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天色陰暗,是早春的早晨,天色還挺陰涼,我去城基實驗學校前買早餐,那天早上我想吃粿條卷,就到了我經常去的地方買。
賣粿條卷的是一個外地女人,我不知道她是哪里人,也不知道她賣了多久,可是那天早上,我迎面凝視到的她的眼神,我是如此難以忘卻。
那眼神,麻木而且絕望。她做在三輪車上,蜷起雙腿,雙手交叉放置著,凝視著前方,可是卻不知道她在看什么,這樣的一個人,沒感覺到任何的生氣,完全是一蹲石像,矗立在那兒,不言不語。
這眼神,有點兒像紀錄片《輪回》拍攝到的場景,大導演用他的鬼斧神工,捕捉了全世界各個民族各種職業(yè)的人的眼神,都是一致地沒有靈魂。
難道這就是我們人嗎?人活著,真的就是這樣嗎?
高中時期哲東有次問語文老師,問他曾經的理想是什么?大概記得語文老師說他一開始是想教英語,后來不知道為何就考了語文,然后就一致當語文老師了,然后哲東問他,為什么不改做英語老師呢?語文老師當時沒有回答。
小時候有一次去波(名字居然忘了),他的爸爸就是學校的老師。那一天天色較晚,他爸爸很晚才回來,回來的老師臉色憔悴,唉聲嘆氣,像是一具還會移動的尸體回來了。
后來還曾捕捉到很多鏡頭。于是我的出來一個結論:很多人生存著,可是其實早就死了。
很多很多人,幾十年下來,除了肉體的衰老,什么也沒有改變過。
我是不想成為那樣的一種人的。眼神里總是有著詩意的畫卷,然后我用自己實實在在的西東一步步接近,這才是我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