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愛看武俠,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小時候在一些記不起名字的雜志上面看過一些短篇武俠小說,現在回想起來,都算是有“武俠味兒”的佳作。只可惜年代久遠,那時候我又太小,那些故事,有些只記得人名,有些記得部分情節,有些記得梗概。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回想起來這些零星殘片,想要憑借這些線索找尋全篇,卻已不可得,只能抱憾。現在記錄下來,算是留個紀念。
一、“寒梅紫劍龍塵”。
這是一個人物的名號,“龍塵”是人名,“寒梅紫劍”是綽號。然而龍塵并不使劍,卻偶爾使紫金刀。他是故事的主角,大概是個年輕帥哥,頗有幾分人格魅力,性格有不羈而高傲的一面,比如挑戰高手說我年紀尚輕不會用兵刃所以空手接招,導致對方腹誹說你這年紀即便在娘胎里開始練功也不會有多高的造詣;也有活潑灑脫的一面,偶爾開開玩笑氣氣那些老頑固,受人誤解也不急著解釋。但卻也有俠氣的一面,例如拼盡全力挑戰boss導致運氣不暢身受重傷,于是至今我都不知道他最終有沒有生存下來。說到最終boss,此人貌似原本是正派一方,本名梁玉舟,當露出大boss面目的時候貌似改了個酷炫霸狂拽的四字名字,第一個字是“公”,第三個字是“一”,然而全名我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梁玉舟”這個名字,可見起名不可一味追求另類,穩重雋永有味道才是王道啊。有關boss的記憶場景如下,眾人追擊到山洞里,看到boss走來,因為練功練到絕頂,手掌呈現出血紅色,后來更發展為紫紅色,每走一步就在石頭地面上留下腳印。最終是龍塵甘冒奇險挑戰功力極限,并且擊中了boss的致命弱點,才打敗了boss。龍塵也為此身受重傷。這個故事的名字和梗概我全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這些零星的片段。可以推測出結局是正定勝邪,只是主角的命運令人揪心。
二、“雙珠白玉鎖”
又是一篇記不起名字和梗概的武俠小說。這“雙珠白玉鎖”是小說中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事,不過可并不是奪寶主題喲。記得是女主家遭難,女主性格倔強,得到某個俠士/書生幫助后,想要以家傳的“雙珠白玉鎖”做酬謝。不過對方也是清高倔強的主,堅持不要。到了故事的末尾,女主又要贈予對方一件珍貴物品,男方還很不耐煩地說“又是你那雙珠白玉鎖”(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句話印象特別深刻),女主表示不是,是比雙珠白玉鎖貴重百倍的物品,還要求對方準備好盤子接收。然后男方見到一件物品落在盤上,卻是女主的頭顱……末章名曰“血染青衫”,看到題目已經知道結局,只是沒想到是這么個死法。
三、沈約、沉在水底的黃金劍鞘
這是一個關于尋寶的故事,尋找的是一柄傳說中的寶劍。我所記得的是里面尤為大俠叫沈約,是的,跟古代文人沈約同名,但絕不是同一個人,而且我完全不記得這個沈約是否最后大boss、是不是他設計了寶劍爭奪的詭計、還是他也被寶劍傳聞擺了一道。說到寶劍,這個是被藏在寒冷的水底,需要深厚的內功才能潛到該處,主角曾經露過一手內功,靠功力把身上的水蒸發了。有這樣的高手、還不止一位,費勁心機爭搶的寶劍,一定不同凡響,沒錯,這把劍的劍鞘都是黃金的!放置在寒冷的水底,放出燦燦的金光,又有各路高手前來,各種計謀也即將揭曉,一切都預示著最高潮!你以為接下來就是一番大比拼、最厲害的英雄獲得至寶然后完美結局嗎?抑或這是一個大陰謀?不是啊!高潮在于,主角終于拿到黃金劍鞘的寶劍,拔出來,卻發現是破銅爛鐵!當他揮動想要御敵時,劍斷了!!最后結局我忘記了,總之主角脫困了,而且還感悟了一番,至于究竟是感悟人不可貪婪,還是對寶劍本身的評價,抑或圍繞寶劍的陰謀,已經不得而知了。
四、巴陵、夏
這回終于記得主角姓夏,小說題目有“巴陵”二字。主角是位對抗官府的俠士,但是他行俠仗義的故事我全然不記得了,只記得主角最后被捕,受盡重刑折磨然后被押送,囚車駛向遠處,路上灑下點點血跡。
五、母獅、踩水
又是一個俠士對抗殘暴官府的故事。這次的主角是女俠,丈夫和她一樣除暴安良,只是被官府抓去了。整個故事忘個精光,只記得對女俠的描寫“像一頭發怒的母獅”,以及“踩著水”,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以為踩水是踏在水面上行走。故事結局似乎是大團圓,女主和朋友們劫獄成功。
六、紅羅幫、言除塵
這次的故事情節居然記得大半。俠士前往深山,遇手持寶劍的“紅羅幫”的“紅衣公主”。機緣巧合,他隨紅衣公主進入了紅羅幫的秘密囚室,見到一位老婦人,而老婦人講述了一個驚人的故事。
她本名言除塵,為武林名家收為徒弟的孤女。彼時有位名字里有“南”字的大俠士,不知道為什么跟幾大門派結仇,當時幾番武林大戰,有一次是用“獅子吼”震死某派72弟子。該大俠第三戰殺死的似乎是言除塵的師傅。言除塵痛哭至雙目泣血,要找俠士報仇,結果對決的結果是她要求俠士當她三個月丈夫……三個月后她離開俠士,但已經身懷有孕。
那時她似乎已經成立了紅羅幫,把幫派經營得有聲有色。然而暗潮涌動,她的得力助手兼貼身丫鬟密會皂衣男子,這一切言除塵完全不知道,只是偶爾覺得丫鬟的身形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一天言除塵從昏睡中醒來,發現已經置身囚室,戴上了精鋼鐐銬。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面前,伸手在臉上一抹,拿下一張人皮面具,原來正是那個丫鬟。丫鬟冒充言除塵,做了紅羅幫的幫主,當時又有新幫派崛起,名為皂衣幫。
故事講到這里,紅衣公主又氣又急,怒罵言除塵“辱我師尊”,然后奪路而去。青年俠士表示該把那丫頭留下來借她的寶劍除去鐐銬,言除塵表示都等了這么久,不在乎多等一刻。故事戛然而止。
我比較想知道,言除塵的私生子到底是這個青年俠士,還是紅衣公主。
七、蒼龍騰雨、白龍吟風、萬把青絲針
最后這個故事是個小長篇,經百度得知小說名叫《劍情仇侶》,作者許培鑫。蒼龍騰雨、白龍吟風是女主蕭盼玉家傳的兩把寶劍,削鐵如泥。父親是成名大俠,攜蒼龍騰雨行走江湖,這是一把兇劍,但大俠從不信邪。偶然有一次,遇到某奸商,機緣巧合把劍借給奸商觀摩,奸商貪念頓起,居然揮劍把大俠砍死,把寶劍據為己有。
失去父親的女主帶著白龍吟風劍,踏上了為父報仇的征程。不過此前她是驕橫的大小姐,根本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一路上也是劫難重重。蕭盼玉被一女魔頭(似乎名叫白素仙)擄去做打雜的(具體情節忘記了),卻機緣巧合取得了女魔頭的信任。八月十五夜,蕭盼玉見到一女子正在哭泣,上前安慰,卻發現竟是女魔頭。女魔頭向她傾訴了悲慘往事——她原是武學大家“鎮海牛”的女兒,鎮海牛有個徒弟(大概長得像狗熊一般,綽號黑鐵塔)追求她,她死活不同意。黑鐵塔非常有心機,成天在鎮海牛面前說白素仙如何有意于他,鎮海牛大怒,把女兒逐出家門(誰能理解這位的邏輯)。然后黑鐵塔再去安撫白素仙,成功抱得美人歸。然而,書里的原話是“沒幾天就膩了”,是的,這位貌似狗熊的黑鐵塔娶到了夢寐以求的大美人之后不久就出去尋花問柳了。這件事告訴我們,千萬不要找丑男和不般配的人,千萬不要被危難之際搭救你的人感動,千萬不要對苦追你的人有惻隱之心。嗯,跑題了。——于是蕭盼玉取得了紅辣椒白素仙的信任,還得到她傳授武功。白素仙有個絕招令我記憶猶新,叫做萬把青絲針,即是用滿頭青絲作為武器。
之后的故事我幾乎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一些有趣的片段,比如蕭盼玉饑腸轆轆長途跋涉后為人所救,狼吞虎咽吃了三大碗,救她的村民騙她說她吃的東西是“從天上接來的甘露,從地下冒出的瓊漿”,結果只是很香甜的炒面而已。還有喜歡她的某官府高手,被她激怒后大吼“我是敗在你蕭盼玉的劍下,可不是敗在你的武功之下!”
當然不得不提的是男主角——老式武俠里的男主全是面如冠玉的翩翩美青年,可見傳統審美。這位也不例外,作者還特地形容他“平肩直腿”,可見老人家也是重視身材的。這位男主顯然是個風流倜儻型的,書中幾位美人為之傾倒,情同姐妹的白素仙蕭盼玉甚至為他“雙劍爭情郎”,這位風流帥哥似乎還與兩位美女各自單獨相處過一段時間,但始終曖昧期。當然最后的最后,還是美男歸女主所有了(等等這真的不是搞錯了什么嗎)。你覺得這就很矛盾很復雜了嗎?大錯特錯啊,這位男主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身份,那就是——他爹就是莎莎蕭盼玉父親的兇手,是的,雖然書里種種暗示,讀者慢慢都看出來了,但女主直到他揭曉秘密的時候才知道。最終兩人是如何言歸于好終成眷屬的我已然完全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