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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樹怎樣
生長,才能娶到太陽?
而被修剪過的草坪,怎樣才能趕上
私奔的白富美?
泥土又怎樣才能和蕎麥
一起被端上桌,等待沒有手的人
拿起筷子,和地板一起共進(jìn)晚餐。
而朝陽正從
軀殼中升起。
泛濫的河水試圖
流進(jìn)小魚的心,悠悠的微風(fēng)
想和醬油瓶一起靜止。
天真的蟑螂爬到牧師的
懷中,幾聲槍響穿透了
床頭柜的夜空。
而難為情的是
抽屜里的襪子,和洗衣粉一樣臭,
卻始終沒有自殺,
和蒼蠅的尸體一起
活著。
直到地老得和我一樣年輕,
直到天荒得和我一樣有活力。
那許許多多的玩具熊
必須去死,
在玻璃彈珠的槍子下,
變成透明的花朵,
和凍雨
一樣的香。
倒霉的天氣
依然活著,糾結(jié)著
樓群的生命,
荒蕪著廣場上的
瓷磚,此刻松樹伸出了松針,
給卡車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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