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投了一次稿子,編輯說人物不夠豐滿,沒有錄用??赡苁且驗閷W(xué)法律的原因,我覺得自己不太適合寫言情小說。所以,把前部分構(gòu)思貼出來。也許將來自己再看時能發(fā)現(xiàn)自己屬于什么風(fēng)格。
對于寫作,創(chuàng)作的時候不是那么固定,但是一個人的寫作風(fēng)格要想改變需要很努力,所以世界那么大,我沒有力氣。
希望將來不會對自己對自己的妥協(xié)后悔。
第一章
是夜,彌羅國皇子赤瑕的謀士比間派彌羅國大將鄭梓煜,秘密在赤瑕王子王府中點火行刺王妃錦瑟。
被赤瑕王妃的貼身護衛(wèi)青梗發(fā)現(xiàn),欲與之纏斗卻發(fā)現(xiàn)對方人數(shù)眾多且武術(shù)高強不宜戀戰(zhàn),而后火勢漸起,青梗便帶王妃離開,被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黑衣人將手中的兵器利刃伸向了錦瑟,且刀刀致命,而青梗在與之纏斗的過程當中也是受傷頗重.
青梗想帶王妃離開,但畢竟只是一人之力,還好對王府周圍的環(huán)境比較熟悉,青梗帶著身上數(shù)以十記的傷終于暫時帶著錦瑟逃離,但還是體力不支跑不動了,青梗將錦瑟置于一個樹洞當中,又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幾條衣服掛在伸向遠處道路的樹枝上。
做罷這些,青梗從頸中取下一個穿青色的項鏈戴到錦瑟的頭上,這是他外祖父曾經(jīng)送給他保命的,現(xiàn)在他無法保護好自己,更無法在錦瑟的身邊保護,對錦瑟喃喃道,“公主,希望它能護你一次,若有來世我一定早些護您周全。
說罷走出叢林將洞口掩蓋住,他向前緊走兩步,看著洞里只能睜開眼看著他的錦瑟公主,此時的錦瑟心里說,千萬不要,青??禳c離開啊。
青梗自然是聽不到,他回到之前布置的路口,往前艱難的走著,黑衣人追來,青梗回光反照一般,抬手斬殺一名黑人,但還是體力不支,最后倒在血泊中。
洞里的錦瑟看著青梗淚流滿面,心死神傷。
此刻才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珍惜眼前人而不是只追求那些原本就不屬于你的東西,錦瑟身上多處要害被刺,此刻的她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維持自己的生命,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讓她在無法在這樣的傷下繼續(xù)活下去。
她用手握住青梗給他的項鏈她想若有來生,我一定不能讓自己再次變成和親的傀儡,不能在讓身邊無辜的人枉死。
頭往一側(cè)偏去再無力支撐,看著眼睜睜的看著遠處的青梗,而青梗為了不讓刺客發(fā)現(xiàn)錦瑟公主,他將眼神,看向遠方,未留一絲一毫的破綻。
軍帳中。
“報告!”
“進來!”
門外走進一個士兵。赤瑕結(jié)果信箋展開,看罷,憤怒的將手上的紙條摔在地上,兩目雙目赤紅,大叫一聲,給我備馬。
一陣風(fēng)一般一行十人,回到,赤瑕王府,此時的王府已經(jīng)是漫天的火海。已經(jīng)有不少人開始救火但是漫漫大火已經(jīng)吞沒了東園大部分,有些地方的,火苗似乎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燃罷減弱的趨勢,雖然赤瑕已經(jīng)竭盡全力盡快回府,但是軍營和王府相隔太遠。
此時赤瑕已經(jīng)顧不的想為什么這么一直燒到這個程度才有人來告訴他,赤瑕拿起一件邊上的披風(fēng)沾滿水,低頭沖進園中但是火勢實在太大,欲沖進去卻又被掉下的房梁,阻止其進入火焰的包圍圈。
身后的手下將赤瑕拉住,赤瑕滿臉的悲壯,又懷有一絲的期待,但是進入火勢的小廝都沒有出來,東園里出來的人也甚少。終于周圍的人不再動作,火勢漸漸的被撲滅。
赤瑕還是站在門口,聽著手下來報,說水中和火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王妃的尸體,只是有一具女尸,身上佩戴著王妃的首飾,畢竟在大漠里作此打扮的女人甚少,一些華貴的首飾都完整的保存著。
赤瑕看著那具尸體,看著王妃曾經(jīng)佩戴的項圈,雖已被燒成黑炭般面目全非,赤霞的心中還是無法相信。
直到注意到王妃頭部散落一旁的珠釵,他呆呆的望著那件第一次相遇時送王妃的禮物,并不名貴,卻每當在大的節(jié)日的時候必定會出現(xiàn)的首飾,赤瑕再也掩蓋不住自己的悲戚。
回想往事從第一次相遇,飛揚跋扈的王妃和別人爭奪一只小小的簪子,后來又因為自己而不斷的保存。
王妃是個重情義的人。其實今天是自己的生辰,王妃說想讓他早些回來,昔日的餐廳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一片灰燼,他走進去,變黑卻未燒盡的瓷器在一堆灰燼中,他知道那是王妃生前喜歡的瓷器,里頭燒盡的是仍然可見的一些動物的骨頭和蔬菜的灰燼,也許王妃正在等他回來吃東西但今天其實是他剛剛下命令進攻大周王朝。進攻王妃的母國。
現(xiàn)在王妃走了,以后進攻的事情便更不會再有顧慮。當夜他呆呆地坐在書房中,西園的書房還是完好無損。
深夜謀士比間覲見勸誡赤瑕早日決斷,如今大軍壓境,趁著大周王朝還未回神,一舉攻破幾個富饒的城池,畢竟機不可失不再來,我們可以等的,國內(nèi)的百姓等不的。如今冬日已至,糧草稀少…….
赤瑕聽到這里擺擺手,示意不必說了,按你的意思辦。這些赤瑕都知道,為了百姓,如今王妃已逝,心中的顧慮應(yīng)該已不復(fù)存在,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因為與王妃的個人感情而不將整個國家放在首位,畢竟赤瑕還是一名皇子。
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人去思考為什么東園燒,又去思考和親公主的意義和作用如何了。
赤瑕亦不會知道,雖然尸體被燒的面目全非,而真身卻被王妃的貼身護衛(wèi)青梗從府中帶走,瀕臨死亡之際,玉佩中的一道光照在錦瑟眼前,燈光一閃然后她就暈了過去,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眼前,是絳紅色的帷帳,心里透出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他往自己的手臂去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就是在,嗯大漠的…….
不這像是在宮里,錦瑟心頭猛地一震竟然回到了宮里這是彌羅嗎,不是這里不是。難道我沒有死去沒有死去?
還是說人死后會回到自己最初居住的地方,錦瑟摸摸自己的胳膊,瘦弱但卻有肌肉,錦瑟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宮里。她試探的大聲叫著,“全魚。”
“怎么了公主,全魚從門外進來,帶著關(guān)切的眼神望過來,“公主需要喝水嗎還是要起床了,
錦瑟淡定的看著全魚,說“沒事給我端杯水過來?!?/p>
佯裝淡定,錦瑟心里其實已經(jīng)風(fēng)起云涌。怎么會這樣,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回到了過去,那么就是她可以再次見到她的父皇和母后,再見到青梗,想到青埂心里突然,特別特別的難受,就像利劍穿過心臟,那個少年為了自己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還沒有婚配,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全魚嬉皮笑臉的說,小姐前些天生病,昨夜睡的晚了,現(xiàn)在是否要繼續(xù)休息呢,還是起床呢?要去給太后請安嗎?
一連串的問題錦瑟聽著頭疼但是十分幸福。嘴上說好的,身體卻躺向一邊。全魚不做打擾,悄聲退到一邊。
錦瑟閉著眼睛回想現(xiàn)在的事情,生病,自己的身體一向都很好,很少生病,就是一直都有頭疼的毛病,唯一一次生病是一次偶然的風(fēng)寒,讓自己頭疼了十天半個月,藥石枉然。想必現(xiàn)在就是那個時候。看著自己的身長和衣著,估計現(xiàn)在即便沒有及鬢也是有十五年華了。
在床上躺了幾天,全魚早晨問道是否要去練了一會兒,教練帶著一起去吃飯去,你在哪?,心中仍然躍躍欲試,就像我們?nèi)W(xué)校的心情一樣。
皇帝特別喜愛錦瑟,所以允許錦瑟隨著父兄,學(xué)習(xí)書畫棋射,所以錦瑟即便前世頑劣卻也是多才多藝,天家公主該有的風(fēng)范她一樣都不少。
走到上書房錦瑟看到,兩位皇兄,現(xiàn)在還有三皇兄四皇兄,還有,五皇弟六皇弟在上書房。各位陪讀隨侍左右,而自己的身邊是青梗和巧熹。
錦瑟看著青梗,想著臨死之前青梗對自己的忠心,突然上去擁抱了一下青梗,青梗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卻也隨即柔軟了起來。再分離他仍然淡淡的沒有特別的表示,眼神里卻溫暖了許多,以為是我們的公主大人又撒小孩子脾氣。
五皇弟和六皇帝是雙生子,名喚錦明和錦竹,錦明走上前來和錦瑟告狀,“皇姐錦竹說是小咸豬嘴?!边呎f邊噘著嘴,身旁的伴讀卻是一臉的嚴肅,完全不為錦明的賣萌有絲毫動搖。錦竹在一旁就比較老成的板著臉,一記眼刀殺向老五,錦明便安靜下來,低低的喃語,在皇弟們面前錦瑟還是很有威嚴的。
錦瑟不答話,只是隨手拿過巧熹手里的食盒,“嗯,哥哥要讓著弟弟的,來看看皇姐這里的點心?!?/p>
兩個小孩子完全被食盒里的食物吸引住了。不一會便有人通報魏先生到,此時皇兄的陪讀也都到了,端坐在皇子們身后。
五皇帝和六皇帝不過十來歲大的樣子,是端妃所出,雙生子。端妃盛寵不衰,是皇上最為喜歡的妃子。三皇子,和自己是同母所生,皆為華妃。四皇子的母親是麗妃?;屎笏龅拇蠡首右呀?jīng)成為太子在處理朝政。
今天是魏先生來給他們上課,講的是一首詩,“似謝家子弟,衣冠磊落;相如庭戶,車騎雍容。我覺其間,雄深雅健,如對文章太史公。”讓各位皇族子女應(yīng)當既能騎槍上馬,又能執(zhí)筆揮灑。
諸皇子都面色感慨,認為很正確。四皇子出聲問道為什么呢?現(xiàn)在父皇要求文治天下,習(xí)武對于對我們來說有何用呢?兩個弟弟聽到這里都在點頭,嗯,認為皇兄說的有道理,錦瑟在一旁默默地笑著。
魏先生不置可否,看著三皇子也在,思索著似乎在想著如何應(yīng)對這個問題,而錦瑟在笑,魏先生便對錦瑟說,“不如公主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p>
錦瑟面色一凜,想到前世,在大漠,赤瑕總是盤算著要到大周來掠奪財物,要想保證國家安寧一定要文武雙全才好。
想到這里錦瑟熱切的看著魏先生,衛(wèi)先生注視著她,似是鼓勵。錦瑟回答,想我大周王朝,開國數(shù)十載,建國之初擁有數(shù)百名將,保我大周安全。而現(xiàn)在斧王雖然提倡文治,但是仍未仿真器對于武將的要求。雖以文治天下,但文武無一可荒廢。
當今世上,西有蠻夷北有羌族,若我們僅以文治天下定然不可以保證邊疆土地的安寧。所以我們,在以文治國的同時,還要保證邊疆國土的安全這就需要武將的培養(yǎng)和城池的建設(shè),同時要保證戰(zhàn)士們他們在國內(nèi)的,孩子父母妻子的衣食生活。
魏先生聽著點點頭,然后諸位皇子,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周圍的官家子弟也都投來了驚異的表情,他們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在日常的培養(yǎng)上他們的父母絲毫不敢懈怠,但仍然是鼓勵琴棋書畫的比較多,允許習(xí)武的比較少。
他們是為了自己孩子的安危著想。但是對于一些軍功世家來說,武學(xué)兵器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心中,讓他們的子弟變成全部的文人,是一件很難達成的事情。
其中四皇子的陪讀是長公主的兒子,他就是這樣的環(huán)境,聽著公主表姐這么說,他覺的自己終于有了機會在母親面前正確的表達自己的意愿了,不由的多看了平時不怎么在意的公主兩眼。
而公主身邊的王巧熹的眼神也有一絲不可置信,但遂即恢復(fù)自然,心里淡淡思索公主平時似乎并不是如此有志向知進取的,以為一直看淡國事,沒想到心中,自有丘壑。
魏先生贊道不愧是皇家兒女,然后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停留,很快的便回到書本上的問題。
經(jīng)過這段回答,錦瑟自己突然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如果按照自己在彌羅國時的情形,赤瑕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大周朝新一代的武官培養(yǎng)不足所以才敢在邊境屯兵要挾,當時即便有一個和親公主在,赤瑕也沒有絲毫的留情。想必是有必勝的把握,這一世一定不能讓赤瑕再有這個機會。
第二章
錦瑟在房中對自己重生之后的生活毫無頭緒,總該是不能像上輩子那樣繼續(xù)過著混混沌燉,最后被殺于他鄉(xiāng)的日子。
回想致死的那場火災(zāi),先有黑衣人放火,如果自己死了,對誰最有利,對赤瑕?或是其他人呢,錦瑟現(xiàn)在還是想不明白。以自己死亡做由頭,實在是想不出能有什么作用。
但是赤瑕的所作所為讓錦瑟知道他們早就對大周朝有不軌之心,然而,當時的父王,還是在以自己為重,為了讓自己在邊疆的安寧而大量的給彌羅國食物和藥材,這些都對大周王朝不利。
讓彌羅國的官員因此胃口變大,看到了大周王朝的繁榮和富強,變的越來越貪婪,以至于后來妄圖吞并大周王朝,
想到這里錦瑟不由的心中一緊,上下牙齒咬住,也不是剛才那邊那般輕松,眉頭緊皺著。下了課,錦瑟回到寢宮,她想著,今天魏先生說即為皇家兒女心中自有丘壑,自己上輩子被哥哥,弟弟把父王母后太后,老皇祖母一直寵著,對國事一直都不擔(dān)心,隨著自己的性子。
后來沒有經(jīng)過慎重的考慮就嫁去了彌羅國,后來慢慢的發(fā)現(xiàn),皇族子女的愛情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美好,愛情更是十分稀罕的東西,即便有愛情仍然擋不住對于權(quán)勢和財富的渴望。如果有機會哪怕現(xiàn)在仍然是在夢里也一定要將自己死亡的原因和赤瑕的動作時間查探個究竟,擔(dān)負起自己上輩子沒能負擔(dān)皇家兒女的責(zé)任。
上一世,和赤瑕相識是在一次出宮的時候,因為對赤瑕的神秘而感到好奇。如今,自然不會再對他的神秘好奇,但若刻意的不去接近他,又是無法繼續(xù)查探整個事情。
算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己在上書房的第三個年頭,已15歲,再一年只要16歲,也就是要及鬢的時候,自己會舉行及鬢大典,之后不久就會在適齡的未婚男子中選擇夫婿。
這次定然不能再選擇赤瑕。疾病呢不讓這樣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那么就必須要找一個,適合自己的,讓別人來打破。
但是要找一個能一輩子一直保護了自己的人又是談何容易??偛荒茉賮硪换亍e\瑟笑笑,自己的確是幼稚不堪。
錦瑟躺在床上自嘲著,隱隱的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錦瑟閉著眼睛聞到了淡淡青草的香味,這不是全魚身上的味道。
味道的主人輕輕走進來,給錦瑟加了被子,然后在床頭放了一些安神的香,將帷帳放下來,將桌子上的茶碗放好,這次然后轉(zhuǎn)身悄悄地離開。錦瑟聽著知道這是青梗,心中放松下來。青梗對自己是真的不錯。第二天早晨青梗早早的就在宮外候著了。
錦瑟用完早膳之后,她就在門口看著青梗,一直盯到青梗覺察到自己臉紅,摸了摸自己的臉,感受到臉上溫度升高。錦瑟才起駕去上書房。心里想偷偷來我的房間,看我不想個法子整治你一番,這次略施小懲。
錦瑟幾年沒有回到王城,十分思念王城的景色和美食,王城的景色仍然歷歷在目,下了課,錦瑟來到皇帝的寢宮拜見父皇,說要和父皇聊聊天,順便東拉西扯,更是央著父皇,說要陪著父王吃午膳。
皇帝問自己的愛女想吃什么,錦瑟說“我想吃銅鍋?!便~鍋皇城里可沒有,他既然是皇帝,很明顯知道自己女兒的套路,但凡自己的女兒說想吃什么,那就是想出宮撒野了。
皇帝生了逗趣的性子說:“皇宮里可沒有,看來是沒有機會了。”說完便低下頭繼續(xù)看自己的折子。錦瑟呆坐在一旁,腹誹“臭老頭”,皇帝笑著說是不是在埋怨父皇。錦瑟忙說不敢。
皇帝發(fā)話“臭丫頭,你讓青梗帶著你一起去,一定要~”話還沒有聽完,錦瑟人便飛出去了,皇帝對身邊的太監(jiān)說,一定要派人嚴加保護,太監(jiān)應(yīng)聲去辦了。
錦瑟換了便裝,去王府接上巧熹,三人變向京城最有名的新堂記走去,真的是吃銅鍋。三人要了一個單間,錦瑟吃著羊肉,開心的不的了,這幾日在宮里可不敢這么放肆的吃東西。只是這里吃飯的人太多,單間也只是屏風(fēng)格擋起來的,不隔音,自然也隔不了從側(cè)方飛來的人。
錦瑟正吃的開心,看著散落一地的羊肉,一臉的冷漠無情。她看向青梗,青梗正欲出手,巧熹連忙拉住他,萬萬不可多生事端。
青梗自然是明白,但是現(xiàn)今公主正在起頭上,如果不幫助她出氣,自是又不知搞出什么事情。青梗一張俊秀的臉皺成了一朵菊花,沒想到公主立刻變了臉,青梗順著公主的眼神看向?qū)γ?,發(fā)現(xiàn)對面的罪魁禍首擁有一副帥氣的俊顏,幾乎沒有什么詞語可以來描述。
這人巧熹認識,是西陽郡主府的少爺,父親曾帶兵打仗,后被西陽郡主瞧上,便解甲歸田,每日和西陽郡主吵吵鬧鬧,這些年只有一個妻子,也就是西陽郡主,兩人相愛到老,從沒有聽說過他的緋聞。
錦瑟張開嘴又問,“這位兄臺,請你陪我的銅鍋?!睂γ娴目⌒隳凶右荒樖艿襟@嚇的表情,公…..你怎么?”
“我怎么了?”
看著錦瑟說出我是誰你就死定了,我是在微服私訪的表情,李代茂隨口說:“ 強搶民女。”大家全部倒。
錦瑟也是一臉無奈,她知道自己的這個血緣上很遠很遠的表弟,一直都想著子承父業(yè),卻懾于自己母親的淫威一直憋屈的學(xué)習(xí)四書五經(jīng),現(xiàn)在看來還是習(xí)武比較好。比如剛才這話說的,“罷了本公子不和你計較。你隨我一起游玩我便饒了你。”錦瑟大人有大量的說。
這個李代茂是同意的。經(jīng)歷一旁聽從公主的指示。那么我們?nèi)ツ睦锬??錦瑟向四周看看,這時巧熹走上前來對錦瑟說:“公主要不要去惠向樓看一下,據(jù)說那里是京城最好的首飾店?!?/p>
錦瑟一聽有了去處十分開心,完全不顧一旁害怕自己闖禍的李代茂的臭臉。上了馬車駛向郡主別莊。
掌柜的看到李代茂衣著華貴便走上前來,拜了一拜,招呼道看看喜歡什么首飾,喜歡的可以隨意挑,李代茂眼皮子跳跳。
隨后他們被引向了里間,掌柜挑出一副紅水晶打造的頭面展示了一番,錦瑟搖搖頭,又看了幾副金飾,錦瑟都不太喜歡。掌柜的看來是見過大場面的,面色不改,說道:“小娘子,我們這里還可以提供定制的服務(wù),絕對讓您滿意?!?/p>
這個服務(wù)不錯,錦瑟說:“我想給我的朋友買一些比較好看的,不知你們這里有什么可以定做的呢?”
店小二把冊子拿出來,上面是一些不同的樣子,看過十頁,便不再允許錦瑟看了,這都是有專人繪畫的,基本上都是前面繪畫的水平,如果想繼續(xù)看的話,就要付費了,因為難??吹降娜瞬粫D樣畫出來,店家再制造便不會再有太多的需要了。
錦瑟自是明白,但是看剛才的樣子李代茂似乎是這店的東家,知道自己是誰,還敢要自己的錢,也算的上是膽大包天了。錦瑟說我和你們老板相熟,記到老板賬上,掌柜面上有些難色,朝著錦瑟這邊看了一下,頓時輕松了一下愉快的翻著賬冊,錦瑟朝李代茂友善的笑笑。李代茂一臉的茫然。
看著圖樣,一直翻到最后一個,錦瑟看著有些眼熟,她在哪里停住,想起來這個簪子是自己在前世的時候和赤瑕相識時正在和他人爭搶的那一個。
也許這一世自己和赤瑕又會和赤瑕因這個簪子相識,算下來現(xiàn)在是比上一世相識早了些日子。錦瑟問這個簪子可有成品,掌柜看著笑笑,說:“小公子可真有眼光,這個簪子是最新畫出來的,還沒有成品呢。要是您要的一個月時間才能做出來。”
嗯,一個月之后,剛好是上一世見到這個簪子成品的時候。那時也可以,錦瑟點點頭,定下了這個。做成了一單生意,老板笑成菊花一樣的臉。說能保證滿意。
一行人在首飾店就分開了,錦瑟心里覺的不對勁,郡主的公子李代茂,風(fēng)度翩翩是西陽郡主心尖尖上的人,養(yǎng)的不說是唯唯諾諾的性子,溫柔還是說的上的。
郡主和將軍一夫一妻,郡主較為強勢,但是兩人吵吵鬧鬧,無第三者插足,卻也是一世的佳話。后來自己遠嫁后的一年,李代茂竟然投筆從戎,鎮(zhèn)守邊疆。這其中一定有原因。莫不是,李代茂派人來殺了自己。
錦瑟想到這里嚇了一跳。因為如果是這樣那就一切都說的通了,因為自己的死亡給了一直想打仗的李代茂一個上戰(zhàn)場的機會。李代茂很可疑。
第三章
錦瑟一回宮就被父王召見。錦瑟急匆匆的從寢宮來到皇上的寢殿,皇帝幫錦瑟擦了擦汗。先是問道錦瑟出宮干了什么,后來又問道是否有碰到如意郎君。
錦瑟只覺的自己的父皇看話本看的實在是太多了,哪里能那么容易就看到如意郎君啊。兩人開開心心邊聊著就到了,常遠宮,這是錦瑟和三皇子的母妃的寢宮,早已有人通報,華妃迎了出來。
錦瑟看著仍然年輕的母妃笑盈盈地看著自己,撲進母妃的懷中,麗妃一個趔趄,笑容從煙蒂流露出來,招呼錦瑟和皇上一起吃晚膳。又問在聊什么呢這么開心,皇帝擺擺手說什么沒有,眼睛看著錦瑟似乎是說這是父女之間的秘密。華妃也沒有多問。和皇帝聊著寢宮里的趣事,兩個人談著,根本顧不上錦瑟,錦瑟自己在一旁吃飯,一邊羨慕父皇和母親的感情。
吃完飯錦瑟就告退了,皇帝問華妃最近可有國丈的消息。華妃的父親是南方人,從開國的時候留下來的將軍,現(xiàn)今是封疆大吏,主管南部的糧食。華妃不知皇帝的意思,只是笑盈盈的說:“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了,想必是公務(wù)繁忙,顧不的女兒了。”
皇帝自是知道華妃心中所想,她肯定是害怕自己會做什么對國丈不利的事情,其實皇帝的心里,國丈的能力和影響力都是穩(wěn)固自己皇位很重要的因素,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國丈去勢。但這些他是不會和華妃講,即便他深愛著這個女人。
皇帝回到寢宮,問了身邊的人公主的去處,聽到李公子的名字,他想了想李代茂的家室,覺的這一家對于公主來說,頗為合適。錦瑟沒有和自己講著一段故事,說不定也是對李公子有些仰慕,看來自己一定要有些動作助攻一下才好。
錦瑟的生辰在三月,正好是春天來的時候,現(xiàn)在是12月份。
但是各國已經(jīng)有陸陸續(xù)續(xù)的一些王孫貴族向京城涌來,是想早一些,感受一下大周朝春節(jié)的氣氛,所以此時的京城里就變的熱鬧起來,沒到一處就能看到各式各樣的衣服,說著不同語音的人。他們交往著,京城的物價也因此飛漲。
那日李代茂在和狐朋狗友聚會,正欲結(jié)賬被自家的小廝叫住說是皇上有請。李代茂下了一跳,根本不明白是怎么一會事,自己雖然曾經(jīng)要求明年要去邊疆,享受日曬風(fēng)吹,但是沒有說現(xiàn)在,來不及多想還是立馬朝宮里走去。
皇帝一見到李公子,立馬走下大殿,圍著李代茂的四周轉(zhuǎn)了一圈。問道,為何明年要去邊疆?李代茂說:“繼承祖父遺志。”
皇帝心中大呼一聲有種。但是嘴上還是說:“聽說蠻夷女子十分開放。”李代茂一臉懵懂?;实劢又f:“聽說你前日在接上見到了錦瑟?”
李代茂覺的不對勁,但還是坦然面對,諾了一聲?;实郯涯樌睦祥L,嚴厲的嚇唬李代茂:“以后離我的公主遠一點,否則再也不讓你去邊疆。”
李代茂撲騰一聲跪在地上,連聲稱諾。
皇帝看著恐嚇的夠了,便讓李代茂回去了。把一個臭小子嚇唬了一頓心里特別開心。但是還是想再搞點事情。
第四章
大周王朝的小年就要來了,皇帝給西陽郡主下了一道圣旨,圣旨說今年的小年夜就在郡主別院開設(shè)了?;实鄯愿溃ぶ鞑桓业÷ⅠR在全城的適齡的,公子小姐之間分發(fā)了帖子。
西陽郡主知道自己的兒子被選召入宮,聽了兒子的話,不太明白皇帝的意思。也就沒敢邀請錦瑟公主。但在宮里的錦瑟卻在不經(jīng)意之間從皇帝那里聽到了宴會的風(fēng)聲。她覺的自己應(yīng)該去。
于是她便找到李代茂,讓李代茂給自己搞一張名帖。這個就簡單了,李代茂很快就把事情辦妥了。
小年夜很快就來臨了,李代茂雖然給公主贈送了名帖但還是心里沒有底,他想找公主說清楚,畢竟被皇上惦記怎么都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李代茂站在門口,偶爾有貴女上來問好,李代茂禮貌的回敬,卻心急如焚,萬一自己向上廁所,公主卻來了可怎么辦。所以每當有狐朋狗友上來打聽他被皇帝召見的事情,李代茂更是心里一團糟,一直在說“去去去一邊兒去干嘛,干嘛干嘛去。”
一會兒錦瑟和青梗巧熹到了,在園子里一個很高的平臺上坐著,桌子上擺著瓜果。錦瑟說自己餓了,李代茂自然不敢怠慢,雖然還沒有開席,但是還是讓后廚給錦瑟上了餐點。
西陽郡主家不愧是武轉(zhuǎn)文的高手,比如這道菜刀光劍影,是一道湯品,湯不知道有什么燉的清香撲鼻,奶白色的湯汁當中也有一些,片狀如潮如蟬翼的食材,湯底是透明的珍珠形狀的食物。
李代茂剛想開口,便有下人來說郡主找他。李代茂來不及說,讓錦瑟不要亂跑,一會兒就回來找她。錦瑟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這道菜實在做的太好吃了,青梗默默的走到欄桿處。
錦瑟一邊吃一邊覺的自己之前的感覺不太靠譜,如果這是李代茂的真面目,一個看上去毫無心機,還讓自己在這里等的人,會是一個要殺自己的人。感覺不像,如果有那么多的城府,肯定不會說這種根本不會有人聽的話。
錦瑟靜靜坐在那里喝了幾杯茶,看著樓下,來往的公子和小姐來來往往,十分俊美,賞心悅目,京城的男女大都皮膚白皙,不像……大漠的少男少女們,想到大漠錦瑟的心情就沒有辦法變好。
不多時園子里的羌國少女便翩翩起舞起來,此女身著蟬翼般輕薄的紗裙,翩翩起舞,錦瑟自是會欣賞的人,她默默的看著。
這時,羌族少女,翩若驚鴻,一時間大家的眼神都被她捕獲。在這個花園中因為她有了這樣一種動態(tài)的美感,錦瑟覺的這姑娘,面紗下的容貌若隱若現(xiàn)似乎有些熟悉。
聞著花香看著美人,不僅讓花園里的很多人陶醉起來。遠處剛從郡主那回來準備找錦瑟的人,根本無暇顧及身邊是否有什么舞蹈,茫然的走進了羌族少女的舞蹈圈子,錦瑟抬眼看了一眼青梗,青埂會意用一?;ㄉ箯椩谏倥_下,少女呀的一聲倒在李家大少的懷里,李家大少看著懷里的少女,繼續(xù)茫然。然后啊了一聲,羌族少女應(yīng)聲倒地,錦瑟看到,竟然是王巧熹。
她看看周圍,王巧熹什么時候過去的。驚訝之下錦瑟發(fā)現(xiàn)王巧熹還在,那么下面的人,錦瑟愣住了。李公子也愣住了,他對羌族少女說:“舞姿很美。”
錦瑟適時的鼓起掌好舞姿。說罷扭頭離開,園子里的人面面相覷,這是…這是怎么回事,因為還是有人看到了王巧熹的臉,包括羌族少女本人和李公子。而更多的人是看到了錦瑟郡主。
頓時八卦聲四起,恰好有人說起李公子被召入宮。此時李公子把少女扶正,急急忙忙的去找錦瑟,可錦瑟早已離開,園子里彎彎曲曲全然不見人影。
園子里看到這個情景的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傳的面目全非。什么公主和李氏公子曾經(jīng)在街上相遇,如今公主憤然離開李氏公子,全部都是因為李代茂迷戀上了羌族少女。甚至有人說難道王家的當家,王相國和羌族有一腿,否則怎么會有衣著羌族少女服飾的女子和王巧熹長的如此之像。
西陽郡主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些傳言,她一面澄清,一面對皇帝讓自己辦這個宴會的意圖不再明了,皇上明知此次宴會上魚龍混雜,怎么會讓自己來辦。想想還是覺的自己粘了日子的光。兒子若是能與公主一起,嗯這樣是不錯,兒子性子儒雅,若有其妻在一旁像我一般,將來一定大有可為。但又怕被公主哪捏的緊,將來有死循環(huán),自己的孫子會變的特別懦弱。,如此一來便又想的遠了其實。
倒是李將軍的想法比較簡單一聽皇上竟然可能中意自己的兒子,立馬重視起來,不顧宴會立刻將兒子叫進書房,認真地告訴兒子如果被皇帝看上將來對公主一定要好?,F(xiàn)在則萬萬不可逾越,李代茂一聽父親的話,心里更是十分彷徨,估計公主恐懼癥不遠了。
錦瑟、青梗和巧熹在彎彎曲曲的花園里迷了路,巧熹不知道去了哪里。在路上又看到了,嗯一男和一女,嗯啊的較為卑躬屈膝而女的正是他剛才尋而不見的王巧熹。
錦瑟躲在花叢間身子伏在地面上,青梗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然后就聽見那邊那邊難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公主,錦瑟心中頓生疑竇,他是在叫我嗎,看到我了嗎還是…難道說是在呼喚巧熹,“我說過不要這么喚我…”,錦瑟聽著確實是巧熹的聲音。
“我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那位男屬下說,都已經(jīng)辦妥,簪子也已經(jīng)準備好,就等魚上鉤了,巧熹說干的漂亮,臉上閃過一絲輕蔑。這是錦瑟從未在巧熹臉上見過的樣子。
錦瑟看了一眼青梗,青梗臉上是難以置信,又迅速恢復(fù)平靜。錦瑟默默的看著突然想起來在上一世的時候王家,子女眾多,眾多的子女聯(lián)姻形成了一個嚴密的網(wǎng),大周王朝已有大半的王孫貴族和王家有關(guān)系。
假設(shè)當時赤瑕獲得消息的渠道便是王家的話,那么王家到底跟皇族有什么恩怨,才會在這個太平盛世的時候,做如此的事情,讓大家都不得安生。錦瑟很好奇,只希望自己是因為經(jīng)歷想的太多了。
直到對方都離開了,錦瑟還是默默的注視著剛才兩人談話的地方??纯粗車鷽]人了,她將身子退回,站起離開。青梗謹慎的看著周圍確定安全后也迅速離開。
想來她本人性格鬧騰但一向不是太喜歡鬧騰的地兒,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亂哄哄的,整件事情像一個謎團。
錦瑟在園子里漫無目的的走著,腦袋放空,希望讓這一天慢慢的過去。看著身側(cè)的青梗,想必如果不是上輩子青梗為自己而死,自己可能無法相信他。青梗想安慰錦瑟卻不知說什么,錦瑟拍拍青梗的肩膀說道不必多言。
終于走回了宴會,錦瑟已經(jīng)累的不行了。郡主已經(jīng)知道錦瑟來了,自然是安排好了座位,錦瑟坐在座位上品茶,聽著周圍王孫小姐們聊天,那些話題她都不怎么感興趣。
剛想離開,聽到旁邊座位上有談話的聲音。錦瑟仔細一聽說的是彌羅國的語言。錦瑟繼續(xù)品茗,偶爾有人來敬酒,她也是悉數(shù)飲下,慢慢的就覺的熱血上涌,天地變得混沌。她只聽到大周朝,公主等幾個字眼,但是很快兩個人就轉(zhuǎn)了一個話題。
她看著說話的人,發(fā)現(xiàn)似乎是比間將軍,此人曾經(jīng)到赤瑕府上幾次。幾面之緣,她并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和赤瑕的關(guān)系如何。但是朝貢的時候讓將軍來,彌羅國似乎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第五章
后一日便是皇帝到上書房考驗各位皇子功課的時間。這次如果考驗合格便能過一個好的春節(jié),如果不合格就有皇子們的好果子吃。
皇帝坐在一旁聽著魏先生講課,點頭次數(shù)較多,看來是對魏先生的學(xué)問十分滿意?;实劭荚嚨臅r候沒有像往常一樣讓皇兄背誦古詩詞句,而是問了皇兄一個問題,如何看待我北部邊疆的地理位置。
三皇兄略一思索回答說:“我國北部土地貧瘠,民風(fēng)彪悍。人口較少,但是人們頗為愛國,對于北部彌羅國,羌國來說,這樣的民風(fēng)反而更好相處?!备富庶c點頭,三皇兄繼續(xù)說C“但是,彌羅和羌族,冬日衣食較少,搶我國北部人民衣食的事情也是常常發(fā)生。但是我國兵器馬壯,所以不足為懼?!?/p>
皇帝點點頭,然后說明年每日增加一個時辰的教學(xué)時光,主要教授彌羅語。隨后父皇便離開了。錦瑟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忐忑她,隱隱覺著皇上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彌羅國的端倪,否則怎么會要求教授彌羅語。
也許明年自己可以不用去和親,但是又不知道皇上知道了多少。自己是重活一世,但父皇不是,上一世自己只顧著玩樂,哪里好好進過上書房的門呢。也不知道上一世有沒有發(fā)生這一件事。
一個年就這樣混混沌沌的過完了。錦瑟在宮中看著父皇的妃子們互相爭鮮斗艷,頗為無奈,自己的母妃,已經(jīng)暫時顧不得去爭奪父王的喜愛,現(xiàn)在主要是將重心放在自己的身上。
? ? 因為需要開始著手為錦瑟準備及鬢的禮服,錦瑟什么都不用做,就靜靜的躺在床上,她想著,只有睡覺才能保持住自己美好的身材讓自己停止衰老,在一月幾號的一天,巧熹入宮來陪錦瑟,看錦瑟在床上躺著看了一會兒話本倒頭便睡還一邊大嚷道,好無聊??!
巧熹對錦瑟說,不如我們?nèi)タ纯粗邦A(yù)定的簪子吧,錦瑟暗道一聲:“來了。”面上呈現(xiàn)歡喜狀,拉著巧熹和青梗去了首飾店,在路上覺的人太少不夠熱鬧,錦瑟特地命馬夫走了遠路,叫上李代茂和自己一起看簪子,李代茂不明白看首飾叫自己有什么用,還不如留在王府和一幫兄弟拼習(xí)武藝,并不想去,錦瑟便說要去看看西陽郡主探討一下武藝。
李代茂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喜歡看自己習(xí)武,決定被錦瑟坑一次,勉強同意了出門的要求。錦瑟看著李代茂的兄弟們,覺的這次去的人越多越好,便邀請大家一起去,順便請吃飯。李代茂看著這么多人也不知道錦瑟公主是打的什么主意,財大氣粗也不能這么造作。
習(xí)武的年輕人也不怎么喜歡女人的玩意兒,李代茂便給大家分配好任務(wù),有一部分去點餐,另一部分一起去開開眼,一會兒回來吃飯。
做此安排之后李代茂和公主才啟程。看著巧熹有些發(fā)青的臉色,青梗在心里腹誹“公主真是給巧熹的動作添麻煩啊。這么多人?!?/p>
? ?不過這一路上雖然這么多人竟比近路還能快上不少。畢竟大街上的人看到如此多的人馬,甚至還有很多是平時飛揚跋扈的人,忙不迭的讓路的。錦瑟十分滿意這個效果,畢竟自己是公主,做一些事情一定要讓別人讓路才可以。
至于今天巧熹故意將自己引到首飾店的事情,她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括那天晚上,在郡主花園里聽到的事情。他們一行人來到首飾店浩浩蕩蕩的,如果這些人全部都進去估計整個首飾店都要擠滿了。
李代茂一打量店面的大小便說那我就們就在外面等著吧,錦瑟一聽心生疑惑,難道這并不是李代茂的首飾店嗎。他怎么不陪自己進去呢,還是不想花錢。這時巧熹面色一喜,便邀著公主到房間里面去,錦瑟便隨了巧熹,和青梗兩個人一起走進店鋪。
巧熹要求他們走上樓梯,但是錦瑟覺得沒有必要,青梗便說不如就在這里看吧,掌柜瞧著巧熹的臉色,這一次錦瑟看清楚了掌柜是在看著誰。竟然是巧熹,錦瑟心里有一條線忽然開朗,但還是等待著那條簪子出現(xiàn)。
上一世就是在這個地方自己看到簪子之后十分開心,于是便和一名少女發(fā)生了爭執(zhí),赤瑕恰好出現(xiàn)幫自己要回簪子,當時自己太過天真根本不記的去查探此男子到底是什么人。這一次自己定然不會再被騙。
很快掌柜便把臟簪子拿了出來,錦瑟拿著簪子正要離開,恰巧一名少女走了進來,“放下簪子,掌柜的這不是我的嗎?”那名女子看到了錦瑟手上的簪子大喝一聲?!罢乒竦倪@不是我要的嗎怎么在她的手里?”掌柜帶笑說:“這位小姐你看錯了你要的簪子在里間呢?!毙〗銋s說:“不我就要這一個。”
說的臺詞還是和上一世一摸一樣,看著她的模樣,錦瑟這幾天并沒有見過,說明并不是什么值的認識的人,錦瑟心安定下來,不用為此女子多做打算。順便寬容的說:“那就給你吧。”
一瞬間巧熹臉上的懊惱盡數(shù)展現(xiàn),這時赤瑕剛好走進來,這一輩子雖然與上一輩子不同,但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錦瑟心里還是被震了一下,畢竟他們曾經(jīng)相處過幾百個日日夜夜,雖然最后自己死亡他并不在自己的身邊,這次自己也不會給他英雄救美的機會。
既然如此錦瑟準備低頭離開,赤瑕走過來對著她說:“姑娘好氣度,不知如何稱呼,在下想和你交一個朋友?!卞\瑟沒有說話,門外的李代茂看到現(xiàn)在的形勢,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這是父母同意的姑娘,雖然之前并不喜愛,但看到有人搭訕一定要打斷。
李代茂上前去,對錦瑟溫柔的說,“我們走吧?!?/p>
錦瑟看到有人給她臺階下,便欣然的離開了。
赤瑕之前收到密信說,若有人爭奪簪子,便一定要與爭奪人相識,現(xiàn)在看著剛才那名女子不爭不搶的樣子,雖然她不是公主但還是想和她結(jié)交一下,但畢竟前面這位爭奪人才是公主。公主,呵,彌羅國多的是。他走向前去,向那位搶到簪子的女生作揖,說道:“很高興認識您,小姐?!?/p>
被招呼的小姐原本還覺的莫名其妙的被讓了簪子,但是隨即一想,這種定制的簪子除了自己這樣的家世才能買的起,剛才那位姑娘最多只是爭搶一下罷了?,F(xiàn)在又看到如此英俊帥氣又酷的不行不行的人,立馬把自己的姓名和盤托出,剛開始赤瑕還以為這是,公主不公布自己的姓名,便邀請公主用膳,希望能進一步了解,交心,但是很快赤瑕便發(fā)現(xiàn),此女的言行談吐衣著和品味讓赤瑕覺的自己絕對是搞錯了。情報估計有誤,剛才那位姑娘才有可能是公主。
他立刻離開,再回到首飾店,卻再也沒有瞧見公主的身影,
第六章
不知是為了躲避赤瑕,還是確實是安心準備自己的及鬢禮,錦瑟一直呆在自己的宮里沒有出去。偶爾有王孫貴女,或是番邦的女子進宮來求見錦瑟,錦瑟熱情招待卻也是會很快便露出倦態(tài),貴女一看便會離開。
漸漸的女子大多停留片刻便離開。一月以來錦瑟每日用半個時辰去跟父王母妃請安,然后安靜的待在宮里。
很快她十六歲生辰就來了,在這一天他的父王為他舉辦了,聲勢浩大的及鬢禮,番邦朝賀,她們都羨慕的看著這個站在高高看臺上的天之驕女。
錦瑟看著下面烏壓壓的人群,看著自己身側(cè)的父皇和母妃,更是覺的自己身上,身為皇家子女的負擔(dān)很重,雖然自己的父王只是想讓自己能夠快樂地成長。但是實際上,自己總是應(yīng)當承擔(dān)一些必須承擔(dān)的責(zé)任。
? ? 特別是當她站到這么高的地點的時候,看底下的人都是一樣的。她突然明白了之前皇祖母常常念叨的一句話,眾生皆平。果然佛家語都是奧妙非常,只有在特殊時候才能理解。
及鬢禮之后父王問錦瑟是否有中意的男子,甚至提起了李代茂,錦瑟之前接觸李代茂是因為,上一世李代茂成為了邊疆將領(lǐng),她以為李代沫會是為了起兵而策劃自己死亡的人。
但現(xiàn)在看來李代茂并沒什么特別。現(xiàn)在唯一能抓住的可能是巧熹,她身上有很多行為總是說不清楚。但是王巧熹是個女子她如何能夠接觸到一些遙遠的人且,做到需要很多心神的事情呢,錦瑟沒有同意和李代茂的婚事。
一卷又一卷的公子的畫像送到錦瑟的寢宮里。錦瑟對父王的行為忍俊不禁,幸好這事情知道的人少,否則京城里還不知道會傳些什么呢。
在錦瑟夢冥思苦想嫁給誰的時候,赤瑕已經(jīng)準備好了向大周皇帝提起和錦瑟的婚事。因為錦瑟現(xiàn)今很少出宮,赤瑕就缺少了和錦瑟相識的機會。赤瑕只好兵行險招,直接和大周皇帝在商量和親的時候,提及自己曾經(jīng)對錦瑟公主驚鴻一瞥,愛上了公主,并聲明愿意,以千頭牛,百頭羊,十萬黃金來聘公主。
皇帝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就像沒有聽到,被身邊的老太監(jiān)叉過去了。但是,皇帝很顯然還是被赤瑕的條件吸引了,因為赤瑕還說,愿以此保邊疆百年和平。
李將軍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他心疼自己到手的兒媳婦,也覺的蠻夷的話不可信。西陽郡主又說,還是看自己的兒子。夫妻二人叫來自己的兒子問自己兒子是否對錦瑟公主有意。李代茂只是和公主見過幾次,要說有意也確實無意但是說是無意又確實有意。這樣兩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不敢拿自己兒子的幸福做賭注。
很快,宮里有了皇帝要為錦瑟公主文武招親的消息傳出來。錦瑟聽到父皇出此策,心知和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相比,還是自己選出個人結(jié)婚更好一些。既然自己也會嫁一個不相識的人,還不如嫁給李代茂,至少自己知道李代茂未來的生活動向。
況且錦瑟要想查清楚一些事情,李代茂后來保衛(wèi)邊疆的安寧于她也有益處。而李代茂的性子也是錦瑟能容忍的。
在皇上再一次向她問道是否對畫像中男子有中意時,便拒絕了再次送畫像,說自己愿意嫁給李代茂?;实鄞笙?,終于,自己的這個寶貝閨女不用去邊疆和親了。
皇帝迅速傳召西陽郡主和李將軍進宮,聊家常的不經(jīng)意間,他詢問二老對兒媳婦的要求,聽到這,西陽郡主迅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立馬比照公主的樣子回答 且對公主贊不絕口。并一日之內(nèi)帶著李代茂向皇室提婚。李代茂也沒有說什么,他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哪里知道,婚姻到底意味著什么呢。以為只是和父母一樣搭伴過日子,但其中的柴米油鹽,大多還是并不明白的。二人的婚事就這么定下了。錦瑟松了一口氣。
? ?同樣松了一口氣的還有赤瑕,畢竟自己所說的聘禮一時半刻也是拿不出來的。但是也不能吃虧。在一次會見上,赤瑕又向皇帝詢問婚事,皇帝委婉的說,自己之前忘記了,錦瑟與李將軍之子情投意合,已經(jīng)有婚約。所以,這次不能答應(yīng)赤瑕的請求,但是,他可以為彌羅國提供一些有用的農(nóng)學(xué)技術(shù),這樣的話能夠保住土地產(chǎn)量,讓百姓安居樂業(yè)。
? ?聽到這個消息,赤瑕喜出望外,雖然沒有娶到公主,但是公主也沒有嫁給其他任何一個國家。所以赤瑕的心里并不覺的十分的難過。反而是開心的,自己因為對公主的青睞得到了大周皇帝的農(nóng)具耕耘知識,而其他的國家是什么都沒有的。錦瑟覺的自己獲勝了,很快帶著一絲遺憾,和自己的隊伍們一起回家了。
? ? 其他國家看到赤瑕王子離開一站,便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與皇帝告別。少有人知,向彌羅國教授農(nóng)耕技術(shù)并不是皇帝的主意而是錦瑟的主意。
第七章
皇帝早就從魏先生那里,聽到了自己這個女兒聰慧的消息,對女兒的這個決定并不十分的驚訝。但還是想和女兒溝通一下。
錦瑟對自己的父皇說,于我們而言金銀財寶乃身外之物,是因為父皇疼愛女兒,女兒體諒父皇,所以不會過分貪戀。而對于彌羅國的子民,如果過分的給與彌羅國太多的東西反而會讓彌羅國子民認為我們非常容易妥協(xié),以至于讓他們的官員和人民變的貪的無厭。
上一世的父皇為了自己在彌羅國過的幸福便是不斷的為自己運輸藥材食物,最終財物均不知落入何人之手。
皇帝點點頭覺的自己的女兒說的十分有道理,錦瑟一看皇帝聽見了自己的話,她誠實的說,自己不想這么早和李代茂一起生活,希望過個兩年再進行昏禮,皇帝自然也是不會覺的女兒的這個請求無理。但女兒已然及鬢,還是要出去住的。
在府邸沒有建好之前,女兒還是居住在宮里,錦瑟知道自己的父王對自己最好了,她覺的自己這一世,一定要做一些對的起父皇的事情,便對父王說,自己想和禮官,掌握農(nóng)耕技術(shù)的官員一起到彌羅國。
皇帝一聽,覺的自己女兒這個想法十分天真,自己的女兒最多也就是平常出宮,夏天出門避暑,哪里走過如此遠的路?;实劢o錦瑟講述了邊疆的惡劣,錦瑟當然知道了,她是在那里居住過的人,不過父皇竟然也如此清楚,這讓錦瑟對自己的父王更崇拜了一些。
雖然父皇是一個比較刻板的人,但是和他講話只有講道理他才會聽你的,也就是俗話說的吃軟不吃硬。錦瑟深諳此道,她對父王說,自己之所以提這個農(nóng)耕技術(shù)的要求就是為了能夠深入彌羅國。并且自己去并不只是為了自己,這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匯集在宮里,對于那些優(yōu)良的技術(shù)沒有人比自己更能了解和熟悉,另一方面,錦瑟將自己在宴會碰到的事情跟父王講述,皇帝點點頭說這些事情我也知道,雖然都是很小的事情但也有一些不好的端倪在其中。
“既然你想去我也不攔著你,我派幾個人保護你,你可以帶你想帶的人一起去?!卞\瑟十分開心,感謝自己的父皇,皇帝點點頭,撫摸著錦瑟的毛發(fā)。
? ? 皇帝對錦瑟說如果沒有事就先回好好準備一下吧,等到天暖和了就開始啟程,錦瑟答應(yīng)下來。
? ? 回到宮里錦瑟便開始想自己要帶哪些人。除了青梗卻再也想不出來。最終除了戶部和禮部必須派出的官員以外錦,瑟還決定帶著李代茂一起去。沒想到錦瑟這里想著,西陽郡主就進宮來了,就見見錦瑟,話話家常。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冷處理情緒,現(xiàn)在王侯貴女們已經(jīng)很少再有人來宮中了,及鬢后錦瑟的熱度也已經(jīng)降低了。錦瑟告訴西陽郡主希望郡主能幫助自己帶一封信給李代茂,西陽郡主欣然同意,說我這里等著錦瑟寫。
錦瑟在一旁斟酌了半天,最終還是寫下了幾句話,“吾欲去彌羅,望君同往?!闭f罷用了蠟將信封死,西陽郡主還想偷看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竟然是被蠟封掉的,便放掉了那個念頭。
? ?李代茂收到信之后,并沒有立刻來看,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慢慢的打開,看到信上所寫的話,充滿了感激,他知道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對一個國家的了解,在書上看到的再多,也不如實際體會才能的到更多。他絕對會同意公主的請求。
其實錦瑟也完全沒有想到他是否同意,一直以來錦瑟說過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可以違抗,只要同意就行了。另外,青梗也是必須帶在身邊的,那是自己的一條命。巧熹,這一次的話,既然是秘密前往自然是不會再帶著巧熹去了,萬一透露自己的行蹤打草驚蛇就不好玩了。
因為與彌羅國有言在先,錦瑟挑好人選之后,一行人很快就出發(fā)了,所到之處錦瑟早已熟悉。況且還有彌羅國的向?qū)г缫呀?jīng)在兩國邊界等候,路途十分順利。
錦瑟這次出來還帶著全魚,畢竟自己身邊還是要有一個人服侍的。她讓全魚扮作自己的妾室,自己以周王朝的普通商戶的名義跟隨大部隊前往,她并不想把自己當作一個官員來進行自己在彌羅國的計劃。
因為前者必然會碰到一些自己不想碰到的人。彌羅國上層的人物,幾乎都不是她想見到的。這次錦瑟只想秘密的探查彌羅國內(nèi)。否有造反的可能,另一方面他也決定弄清楚明彌羅國內(nèi)的,一些城鎮(zhèn)布局,還有大多數(shù)人的生活方式,自己不會做不道德的事情,但如果…
一般人都是吃一塹長一智,作為大周王朝的公主,自然是指長的這個智更多一些,即便不能將彌羅國收入自己囊中,也一定不能讓彌羅國的不軌之心對自己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
一路的歡聲笑語吵吵鬧鬧,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彌羅國的邊境。進入了彌羅國,錦瑟等一行人便被安排到了使館,這些人當中只有戶部和禮部的最高長官,知道錦瑟的身份,錦瑟作決定給自己給改一個名字,叫做,金幣。對外叫做金老板。金幣,每次想到她的這個名字她自己就變的十分的好笑,讓李代茂也換個名叫做木子代,為賬房先生,而其余做事的伙計扮作小廝,青梗,錦瑟對自己改名字的功力十分感慨,認為自己功力深厚。
在歡迎大周王朝來的賓客的宴會上,錦瑟看到了之前和自己爭搶與赤瑕相關(guān)的簪子的女人,她正坐在赤瑕王子的身邊,赤瑕對她沒有特別的關(guān)注也沒有特別的疏離。
這名女子之前是沒有機會再見大皇子的,她僅僅是京城綢緞商的女兒喚作牡丹,現(xiàn)在進入他國,雖然即便是做側(cè)妃也是飛黃騰達了,但畢竟是在背井離鄉(xiāng),姑娘所受本應(yīng)該是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孽緣,如今卻在這個綢緞商女兒牡丹的身上,已是命運悄悄轉(zhuǎn)了個彎。
自己應(yīng)該出言提醒,但是現(xiàn)今人在異國他鄉(xiāng)人微言輕,即便是說了什么也不能改變現(xiàn)在這名女子的命運,只能是忠告身邊人萬不可被他人的外貌和舉止所欺騙,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古人誠不欺我也。
歡迎的形式過去后,戶部和禮部帶來的官員便開始給當?shù)氐娜酥v授功課,彌羅國的人也大都認真學(xué)習(xí),但是有些技藝卻是無法教授了。
因為原材料的限制。比如說陶瓷,錦瑟最喜歡的便是各式各樣的官窯燒出來的陶瓷,這一世,她決定在首都迷城開一家店鋪,專賣自己喜歡的各種大周王朝境內(nèi)時尚的玩意兒,舉行一些這里沒有的活動。
? ?說干就干,錦瑟很快就把自己所需要的貨物交給戶部的官員,董大力,雖然叫大力但卻是一個干干癟癟的小老頭,留著一撮山羊胡,極其精明,當錦瑟和他講述錦瑟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的時候,他的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了180個彎度,笑嘻嘻的對公主說:“公主既然這個想法準備從戶部進行考慮,我作為戶部的官員自然不能以權(quán)謀私,否則便是受所監(jiān)臨,這收益,不如你一我九。”
錦瑟聽的大為吐血,立馬回頭道:“我三你七。”董先生立馬答應(yīng)成交。錦瑟知道自己被這小老頭擺了一道,他確定這一筆錢一定要在,彌羅國的達官貴人身上敲回來。在籌備的這段時間里,錦瑟決定拉攏一些彌羅的一些達官貴人,其中她最熟悉的是三皇子,赤初。
三皇子的上一輩子是錦瑟在彌羅國最為熟悉的一個人,此人十分喜愛大周王朝的藝術(shù),甚至彌羅國內(nèi)因為三皇子赤初的這個愛好,一度將綢緞等物品的價格推的特別的高,赤初對于大周王朝幾百年來傳承的各種藝術(shù)都十分感興趣,甚至還包括一些女工、剪紙,舞蹈、美人更是不必多說。
第八章
? ?每年三月初七,在彌羅國的大茅山上,都會舉行一個節(jié)日,這一天的時候彌羅國的男子女子大都會走上街道,愛熱鬧的王孫貴族自然也是會去到那里。在這個特殊的節(jié)日,很多能工巧匠都會去大茅山上將自己的技術(shù)展示。錦瑟一行人來到彌羅國的目的之一就是宣傳自己帶來的能工巧匠,所以這個節(jié)日錦瑟一定不會放過。
? ?當天一大早,錦瑟和全魚兩人收拾好就出發(fā)了,錦瑟身量較高扮作男子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青梗和李代茂扮作小廝,但是這兩個小廝實在是太過顯眼。走在街上,街邊多種有樹木,太陽光斜斜的照下來,樹枝上掛著的都是五顏六色的小燈籠,在陽光的映襯下特別的好看。
尤其是大漠的花朵,也許是因為生長環(huán)境的惡劣,這里的花都特別的妖艷,長居深宮的全魚和青梗李代茂從來沒有看過異域之美的如此景色。三人的驚嘆和錦瑟的淡定下,錦瑟的淡定特別的不正常。
大家只當作錦瑟見識廣,隱隱有了對公主更深一層的恭敬之情,李代茂則覺的這個公主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飛揚跋扈。
大茅山上的這個節(jié)日娛樂為主,自然有很多商戶一大早就在忙碌了。錦瑟早就和董大爺說好應(yīng)該租取哪些攤位。董大爺做的比錦瑟想象的還要好。拐角位置租賃了三個攤位,南面是專賣吃食的兩家攤位,一家專門賣顆粒酥餅,這是父皇應(yīng)錦瑟特地的要求準許戶部從國內(nèi)帶來的糕點師傅,他做的糕點,即便是京城中的達官貴人也多贊不絕口,更何況是在彌羅國。
另一家所賣的是小孩特別喜歡吃的糖葫蘆酸酸甜甜還有糖人等,糖在這里是個稀罕物件,抽糖絲更是很多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糖人的觀賞性也是極高。
還有一個攤位,在兩家小店的對面,在這個熙熙攘攘的角落里特別的醒目,不僅僅是因為位置,它的形式也是足夠吸引眼球。每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會展示一件被布蓋住的物件。
太陽轉(zhuǎn)過巳時,錦瑟便命全魚打開第一件,展示了幾件后基本上沒有人往這里看。和周圍熙熙攘攘的環(huán)境相比,這里實在是太安靜了。
整件事情的發(fā)展完全不像錦瑟所預(yù)料的那樣。其實我們都明白,沒有了在大周王朝的公主頭銜和地位,想做每件事情都讓別人趨之若鶩是不可能的。但是慢慢的,畢竟是在相交處的位置,總是有不少人看到這些,在走累的時候買兩塊精致又美味填飽肚子的糕點的同時順帶看看這些易碎的茶杯和破碗。你讓常年游牧的人欣賞瓷器,其實還是有些難為他們的。
但是,瓷器攤位的光景確實不怎么樣。李代茂便有一些心急了,他看著錦瑟一言不發(fā),錦瑟看到他的眼神,讓他有什么話就說吧。李代茂就問道,為什么要在這里展示這些呢,他們又不會用這些?
錦瑟知道他會有這么一問,“我們帶著我們朝對于吃時尚的精致和講究讓周圍的人都嘆為觀止的吃食技術(shù),物件來到這里,帶著很多的人來到這里,參與到大周王朝在彌羅國推廣自己所擁有的物件中,不會是無用的。相信你們也知道,大周的興盛,讓這么多人對大周感興趣,感興趣之后會做出什么,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與其讓這些人在將來餓的體無完膚時來爭來搶,不如讓他們決定以物換物與我國進行通商。他們可以換取精致的食物,我們可以獲的邊疆的牛羊?!?/p>
眾人點點頭,錦瑟才不會說自己已經(jīng)和戶部董大爺之間的約定。實在是太丟臉了?,F(xiàn)在錦瑟最擔(dān)心的是他們四個人站在這里,沒有一個人能像對面的人那樣招呼路邊的客人。
全魚和錦瑟就站在柜臺的后面,全魚只是守時的掀開錦布,錦瑟一言不發(fā)。李代茂從來都是一個掏錢的主,讓他去從別人口袋里掏錢,反正錦瑟盯著他看了很久,李代茂權(quán)當作沒有看到,和青梗那個冷酷的小廝如門神一般站在哪里,顯然四個人并不會招呼客人,每個人都焦躁的,茫茫的看著前面的桌子。錦瑟詛咒董老頭也不給自己一個正經(jīng)的小廝,能喊兩句也可以。
錦瑟還在自己生悶氣,李代茂看著錦瑟公主的樣子,勉勉強強的喊了一嗓子,“大…….家….來看看吧”聲音越說越小,錦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全魚也是憋著呲呲呲的出氣。
在李代茂的第一次吶喊之后,青梗也大膽起來,“大家來看看自己吧”,街上的人聽到這一聲非常,生硬的吶喊齊唰唰地地把頭轉(zhuǎn)過去,看向李代茂,李代茂很想說不是他喊的,但是一下子臉從耳朵紅到了脖子,錦瑟和全魚在一旁笑著。
從人群里一個女子直直的走過來,錦瑟定睛一看,怎么是巧熹,青梗也愣住了,嗯但是再一看那人,卻知并不是,兩人臉上的神情并不相同,此女的臉色比巧熹活潑的多。
李代茂也發(fā)現(xiàn)這名女子,正是花宴中,當時在花園中跳舞的那位羌族少女,沒想到她也會再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少女對李代茂說,你這些我全都要了,李代茂頓時僵在了那里,他不太記的這名女士,他現(xiàn)在想的是沒想到自己一聲吆喝還能賺這么多,但是這貨并不能現(xiàn)在售出。李代茂便委婉的拒絕了這位女士的要求。
錦瑟可不會放過這么一大單,錦瑟連忙補了一句“您可以要但是我們現(xiàn)在的貨并不能給你,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因為這些大部分都是展示品?!编?,那名羌族少女說:“在下赤鳶,不知公子如何稱呼?”看到是詢問李代茂,錦瑟摸摸鼻子。
李代茂喜笑顏開的說:“在下木子代?!薄昂?,到貨以后你給我送過來。”赤鳶還是要看著李代茂,李代茂還是沉浸在自己售賣的喜悅中,“沒有問題。”答應(yīng)之爽快,青梗為李代茂默哀三分鐘。
然后少女轉(zhuǎn)身便離開,沒有說地址。雖然姓是皇姓,但是僅說了名字,誰又能找的到誰呢。青梗和全魚面相覷覷,都不知所措。他倆看著一言不發(fā)的錦瑟。卻不知錦瑟心里在想,赤鳶和巧熹實在太像,赤鳶絕對不會是巧熹,巧熹正在京城,那么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便頗為費解了。
有了一次成功,接下來便簡單了很多,雖然買東西的人仍然很少,但是漸漸的開始有人問店鋪在哪里了,每到這個時候錦瑟就想催董老頭百八十遍,快點把店鋪地址做好決定。會看瓷器的人多是和大周有些聯(lián)系,見多識廣的人,這些人號召力比較大。
很快就有一些來觀看的人被這一個個瓶瓶罐罐的精美所打動,甚至?xí)岢鲇嗀洝?/p>
慢慢的遠方走來一位頗為散漫的一名男子,扇著扇子,扇面是一幅山水,通身的魏晉之風(fēng),但是又有哪里不像??傆X的欠缺了一些什么,如果仔細看來,會發(fā)現(xiàn)他走路的姿勢不似大周朝男子那般含蓄的開闊,而是他自有一番感覺,那是經(jīng)常使用摔跤的姿勢所形成,靜立時也許會讓人誤認,但是走起路來自然是很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只是形似而神不似。
即便如此,也已經(jīng)很了不的了, ? 錦瑟看到她最想看到的人來了,連忙擋在了三人之前,嗯迅速解開了她為此人所準備的一樽梅花瓶,細長的頸,這是錦瑟最愛的阮三娘燒制而成的窯品,剛剛好符合三皇子追逐散漫的品性,一般的人看到這個貨,基本上沒有什么驚艷的聲音。
全魚暗暗地為阮三娘感到可惜,蠻夷之地?zé)o人欣賞。
三皇子僅僅一瞥,便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奧妙,瓶上梅花栩栩如生,花瓣不艷麗,卻色彩鮮活??梢姡巳藢L畫的功底之深,此瓶絕非凡品。
三皇子慢慢走上前,沒有看瓶子,只是看著周圍其他物品。翻翻這個盤子看看那個碗,偶爾還會拿起旁邊的一支毛筆,就是不碰那個瓶子,錦瑟心里有點著急,慢慢的三皇子將桌上的東西,看了一個遍,最后執(zhí)起一塊紋路十分清晰的玉佩,說“不知道此物價值幾何”,錦瑟說“十兩”,三皇子問道“可是白銀”,錦瑟說“黃金.”,三皇子看起來有些嫌貴,便回答也可以誒,但是不如將這只瓶子一起贈送于我。
全魚嚇了一跳,幸好識貨,否則會被坑吧。想到這里她緊張的看著錦瑟。錦瑟明白三皇子的策略了,她微微一笑說,今日攤上所有的貨物僅作觀賞使用,并不出售。
三皇子聽言未作停留也未再討價還價,放下玉佩便離開了,然后,默默地告訴身邊的小廝給我盯住了,發(fā)現(xiàn)他們住哪里就來通知我。
小廝稱諾,便在不起眼的地方靜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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