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職的秋天,時光的水徹底涼卻,車馬嘶鳴,浪跡在城池隱蔽的角落之間。
撥開工作密密麻麻層層條框枝丫,原來外面的世界,還有那么多未知的一切,既遼闊又深遠,自然的懷抱厚實又安全,我四處流連,流連,路邊不知名的野草花在蕭風中搖曳,還綠著的樹,透著憂傷的情節。孤獨,可以是擺放在房間里充滿故事的文物,也可以是眼前灑滿夕陽余暉的花草樹纖。
忽然停步在厚重高大的城門前,斑駁的痕跡,見證它永恒的歲月,推開門里,穿越千年前。
北風蕭蕭,門上的鑼聲響亮。迎來的是哪位凱旋歸來的征西將領,浩浩蕩蕩地穿門而過。還是哪位歷經和親后歸來的妙齡,忽然細雨凄厲,我困在城門上,任雨瀟息
歲月的流逝早已將曾經王朝的往事掩埋,只有形形色色的物證明歷史的存在。
瓷,亭亭玉立,無瑕的身軀,刻上幽深的青藍紋印,在向現在的人們說明,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而隱藏在窯燒里的千年秘密,刻畫了我猶如繡花針落地般的細膩。參,裊裊香尋,炎黃子孫的妙手,百草馨香的土地,滲入在人的血脈,記在文化傳承的典籍。
湖光,山盡,秋日蕭蕭下,波光粼粼,雖不是春日歡曲,卻別有一番清韻。天悠悠,水悠悠,往事難留。日忙忙,月忙忙,時光硬殤。怎是那一聲野鶴的鳴,說的清。停留在不變的夕陽下,斷腸,痛在天涯。
風雪夜歸人,寂冷的白墻青瓦下,忽然聽見,有人在唱著他鄉遇故知的戲詞,婀娜的步伐渲染著相思。鑼鼓擊打著劇烈的旋律,紅幔帳起,名角登場,衣著精美的她驚艷亮相。那戲臺上不知名的戲子卻對我唱道:“臺下人金榜正題名,不曾認臺上舊相識。”喝得滿堂彩。
奈何舊戲文已泛黃,今朝回味,我當做是,國色天香。
風已呼嘯,寒氣滲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又該如何往,饑寒交迫下,仿佛隨時隨地都會倒在忽然飄落的雪中風瀾。此地為何方?酒香繚繞,店鋪林立,喧鬧不已,越深入已,燈火通明。我雖是個滴酒不沾者,可這里的酒香,為何有著吸引人的意蘊。詩仙太白有詩云:“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飲酒的人借酒意表心中所云,有凌云之志,也有不得志的愁心。所以曹孟德又道云:“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我已經走的太遠,看盡了過去的記憶。當熟悉的路再度浮現在眼前,早已是如夢初醒。雪茫茫唯有我的腳印,這又是哪里,一陣哀怨的二胡琴音回蕩在渺無人煙的路徑,那是誰?會在茫茫風雪中哀怨嘆息。我尋音而去,路盡,卻只有一座陳舊亮著燈的別墅。此刻,我只想暫避風雪,來到門前,忐忑地扣了門。
不知是誰開的門,外表陳舊的別墅,里面卻充滿了文化韻味,可見這房主人的不俗,我不由自主地四處觀望起來。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在我眼前走過,卻仿如看不到我,每個房間里的家具很少,墻上卻掛滿了照片和文獻,這,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