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詩仙的鄉愁
在王者大陸東方的大唐,所有的酒肆茶樓都流傳著詩仙李白的軼事和詩歌。詩仙李白出身西域的青蓮城,身有三絕:嗜酒如命、劍術高超、詩歌一流。李白天賦異稟,青年才俊,是年輕人爭相模仿的人物,姑娘們芳心暗許的對象。他初入長安,就在玄武門上刻下一句“欲上青天攬明月”,不但沒被重罰,還受到女帝的賞識。他還與大理寺卿狄仁杰聯手大破逆黨,名震天下。女帝封給他高官厚祿,但是李白不走任職大學士、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老路。長安城在他看來還是太小了,世界那么大,他想去看看。
李白從北走到南,在游歷了名山大川之后。突然想起了那遠在天邊,曠別多年的故鄉,如今他意氣風發,很有些飄飄然,想榮歸故里。他念起好兄弟杜甫的一句詩: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當他騎馬來到平原時,身后的草颼颼地發出響聲。此時沒有疾風,李白知道后面有人在追趕他。他勒馬回頭,那個人也立即停下來。
“你是誰?”李白問。
“我是來自扶桑的宮本武藏,專門來向閣下挑戰。”宮本武藏向李白拱手。
“哦,”李白沉思了一會,“你是扶桑的劍圣。”
李白向他拱手。然而他沒有下馬。
“鄙人正是宮本武藏,”宮本用拙劣的大唐語說道,“閣下,我從扶桑聽聞你與狄仁杰的大名,便啟程用了三年時間來到長安。狄大人拒絕了我的挑戰,我又在中原花了三年時間找到你。”
宮本武藏雙眼透出執著,“請閣下務必與我對決。”
李白大笑,“你很勇敢,宮本。”他跳下馬。
“狄仁杰是怕輸給你吧,這家伙總是畏首畏尾。”李白拿出酒葫蘆喝了口酒,“宮本,你要不要喝口?”
宮本一臉正色,表示拒絕。“聽聞閣下好酒,然而要想人劍合一,最好的辦法是舍棄一切欲望,不執著外物。”
“哈哈,但愿長醉不復醒!”李白又喝了口酒。
李白明顯有些輕敵。他的青蓮劍歌獨步天下,出手不凡,至今尚未有人能贏過他。但是這次他不想使出來,天下還沒有人能逼他使出青蓮劍歌。
宮本再向李白拱手,他彎下腰去,李白看到他背上的兩把劍,這是扶桑的雙刀流。
但是宮本只抽出一把刀,李白不禁一笑,看來這位劍圣自信自己只用一把劍就能打敗詩仙李白。
宮本武藏向前沖刺,神速沖到李白跟前。李白不動,就看他能使出什么招式。宮本向前斬出一道劍氣,劍氣移動的速度慢于宮本突進的速度。李白揮劍脫兔般敏捷地躲過,他正想向宮本沖刺,但是瞬間看不到宮本的人影!李白疑慮了一秒,突然望向空中,宮本武藏縱身一躍在空中抽出第二把劍,使出二天一流。李白正想躲,卻都被宮本武藏控制在手掌心。
宮本斬落,將李白擊飛,李白瞬間感到暈眩。他在空中翻轉了幾圈后摔落在地上。
“我,竟然輸了。”
李白驚愕。
宮本武藏雙劍入鞘,從此天下再無值得讓他出劍的人。
“天下無雙。”
宮本武藏完成了自己的終極目標。
李白盡力讓自己接受失敗這個冰冷的現實。他爬上馬,沒有人知道他輸給了宮本,回到家鄉他還是那個名滿天下的詩仙。嗯,回到家就好了。李白如此想。
看著李白絕塵而去。宮本沒有勝利的喜悅,在這廣袤的平原,他突然懷疑起人生的意義。
“無敵的我,又迷路了。”
李白離青蓮城只剩一天行程,他黃昏就能回到家鄉。此時,他的鄉愁越發濃厚,人生的歸途
尚未明確,但至少還有來處可以懷念。
當落日余暉照耀在青蓮城的城頭時,詩仙李白騎高頭大馬,回家了。
但是,一切都變了。
青蓮城的城墻上再也沒有飄揚著的五彩絲綢,取而代之的是大唐的旗幟。那熟悉的父老鄉親都不在了,只有大唐的鐵騎在巡守著孤城。
這……
李白此時想大醉一場,告訴自己只是夢。
青蓮城在半年前被大唐鐵騎攻陷,一切居民無論男女老少通通發配長城。
哈哈哈哈。
李白又像笑又像哭。
冤有頭債有主,一切都是長安那位女帝的錯。
李白回轉馬頭,直奔長安城。
二、再入長安。
早春的長安,萬物復蘇,大理寺卿狄仁杰如往常一樣正在判決案件,長安城大小事務一經他之手,立即變得有條不紊,事半功倍。但是今天明顯不是狄仁杰的幸運日,因為現在他遇到一件特別棘手的事。
據密探李元芳報告,詩仙李白已經將玄武門拆得只剩下一副牌匾,長安守衛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現在李白在長安名樓天下樓里大鬧。
李白滿身酒氣,臥在天下樓的酒桌上,大喊:“拿酒來!”沒有人理睬他。所有人都逃出天下樓,連守衛軍都退避三舍,圍在天下樓百米之外。
“酒鬼李白在哪里?”狄仁杰來到守衛軍當中。
“大人,他進了天下樓就再也沒出來,我們等待大人的指令,都未敢輕舉妄動。”
“這里是天子腳下,大唐的都城,豈能讓他這樣為所欲為!元芳,你跟我進去,其他人在這里呆著。”“是,大人。”
“大人,你可不能去啊。”將領們都在勸說狄仁杰。
“別說了。”狄仁杰神情嚴肅,快步走進天下樓。李元芳緊隨其后。
李白又喝了一壇老酒,還是沒能醉倒。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他隨意詠詩,將酒壇扔到旁邊。
這時,飛快而又穩健的腳步聲傳到李白耳中,大唐第一治安官狄仁杰及其助手李元芳就站在李白面前,冷冷地盯著他。
“以陛下的名義,你被捕了!”狄仁杰掏出一張紅色令牌。
李白手一揮將狄仁杰手中的令牌甩到地上。“女帝與我有何關系!”李白搖搖晃晃看著狄仁杰,“若不是她,我也不會成為無家之人。”李白紅著的眼睛泛著淚光、不滿和憤怒。
狄仁杰上前一步,攥緊李白的衣領,大喝:“李白,你今天發酒瘋已經讓長安的百姓不能安居樂業了!”他眼前這位昔日一同守衛長安的朋友,現在已經成為了長安最大的破壞者。
狄仁杰必須制止李白,他從衣袖里摸出金色令牌。此令牌是女帝賜予狄仁杰最大的信任,擁有先斬后奏的權力。他將金色令牌對準李白,說道:“你若再不住手,斬立決。”
李白仰天大笑,提著劍飛速在天下樓掃了一圈。剎那間所有梁柱全都折斷,屋檐全部倒塌下來。
“大人,危險!”李元芳叫住狄仁杰。兩人奪窗而出跑離天下樓。
長安天下樓被李白夷為平地,但是沒人見到李白出來。守衛軍看著堆積如山的瓦礫,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煙塵中,狄仁杰和李元芳飛奔出來。
“大人,酒鬼李白不會被埋在里面吧?”李元芳問。
“不會,但是為什么沒有一點動靜。”狄仁杰托腮。突然,狄仁杰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劍氣,他猛回頭,見李白提劍往女帝武則天所在的大明宮沖去。
“追!”狄仁杰獵豹般沖上去追李白。
李白來到大明宮前,他的劍氣讓大明宮的宮墻顫抖。但是他立在宮門前,沒有進去。
狄仁杰帶著守衛軍追到李白后面。
“罷手吧。”狄仁杰說。
李白緩緩轉過身,露出苦笑,隨即往青龍門方向跑去。狄仁杰帶著手下分散追蹤李白,李元芳有點擔心,“大人,他不會想不開吧。”
“這酒鬼一生順風順水,給他點挫折也好,只是大鬧都城的重罪,他怕是很難承擔。”
狄仁杰和李元芳都在猜測女帝會如何嚴懲李白。
長安所有的密探紛紛向狄仁杰表示沒有發現李白行蹤。就在這時,女帝的密旨傳到狄仁杰手里。狄仁杰迅速閱畢,從衣袖摸出藍色令牌,“陛下旨意:詩仙李白擾亂治安,危及圣上,罪大惡極;但念其才華出眾,往昔有剿滅逆黨之功,特赦死罪,禁止其再踏入長安半步。”
長安城守衛軍全體出動,驅逐李白。狄仁杰一直追到青龍門,青龍城門的士兵都被擊倒在地,城門上李白用劍氣刻下一句詩: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所有人都認為李白從此一蹶不振,狄仁杰卻不這么認為。
“他一定會回來的,”狄仁杰莞爾一笑,“那個詩仙李白。”
三、舉杯邀明月
李白離開長安之后,四處漂泊,醉生夢死。游子已經變成浪子,詩仙已經徹底淪為酒鬼。
一夜,李白夜宿紅塵客棧,在喝下三壇美酒后仍然覺得不痛快,爬上了客棧的屋頂看月亮。今夜明月皎潔,不應該只有我一人賞月,但放眼望去只有酒家的燈火與尋歡作樂的人群,一時間李白寂寞無比。李白心想:故鄉已經不在了,自己身如浮萍,隨處漂流;他的舞臺長安城被自己破壞得面目全非;朋友狄仁杰與他反目……
人生種種不如意事皆在眼前浮現。千萬種情緒讓李白脫口詠出一首詩。
? ? ? ? ? ? ? ? ? ? ? ? ? 《月下獨酌》
? ? ? ? ? ? ? ?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 ? ? ? ? ? ? ?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 ? ? ? ? ? ? ?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 ? ? ? ? ? ? ?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 ? ? ? ? ? ? ?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 ? ? ? ? ? ? ? 醒時相交歡,醉后各分散。
? ? ? ? ? ? ? ?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李白在紅塵客棧作出這首詩。他看著天上明月,一陣清風吹來,有一個妙齡少女出現在屋頂。她銀發,清冷,神秘,如天上明月。
李白問:“你是來偷盜的?”
那個少女不應聲,沖上來狠踢了李白一腳,爛醉如泥的李白在屋檐上翻滾了幾圈,連連道歉說:“我錯了,姑娘你是來賞月的。”
“我這是替月行道,隨便誣陷別人可不好。”少女說:“我叫露娜,上來找我的貓,見過我家那只可愛的寵物嗎?它叫大白。”
“大白沒見到,這里只有一個詩仙李白。”李白指著自己。
露娜不信,“你是詩仙李白?”露娜印象中的詩仙長發及腰,白衣飄飄。怎會是這副邋遢狼狽的樣子。
“正是在下。”李白粉碎了露娜心中僅剩的一點少女心。
“剛才我下手重了點,你沒事吧。”
“我沒事。”李白因為剛才的翻滾有嘔吐的感覺,“我很堅強。”
李白看著露娜,如床前明月光;露娜看李白,如衣服上粘的一粒飯粘子。
李白大喊一聲,”明月何時照我還?”說完不停惡心欲吐,躺下來一聲長嘆。
“你也是無家可歸。”
露娜神色感傷,但一剎那又透露出恨意,李白看到她咬牙切齒,緊攥拳頭。
“看來你和我一樣大仇未報。”李白說。
“那個人,沒找到他之前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找到他,即使會痛苦,會孤獨,我也向他證明自己已經強大起來了。”露娜舒展了緊皺的眉頭,向李白露出笑容。
李白邊猜邊說:“這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吧,不止是仇人那么簡單。”
露娜苦笑。“他是我的哥哥,殺害了我們全家,只留下一個軟弱、無力反抗的我。”
“天理不容!”李白憤怒,“他真是個混賬,這對你太殘忍了。告訴我,他叫什么名字!”
“鎧。外面的人如此稱呼他。我不想說出他的真實姓名,他不配做我的哥哥。”
鎧?
”你曾經和他較量過嗎?”
”沒有。”
露娜心里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又落空了。
李白確實沒有和鎧較量過。即使有,他也會說沒有,他知道露娜要是知道鎧的下落,他們兄妹之間一定要死一個。而且鎧的實力可能遠在露娜之上,李白擔心露娜會被鎧殺害。
李白看著凝視著月亮的露娜,心中默默祝福她:”姑娘,帶著希望活下去吧。那個鎧只要活著,你就有動力在這殘酷的世界生活下去。”
此時又一陣清風吹來,李白已經有了睡意,在屋頂上沉睡。
等他醒來已是天明,明月不在了,只剩下身上不知是誰為自己蓋的一領毯子。
四、大河之劍
離開紅塵客棧,李白一路向北走到了黃河。
黃河咆哮著,滾滾而下。
李白坐在渡船上,看著黃河的驚濤駭浪,感慨:“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艄公大笑,高歌:“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李白聽到艄公的鼓舞,志氣上升。但看到這無盡的大河之水,如煩惱不可斷絕,他又感慨道:“大河之水會有流盡的一天嗎?”
艄公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即使煩惱如大河之水,一切也都會過去的。”
李白道:“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時間易逝,人生苦短。”
艄公再次大笑,解下自己的酒葫蘆扔給李白。
李白大笑,將自己的酒葫蘆扔給艄公。
來,干!
兩人痛飲。
李白微醺,看著混濁的河水和對岸模糊的景色。
面對大河我無限慚愧,我年華虛度,空有一身疲倦。
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輩豈是蓬蒿人!
李白釋懷了。
他想起宮本武藏對他說過的話,執著外物不可能達到人劍合一。這也許是他能成為詩仙、酒仙,卻不能成為劍仙的原因。
李白大笑,宮本武藏不也同樣執著于劍道嗎,天下無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不,我不執著于此。
這時,艄公問李白要去哪里。
“去有酒的地方,哈哈。”我要按自己的想法生活。一篇詩,一斗酒,一曲長歌,一劍天涯。
風將一個巨浪翻來,渡船慢慢駛進了岸邊。
五、萬里長城
李白渡過黃河,繼續向北走,來到荒漠,四處無人煙。荒漠里植被稀少,別說是酒,水也很稀有;夕陽西下,李白只想快點離開這里。此刻狂風大作,黃沙籠罩著遠處黑色的一角城墻,李白大喜,這里有城市。他快步走向城墻,但卻聽到一陣激烈的打斗聲。一群刺客打扮的人與緋紅頭發的將領搏斗。
那個將領雙手持兩把短劍,沖出刺客們的包圍,沖到李白身邊,李白一看,她居然是女人!
“想活命嗎?跟著我!”她吶喊。
李白跟著她來到長城的堡壘。
“我是長城巡守者,花木蘭。”花木蘭簡短地介紹自己。
“在下詩仙李白。”李白拱手介紹自己。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到了帝國的萬里長城,傳說中的苦難之地。
“老大,聽說你被魔族的刺客伏擊,沒受傷吧?”堡壘進來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
“你開玩笑吧,蘇烈。幾個毛賊怎么傷得了我。”
隨后又進來兩兄弟:百里守約和百里玄策。
“老大,西方的魔族越來越猖狂,這次竟敢派刺客潛伏進來,長城的漏洞越來越多,我看以后要專門組織一支狙擊隊。”百里守約建議。
李白聽著長城小分隊討論戰略,突然身后透著一股寒意。李白猛回頭,看到了一個酷似露娜的男人。
“鎧,最近魔種有刺客混進長城,要加強防備。”花木蘭對那個人說。
“鎧?”李白詫異,“你就是鎧?”
鎧沒有回答李白。
李白剛想問,但鎧身上的氣息讓李白不寒而栗。這不是一般的劍氣!
“詩仙,長城上可沒有酒,趁著太陽沒落山,你趕緊離開吧。”蘇烈拍著李白的肩膀。他們幾人走出去了。
李白還是沒走。他想見識鎧究竟是何人物,他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對親人下手的。
晚上李白與百里兄弟閑聊,談到鎧。百里守約說起鎧的來歷,但他也不知鎧是哪里人?鎧是突然就來到長城的,花木蘭向來用人不疑,也沒懷疑過鎧是否會背叛。
李白在烽火臺看著長城上的孤月,突然想到了露娜。那一天晚上,他在半夢半醒之間,模糊地看到露娜在哽咽,她流淚了。
原來那個女孩在我心里留下了一輪明月,還有眼淚。
李白決定要去找鎧。
鎧還沒睡,一個人,越發空虛。一個身影進了帳篷。
“你不怕被我當成刺客殺了嗎?”鎧問。
“哈哈,我想找你談談,你記得你有個妹妹叫露娜吧?”李白問。
鎧聽了雙目圓睜,全身震顫,李白的話觸動鎧內心最深處的隱秘。他盡全力克制住自己,一字一頓地說:滾出去!
李白把面前的椅子踢開。“你為什么要讓你妹妹那樣活著!”
鎧直沖上去想要掐住李白的喉嚨,看起來他異常地痛苦。
李白往后退了幾步,他不知道鎧與露娜具體有什么仇恨,但很顯然是鎧負了露娜。
鎧拔刀沖向李白,出刀速度極快,幾乎看不到人。李白瞬間向右邊移動,鎧的連續揮砍落了空,李白瞬間沖回原地,用劍揮了一個圓圈。劍氣劃破了鎧的護腕。鎧瞄準時機,向李白投擲刀刃,李白劍一轉擋住刀,鎧又連續投擲了三次刀刃,三次都砍到李白的肩膀。李白捂著出血的肩膀,向后退了幾步拉開距離。鎧繼續向李白沖來,李白不回避,喝了口酒,上去揮了四下劍,使出青蓮劍歌,他化身劍氣直沖上去。鎧并不害拍。他刀一揮,突然從虛空中召喚出魔鎧。
李白從未見到劍客能召喚魔法。他的劍氣并沒有對鎧造成多少傷害,擁有魔鎧的鎧速度提升不少,瞬間來到李白面前,將刀刃對準李白腹部。
李白如風般敏捷,躲過了致命一擊。
“都給我停手!”花木蘭帶人將他們圍住。
兩人停手。但雙方身上的劍氣有增無減。
李白被長城守衛者驅逐。
“明早你就離開。”花木蘭對李白說。
臨走前鎧見了他。
“昨天,你是想殺了我滅口吧。”李白說。“走之前我想請你好好活著,你活著,你妹妹就有希望能生活下去。我希望你們這輩子都不要再相遇了。”
鎧情緒激動。
“我也希望她活著,哪怕是帶著仇恨活下去,帶著對我最大的恨意。只要她能活著,我就能在這人間地獄多活一日,哪怕是忍受著不能擁抱她的悲哀。只要是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你……”李白詫異。
鎧轉過身去,淚水奪眶而出。
鎧和露娜的家族是擁有魔種之力的劍道家族,然而魔力的代價是意志不堅便會遭到惡魔的擺控。他們兄妹七人,在一次修煉時,露娜因為身體承受不住修煉的力量而暈倒;鎧其余的五個弟弟皆遭受惡魔的吞噬,喪失理智,向家人下手。為了保衛家族,鎧與他們進行生死搏斗,然而鎧再強大也不能打敗五個人,為了露娜,鎧決定召喚虛空的惡魔,與五個弟弟同歸于盡。
等露娜醒來時,看到滿地家人的尸體,還有入了魔、六親不認的鎧。
“為什么你不把我也殺了!”露娜質問。
“你太弱了,我對你沒有興趣。”鎧轉身漸行漸遠。
“終有一天,我會去找你的。”露娜對他發誓。
鎧沒有應聲地走了,只留下原地虛弱、奄奄一息的露娜。
“所以露娜至今還以為你是兇手。”李白唏噓不已,“你本來可以告訴她真相的,你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覺得她會相信兇手的話嗎?”鎧苦笑,“一切都是我的錯,在那個時候我就想自我了斷,但是一想到露娜啊,總不能讓她在世上孤零零一個人吧。”
“鎧,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人。”李白一瞬間對鎧充滿敬意。
“好了,你走吧,我今天說的話太多了。”鎧轉身揮手,向長城走去。
李白看著鎧的身影,嘆息造化弄人。他又舉頭看著天上快要消失的月亮。露娜,她現在在哪里?
李白突然間悟到什么,大笑,世間事,剪不斷、理還亂。不如現在就立刻啟程造訪名山大川,寄情江湖。
李白伸了個懶腰后,大步向前,繼續開始他的漫游。后來他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傳說。
再后來,有人寫詩如此稱贊李白:
酒入愁腸,七分化為月光、余下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注明:這篇同人文根據王者榮耀背景故事改編,與真實歷史毫無關系。故事插圖來自王者榮耀官方配圖和玩家同人漫畫,故事中黑體加粗的詩句分別來自杜甫、海子、余光中,其余詩句皆為李白所作。希望大家喜歡,最后面我給大家準備了兩個故事彩蛋,請往下看。
彩蛋1:春天又來了,喜鵲在大理寺上叫著,狄仁杰在屋子里右眼皮卻一直跳,他疑惑不解。“喜鵲報喜,右眼跳災。元芳,你怎么看?”李元芳答不上來。但是一會他的順風耳為他帶來了答案。“狄大人,那是因為有一個好壞并存的消息,”元芳表情復雜,“酒鬼李白,三入長安了!”
彩蛋2:數十年后,暮年的李白泛舟長江,順流而下。那晚,月上中天,李白飲酒作詩,見到江水中倒映的月影清澈皎潔。李白大笑,縱身一躍,跳進江水將明月攬入懷中。我對明月情有獨鐘,一半是因為鄉愁,一半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