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來陪我睡呀!”,這是我初中到高中,甚至大學時候爸爸的爭奪戰。每每要睡覺的時候,我就開始進入備戰狀態,利用各種“手段”,把媽媽搶過來跟我睡。偶爾這般,爸爸還是可以讓著我的,可是總是這樣,他也就不依不饒了。記得好幾次為了爭奪媽媽,與爸爸之間“大開殺戒”,各種裝乖賣萌,互相“詆毀”。大多時候還是我勝了。我為什么要與爸爸如此爭奪呢,“我不敢一個人睡覺”。
我得知我要一個人睡覺的時候,我就開始慌亂,不安了。我首先是害怕,不安,其次開始責怪爸爸搶走了媽媽,再次就開始實施各種策略,目的是要媽媽陪我睡覺。只要目的達到,我就可以安心的入睡了。如果是失敗了,我基本上是整宿不眠的。我睡不下,各種妖魔鬼怪跑到我腦里,害怕,自然也就不能安下心來睡覺了。可是媽媽在身邊就不一樣了,我是如此的需要她。
“我不想過他們那樣的生活!”,這是我經常對我男朋友說的。在大學二時,男朋友出去做兼職了,回來跟我也講訴了,兼職的不易。說我有機會可以嘗試一次,也是一個不錯的經歷。我沒有說太多,就一句話,“我不想過那種生活”。那我想過那種生活呢,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模糊的知道,不用擔心生活瑣事,不用擔心經濟來源,不用出去應酬,不用去討好獻媚于任何人,不要任何人來管著我,不希望被打擾的時候要清凈,旅游說走就走,但是最好不用做大巴,我暈車......我就這樣幻想著,沒有人攔著我,也不希望有人攔著我。
“我還是考研吧! ”,暑假了,馬上大四上學期,要實習了。我決定考研了,苦苦地堅持了6個月,每天起早貪黑。10月份填報了一個心儀的學校的造好的一個專業。11月底,男朋友簽了工作了,我們大學所在的一個城市。他定了,我開始動搖了,他說的要考我填報的大學的城市,怎么這樣了。我不能離開他呀,“我不想考了,可是我要的生活呢?我萬一真的考上了怎么辦呢?我要是考不上,努力不上白費了么?....."就這樣我活在考研的艱苦和糾結的痛苦之中。終于考試了,我也終于生病了。在一個多月的等待中,有哭過,有勉強的笑過,有覺得生活沒有意義......。成績出來了,我初試過了,不過倒數第5名。我不安了,糾結,我該去復試呢,還是......。“我沒有優勢啊,可是我很努力,我不想離開我男朋友,他也挽留了我,可是我的生活...."。我還是留下來了,在本校。
“我要不要先考博呢?”,我要的生活也許它可以給我大半吧。我讀了一個月,就在思考我的下一步了。當然,考博只是其中之一。第一學期的后幾個中,懷疑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為男朋友是本科,不想給他太多壓力,也不想離開他,“為什么,他就不能和我一起讀研,讀博呢?”,有時候我就責怪他。他寬容我。
傳說有一個到時能用他的眼睛來降服妖怪,有個經常被妖怪侵擾的村子請了他,他來到海邊,雙眼睜開看著妖怪,從此就沒有妖怪敢來了。“妖怪”來了的時候,我總是想著逃跑,或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總想給自己造一個安全的屏障,它沒有擋住“妖怪”,倒是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怕黑,就找媽媽;我怕幸苦,就有托詞;我怕復雜,一直呆在學校;我怕工作,就總想一直讀下去;我不想獨立,就要找個依靠。我在逃避,我閉著眼睛以為“妖怪們”都找不到我,其實是我自己沒有看見它們。所謂,見或不見,它們都在那里。
這就是皮特.潘綜合癥的表現。我不想長大,長大太復雜,太麻煩了。我不要解決問題,我看不見它們就可以了,我以為這樣它們就不存在了。我不想踏入社會,我怕它們不懂我的世界,不會原諒我的無知。我不想一個人呆,“危險”來了,我該怎么辦?。我曾經喜歡,甚至有些崇拜的皮特.潘,此時,在現實的世界你,我就不知道該把你放在哪里?
也許,我應該試著把放到童話世界里。拜拜,夢里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