塔蘭貢,在它廣闊的城區(qū)與遠處城墻外的城郊慷慨的揮灑光明。寒憑欄遠眺,遠處的尖頂教堂與鐘樓間點綴著低矮的兩層小樓,這兩層小樓說不上華美,也談不上精致,但就是給人以十分舒服的感覺,低矮的小樓樸實無華,將華美,精致的教堂映襯得更加迷人。
? ? 不過一會兒,舞會即將結(jié)束,寒坐在藤椅上,昏昏欲睡。這徐徐的涼風陣陣吹來,使人十分舒服。
? ? 忽然,一聲炮響打破了寂靜,接著是騎兵部隊沖鋒的聲音,半邊天被火系法術(shù)照得通紅。寒瞬間驚醒,拉起半醒的萬俟甘和帕拉德,一縱身跳下陽臺—海盜的直覺再次幫了他大忙,三人抽出各自的武器,朝著城墻奔去。
? ? 登上城墻,寒才發(fā)現(xiàn),四周全部是黑壓壓的一片軍隊,他們揮著馬刀和步槍,一遍遍向高聳的城墻發(fā)起進攻,城墻上的守軍手忙腳亂—城墻上的四十門大炮差不多被轟掉了二十多門,一片混亂。
? ? 一支隊伍涌上城頭,士兵們由一位將領(lǐng)率領(lǐng)著,那將領(lǐng)身著輕甲,手持一支桃木法杖,見到寒,他們并不排斥,只是默默走到城墻上,用步槍與法術(shù)還擊。
? ? 一支火把在城下亮起來,寒終于看到了對方的旗幟—遠河義勇軍,這是共和國招安的一支叛亂隊伍,共有超過二十萬兵力,而塔蘭貢城的城防軍,只有僅僅四萬人。按理論算,城防軍能堅守副城五天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 ? 目前的局勢很嚴峻。
? ? 寒估算了一下,民眾撤退沒時間了。
? ? 諾蘭共和軍,至少得有半個月才能來。
? ? 糧倉在哪,他不是很清楚,但他從舞會的只言片語中知道,倉庫的余糧只夠支撐全城人口最低限度供糧十天左右。
? ? 城外,騎兵部隊的攻勢還在繼續(xù),城墻把不準能撐多久,按這個攻勢看,大概只能撐過兩天。
? ? 彈藥極度缺乏。
? ? 水源被一炮轟斷了。
? ? 這是真正的絕境。
? ? 現(xiàn)在能做什么?寒捫心自問。
? ? 相信偉大的共和主義吧!堅守好這座碩大的城市,爭取活過明天!
? ? 他撿起一支步槍,這是一支半自動步槍,二十發(fā)的彈匣中裝了大概十發(fā)。他清楚,直接提劍下去肯定是會被亂槍打死,必須用計。
? ? 直到凌晨五點,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照耀在大地上時,攻勢仍在繼續(xù),不少士兵撤退到了城市邊緣空蕩無人的房屋中,槍口架在窗上,時刻準備痛擊闖入城門中的敵人。
? ? 一聲巨響,使無數(shù)人的心都慌亂了,敵人動用了攻城錘和云梯。寒和萬俟甘三人撤下了城墻,隱匿在了一棟房子中。
? ? 又一聲巨響,城門被撞成了幾大塊碎片,慘不忍睹。騎兵們沖入了城墻。
(未完)
第六章.到街壘去!(即 塔蘭貢城(三))
? ? 遠河叛軍進城了。
? ? 一隊隊士兵,在朝陽的照耀下得意揚揚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行進,他們的槍上裝著閃亮的刺刀,在陽光下顯得锃锃發(fā)亮。
? ? 寒帶著萬俟甘跳出窗口,帕拉德在旁邊照應。沒有士兵發(fā)現(xiàn),這還算讓三人寬心了,他們一路向副城跑去,來到了一個友軍據(jù)點旁。
? ? “達瓦里氏(這是個梗),同志,來我們這里打敵人吧!我們的街壘很堅固,就算來十個大隊的敵人也不夠他們啃的!(注:一個大隊中有三十多個士兵)”一位大胡子軍官拍著他倆的肩膀,對他們頗具信心地說。
? ? “…啃?”寒帶著一臉懵逼問道。
? ? “哈哈,我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親愛的達瓦里氏!小伙子不錯,跟我打仗吧!”軍官笑了幾聲,突然拿起望遠鏡:“他們來了。”
? ? 果真如此,遠方隱約出現(xiàn)了一隊穿藍軍裝的士兵,“調(diào)配士兵,堅守第一號街壘!”
? ? 寒拿起槍,向遠處的軍隊掃射,霎時間,槍林彈雨就向街壘瀉來,那是敵人的反擊。他喊道:帕拉德,上家伙!”對面的窗口射出幾支毒箭,正中幾個士兵的后心,那幾位士兵化作骨骸,流出臭惡難聞的膿水。
? ? 萬俟甘也拿了一支手槍,他拿劍斬出一道道劍氣,壓制了敵方的火力,順便用手槍送幾個士兵上西天。
? ? 對面來了個少校,這位少校拿著步槍,寒爬上街壘的頂端,準備射擊他,可是當寒扣動扳機時,少校突然察覺到了什么,反手就是一槍,打中了寒的左肩。
? ? “我*,什么鬼!”他拿著步槍剛要冒頭,少校突然又反手一槍,打中了后面窗戶的玻璃。寒暗自思忖:“這個少校憑本事恐怕能當個職業(yè)狙擊手!”
? ? 不能管那么多了,沖!寒閃出身,向?qū)γ娴纳傩Ec一隊士兵掃射,死了不少人,少校腿部中了一槍,鮮血直流。
? ? 閃!寒又一個閃身鉆進了街壘,抽出劍,點燃了煙斗里的煙草,一劈就是一道劍氣,把對方的據(jù)點掀翻。帕拉德又射來幾支毒箭,對方又死了幾個士兵。
? ? “迫擊炮!迫擊炮!暫時撤退!”一個友軍喊道,隨后他就被勢如狂風的炮彈打飛了。萬俟甘招呼其他兩人撤退,臨走還不忘補上一槍。
? ? 街壘被城防軍炸毀,熊熊烈火阻擋了敵人,現(xiàn)在,暫時安全了。
? ? 這是暴風雨前的黎明。
? ? (e.g.這次更得比較緊張,最近輔導班英語考試,沒時間)
第七章.帕拉德的身世(即 塔蘭貢城(四))
? ? 街壘,殘缺的街壘,到處是凄涼的景色,原本陽光明媚的景色突然陰沉下來。
? ? “真是烏云壓城城欲摧的情景啊!”萬俟甘握緊了手中的槍,加快了行軍的腳步。
? ? “我們終將在這里與敵人展開死戰(zhàn)!同志們,不要膽怯,不要退縮,拿起你們的槍保衛(wèi)這座偉大的堅強之城吧!”一名指戰(zhàn)官(相當于指戰(zhàn)員)語調(diào)激昂地對他那個大隊用擴音法陣喊話,贏得了一片掌聲,有人用三管長號奏起了《偉大的共和國永不滅》,勇敢的士兵們就在這樂曲中不斷行進。
? ? 士兵們撤退到了位于副城與主城交界處的咽喉要道(還是在主城區(qū)域),開始扎營,帕拉德拿著望遠鏡站在一座塔樓上和其他幾位士兵一起瞭望,在這里,整座城市一覽無余,一隊隊敵方的騎兵在城市里穿梭,追殺著奔跑的難民。
? ? 難民確乎吸引了帕拉德的注意,他們灰頭土臉,完全失去了舞會上的神態(tài),其中有幾個他還認得出來,他們還穿著昨夜的禮服,有人的大禮帽被風吹掉了,有人的燕尾服撕裂成了幾大塊,粉碎的看不出樣子,還有的衣服上全是血跡與塵土。“典型的難民形象。”帕拉德想,順便從包里掏出一瓶綠葉酒,抿了一小口,清新的味道還是那么好喝,他拿出三只高腳杯,叫巡防的士兵一起來喝酒,剩下一個人站崗,輪流值班。
? ? “我輸嘍~”帕拉德看著骰子,舒展了一下身體,去站崗了。
? ? 城中還是照樣的寧靜,在寧靜中還透過一陣陣死寂,叫人喘不過氣來。帕拉德拿著望遠鏡,拿出一塊夾肉面包吃了起來,這是他在舞會上節(jié)省下來的。
? ? 在帕拉德小時候,他并不是一個節(jié)儉的人,相反的,優(yōu)越的貴族生活使他揮霍無度,每當他想要一個東西時—就算要了也沒什么用,但他還是嚷著要買。
? ? 在他九歲時,家道中落,他的三舅因為收了一個小官的賄賂,殺了一個本與他不相關(guān)的外省人(遠北省人),結(jié)果被一個共和高級法院的檢察官發(fā)現(xiàn)(那個人是他親戚),抄了三舅全家,沒收了祖上傳下來的一棟別墅。就連帕拉德一家也受到了牽連。
? ? 當父親收到法院的傳訊單時,帕拉德就有些大禍臨頭的預感,但他那時年紀還很小,也不太清楚這究竟意味著什么。
? ? 接著,家道中落,滿門抄斬,幸免于難,流落街頭。
? ? 這一切發(fā)生在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身上。
? ? 他成了全家的精神支柱,一切來自父母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這個尚未十歲的富家孩子,承受起了每天挑水澆地的苦難,到了他稍微大了一些,父母把他送到了一個鐵匠鋪中。
? ?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一天,反正一定發(fā)生了這件事,大概是在他十五歲的那年的某一天,一位老人與一位黑發(fā)明眸的少年走入了這間鐵匠鋪。
? ? 這是萬俟甘與老祖(注:老祖的名字叫做萬俟殤)。
? ? 鐵匠鋪的師傅似乎認識這位老人,向他打了個招呼:“萬俟殤老哥,你帶著你外孫來啦!”接著,他又開始打起了那熾紅的鐵塊,一閃火焰將他的臉映得通紅。
? ? 萬俟甘與帕拉德聊起天來,他發(fā)現(xiàn)帕拉德雖然舉止不是十分禮貌,但是他的天資確實聰穎,他便想著讓他當自己的伙伴。
? ? “好啦!”鐵匠把那塊已成劍形的鐵塊迅速浸入冷水中,幾縷青煙飄過,鐵劍成形。
這是萬俟甘的第一把劍,雖然沒有什么花哨的法陣,但是十分鋒利,他讓帕拉德試了試劍,劍法雖不成熟,但也是劍法中的精粹結(jié)合而成(帕拉德沒學過劍法),他讓老祖收下了這個徒弟,與他成為了伙伴。
? ? 在此后的幾年里,帕拉德經(jīng)常與萬俟甘周游各地,當他有了一番成就,卻找不到他的雙親了—就連一絲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了。
? ? 這就是他的身世了—難道不夠悲慘嗎?
? ? 但令人欣慰的是,結(jié)局是好的。
第八章.牽(不是偷嗎?)馬(即塔蘭貢城(五))
? ? 三沙鐵騎,乃制勝之兵,身披重甲,手持長槍,肩掛重銃(諾蘭稱步槍為銃),所至之處,血流成河。
——《制蠻夷錄》
? ? 陰云蒼蒼,急雨驟驟。立于樓中,不甚蒼涼。
? ? 天上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阻擋了偵察兵的視線。
? ? 城中不時傳出騎兵的喊殺聲,屠殺仍在繼續(xù),帕拉德下了城樓,找到了萬俟甘和寒,他倆正在搭起一頂帳篷。
? ? “那邊騎兵好像在集結(jié),但是雨太大我看不清。”帕拉德往嘴里塞完了夾肉面包的最后一點,騰出手幫萬俟甘兩人搭帳篷。
? ? “就算它集結(jié)了,我們也是能擋住的。”萬俟甘揮揮手槍:“況且,我們還有這個。”
? ? “手槍打不過騎兵的。”寒用尚未受傷的手臂搬起一根木頭,拿著錘子敲了一下,“除非放排槍。”
? ? “好!我馬上牽(偷)馬過來,你們在這兒等著!”萬俟甘扔下錘子,縱身一躍跳下城墻,“等我的好消息嘞!”
? ? “小心點啊,別讓我們從他們那兒搶回來你!還有馬!”帕拉德在他臨走時還不忘調(diào)侃。(皮了一下)
? ? 到騎兵部隊集結(jié)地路程并不短,但是對于騎兵來說,這點距離并不算什么,在行走的過程中,萬俟甘遇到了好幾個叛軍傳令兵,都被他悄無聲息地殺死,他由叛軍傳令兵攜帶的的戰(zhàn)報中得知:叛軍將在明天早晨發(fā)動一次騎兵沖鋒。
? ? 先拿(偷?)一匹馬再說。萬俟甘敏捷地跳上了一棟小樓的屋頂,下面全是騎兵部隊,他們剛進城,腰間皆別著一把馬刀,手上拿著步槍與裝滿子彈的彈匣。萬俟甘在屋頂上轉(zhuǎn)悠,看到了叛軍在城中搭建的臨時馬廄【注:jiu四聲】,正是昨晚他和另外兩人參加舞會的地方—那棟還燃著微微燭光的教堂。
? ? 門口慘不忍睹,被難者的鮮血染紅了教堂門口的地面,他還看見了掛在路燈上被槍決的紳士們—叛軍是這片廣袤土地上最痛恨紳士的人了!萬俟甘跳下了房子,藏到了一個稻草堆中(請叫這個動作為「信仰之躍」!【注? 來源:刺客信條】),他趁叛軍不注意,溜進了馬廄。
? ? 馬廄中有五個持槍步兵,看管這些馬匹,萬俟甘藏在了一個木桶中,在上面鑿了個洞,以便觀察。
? ? 為首一個步兵抓起一大捆干草,挨個喂給馬吃,他面朝另一個步兵:“拿一盆水來,馬渴了。”
? ? 那名步兵拿起水盆,給一匹馬喝了一口:“我聽一個人說,馬爾帝國那邊研制出來一種裝甲車了。”
? ? “要馬拉吧?”先前的士兵說著,手上卻不停,“那種裝甲車不行的,馬很快就會被亂槍打死。”
? ? “可是我聽說這輛裝甲車不要馬拉,它自己就能跑,”那個士兵沉思了一會兒,“哦!是用什么…柴油機…做的吧?”
? ? “是用柴油機!上面還綁了幾門火炮哩!”一個士兵牽著馬,“我聽商人說,要是那幾門炮一起發(fā)射,那才叫壯觀嘞!它走得又快,攻擊力又很強,簡直神了啊!”
? ? 到了晚上,萬俟甘更加清醒,五位士兵只剩下一個在守夜,看他那樣子,已經(jīng)是昏昏欲睡。偷馬的好時機!
? ? 萬俟甘悄悄掀開桶蓋,鉆了出來,由于那個士兵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所以他沒有注意到萬俟甘。萬俟甘解下了三匹戰(zhàn)馬,騎上其中的一匹,牽著另外的兩匹。
? ? 剛要走,萬俟甘夾緊馬背,戰(zhàn)馬發(fā)出一聲嘶鳴,向門外急馳,這一叫可不好,驚動了五個士兵,他們大叫:“進賊了!進賊了!”大隊騎兵警惕起來,追著萬俟甘跑,萬俟甘抓緊馬籠頭,俯身馬上,身后飛過一枚枚步槍子彈,他卻渾然不怕,向著夜色疾馳而去。
第九章.三沙之騎兵(即塔蘭貢城(六))
? ? 凌晨兩點,萬俟甘到達城墻邊緣。
? ? 寒從帳篷里鉆出來,看見萬俟甘平安無事,身后還牽著三匹馬,喜笑顏開,回到帳篷,從背包里拿了一瓶麥芽酒,給萬俟甘喝下,待他恢復精神后,寒收拾好行囊,拿起帕拉德的望遠鏡,向遠方看去。
? ? “騎兵來了!騎兵來了!”寒大叫著,驚起了全隊的人,眾人一看,果真如此,一隊隊騎兵向螞蟻一樣向城墻蜂擁而來,他們的眼中懷著憤怒,像餓狼似的直奔城墻上的步兵,遠處幾門炮炸響了,城墻由內(nèi)而外崩下一大塊(豆腐渣工程!)。萬俟甘翻身上馬,寒和帕拉德也照做了,他們抽出各自的武器,紛紛射擊下面的輕騎兵,子彈如雨,箭矢如雪,城墻上與城中的士兵皆倒下去一大片,城墻上的士兵只有八千五百多人,可是,城中的輕騎兵卻有近五萬人。
? ? 壓倒性的優(yōu)勢站在輕騎兵叛軍一方。守軍中,有的人甚至開始懷疑,質(zhì)疑命運與共和國的正義(p.s:看小說時要帶著唯物主義辯證觀看,不要因為作者寫了這個國家就與其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中)。輕騎兵開始沖鋒了,他們高喊“Hblaque ex gelnom【注:為神(暗指人民,諾蘭常以神比喻人民)而戰(zhàn)!】,裝上閃亮的刺刀,向遠方的通道奔去,幾名騎兵戰(zhàn)死了,可是他們?nèi)栽跊_鋒。城墻上的排槍、弓矢,路邊隨意擺放的拒馬、鐵絲網(wǎng)都不能阻擋他們正像詩歌中說的那樣:
? ? 我有個平凡的愿望,
? ? 祖國大陸團結(jié)統(tǒng)一。
? ? 看!那雨雪飄飄,
? ? 和那天邊的飛星。
? ? ? —《七色旗》
? ? 他們是為了使諾蘭共和國團結(jié)而戰(zhàn)的。可惜在守軍中,沒有人知道。現(xiàn)今諾蘭共和國,政局動蕩,暴亂頻發(fā),他們?yōu)榱耸箓ゴ蟮拿褡鍒F結(jié)一致,進軍塔蘭貢,使中央政治局注意到他們的訴求—遠河流域的消息是多么閉塞,就算是發(fā)信封,也至少要十天左右才能收到。
? ? 攻勢仍在繼續(xù),騎兵終于跨進了他們的軟肋區(qū)域—壕溝后的地雷陣,勇敢的騎兵們穿越過了壕溝,卻又一下踏進了地雷陣中,爆破聲不絕于耳。
? ? 可是,勇敢的騎兵們?nèi)匀粨蜗铝诉@一份打擊,他們穿破濃濃的硝煙,前赴后繼地向閘道口奔去,他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閘道之中奔出了三匹駿馬,上有三人,相貌皆不俗,他們擋住了騎兵的去路,大喊道:“把你們隊伍里的三個最強者找來,我們和他們一對一單挑,他們輸了,你們就撤退三里,讓到鐘樓那邊:我們輸了,就撤退到副城,主城讓給你們!”話音剛落,數(shù)十名步兵奔下城樓,一字排開,手握步槍站在三人身后,現(xiàn)在,這城下冒著硝煙的空地就成了一個臨時的競技場。
第十章.競技(即塔蘭貢城(七))
? ? 只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三位猛士就來到了寒,帕拉德與萬俟甘的面前。
? ? 一位叛軍的軍官走出,手持佩劍,在宣布了規(guī)則之后,高高舉起佩劍,對空一劈,一道劍氣劃過,在地上劃出一道筆直的溝壑,這即是宣布著競技的開始。
? ? 所有的士兵后退三大步,圍成了一個近乎圓形的圈,寒調(diào)轉(zhuǎn)馬頭,在偌大的圓圈中飛馳,繞過了另外兩人,持劍直取對手后心,而對手也不甘示弱,只是一踩馬蹬,那匹駿馬就甩開了寒的劍氣,寒拔出步槍,騎馬與其對火,槍彈在面頰旁劃過,寒卻毫不畏懼—是啊!他在當海盜的時候不知經(jīng)歷過多少次這樣的生死決斗。
? ? 一匣子彈打完了,寒抽出匕首,化為一把若隱若現(xiàn)的長刀,向?qū)κ职l(fā)起沖鋒。
? ? 騎兵之器械,馬刀為首,其刺砍劈切,樣樣皆精,古有法者(法師),使火晶于馬刀之上,是為「炎刃之刀」也。
? —《解刀》
? ? 馬刀,之所以名為馬刀,是因為在馬背上,最好的武器就是它了啊!
? ? 寒舉刀奔向?qū)κ郑坏冷h銳的刀芒斬向?qū)κ值淖蠹纭v畷r間,血光崩現(xiàn),天空中迸出一道殷紅。寒拉開距離,準備下一輪沖刺,誰知帕拉德虛發(fā)一箭,卻打中了寒身下的那匹馬,馬受了驚,向前跑了約莫十米開外就把寒扔下了。
? ? 不過,寒仍然訓練有素,一個漂亮的前滾翻,隨即迅速地站定,持刀與劍橫對對方那匹白馬與它身上流著鮮血的猛士。
? ? 萬俟甘一道劍氣的余波震向場地中,塵土飛揚,寒就在這塵土中奔向遠處那白騎,他提著劍跑著,塵灰阻擋不了他堅定的腳步,一轉(zhuǎn)身,他掏出一個淡藍色的小瓶子,仰脖一飲,身形變得虛幻,他急奔向那彪白騎,身后留下一道殘影。
? ? 一劍正中目標!寒這一劍砍在了白馬的前腿,對手一翻身滾下馬,由于操作不當,摔斷了三根肋骨,再也爬不起來了。他因疼痛呻吟著,虛弱無力地對寒說道:“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
? ? 寒滴下兩滴淚—他沒想到如此不義之地,竟有如此仁義勇猛之人。他拿出一瓶酒,打開瓶蓋,以酒祭天,將酒倒在那位猛士的身旁,隨即,抽出長刀,插入了猛士的心臟。
? ? 一陣慘叫,一聲鮮血噴濺的聲音。
? ? 比賽的結(jié)果最終還是出來了,一死兩傷,帕拉德左腿和右臂中了一顆大號獵槍子彈,另一人被萬俟甘的劍氣劈傷三處,剩下完好無損的那個叛軍士兵見隊友非死即傷,并無再爭斗的意義,便慌忙摘下自己的帽子投降。
? ? 中午六旬(12點),叛軍后撤。
? ? 萬俟甘為帕拉德扎好繃帶,正午的陽光明媚,全不見了陰云,萬俟甘瞇著眼望向太陽。
? ? 他們又要出發(fā)了。
? ? В путь!
第十一章.第三方面軍(即塔蘭貢城(八))
? ? 草木月驚風,葦中萬點弓。將軍騎白馬,身著三尺裘。北國無所有,唯有地廣原。兵卒皆奮戰(zhàn),可惜血殷紅。南軍壓陣急,城池危且兮。我欲乘月明,兵敗東南軍!
—《草木月驚風.破城曲》
? ? 正當城中守軍前進時,先撇開我們的萬俟甘一行人,將熱切期盼的目光投向城池外的蘆葦蕩中,在那兒,諾蘭共和國第三方面軍第四師正隱身與茂密的蘆葦叢之中,偶爾有一兩個傳令兵從蘆葦里顯出身形,不久又隱身于那茂盛且高大的蘆葦莖稈中。
? ? 統(tǒng)帥部并不起眼,設(shè)在于茂密蘆葦蕩遮掩覆蓋的一個小帳篷里,在這個不起眼的地方,一張木椅上,坐著諾蘭大陸具有最高軍事力量的統(tǒng)帥軍官—茨蘭基.華耶諾夫卡,他于前四天被諾蘭戰(zhàn)爭部調(diào)派至塔蘭貢城戰(zhàn)區(qū),以緩解西線內(nèi)部戰(zhàn)爭所帶來的緊張局面。(總共兩線:西與東北線,前者已說過,后者是當?shù)刭迮褋y。)此時,他手中敲著電報鍵盤,正為中央委員會發(fā)出第三號戰(zhàn)報。
? ? 電報內(nèi)容可細細品味,若是親愛的讀者想省去這些腦力勞動,請往下翻。
? ? 致中央最高戰(zhàn)略委員會:
? ? 我將照原定計劃于今晚六點準時向塔蘭貢城叛軍發(fā)起總攻,目前第三方面軍的四個師都已于諾蘭高原邊緣地區(qū)、塔蘭貢低地、河灣地區(qū)集結(jié)完畢,分別由莫和上將、康帕斯上將與尤里烏林中將帶領(lǐng)。
? ? 目前,我方偵查部隊已探明敵方人數(shù):騎兵二個整編旅,步兵一個師,另裝甲馬車五百輛。
? ? 此致
? ? 敬禮!
茨蘭基.華耶諾夫卡統(tǒng)帥
? ? 打完這份電報,他望向墻上掛的鐘,它忽然響了起來,響了十八下。
? ? 進攻開始了!
? ? 五個步兵師持槍沖向城區(qū),伴隨他們的是友軍弓箭手射出的,發(fā)著耀眼白光的信號箭,在城外布滿水塘的草原上,成群的黑軍裝士兵正在沖鋒,喊聲震天。
? ? 整個草原像是被驚雷震醒了,數(shù)百門野戰(zhàn)炮發(fā)出的震天吼聲將黃昏的草原傳遍,遠處高高聳立的城墻倒下去一大片,漫天塵埃飛揚。諾蘭的重騎兵部隊開始沖鋒了!這雖不是三沙草原的鐵騎,但他們是從遠河地區(qū)來的精銳裝甲騎兵部隊,配備了當時最先進的科技成果(銅錫鎳合金馬刀),部隊很快就沖進了城池內(nèi)部。
(p.s.我好不容易更了這章~下午我還要去考試,人就不在線了)
第十二章.解圍(即塔蘭貢城(九))
? ? 我們是空中的騎士,戰(zhàn)場上的瘋子,馬上的勇士,塹壕中的鼠輩。
? ? 我們,是孩子,是兄弟,是丈夫,是父親。
? ? 是冰冷的尸體,是活著的傳說,
? ? 是活生生的人。
? ? 這就是,我們的故事。
? ? 他們的榮耀何時會黯淡?
——艾森豪威爾
? ? 敵軍撤退之后,并未信守承諾,一動不動,而是又開啟了一波攻勢,攻下了咽喉要道的大半部分。
? ? 現(xiàn)在,形勢危急,敵軍一旦攻下咽喉要道,整座城市基本就相當于失守了。
? ? 城防軍兵力被連續(xù)三天的戰(zhàn)爭拖垮了。原本四萬人的部隊,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萬五千人,其中,會基本法術(shù)的只有四千余人。
? ? 所有人都盼望著援軍的到來,連城中的居民也不例外。在這三天里,原本七十萬人口(含郊區(qū)),迅速銳減至三十萬人。(據(jù)后世不完全統(tǒng)計,難民在郊區(qū)餓死了二十萬零四千七百八十人,城中餓死了五萬八千六百七十八人)每日都有尸體被抬出臨時安置點,倒在城墻旁的大坑中。
? ? 就是今天的凌晨,城東邊傳來了一陣炮聲,一位難民忽地坐起身來,站在窗旁向遠處眺望著。他看到了穿著黑軍裝的騎兵部隊,欣喜若狂地喊了起來:“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 ? “什么?”安置點中頓時躁動了起來。
? ? “fom gunue yopla!(援軍來了!)”
? ? 一陣排山倒海的歡呼聲此起彼伏,長號和管樂吹得震天價響,盡管是凌晨四點鐘,許多人都是揉著惺忪的睡眼起來的,但是歡呼的盛況簡直可以比上簽訂《華希里條約》時的了。
? ? 可是沒過多久,敵軍又開始發(fā)動了進攻,封鎖線擋不住敵軍輕騎兵的猛烈沖擊,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數(shù)十名輕騎兵闖入了安置點,喊殺聲徹天響起。
? ? 寒一見此景,當機立斷,召出天寒陣,拔出匕首,化為長刀,身形一閃,便閃到城中。面對騎兵,他絲毫未懼,一個沖鋒倒刺,敵方一位騎兵落于馬下—他即使身陷萬軍叢中也絲毫不懼。
? ? 援軍來了,悄無聲息地來了。他們揮舞著馬刀,手持裝著刺刀的步槍,腰上掛著一瓶烈酒或是一個子彈袋,向副城沖鋒。
? ? 守軍歡呼雀躍,增加了斗志。他們向他們所深惡痛絕的敵人沖鋒,與敵人肉搏,拼手槍,拼刺刀。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鮮血染紅了城頭,法術(shù),子彈和殘骸在空中飛舞,簡直看不清是友是敵,每個人都殺紅了眼。
? ? ……
? ? 下午七點,戰(zhàn)斗宣告結(jié)束。
? ? 正如人們所期待的那樣,諾蘭軍勝利了。
? ? 那位遠河義勇軍的將領(lǐng),蒂諾維奇,被押到了大營中。
? ? 當這位將領(lǐng)被審判時,諾蘭一位官員問道:“你為什么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
? ? “為了諾蘭,為了人民,也為了我的信仰。”
? ? (完)
第十三章.馬爾共和國(支線介紹)
? ? 馬爾共和國,地處馬爾大陸南端,首都位于其西南方的暮霞山谷中。
? ? 該國是諾蘭大陸與馬爾大陸三國中土地生產(chǎn)值(平均值)最高的國家,從諸神之戰(zhàn)開始,馬爾共和國的土地就開始實行責任制,這正好促成了農(nóng)業(yè)的興起。而第一次工業(yè)革命導致了科技的進步,解放了人民的雙手,使人民變得富裕。
? ? 相應的,蒸汽機變得越來越民用化,與諾蘭共和國不同的是,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一點也不會法術(shù),他們憑借著一雙勤勞的手造出了許多實用的機器。
? ? 馬爾共和國的資源豐富,僅是煤礦資源就有三千億噸以上(包括當時未探明的),鐵礦分布在東方的哈德良山谷與北方的中土山谷一帶,支持著國家的運轉(zhuǎn)與蒸汽機的制造。至于銅礦,金礦,在氣候惡劣的大沙漠中更是無處不在。
? ? 除此以外,馬爾共和國的自然資源也十分充足。第一次工業(yè)革命并未給原先的生態(tài)環(huán)境造成任何顯明的破壞,森林與草原從遙遠的中土山脈開始一直延伸至風景優(yōu)美的南海岸邊。在整個馬爾大陸的正南方,就是一片廣闊的濕地(咸水),連接著海岸線。其中有高大的樹人在茂密的濕地森林中來回穿梭,尋找著養(yǎng)分充足的地方。
? ? 物種的多樣性使馬爾大陸更加神秘,比如上文中提到的樹人,還有地龍、赤火飛龍以及紫電龍等龍族,半人馬、矮人以及獨眼巨人等低級生物,馬爾的人民將其利用起來,作為良好的坐騎和戰(zhàn)士使用。
……(p.s.以后我要寫支線的劇情,主線劇情也會穿插在其中。)
第十四章.競技場(一)
? ? 諾蘭歷1034年三月二十日。
? ? 塔蘭貢戰(zhàn)役一年過后,寒定居在了諾蘭康德利山的一座木屋中,離萬俟甘家只有一公里路程。這所木屋是那名軍官賜給寒的禮物,以表其為國效力之謝意。
? ? 現(xiàn)今,寒加入了軍隊的雇傭兵聯(lián)盟,平時還是蠻閑的,只是戰(zhàn)事發(fā)生時需要幫忙。在這一年中,寒參加了在炎火大沙漠的一場與矮人的戰(zhàn)役。在閑暇的時候,他便與萬俟甘和帕拉德去后山鍛煉。
? ? 今天,寒照樣是賦閑在家,他出了門,山上的涼風習習,樹影斑駁。他快步走出山間小道,到了一條通向遠方大路的長廊中。在這里,他遇見了萬俟甘與帕拉德。
? ? “我們?nèi)ド缴习桑晾抡f前一天他敗給你純屬發(fā)揮失常,正欲找你一試。”萬俟甘開門見山,拉著帕拉德就要往上走,卻被寒攔住了:“我看這幾天也練習的差不多了,正欲試試看自己與大家的實力如何,還是去競技場吧,我當雇傭兵也賺了不少錢,足夠花費很多場了。
? ? “那還說什么,去啊。”帕拉德突然改了主意。萬俟甘也是十分同意,于是三人就去了競技場。
? ? 走到半路,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錢,萬俟甘拿出了厚厚一打錢,分出來一點:“我有很多錢,你隨便用,這是我跟著老祖賣藥賺的。”
? ? “對了,金創(chuàng)藥!我上次在集市上淘到了五瓶速效金創(chuàng)藥,現(xiàn)在我還帶在身上半瓶,大概有十粒,夠我們用的了!”帕拉德一摸口袋,突然拿出了一個玉色的小瓶子。里面隱隱向外透出芬芳的氣息。
? ? 此時已到了正午時分,三人找了家餐館隨便吃了點,就趕往競技場。
? ? 入場手續(xù)并不繁瑣,三人預定了一場下午三對三的比賽,交了一百多諾蘭幣,就進入了競技場。
? ? 競技場十分寬闊,在一旁是呈圓形環(huán)抱著競技臺的觀眾席,上面已經(jīng)坐了很多人,到處是歡呼聲。在競技臺南方有一個休息室,里面有不少賣藥劑和食物的商人,吆喝聲和歡呼聲似波浪樣此起彼伏。
? ? 三人走了過去,看見一位商人的手上握著一個淡藍色的玻璃瓶,里面裝著流光溢彩的液體,萬俟甘二話不說,直接買了下來。據(jù)商人的介紹,這是他乘船前往極北之地途中從一個完好無損的漂流木箱中取出的,在那個木箱里可是有不少值錢的寶貝…
? ? 雖然那瓶藥劑尚不清楚作用,但是一定是有很大用處的,寒初看這瓶藥劑,頓時一陣恍惚—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這瓶藥劑。但是當他第二眼再看的時候,恍惚感消失了,一種清明感取而代之。
(未完待續(xù))
第十五章.競技場(二)
? ? 沒過多久,就輪到三人上場了。
? ? 剛踏入競技臺,寒才發(fā)現(xiàn)這競技臺比之前看到的更寬,更大,高聳的房頂呈一個巨大的半球撐在了競技臺外圍八根石柱之上。觀眾席中的六根木柱直頂穹窿,其上雕刻著諸神之黃昏時的戰(zhàn)斗場面,六根木柱排列的順序并不規(guī)則,其中最大的一根雕刻著一條黑色巨龍,它長著寬大的雙翼,四肢上的巨爪甚至比圖中雕刻的士兵都大了不少。
? ? “尼德霍格啊,沒想到競技場里雕刻得這么好!”帕拉德贊嘆這騰飛的巨龍。現(xiàn)今的諾蘭幾乎沒有任何龍類的存在,在諸神的黃昏中,諾蘭大陸上所有的龍類幾乎全部被人類與諸神屠殺殆盡。自那以后,龍就消聲匿跡,無影無蹤。
? ? 隨著一陣喝彩聲,此次競技的對手入場了。那是三位賞金獵人,都拿著裝訓練彈的半自動步槍與手槍,規(guī)則是,點到為止,嚴禁傷人。過了一分鐘的休整,六人正式入場。裁判一聲令下,對方三人便立即開始了攻擊。
? ? “對面的敵人應該不會用法術(shù),牽制他們!”寒通過傳輸法陣向萬俟甘與帕拉德傳話,訓練彈不斷從三人身旁飛過,在地上濺出了紅色的指示液。避開了一陣排槍之后,寒躲到了一個競技場提供的掩體后,拉出那桿半自動步槍,拔出彈匣,將實彈全部替換成了訓練彈,再裝到了步槍上。萬俟甘正用劍氣將飛來的訓練彈斬出紅色,身上卻未沾一絲一毫。
? ? 一排子彈打光了,對方一人凝神聚氣,喚出一個龐大的法陣,所過之處,伴隨著一陣猩紅的火焰,無不是一片冒著可怖熱浪的焦土。其余兩人全部為手槍換上了十發(fā)麻醉霧彈,戴上了防毒面具。與此同時,競技場上頓時發(fā)動了法陣,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閃著波紋的防護罩,將火焰、毒氣以及子彈隔絕在競技臺內(nèi)。
? ? 寒見大事不好,抽出凌霜劍,以劍指天,召出天寒陣,極寒遇上熾熱,冰元素與火元素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寒喚出三根巨大的冰錐,化為數(shù)百塊冰碎片,均勻貼在了他與萬俟甘、帕拉德的身上。
? ? 一片冰碎片插進了漩渦中,漩渦頓時爆炸,沖擊波直接將防護罩震碎,在座的觀眾皆感受到了一陣熱浪,有些在前排的觀眾瞬間失去了知覺,不過身體并無大礙。
? ? 一陣濃霧彌漫,競技場內(nèi)十分混亂,觀眾驚慌失措,連忙向出口跑去,卻連出口也找不到—這霧,實在是太濃了。
? ? 過了一會,濃霧散了一些,競技臺上逐漸清晰了起來,寒拄著劍,肩上背著帕拉德,身后跟著拉著一輛裝滿昏迷的對手的滑車的萬俟甘(很繞口/手動滑稽)。
? ? 他(寒)的手上握著一個小瓶子,里面還有半瓶藍色的藥水。
p.s.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更的越來越水了emm 今天我還要考試啊………
第十六章.帝國使者
? ? 共和宮,位于諾蘭城的正中央,處在諾蘭城最繁華的商業(yè)區(qū),北方是奔騰的德聶第伯河(卡沙河支流),在共和宮之后方,是一座并不高峻的山。共和宮原是舊時諾蘭帝國的皇宮,后經(jīng)諾蘭共和國軍解放,成為了國家最高權(quán)力機關(guān)所在地,時常有鄰國的使者不遠千里來到此處,與諾蘭各位領(lǐng)導人商討合作事宜。其中,大部分使者是馬爾共和國人,只有那極少部分是馬爾帝國帝君派來商談重大事務的高級官員。
? ? 而今天,便來了這樣一位使者。
? ? 執(zhí)政官是在這位使者來之前三天收到這份海關(guān)加急信的,信的內(nèi)容大體是:馬爾帝國將派出一位使者,愿前來商討諾蘭共和國與馬爾帝國的貿(mào)易、軍事關(guān)系。
? ? 執(zhí)政官十分重視這位使者,所以迎接儀式十分隆重。執(zhí)政官甚至在共和宮內(nèi)安排了一間宴會廳,預定了國宴,還在距離共和宮僅僅一千米的華西里大樓中預備了最高級的生活設(shè)施,用于給各位隨從及使者居住。
? ? 過了三天,使者一行人駕著五輛光彩照人的柴油機車,一路來到了諾蘭城下,執(zhí)政官親自在宴會廳內(nèi)招待遠道而來的使者客人。宴席上,中央總文書向使者隊伍致了歡迎詞,隨后,執(zhí)政官親自為使者端上來了一杯加糖的泡沫黑莓啤酒,并與使者共進午餐。
? ? “請嘗一下我們的黑莓啤酒。”執(zhí)政官瓦良格對使者(用諾蘭語)說:“這是我們國家的特殊酒種。”
? ? 這一說倒是急壞了旁邊的翻譯—馬爾語中沒有「黑莓」這個詞語,于是他急中生智,對身旁的使者用馬爾語說:“請嘗一下這種酒,它是用一種黑色的漿果釀成的,執(zhí)政官關(guān)照你們的口味,特意加了糖。”
? ? 使者笑了一下,拿起酒瓶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一雙小眼睛中頓時有了驚奇不已的光芒,他笑著說:“這酒簡直比庫奇酒還醇香!它比綠葉酒綿一點。我可以帶一些這種酒給帝君嘗一下嗎?”
? ? 待到翻譯說出了這句話,瓦良格笑了一下,對身旁的總書記說了一句話,總書記爽快地去倉庫搬出了一箱黑莓啤酒,放在了給馬爾帝國建國1200年的賀禮中—建國賀禮再過一個月就到了。
? ? 待到宴會結(jié)束,使者就愉快地坐上柴油機車,回到了臨時住處。
? ? “諾蘭共和國,真的是一個富饒的國家啊!”使者坐在窗前,凝望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塔樓。
第十七章. Ich liebe mein Vaterland
? ? Ich liebe dich mein Vaterland
und will dir Lieder singen
bis da? aus meinem Wanderstab
die Heckenrosen springen
Auf deinen Feldern w?chst mein Brot
von deinen Bergen flie?t der Wein
das ?rmste Fenster wird von Gold
im Abendsonnenschein
Sei stille, liebes Vaterland
ich bin dein Blut, dein Wachen
ich will für dich in Krieg und Tod
den Pflug zum Schwerte machen
—摘自豆瓣
? ? 如果你在諾蘭的街頭遇到任何人,并問他:“你愛你的祖國嗎?”
? ? “Inch osm de vatrla menp。(我愛我的祖國)”他們總是會這樣回答。
? ? 的確是的,從遙遠而高聳的天山,到低洼而潮濕的森林,都是諾蘭共和國的疆域—一個偉大的國家!
? ? 在這么一個偉大的祖國里,也夠令人驕傲了。
? ? 南方,諾爾島,位于諾蘭共和國的最南端,茂密的熱帶雨林與炎熱的沙漠互相交織在赤道上,遠遠望去,卻是一片綠與黃的盤旋。
? ? 為期一周的國慶大典剛剛結(jié)束,士兵們閑了下來,除了少部分在軍營輪班輪班值守,剩下的大部分不是回到了大陸地區(qū)的家中休假,就是在諾爾大教堂舉辦的集會活動中消磨時間。
? ? 可是,我們卻能在沙漠與森林的交集線上看到這樣一個人,他腰間總掛著一把長劍,坐在一塊黑黝黝,常年被雨水沖淋的界石上,無論是沙漠的干燥熱風與雨林的潮濕空氣交匯之時,還是千里酷暑,他總會在這里,凝望著諾蘭大陸的那座城市。
? ? 他曾是一位勇士,一名將軍,一個大名鼎鼎的執(zhí)政官,也是,一個被流放的囚犯。
? ? 當他凝望著諾蘭大陸的那座偉大城市時,總會發(fā)出無數(shù)感慨。十一個年頭,雖然沒有被囚于室中,也沒有就義而死,但他那顆愛國的心已被那樁冤案囚禁在了遙遠的諾爾島。
? ? “Inch‘depath oplawa osm sestat!”(我敬愛的祖國啊!)他長嘆道,隨機將那顆有著稀疏白發(fā)的頭埋進了環(huán)抱著的兩條胳膊之間。
? ? “充軍,永不得回大陸!”他的耳邊似乎回蕩著審判官當時說的話,他極力想擺脫一切,可是這只是徒勞。他愿意為祖國奉獻自己,可有什么用呢?照樣是與罪人一樣—流放,充軍。
? ? 他憶起了曾經(jīng)帶兵打仗的日子,那是深秋時節(jié),他也曾到過這兒,將進犯的馬爾帝國軍趕回了馬爾東大陸。界石,當時是他親手立起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塊。人去物在,時光已逝,二十余年,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模糊,但他還記得,每一個字都記得,那英雄,夢幻般的記憶啊!
? ? ……
? ? “你可以回大陸了,那樁案子已經(jīng)平反成功。”
? ?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卻不是,后面是一位政府官員,他挎著一個籃子,里面似乎是幾瓶綠葉酒。于是兩人坐下,在界石上,對酌起來。
? ? “時辰已到,和我回去吧。”
? ? 他戀戀不舍地看著那塊界石,夕陽的輝光灑在上面,映出了金色的紋路。
? ? “走吧。”
? ? 遠方忽然傳來了炮聲,喊殺聲與劍聲,他遲疑了一下,一支利箭從身旁飛過,殺死了官員,遠方顯出了軍隊的身影。
? ? 是馬爾軍隊。
? ? 他笑了一下,看向界石,便提起長劍向刀光劍影和大漠的煙霧中奔去。
第十八章.宣戰(zhàn)
? ? 1038年,馬爾帝國正式宣戰(zhàn),兵分三路,直驅(qū)都城。
《諾蘭史》
? ? 1038年,馬爾帝國建國后的第1204年。
? ? 積壓已久的商貿(mào)問題爆發(fā)了。在與諾蘭通商的三年內(nèi),就有二十萬噸貨物源源不斷地從諾蘭海岸的關(guān)口運向諾爾島與馬爾大陸,由于這些貨物,馬爾帝國境內(nèi)遭受了嚴重的經(jīng)濟打擊,貨物滯銷,通貨膨脹,從人口稠密的諾蘭運向地曠人稀的馬爾帝國的貨物遠遠超出了馬爾帝國的商業(yè)調(diào)節(jié)范圍,為了使全國的經(jīng)濟復蘇,馬爾帝國決定進行一次龐大的遠征,一百萬大軍,分三路向諾蘭共和國西部、東部與馬爾共和國的西部進攻,史稱「十字西征」。
? ? 諾蘭共和國正值國慶大典,所以諾蘭島的防御并不強,只有平時的七分之一兵力,三十萬馬爾帝國軍由列夫維.馬爾齊中將率領(lǐng),在五天之內(nèi)奪下了諾蘭島的大部分地區(qū),只有海中城與幾個郡縣還在拼死頑抗。
? ? 而諾蘭島的廣袤無際的土地上,不時響起凄涼幽怨的笛聲,仿佛在控訴著馬爾帝國在諾蘭的土地上施加的暴行。
? ? 笛聲寒窗影殘,國破家亡人在。
? ? 入侵后第二十天,諾蘭共和國緊急集合了一批國家防衛(wèi)軍—不消說,寒與萬俟甘皆在隊伍中。十五萬人浩浩蕩蕩越過了沼澤密布的三沙草原,踏過了拉脫維亞長城的堅硬石板磚,分乘三百七十五條大船向著諾爾島出發(fā)。
? ? 接著,就是殘酷的陣地戰(zhàn),沖鋒戰(zhàn),肉搏戰(zhàn)。交戰(zhàn)雙方在諾爾島低矮的城市街道中使用法術(shù)與子彈進行著爭奪,據(jù)統(tǒng)計,一座小街壘在一天內(nèi)被連續(xù)奪下三十次,還有由一座樓房被履帶式坦克碾壓成的廢墟制成的街壘,由于占據(jù)了制高點,僅被奪下三次。
? ? 煙火彌漫,一場小規(guī)模戰(zhàn)役剛剛結(jié)束,寒手提著劍和一支步槍走出了千瘡百孔的街壘,從旁邊的破房子里搬出了一堆碎磚,倒在了街壘上,拍了拍手,把躺在地上的萬俟甘叫起來,打開了一瓶烈酒,給他灌了一口,他立刻精神了許多,和寒搬起了磚頭。
? ? 待到街壘整修的差不多時,他們走向了前面剛奪下的街壘,把子彈和物資搬到那里,準備著下一場戰(zhàn)斗,帕拉德朝著前方開了一槍,打到了敵人的街壘上,發(fā)出了清脆的叮鐺一聲。
? ? “對方有一輛坦克,憑聲音來看是帝國佛朗哥式或者是帝國輕裝甲式,裝甲倒是不厚,只不過這個街壘恐怕?lián)尾涣藥着凇!迸晾率掌鸩綐專蛏磉吥莻€中尉說道;“給我炸藥和鐵管。”
? ? 中尉疑惑地為他找來了這些東西,他毫不猶豫地組裝起一個酷似炮彈的東西,跟身旁一個火元素法師借了一點火引燃了上面的線,朝那幾輛裝甲車擲去。
? ? 轟隆一聲,一輛裝甲車爆炸了,散出金紅色的火焰,又點燃了數(shù)個裝甲車的油箱,數(shù)下炸掉了對面的整個據(jù)點與旁邊的房屋。(未完)
第十九章.撤退.死守(銜接章)
? ? 一零三八年五月,諾爾島失守。
? ? 同年六月,諾蘭軍在位于三沙草原邊的諾瀾郡旁筑起了數(shù)百個碉堡,掘下了長達數(shù)千里的壕溝,背后的拉脫維亞長城上日夜站滿了值班的士兵,他們是從諾爾島撤下的士兵,奉命死守長城。
? ? 而在大陸沿岸的亞熱帶叢林中,諾蘭軍修建了不下數(shù)百個防御據(jù)點,主要還是防止馬爾帝國的裝甲車部隊通過叢林,地刺和路障隨處可見,原本幽靜而危險的叢林似乎因此變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 ? 七月,馬爾帝國軍發(fā)動總攻,分四路向諾蘭大陸南端的各處前進,諾蘭軍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殊死搏斗,南部陣線僅后撤了五公里。
? ? 而東南沿海地區(qū),因為修筑南部陣線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且不被估計在戰(zhàn)斗的前鋒,所以工事基本沒有修,在馬爾軍隊的攻擊下,遠西港及塔蘭貢高原南部徹底失守,七月中旬,馬爾軍強渡塔蘭貢河,直驅(qū)三沙草原,形成對南部陣線的犄角包圍之勢,于是諾蘭城又緊急召集了五千士兵,在三沙草原西部修筑臨時防御工事。
? ? 八月雨季到來,經(jīng)過半個月的努力,諾蘭軍打退了馬爾帝國軍在三沙草原的大部分勢力,馬爾帝國軍北上,直逼塔蘭貢城—第二首都。
? ? 塔蘭貢,這座飽經(jīng)戰(zhàn)火的城市,又將迎來它新的洗禮。
第二十章.分裂
「寂寥之聲」:emm戰(zhàn)爭場面太多懶得寫了…
? 那究竟是飄渺虛無的幻想,還是沉重如山的現(xiàn)實。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普羅茨》
? ? 第一次諾蘭戰(zhàn)爭過后,落敗的諾蘭一方經(jīng)濟受到了巨大沖擊,迅速分裂為四個小國:遠河公國、塔蘭貢共和國、北諾蘭聯(lián)合王國與諾蘭人民民主共和國(原諾蘭共和國,疆域包括諾爾島北部地區(qū)),而我們的主人公,寒,也在諾蘭人民民主共和國當上了北諾爾行省的執(zhí)政官—作為諾蘭戰(zhàn)爭中杰出的士兵,他被破格提拔重用。
? ? 當上執(zhí)政官后,除了每日處理工作,每天都可以去國家大劇院看上幾場戲。自從諾蘭分裂后,政府少了幾個貧窮地區(qū)的累贅負擔,國家發(fā)展蒸蒸日上,財政預算不斷增加,人民的生活越來越好。諾蘭人民民主共和國新修訂的共產(chǎn)主義制度納入基本法,促進了整個國家人類生活水平的提高。諾蘭南部的這個國家,軍事實力、財政實力以及生活水平都遠超諾蘭共和國領(lǐng)導下的諾蘭大陸。
? ? 法術(shù)已不再熱門,反而成了一種奢望。原有的法術(shù)不再適用于社會的現(xiàn)狀,軍隊整齊劃一的編制不允許異類的存在。不過,法術(shù)并沒有被完全摒棄,在軍隊中,有少數(shù)幾個由法師組成的精英隊伍,用處也不盡相同。
? ? 寒于是過上了這種悠閑舒適的生活。他手頭有了些積蓄后,便在諾蘭城南郊蓋了一棟小房子,買了一輛馬爾共和國產(chǎn)的柴油汽車,雇了幾個傭人照料家務。
? ? 國家大劇院是諾蘭城近郊的一棟大別墅,劇院門前的長廊是以上等的遠河石磚砌成,上鋪紅色絨毯,寒約好了萬俟甘和帕拉德一同前往,今夜在大劇院中有一場宴會,是為接見來自馬爾共和國的嘉賓而舉辦的交流會。在交流會后,兩國的代表將在劇院的會議廳中商議事情。
? ? 晚上八點,寒駕著汽車來到了國家大劇院門前,像信中說的那樣,萬俟甘與帕拉德在僅有一盞煤油燈照明的門口等著他。燈火昏暗卻不失雅致,萬俟甘率先打了個招呼—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面了,自從戰(zhàn)爭結(jié)束的授職大會后,他們就再沒有見過面。三人話不多說,徑直走進了藤蔓纏繞的長廊中。
? ? 臺上,是總政治委員普爾納威,他身旁是總軍官莫和與新任執(zhí)政官希寧*(諾蘭北方方言:sís nình)普爾納威舉起一杯紅酒向臺下致意,接著,宴會便開始了。
? ? 寒作為被邀請之列,自然是有席位的,他與萬俟甘,帕拉德,幾位朋友與兩個馬爾共和國人同坐一桌。會上,他們交談起來。寒作為邊境的守衛(wèi)官,自然是了解馬爾語,萬俟甘(中將)與帕拉德(外交官)都去過馬爾。只是苦了那幾個不懂馬爾語的朋友,每當那兩個馬爾人講完話,他們只能尷尬的點頭或笑一笑,接著便問寒他們到底說了什么。
? ? “親愛的馬爾朋友們,你們好,宴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請你們?nèi)ザ堑臅h廳召開交流會議。”希寧站在臺上,對著全場說道。
(未完)
*注:諾蘭人民共和國的執(zhí)政官不同于諾蘭共和國的執(zhí)政官,只管理政務工作。政治委員負責管理部門的整體意識。總軍官管理整個諾蘭共和國軍隊的操練與戰(zhàn)爭時的戰(zhàn)斗部署(并無直接操控權(quán))
第二十一章.聯(lián)合與戰(zhàn)爭
? ? 自宴會之后,諾蘭方就與馬爾方簽訂了合作協(xié)議,雙方不僅在經(jīng)濟上達成了共識,并且在戰(zhàn)略上結(jié)成了同盟。
? ? 不久之后,諾蘭人民共和國的宣戰(zhàn)書就遞到了遠河公國的大殿里。與此同時,一支由馬爾共和國與諾蘭人民共和國的軍隊組成的遠征軍向遠河的邊境發(fā)起了突然襲擊,遠河軍死傷慘重,不得不退回首都內(nèi),戰(zhàn)爭的氣息席卷了整個遠河城。
? ? 北諾蘭聯(lián)合王國率先提出抗議,并取消所有與諾蘭人民共和國的貿(mào)易協(xié)定,同時與遠河公國締結(jié)為同盟。塔蘭貢共和國由于先前與北諾蘭的疆土問題矛盾得不到解決而轉(zhuǎn)向諾蘭人民共和國一方。
? ? 戰(zhàn)爭在數(shù)個月后全面爆發(fā)了。大戰(zhàn)之前,各國首都的電報都不停地響著。戰(zhàn)爭雙方都徒勞地試著挽回碎裂的關(guān)系,相對于馬爾—諾蘭同盟(諾蘭人民共和國組織),北方的兩國同盟雖然在地形上占了絕對優(yōu)勢,但是人數(shù)遠不及馬爾—諾蘭同盟。
? ? 一零四零年冬天,時任突擊隊隊長的帕拉德帶領(lǐng)著兩個連繞過了遠河軍防線,沖向了沙漠中的無憂城,他們的任務是炸毀全城中唯一的巨型儲水罐。
? ? 任務開始一切順利,但當炸藥埋好時,一位哨兵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并開了槍,雖然哨兵很快被帕拉德手刃了,但是有另外幾個士兵向這邊走來。
? ? 帕拉德只得命令小隊立刻引爆炸藥,隨后立即帶領(lǐng)隊員沖出城內(nèi),沖向那廣袤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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