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北京,輸青島,輸廣廈,該輸的不該輸的都輸了,該贏的能贏的一場沒贏,山東男籃在鞏導的英明執導下,在翻車的道路上意氣風發,勇往直前,正所謂“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贏球的方式都是相似的,輸球的方式也各有不同。輸北京和青島是大比分領先,最后一節翻盤,輸廣廈是一直在追趕,只是差口氣。
贏球有掌聲,輸球有非議,競技場上,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向來是給強者的,弱者只配被冷嘲熱諷和追責詰問。
山東男籃是弱者嗎?好像不是,作為國內和遼寧并列的籃球大省,山東向來人才輩出,山東男籃也一直被列為強隊行列。但若說山東男籃是強者,好像也不盡然,這支隊伍頂著山東大漢的名頭,卻一直沒能證明過自己,最鼎盛的鞏曉彬時代,也僅僅拿過一次第三名,等鞏曉彬由隊員轉為教練,更是老太太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一個天才的隊員未必是一個好教練,聰明如喬丹,退役后盡管買下了一支球隊,卻甘居幕后,充當甩手掌柜,不聰明如鞏導,亞洲最佳二中鋒轉身變為教練,歷經二十年打拼,清秀的逍遙王熬成了油膩的中年大叔,曾經傳奇神秘的光環卻漸漸隱去。
歲月無情,美人可以遲暮,球星當然也能回歸平庸。
有部美國電影叫《七宗罪》,針對的是人的貪欲,傲慢,嫉妒,懶惰等缺點而實施的殺人犯罪,我們不妨也拿來消遣一下,說一說處于非議中的鞏導執導的幾種缺憾,純屬笑談,一家之言。
第一個缺憾是任人唯親,對刁成灝的使用,幾乎無理無知到了骨頭里,和青島隊那場比賽,如果不是因為他的上場,山東男籃很可能順風順水的戰勝對手。
刁成灝不是一個合格的職業球員,他不缺技術,不缺拼勁,缺的是球商,他的上場意味著災難的開始,在場上茫然失措,一副懵逼像,讓人看了發笑,也有些替他難為情,野豬林中來個狗熊不違和,天鵝群里摻了個野雞就顯得很突兀。
中國有句話叫“德不配位”,刁成灝是“技不配位”,他的出現對他是個悲劇,對別人來說是個喜劇,對山東男籃來說是個鬧劇。
有人說刁成灝有關系,鞏導不得不用,那也未必,有關系的話早就用了,他多年前就跟隨鞏曉彬,我倒覺得還是鞏導對他的個人喜好偏多一些。有些人球商不行,但不一定情商不行,伏高就低,唯唯諾諾,看人下菜碟,特會說話,這也是一種本事。
刁成灝經此一役,已經注定無法在CBA立足,不妨就此退出這個行業,說不定就海闊天空,畢竟,哪里的領導都需要有狗腿子一般時刻伺候在身邊,口吐蓮花獻殷勤的部下。
第二個缺憾是固執呆板,對哈德森的使用,到了一葉障目的地步。年輕時的哈德森確實可以用他不講理的三分力挽狂瀾,屢屢上演神奇逆轉的好戲,但運動生涯暮年的哈德森,已經跑不動,投不準,就像“頃之三遺矢”的廉頗,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偶爾發發狠而已。
哈德森歸隊之前,山東男籃集體籃球打得風生水起,進攻如梅花間竹,水銀瀉地,高詩巖,王汝恒,陳培東等國內球員人人可以得分,三軍用命,將帥不可奪志。可哈德森來了之后,球員頃刻之間便都成了龍套,哈德森的六脈神劍成了山東男籃命運的主宰,這實在不是哈德森的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不可能讓一匹老驥伏櫪的駑馬當千里馬使用。
第三是應變遲鈍,輸掉的幾場比賽,幾乎每場,對方都有一個隊員有神奇的發揮,比如北京首鋼的方碩,青島的亞當斯,浙江廣廈的趙巖昊,明知一個人防不住,這時教練必須采取應對措施,或采用兩人協防,或采取半場人盯人,但可惜的是,沒看到鞏導有什么舉措,每每都是憑隊員在場上自我發揮,打到哪算哪,完了,等他們下場,再一頓臭罵了事,這實在不是一個成功的教練所為。
相比人到中年,好做怨婦狀的鞏曉彬,我倒更看好,更喜歡臨危受命的浙江廣廈隊主教練王博,不管場上發生什么,從不怒吼,不噴主裁,不怨隊員,一副成竹在胸,波瀾不驚的樣子,浙江廣廈也在他的帶領下,舊貌換新顏,八戰七勝,重新回到爭奪前四的行列。
當然,山東男籃隊員的天賦所限,場上的執行力,閱讀比賽能力確實差些,這個鞏導沒說錯,進攻靠天賦,防守靠態度,對方一個簡單的擋拆都屢屢防不住,這真不是能力問題,這個是專注度問題。
正常發揮的話,山東男籃最終的排名應該在五到八名之間,前四沒戲,你可以拿山東隊和遼寧隊比較一下,每個位置都有差距。高詩巖和王汝恒能比過郭艾倫和趙繼偉?陶漢林能比過韓德君?劉毅能比過張鎮麟,每個位置都碾壓你,這球沒得打,說到底,籃球還是看實力的,和足球不一樣,很難爆冷。
有人在心心念念丁彥雨航回來,說到那個時候,山東男籃就有了爭冠實力,大哥,奉勸你一句,意淫也要靠點譜,一個三年不打球的人,能否上場都是問題,別說恢復以前的功力了,就像一個瘸了三年的人,猛然間好了,你讓他跑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