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街頭話事人“大馮”

話事人這個詞兒不是咱東北固有的名詞,不過是九十年帶中期港臺影視劇進入大陸之后,常常在黑幫電影中出現。

咱也不知道自己尋思的是對還不對,但我總覺著,港臺劇中的話事人和咱們東北的混子很像,你看港臺劇中常常兩伙兒黑社會相互扯皮,最后來找出一位德高望重的話事人,將事兒擺在桌面上,當面兒鼓對面兒鑼的給掰扯掰扯,一篇兒云彩也就散了!

七八十年代咱東北這疙瘩這樣的事兒也是常有,你瞅我不順眼,我看你別扭!說干起來就干起來,小打小鬧兒,當天干完當天了,大仗起步就奔著整死人去的,我吃虧了,還不服,那就重整旗鼓,再次碼人兒!照著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干,直到一方撐不住了或是被官面兒摁住了才算完事兒!不然,你就擎等著看熱鬧吧。

往往雙方誰也撐不住了,誰也不愿意再干下去,這時候會有街面兒上的大混子出面兒過來調節,這個大混子那必須是有名望的,能拿得出手的人物才行。

前兒才混社會,今兒你就想當和事佬兒,去給人說和事兒去,不打死你才怪呢!“你算哪根兒蔥?這不就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嗎!滾一邊兒去!沒工夫搭理你!”

能做通械斗兩方面兒工作的,論打斗必須得力壓雙方,一般只有“單挑王”才有資格充當話事人,論人品在街面兒上必須是公認的“仁義”人兒,做事兒公平、公道!不偏不倚才能行。

以上這兩條缺一不可,自己人品好,能耐不行,您趁早兒,別去丟那個人!這幫子街頭混蛋驢勁兒犯了連親爹親媽都能揍,你沒兩下子壓不住場子,誰你也鎮不住,你說的話都趕不上人體的“廢氣排泄”!

可您要是有能耐、夠尿性,就是人品上立不住,那也不行!咋的呢?你人品立不住,誰敢說你吃不理的事兒,就是公平的?處理完了,人家表面兒上不敢不聽你的,可私下里都認為自己吃了大虧,這事兒平得了一時,平不了一世,早一天兒晚一天兒不定找個什么由頭還得繼續干!

您看著沒有,就這么下三濫的行當,人人都不待見的街頭混子,就有這么多的規矩,所以說“人品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不是沒有道理的!

嘮嘮叨叨白話了不少,說了歸齊,就是想給大家伙兒交代一下啥樣的人能做話事人,能壓的住場子,下面兒咱就開始今天的故事,講講今兒故事里的主人公的“大馮”的牛逼事兒。

大馮兒是出道兒最早的混子,鬧“革命”那會兒,人家就是響當當的人物,都說人這一輩子要“喝最烈的酒,干最狠的仗!”可有這個剛兒的爺們兒,你手扒拉著數,放心保準不會超過三個的。

人家大馮就是這號牛逼人物,“革命小將”牛逼不牛逼?當年還是軋鋼廠車工的大馮兒,自己一個人手提管鉗,一通兒混戰,硬將被革命小將們打為四類分子的老閆頭兒,給送回到了車間保護了起來。

這老閆頭兒是誰啊?老閆頭兒是大馮剛剛進入軋鋼廠的師傅,老頭兒為人和善,對待徒弟、工友們風趣幽默,將自己的的技術毫無保留的全傳授給這幫子年輕人,您就說這老頭兒是不是個好人呢?

可就因為這老閆頭兒,在建國前就在這家工廠里工作,以前是什么時候?那是舊社會,為資產階級買辦服務的、為日偽走狗服務的,別管你當初是工人還是廠長,反正你就不是好人。

老閆頭兒自己就是想不明白,不管新社會還是舊社會都得干活兒吃飯,我在軋鋼廠憑借力氣吃飯咋還整成壞分子了,老頭兒心里委屈,就和革委會的小將們辯解了幾句。

著你還能友好兒?不承認錯誤不說還想狡辯,不批斗你批斗誰呢!大一早兒上其他工友還沒到車間呢,老閆頭兒就被揪到工廠的大禮堂去開批斗會去了。

等到了車間大馮才知道自己的師傅老閆頭兒被帶走了,老閆頭兒一直對大家伙兒都不錯,可現如今工友們懾于“革命小將”們的“勇猛”和身份,人人自危,誰也不敢出頭去說上一句公道話。

別人怕可大馮不怕哪個“腦瓜子掉了碗大個疤,算個雞毛事兒!這公道我主持定了!”隨即抄起管鉗直奔大禮堂。

到了大禮堂一看,好嘛!自己的師傅老閆頭兒待遇還不低,挨著廠長就跪在邊上,腦瓜子上還扣了一頂圓錐形的紙帽子。咱現如今這會兒是看不到了,不然一準兒你的樂掉大牙,可在當時的社會氛圍下,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兒,是一件極其嚴肅的正經事兒,這叫批斗大會!

大馮見狀二話不說,沖到了主席臺上,拔掉師傅的紙帽子,抓著師傅的胳膊就走。周圍的“革命小將”一看你這也太目中無人了,這是什么時候?還能輪到你過來撒野!干他!

一群半大小子手持武裝帶,將大馮團團圍住,一場人數懸殊的一對一群的單挑兒波及競賽就此開始。

大馮且戰且退,憑借身手靈利、出手狠辣,接連放倒兩個愣頭青,硬是將自己的師傅老閆頭兒平安無事的帶回了車間。

“孩子你糊涂啊!你這下子可算是惹簍子了!可咋整!”老閆頭兒急得直搓雙手。

“嗨!師傅,你想多了,愛咋地咋地,天塌了有大個兒頂著呢,你怕啥?欺負人這事兒我就看不慣,今兒誰敢來和我呲牙,我今兒就滅了誰,行了,你就別管了,在里面老實兒呆著吧!”大馮也不聽老閆頭兒的勸告,自己關了車間的大門,就堵在門口,誰進來也不好使。

革命小將,是為了積極表現,抓老實人墊背、充數的,而大馮實打實奔著公道拼命而來的,你想想,無論單挑兒還是群毆,這幫子小愣頭青,能占上便宜嗎?

至此一戰,大馮在軋鋼廠的名氣算是遠播了,誰不服兒也不行,不說別的,當年那個社會環境兒,敢直么愣騰的面對一群熱血青年,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魄力的。

大馮不是混街面兒的混子,但是愿意和這幫混子結交,用大馮的話講,“這幫子二流子,不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沒有那些虛頭八腦的事兒!”

大馮為人敞亮,說話做事兒,不說八面玲瓏可你也挑不出什么來,只要大馮開了工資,這錢絕對捂不熱乎兒,不是被人借走了,要么就是自己個兒帶著這幫子狐朋狗友下館子了!拿錢不當錢,你還能交不到朋友嗎?

現如今也是如此,不少朋友都和我說現如今結交到好哥們兒怎么在就那么難呢!其實并不難,只不過是我們把錢看得太重了,相反弱化了情感上的關注所導致的,現如今的社會比當初物質充裕太多了,每個人都是窮怕了,總想著多拿多占,你想想人人為我,你上哪兒還能交到朋友去?

話說著說著扯得又是有點遠,還望大家伙兒多多見諒啊!

返回頭咱們再說這個大馮,本來不是混街面兒的大馮,在混子圈里的人氣頗為高漲,可人家大馮即不“遛街”又不“撅棍兒”。只是本本分分的上自己的班兒,同事之間有事兒,您說話就行,就在咱們這個小城市,一畝三分地上還真沒有大馮辦不了的事兒。

很多時候廠長遇到撓頭的事兒也愿意找大馮過去商量商量“小馮兒上禮拜三,總公司的領導來咱們這兒檢查,好像領導對咱們這兒的生產不太滿意,整不好咱們廠這個季度的優秀企業評選,可就沒戲了!你這面兒有沒有啥辦法啊?”

您別看大馮就是個工人,自己個兒的能力還真就不是吹的,上到企事業領導,下到街頭的販夫走卒,他要是想結交誰,想找誰辦事兒,那可是太簡單了。

[if !supportLists]七、[endif]八十年代的時候在咱們這個不大的小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混子,當年曾經有個笑話兒,說“在東北一處建筑工地,掉下一塊磚頭子來,砸到三個人,兩個人是混子,一個人是流氓”可見當年的東北人有多愿意出來混街面兒了吧!

別看這幫子人不著調,他們除了打架斗毆之外,還有一項能耐,就是人頭熟,打聽個事兒,找個人兒,你叫給這幫子不務正業的人去干,你放心一準兒不能讓你失望。

東北人嘴甜兒,能說、會嘮!到今天也是如此,叔叔、大娘給你喊的那個親啊!真要有事兒找到門兒上,你想拒絕你都不好拒絕。

前面兒說了,大馮這個人講究、愛交朋友,尤其是街面兒上玩的這幫子混子他都能說上話,大馮從廠長那里了解到這位上級領導姓名之后,就讓身邊的朋友出去打聽了,事兒也不算難,有名有姓兒有單位,這也太好打聽了,很快就了解到了,這位大領導的弟弟叫常紅建也是街面兒上玩的。

常紅建家里條件好,在單位里找不到存在感,只能將所有的精力用在混街面兒上了,家里人誰也管不住,那會兒混街面兒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兒,當時的信息閉塞,可供年輕人展示的舞臺其實并不多,要么參軍保家衛國,要么考大學建設四化!

可當時這兩項,都得憑借真實的實力望上拼才行,那難度是生活在今天的我們所無法想象的。

既然參軍和考大學這連兩條路,都很難,那只有混街面兒這條路相對前兩條要簡單不少,只要你自己個兒最自己夠狠,朋友多講道理,都可以試試這不是行當的行當!

街面兒混好了,你也出名兒,你也有面兒,那些成名的混子,可不比大學生和解放軍差哪去,走到大街上前呼后擁也是威風凜凜的。

不過這條道兒也不是沒有難度的,混好了名利雙收,混不好輕則拘留監禁,重則命喪街頭,要不說呢,干啥都沒有容易的。

常紅建是個完蛋玩意兒,當街“拔橫”缺少狠勁兒,動手“撅棍兒”膽子還小,可這些先天的不足并不能影響他撩騷,今兒逗了逗了王老五,名兒撩扯撩扯張老三,使得常紅建經常像是過街老鼠似的被人經常追著打,整得常紅建也是苦不堪言!家里人也跟著提心吊膽的。

常紅建初聽軋鋼廠的大馮過來找他,一時間也是嚇得六神無主,這些年混得不咋地竟得罪人了,自己也記不清是不是那塊兒誰得罪了大馮了。

大馮雖說不是混街面兒的,但是名頭一點也不比混街面的混子差到哪去,當年在軋鋼廠一個人手提管鉗仗義護住老閆頭兒那事兒小城里沒誰不知道,就憑這一點,街頭大小混子,無不對著大馮翹起大拇指,“大馮牛逼!夠交!”

當常紅建聽明白大馮的來意之后,長嘆一口氣“我滴媽啊!馮哥,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那塊兒得罪你了呢!你過來找我事兒的呢,你這個事兒好說,不著急,我現如今有更急的事兒要辦,不怕你笑話,前幾天我得罪橡膠廠的張大耳朵了,這不張大耳朵這些日子到處找我呢,現如今我連家都不敢回了,只能到鄉下躲幾天兒去了,等風兒過了,我回家和我哥打個招呼就行!你看咋樣?”

這可是讓大馮犯難了,跟廠長是答應好好的,你這跑到鄉下去,至少得十天半個月才算完事兒,等你的風頭過了,我們廠子的評選也完蛋了,那會兒打招呼也沒啥用了!

想到此處大馮為難的對常紅建說到“老兄弟,你放心,這事兒你給大哥去辦就完了,你也用不著東躲西藏的,遇到張大耳朵你就說你再給我辦事兒,有啥事兒讓他過來找我,有你馮哥在這兒別的不敢說,沒人敢碰你一根汗毛兒,你信不信?”

“真的?馮哥!你能保證張大耳朵不碰我?”常紅建滿臉疑惑的問大馮。

“老兄弟大哥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騙你干啥!你去鄉下一躲至少半個個月,這半個月過去了,我們廠子評選的事兒也就黃了,你費費心和你哥哥打個招呼,對我們廠子照應一下就行!街面兒上的事兒全交給我,你看咋樣?”大馮對常紅建說道。

常紅建聽聞此事,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得嘞!馮哥,有你這一句話咱啥都不說了,兄弟馬上給你辦去!今晚上我就給你準信兒!”

“行了!兄弟,我這面兒也不耽誤,我去找張大耳朵給你了事兒去,放心事兒肯定打帶你滿意!”大馮也是個唾個唾沫是個釘兒的主兒,答應人家的事兒豈能不去給人家辦了呢!

常紅建和大馮二人分頭去給對方了事兒,別看常紅建混街面兒不入流,可在外面混講究的就是個信用,張嘴答應的事兒,必須說到做到。

常紅建的大哥是扎鋼廠的上級單位,正管著軋鋼廠的事兒,聽弟弟這么一說,不用細想,就是用腳后跟都能明白這是有人找上門兒來說情了,本來常紅建的哥哥就不想答應這事兒“老二你能不能行了,一天游手好閑不說,你咋還能管上我們單位的事兒來了?這事兒你別說了!說了我也辦不了。”

常紅建大哥直接一口回絕了弟弟的請求,這可把常紅建給惹急了“哥!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事兒你不給辦了,你就等著給我收尸吧!我得罪人了,人家舍臉給我說和去了,你幫人家這點兒小忙兒都不行,你也太不仗義了,我看你這工作做得也不咋地啊?等啥時候我碰到你們領導真得反應反應情況,這官兒你干脆就別當了!”常紅建不滿的抱怨道。

常紅建的大哥也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什么脾氣屬性,剛剛兒也不過是句氣話罷了,在常紅建的大哥再三追問下,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軋鋼廠一個叫大馮的人在辦這事兒,自己就有心見見這位馮大神仙,到底要看看這是一位何方人物!

常紅建的大哥,算是先答應兄弟了,這可把常紅建樂的夠嗆,這說明自己再也不用擔心被張大耳朵追打了!

轉過頭來我們再說大馮,大馮以前就認識張大耳朵,這小子是個狠主兒,當街立棍兒,一言不合掏刀就刺,他才不管你死活呢!

這常紅建和張大耳朵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怨,只是常紅建這人嘴不好,背后總愛嚼舌頭根子,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一次酒后失言了,對著酒桌上這幫子狐朋狗友大放厥詞,對著街里的混子挨個兒進行點評,說道張大耳朵的時候這常紅建就是嘴上無德,給人家張大耳朵好頓埋汰!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像個傻B一樣,只會用蠻力解決問題!

老話說得好“路邊說話草棵兒聽!屋里說話屋外聽!”這說出的話也不知道被誰給傳到了張大耳朵那快兒去了,你想想這還能有常紅建的好兒?

張大耳朵這人報復你都不用過夜兒的,當天就讓幾個小兄弟兒給常紅建送上了大禮一通“烏眼兒炮”打得常紅建是暈頭轉向,幾個人還撂下話了,“等這幾天我們大哥沒事兒了,親自拜會拜會你!”

這才出現剛剛兒大馮找到常紅建那一幕,必須得走,去鄉下躲幾天兒再說!

大馮和張大耳朵算不上多熟,知道街面兒上玩的有他這么一號,既然答應了常紅建的事兒自然得給人家辦,而且還要辦好才行!

大馮找到張大耳朵,也沒廢話,當即開門兒見山“大耳朵,今兒馮哥得找你賣個面子你看咋樣?”

“喲!馮哥,看您這話說的,都是街面上玩的,誰求不著誰啊!有事兒您直說,只要我大耳朵能給你辦的,絕不含糊!”大耳朵也是場面上的人,答應的倒是挺痛快。

“是這么回事兒,我有個小兄弟兒叫常紅建,聽說這小子得罪你了,哥哥想賣個面子你就別追究了,你看行不行?”大馮客客氣氣的對大耳朵把事兒說了個清楚。

“嗨!這叫什么事兒啊!既然是馮哥的兄弟這事兒就過去了,上回我安排人給常紅建那小子給削了一頓呢!馮哥您多多包涵著。”大耳朵趕忙向著大馮打著哈哈。

在江湖人的眼里相互賣面子,賣的不僅僅是面子,那就是人情,大耳朵不會不知道大馮是個什么樣的牛逼人,別的不說,就說大馮的朋友遍布整個混子圈,誰要是不給大馮的面子那就是和整個街頭混子過不去,你想啊,要真鬧得那么僵,今后這圈子自己個兒也就別混了。

大耳朵當即痛快地答應了大馮,自己和常紅建的事兒就這么一筆勾銷了,絕不過去再找后賬了!

當常紅建再次和大馮見面的時候,雙方面的事兒都安排妥了,大馮可以安心的和領導赴命了,而常紅建也用不著再東躲西藏的了!

要么說大馮會辦事兒呢,自己做東安排了大耳朵和常紅建一起喝酒,過去的事兒就一筆勾銷了,誰也不準再找后賬兒了,什么事兒都是理不說不開,話不嘮不明,大家伙兒酒桌上推杯換盞,也就把以往結下的疙瘩全給嘮扯開了,其實事兒不大,經人口口相傳哪有不變的道理,等傳到大耳朵這兒,已經是和原來底本已大不相同了。

事兒嘮開了,眾人都心滿意足,而且大耳朵和常紅建二人還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借著酒勁兒,倆人就在國營飯店沖北磕頭結成了把兄弟了,你說這事兒逗不逗?

大馮能搬動常紅建的大哥這點,可是讓廠長和所有領導頗為刮目相看,那會兒各個企事業單位還沒有“公關”這個詞兒,廠長就有意將大馮調到辦公室干點什么,有這位能耐人在,廠子里真要有什么事兒,那還用去哪兒找人去!自己就有能耐人不是比啥都強嗎?

可人家大馮確實一口拒絕了“得了!廠長您也就別寒磣我了,我連高中都沒念過,還讓我進辦公室您這不是拿我開心呢嗎!我這人在車間呆習慣了,有啥事兒您言語一聲,放心我大馮絕不給您偷懶,您看行不行?”

人家大馮把話說的是滴水不漏,廠長也不好再說什么,也只得作罷!

再說常紅建的哥哥一直想見見大馮,他就想知道是何方人物,能讓自己的混蛋弟弟俯首帖耳的聽話,為了給公家辦事兒能找到自己的門口來。

經過常紅建的約見,這兩位還終于見面兒了!只見常紅建三十掛零的年紀,滿臉笑容,一看就是個正派人,不像是混街面兒的,這位常大領導頓時就對大馮有了幾分好感。

兩人經過交談,大馮也是對答如流,彬彬有禮,給常大領導流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到家之后常紅建的哥哥就問弟弟,“你這位馮大哥也不是混子啊!人不錯,想不到你也能交到這種正派人啊?”

“嗨!哥,你說什么呢?混子有多少種,不管馮哥承認不承認自己是混子,我告訴你踏足江湖事兒,那他就是混子!只不過我的道行和人家差老遠了,有的人混的是胳膊根兒玩武的,有的人混的是人情、面子!玩的是更高一個層次的。比不了!”常紅建長嘆一口氣對哥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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