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初中開始每個周末的晚上都會通宵看書,毫無章法,對于文字很饑渴,也不是很用腦,不是很過心。對于這樣散漫的態(tài)度,我后來在課文里讀到,陶淵明也說讀書不求甚解,就更覺得這樣無章法隨性的閱讀是很好的。那個時候畢竟是幼稚,后來不愿意這樣野蠻的混看了。
只是那每一個通宵的夜晚,整個黑夜里,唯我的白熾燈是獨自亮著的。整個家庭里,唯我的呼吸還回響在起居的屋子里,靜到我看到了孤獨的雛形。
一個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我在空而安靜的房間,在以為是整個黑夜中唯一還亮著的燈光下隨意的去想很多的事情。每一個不眠的夜晚,都營養(yǎng)著一顆早熟的心靈。也營養(yǎng)了很多天馬星空的幻想。當然幻想過愛情,我最鐘情的愛情故事是《傲慢與偏見》,大概因為我看起來是一個毫無特點的人,心里卻藏滿了偏見,而十幾歲的時候我想要熱烈的,矢志不渝的愛情,總要經(jīng)歷艱辛,最好是內(nèi)心的折磨而后在一起。
可是在一起以后要怎么樣呢?少年的幻想永遠不會涉及到男人和女人互相表明心跡以后的漫長人生。
當時間把我推到一個現(xiàn)實的時間節(jié)點,我望著眼前的漫長人生,感慨愛情的脆弱。
終于到了一個還愛情以本來面目的時候,就是它最終會走向相對平淡,除非你把它束之高閣。平凡生活最擅長的就是雪藏尖銳熱烈的感覺。
能想到這些,都是因為飯后路過大禮堂前的草坪,有新人在這個雨水澤潤后的清晨拍婚紗照。新娘抖一抖潔白的婚紗我的心頭一顫。婚紗白的可愛,在這個惺忪的周末晌午。
是不是所有人穿上白色的婚紗,都只是因為做了一個最簡單,最干凈的決定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