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喝了一點龍舌蘭
把天空啃得斑斑點點
哈士奇迎著圓月
卻總是唱不出完美的離愁
許是離家太遠
忘了原有的音準
凍柳撩撥了一下靜湖
驀地面罩寒冰
梧桐瑟縮進硬化的地面
可還是留下一節
贈予寒風飄雪
二者至今未至
余滿世界落寞揚砂
高跟鞋踏碎遠方的尖塔
糖炒栗子沖散滿街書香
金碧輝煌的不是銀行大門
而是拖著快板賣鼠藥蟑螂的小哥
門前人來人往
將鐵路從地下扯到半空
卻終究扯不上最愿的路途
縱使你櫥窗锃亮
亦難明陰晴不定的臉色
黯淡的不是車窗
而是窗內無處容心的眼神
紅墻灰瓦圈起的風流格調
抵不過
那上上下下的幾點銅價
幾桶原油
昔日詩人的吟誦
僅有的離披衰草
亦被機械收割殆盡
李白的飛流紫煙
蘇軾的漫漫清洛
還有還有
龔老的一館病梅
早已丟棄了簫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