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只松鼠做鄰居,雖然紗窗被咬破,屋里被亂搞,半夜睡覺還被驚醒,雖然我經常公開討伐他,但是,我心里還是有點小得意 ,因為我想那些住在鋼鐵大樓高層里的人應該很羨慕吧。
因為我住在學校大樹后面的老宿舍樓里,三樓到頂。
但我又不想說破,有點不太得意,不想被知道還在蝸居。
撞見他這么多次,我誕生了喂養它,至少交個朋友的想法,但其實我的小動物情結也沒有那么重,遇上流浪的小貓也從來只看不喂,我只對自己的東西好,這大概是一種天生獨養子女的防備和邊界意識吧。我又想,我是不是有點怕他的呢,牙那么利,跑那么快,而且他不怕我的,他到底看不看得見我呢,我想我搬走那天,是不是他可以站在我的手上,讓我摸兩下。我也許應該放個荔枝出去,因為核桃吃完了,吃核桃的他和冰河世紀里真的好像,萌萌噠。但我沒有,我走時還是關了窗。
對了,鄭強說,之江的松鼠都是一對一對的,我想他一定是胡說,加上了文青的想象,因為,門前喜樹的松鼠,從來都是一個人,偶爾趴在樹枝上,看看我。大多數時候都在樹枝尖上,眺望這個他熟悉的但并不熟悉他的世界。
也許他也不熟悉吧。他真的能看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