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白雅看著逐漸歸于平靜的黑海,停下自己歡快的步伐,疑惑地看著黑雅。
? ? ? “為何黑海又平靜了呢?他不都已經看見了嗎,為何不爆發(fā)出來,為什么還在黑海底呆著。”黑雅默默地嘆息了一聲“從過去的沉默中爆發(fā),會傷害到他自己,更會傷害到他的親人。他看見了自己的恐懼,看見了自己的沉默,他選擇了放下。”
? ? ? 白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現在該怎么辦呢?他該怎么找他自己呢”黑雅看了看天空中透著的點點亮光“他都給黑海帶來光了,或許他總會找到自己的路吧。”
? ? ? 白雅看著黑雅,黑雅看著海豚,海豚在黑海中嘻戲著。
? ? ? 我的腦袋很疼,像被曝曬的樹一般,沒有精神。
? ? ? 大概是因為空調的緣故吧,躺在床上,蓋被子會出汗,不蓋被子又感覺冷。出的是細細的薄汗,像受了驚嚇時出的冷汗。
? ? ? 空調不時地傳來響聲,我的身子就隨著這響聲忽冷忽熱。等下一次,我告訴自己。響聲又響起來了。
? ? 我起初以為舍友阿煒是直接把空調關了,然后再打開。在我的腦子里一直有一個觀念“這樣開了關,關了開是很耗電的”甚至當我在外面晾衣服的時候都想好了措辭“火箭起飛時需要的動力最大,當提升到一定速度后就不需要這么大的動力維持相應的速度了,空調也一樣,提升到相同的溫度后保持是最不耗電的。”我抬頭一看他沒有,他是把空調提高了兩度。
? ? ? 一下不知該說什么了,當他再一次更換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說“你能不能不要來回換了”我之前的那股情緒或許還未平息,有了語氣,引發(fā)了我們之間的爭論。
? ? ? 我和阿煒是很少爭論的,我也是很少和人爭論的,感覺爭論以后會尷尬,所以盡量避免爭論。但現在我很開心,因為自己不是沉默了,開始說話表達自己的觀點了。這樣我心中的那座火山或許便再也不會爆發(fā)了,一次爭論就是一次泄火。
? ? 人和人之間總是要有爭論的,爭論是一個良性的過程,是一個了解彼此的過程,是一個磨合的過程。
? ? ? 昨天阿煒和一個人聊的很熱烈,感覺好像要把自己在宿舍里沒說過的話全說出來一樣,這時候我們無處插嘴。
? ? ? 今天我做了一個比喻,比喻他們之間討論的熱烈。我笑著說“阿煒,你們昨天討論的可真激烈,就像,就像滾燙的油和冷水混合那樣霹靂啪啦。”我沒想到他的回答是“感覺好惡心,你就這么比喻我們啊”好吧,我承認自己沒有幽默細胞,但總覺得自己可以得到比這個更好的回應,再說下去沒意思了,我最拿手的事,沉默。
? ? ? 我在想,為什么他會給我這樣一個回答。我首先想到的是惡心,如果別人用我感覺惡心的事來比喻我,有此反應也不奇怪。但我這個比喻不惡心吧。
? ? ? 一覺醒來,看著窗外,還在想,我在體會自己的感覺,和別人的關系,從近到遠,從遠到近。像一個輪回似的很美麗,有一種動態(tài)的活力,不像死氣沉沉的永恒。
? ? ? 我在看著下面形形色色的人,我認為自己對別人已經看透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我是無知的,就這一點自信又表明了我自己是多么的無知。我只從宏觀來看每個人都不一樣,我更關注于別人的童年,在過去的時光里造成了一個個獨特的人。我卻忽略了從微觀去看,每個人對相同的事物有不同的看法又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呢?我又懂得了一些,更明白了自己的無知。
? ? ? 今天無意看到了梁啟超先生的《少年中國說》我感覺自己就像里面說的老人一樣,常常地去回憶過去,回憶更多的是悲慘的記憶。我腦子里突然蹦出這樣一個想法“我該不會是因為在這些記憶里感覺舒服才去回憶吧”這樣一個想法讓我心驚,我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竟然會在悲慘的記憶中感覺舒服,最重要的是這個想法我無力反駁。
? ? ? 弱者,我更習慣于做一個弱者。弱者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需要表現出足夠的可憐就可以了,而沉湎于悲痛記憶的我完美地為自己刻畫了一個可悲的形象,那個充滿傷疤的孩子。但是這個形象絕不可愛,不是香菱倒是秋菱了。
? ? ? 我需要別人的可憐嗎?自尊心超強的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需要。要人可憐是萬萬不可為的事。但我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要的氣息,我的身體出賣了我。
? ? ? 我為什么選擇做一個弱者,祈求別人的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