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
眼下發生的一幕過于玄妙,然證據實實在在的擺在我的身體上,我迫不及待的想尋求答案,林熙,這會與你有關嗎?我期待著
出了教室,一路奔向校門,四下一望,空茫茫的,寥無一人。我的心空蕩蕩的,腹部一陣絞痛,禁不住蹲下身,還是遲了一步嗎?
“你來了~我給了自己兩分鐘,結果你來了”林熙的聲音驀然響起,似嘆息,似喜悅,在這寂靜無人的時刻聽到我的耳中,格外驚心動魄。
“陳瑜,我給你寫過一封信”。信,什么信?“原來你忘了”。我一驚,才覺話已脫口而出。“我沒…”,“我要走了,陳瑜……希望你能幸福”。我的話只得咽下,目送他毅然離去的背影,濕潤模糊了我的雙眼,憂傷在空中蔓延。周圍的樹,蒼黃稀落的葉子,一切那么蒼涼。
這個男子從此之后,我將與他毫無關系。我一個人蹲在地上,任淚水無聲順著臉頰流下。最后一次,讓我痛痛快快地想他,之后,我仍是我,繼續我的生活,按部就班、波瀾不興,這為春風吹皺的池水終會平靜。
回到教室,會議仍在舉行,如火如荼,我安靜的坐在角落里,看著別人的熱鬧。
會后,大伙組織去吃飯,不醉不歸。指導員因晚上有事不能參加,我無心參與,向指導員報備后就回了住處。
左右靜不下心,亦無甚胃口,叫了外賣隨便應付了。站在窗前向下望,漆黑的夜,廣闊無垠的天,瞬間覺得這座待了四年的城市如此讓人窒息,無盡的寂寥將我吞沒。
索性收拾了行李,回家。
因是臨時決定的,車沒得挑選,只得硬座煎熬10個小時,編輯了條微信告知同學,我就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發呆。耳邊響起的是方才跟指導員的對話:
“追上了嗎?”
“老師,你在說什么?”
“老師只比你們大幾歲,算起來是你們的學長,風花雪月的事也是經歷過的”
“是,我是去找林熙了,只是…只是想多看他一眼”
“大三那年你父親生病,班上舉行了募捐”我差異的聽著老師敘述往事,“你不奇怪我們是怎么知道的嗎?當時你什么都沒說”
“是林熙?”我吃驚的問到“但是我也沒對他說啊”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總歸不過是有心人,是他向我提議募捐的,他捐了一千”老師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只是陳述事實
卻在我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當年他條件不好、長期兼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千,很可能是他幾個月所得!依稀記得他之后似乎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那時我還為著免除了見他的尷尬松了口氣。如此,心下愧疚、難過、悔恨揉成一團。
原以為我們直接的交集似浮光掠影,如雁過無痕,哪曾想竟是我欠了他。林熙,原來我們之間有過如此深的糾葛嗎?
原本我將如今的林熙與過去的林熙割裂開來,當成是兩個不同的人,一個是我一見傾心的人,另一個只是年少歲月中拂袖而過的暗昧情懷。現今,腦海中的兩個影子逐漸靠近,最終融合為一體。砰!如同星球在我的腦海中炸裂,我仿佛見到了他的前世今生。
一陣軌道震蕩聲將我的意識從玄幻中拉回。呼!那樣的玄妙景象是什么?!我閉上眼欲再度感受,未果,所有的景象都模糊,至消失,只余一個被風吹走的如煙似霧的白色人影。
胸口突然而至的灼痛讓我無法繼續沉思,這般疼痛似靈魂都在受苦,大顆大顆汗珠從額前滴落,我這是要死了嗎?約莫一分鐘后疼痛消失。我拉寬衣領口向內查看,皮膚完好無損。只見胸口一顆紅痣艷艷奪目,如水滴大小,殷紅如血,這是我打胎中帶來的,原本只是普通的淺褐色。
凝視它,我的心中激蕩起伏,這一幕過于玄妙,然它的存在又肯定了真實性,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20多年科學觀的顛覆沒有讓我恐懼,我如此熱切的期待著。
林熙,會有你嗎?