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顧淮年
在木府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每天除了木映徹陪凝畫聊聊天之外,凝畫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在房間里看書或者在院子里澆澆花,這種生活和在雁閣時很不相同,多了一份安穩(wěn),凝畫從前只認為她的未來就只會是當雁閣的閣主管理好雁閣,可現(xiàn)在,她竟然有些貪戀這份安穩(wěn)。
凝畫住的院子后面種了許多夕霧花,她來木府的第二年,正逢花開。
今天她像往日一樣來院子里看花,卻發(fā)現(xiàn)花叢旁站了一個男人,一身黑衣,發(fā)如潑墨,只看背影也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顧淮年感覺到后面有人,也沒轉(zhuǎn)身,問,“何人?”
凝畫其實還正疑問他是誰,聽到他這么問,便也回答說,“我是住在這個院子的凝畫,公子您是?”
凝畫……那個雁閣的未來閣主?也就是木映徹要保護的那個小姑娘,她怎么來了這里。
凝畫見他不說話,又問,“公子?”
顧淮年這才回過神來,“我是這個府邸主人的……”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朋友。”
“原來您是木姐姐的朋友啊,您也是來這看夕霧花嗎?”聽到他是木映徹的朋友,凝畫也沒有那么多警惕心,語氣中也透露出開心。
“但也不是專門來看的,恰巧路過,就碰上花開,不過,很美。”顧淮年很少來木府,也不知道木府還有這么美的地方。
見那人不愿說名字也不愿轉(zhuǎn)過身來,凝畫就知道,他并不想讓自己知道他是誰。凝畫也不強求,不過見他并沒有想離開,也就自顧自的在他身后說開了話。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凝畫在說,顧淮年只是偶爾回應(yīng)一兩句。
晚上木映徹來看凝畫時,凝畫說起了白日里見著顧淮年的事,不過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容貌,,就描述了一下顧淮年的外形。
本來木映徹得知顧淮年來是本來是很開心的,可聽到凝畫說顧淮年說他只是她的朋友時,還是不免失落了一下。
直到夕霧花期結(jié)束,顧淮年都再也沒來過。
凝畫還盼著下次夕霧花開時能在見見顧淮年,可是還沒等到下次花開,她就已經(jīng)必須要回到雁閣了。
從木府離開那天,許久不見的訴玉來接她,木府的人也來送她。
顧淮年也來了,不過他并沒有和木映徹在一起送,他站的很遠,不過像是有感應(yīng)般的,凝畫還是看到了他,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顧淮年,可是那時候她并不知道那就是與她花下暢談的人,只覺得那人身上的感覺很熟悉,但確實是不認識的人。
感覺到凝畫看的那個方向,木映徹也好奇的看了過去,當看到顧淮年站在那時,木映徹心里千思萬緒。
為什么平日里看都不來看她一眼的他今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平日里木府巴不得半步不踏進的他會在這里賞花,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抬頭看看凝畫,又轉(zhuǎn)身去看顧淮年,不過那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她心跳得很快,在心里默念,絕對不可以那樣,絕對不可以……
可是……命運早在他們意識到之前就注定好了的,而這一切,又并非是她想的那樣簡單。
? ? ? ? ? ? ? ? ? ? ? ? ? ? 2016.10.25
蘇漁
(新浪微博:少女蘇漁-)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